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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倒凤颠鸾-第36部分

小说: 倒凤颠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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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孩子他还好吗?”他满腔诚挚地说。
李纯柏背脊一僵,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缓和:“我命人把他抱进来。”
听了这话,赵咫遥俊美的眸子里终于闪现了好久不见的光,熠熠生辉。他的动作很轻,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身子再挪近了些,和她挨着,几乎要和她的身体相接触。
他散发出来的温热气味,充满了两人的周围。她皱了皱眉,鼻翼没动,却不可察地屏了呼吸——这熟悉的气味她每闻必被迷醉,沉沦其间根本无法自控。可现在,她开始慢慢试着避免它,克服它。
当然这些赵咫遥都不知道。

孩子被带过来了,快一岁了,小孩儿长得很好。他皮肤像赵咫遥的白,唇像赵咫遥的薄,眉毛像赵咫遥的淡……他从头到脚,甚至笑容神态,无一不像他。
除了一对星目,威武像极了他娘。

他很乖,好奇注视赵咫遥的星目带着浓烈地笑意,乐颠乐颠甚至发出了“咯咯”清脆的欢呼。
见到了父亲,这孩子是有预感的欣慰吗?
赵咫遥一下子就被儿子触及到了心里头最柔软的地方,鼻内泛酸。自己心头的肉好像一下子就连到孩子的肉上去,扯着他向前靠近,又扯得他生疼。
他记得李纯柏说过要给一双犬子起名“清”“澈”,叫他们做人清澈不似自己。但可笑的是,他却像失忆了似的,忘记了活下来的这个孩子叫的是哪一个名。

“这个是赵清还是赵澈?”赵咫遥的声音有些含糊哽咽,说不清是幸福还是苦涩。
“李澈。”
“……”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渐凉,大家注意保暖O(∩_∩)O




40

40、宁静 。。。 
 
 
“呵——”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己跟自己解围。然后把自己的视线,全部转移到儿子身上去。因为孩子被李纯柏抱着,他又不敢碰她,只好拱抬起手肘,悬空着整理孩子的襁褓。一点一点,仔仔细细,仿佛想把这一年他欠了父爱,全部付出来。
手忽地滞住了,颤抖着,一点点将那处襁褓慢慢地掀开。
孩子右小腿肚上的青色斑迹渐渐暴露在他眼前,儿子露出的青斑范围越来,赵咫遥的手越颤。最后直到李澈腿上的斑迹全部露出,像寥寥燃烧的火焰。
烧灼得赵咫遥心里阵阵难受。

“两个孩子是一模一样的,腿上都有这个胎记。”燕云城主的话语很少有这样震颤——像一个柔弱的妇人,而不是她一贯的强悍。
身上的伤剜得口子太深,也总有愈合的一天。心底的伤一刀砍下去,就成了永远的记忆。就算结了疤也还在心里,算不准哪天又会撕裂,旧伤复发,化脓流疮,疼痛更甚。

赵咫遥听了手更抖,四个指头几乎是一点点抖着摸上了孩子的胎记。他怕自己的指甲划到他,特意翘起一些,只把指头肉的那一面上去触。
这是他赵咫遥的儿子,不管他以后还有没有儿子,他都要让这个儿子继承自己的一切。
他认定了!

心里又生出想把他带走的念头。
眼角悄悄地瞥过去,看见李纯柏忧伤的目光注视在孩子身上,对他的窥视浑然不觉。
她是陷到丧子的回忆里去了。
眸光楚楚,神情怜惜,这样憔悴柔弱的她,一下子叫他不忍心去带走孩子。不仅是不忍心,他还想大力拥她入怀,然后把她按在自己肩头,抚摸,呵护,亲|吻,告诉她,以后由九哥来对她好,来保护她和孩子……
可是突然想到,她远比自己要强悍。

心里种种难以描述的爱怜和柔情,顷刻去了大半。
她为什么就不是个不强悍的女人!
可她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令他喜欢到骨髓里的女人!
又恨又爱,他的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

“九哥”李纯柏突然叫了他一声,手上把孩子抱远。
赵咫遥的心一惊,赶紧把袖里的手松开。
神色自若,眸光平静:“婉婉,唤我何事?”
“这里是本尊的寝帐,你该出去了,本尊命人给你另安排一个帐篷。”
他的唇角平展开来,任心里有多少翻江倒海,面上都是和颜悦色:“好,多谢婉婉。”
“嗯。”她居然应承了下来,而不是说“客气”“不必”之类,更不会说“九哥你我不必言谢”……

燕云城主径直走过去,一打帘子:“请——”
他略略弯腰,不急不缓,从容地走她臂下出去。然后立刻直身,清雅得体——只有他自己心里的声声苦笑,知道自己这几步,走得有多艰难。
他甚至在迈步脚看见外面光亮的天的那一刹那,生出转瞬即逝的念头——那一刻,他恨不得转过身来低头求她。
求她原谅,求她重新和自己在一起。
“吁——”赵咫遥深深吸了口气,他怕说不定哪天,自己真这样做了。不要尊严只为求她回头。

“寒烈!”燕云城主吩咐道:“带赵公子下去,安排一顶大帐。”
“是。”彭寒烈垂首遵命。

再远几十步路外,执锏站立的阿简也目睹了这一切。他一动不动,也没什么表情,眼神的坚毅和热烈也没有丝毫改变。
这边三个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他——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个忠心的阿简,整天都会跟根柱子似的站在这里,守卫不远处城主的寝帐。

****

赵咫遥随着燕云军往西北撤退,燕云城主带着他,却没有再给他靠近的机会。
他总能看见她高高骑在马上,英姿飒爽,有时候明明隔着不远了,却就是靠不过去。这种看得见却靠近不了的感觉,磨得赵咫遥心里一紧一紧,起伏难受。
有时候燕云城主凛然回眸,赵咫遥一开始还只是颔首,以为她会看到自己,然后过来。
但是燕云城主没有。

于是再往后她回首之时,赵咫遥就会举起自己的手臂挥动……
燕云城主还是没有看到。
于是再往后,他的手臂越挥越高……
再往后,如今天一般,眼看就就要到燕云城了。赵咫遥想起她曾说过“等我们回燕云,安全了,在城外就给他一匹马,让他自己回天狼去”。
他心里顷刻打紧得害怕。

于是,这次他跟在队伍后面,一瞅见李纯柏回眸,就挥动着手臂大声呼喊:“婉婉,婉婉——”
虽然不怎么会骑马,却不顾颠簸,拼命地挤过这些士兵:“借过,借过——”
他终于挤到燕云城主近前。
“婉婉!”赵咫遥兴奋地笑,这次她终于看到了他。
热情笑容突然被霜雪打了,怔然。
燕云城主只是淡淡朝着他点了点下巴,算是颔首。

赵咫遥一下就没力气了,手上一松,身|下一滑,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还好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接着一送,令其重新坐直。

李纯柏利落收回自己的左臂,捏成拳头和自己右掌相击:“九哥,不远送!”
“啊——”他低低的一声失声。
她在这里就下了逐客令?

他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唇角勾起,唇上却有些干裂:“婉婉,等我学会了喝酒,再回来找你喝。”
“嗯。”燕云城主点点头。她有种气势,叫他的后半句话说不出来。
他本来想说,到时候我们喝合巹交杯酒。

没事,到时候会喝到的。赵咫遥在心里使自己镇定:此番李纯柏放自己回去,不久以后,她一定会来打天狼。打得好啊,打了自己正好借其助力实现自己的理想。然后柔情蜜意和许诺江山之下,眼前两人的隔阂定能修复。
再怎么说,他是她孩子的爹,是她深爱的人,难道他下番苦功夫后,还吃不定她?
至少,她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报复他,出手伤他,说明她还有着情分……赵咫遥顷刻已经全盘思考了一遍——他这个人,就是总自以为算得很精,算得很准。

自信的朝她施礼,然后转身策马,背对着她浮起笑容: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他赵咫遥会领回去。
急,不如不急。

李纯柏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淹没在这西域的黄沙。她在把视线右边几分,看着起起伏伏的沙丘,和远处绿洲一般生机勃勃的燕云城。
她挚爱的这片土地,将会迎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宁静。

****

自此一别,二载过去。

燕云军一边收着琰国的纳贡,修养生息,一边由城主李纯柏带在,勤加练武,磨砺训练。她更潜下各路探子,去天狼国潜伏摸底,绘图制计,然后将方案拿出来和十八骑讨论,暗暗准备将来对天狼的开战。

“娘——”摇篮里小李澈一声清脆而甜腻的呼唤,就让大帐里所有的人都答应了下来。
“唉!”一直一脸严肃的燕云城主顷刻就换上了溢满地笑容,她快步走过去,晃晃摇篮,见里面的儿子也在对着自己笑,他瓷白的脸上挂着两个酒窝。
她真是开心至极——更何况因为爱护这个孩子,怕他发生什么万一,李纯柏就算是与属下密议,也要把他带在身边。
如果实在不能带,她才会托付给阿简,命他在她不在的那段时间守护好小主公。

“娘——”小李澈又喊。这两年他长大了些,牙牙学语会喊“娘”了,但是不会叫“爹”,不过他会叫“伯伯”,阿简伯伯,寒烈伯伯,秦乾伯伯,程钰伯伯,还有……鹤飞伯伯。
“鹤飞——伯伯——”

“主公,我不是伯伯啊。”云鹤飞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女装,又抬头朝着李纯柏苦笑。
李纯柏望着属下尴尬的样子,呵呵一笑。继而低头故作恼怒态,对儿子声色俱厉道:“快,叫鹤飞姨!”
“鹤——飞——”李澈还小,说话含糊不清,每一个音都拖得长长,令众人也跟着他一起,勾长了脖子等着。
“鹤——飞——”小家伙居然不说后面的,又重复了一遍。云鹤飞心里痒痒地急。
“鹤——飞——”他又来!

云鹤飞刚想放弃,突听见小李澈响亮的一句,虽然含糊,却足够能判断是什么了。
“伯——伯——伯——”三岁不到的孩子,应该不是故意的拖长音。
“主公!”还是个闺女的云鹤飞苦笑不得。
“我当时就说了,这小子还没出来就这么磨人,以后肯定是个惹祸的根苗!”阿简双手交叉,耸了耸肩膀。
这小子可是从一出生,就使着劲故意磨人。
“阿——简——姨——” 

作者有话要说:冰天雪地三百六十度跪求留言,民哪,我都跪了……




41

41、天狼(一) 。。。 
 
 
“……”阿简恼怒,却舍不得打他。
小李澈的坏心思和粗胆子,就是这么被众人宠溺出来的。

可是李纯柏的另外一个孩子,在聂玄处就没这么幸运了。
安公公抱着李清进来,他虽然还跟着皇帝身边,但自从上次有人假冒他劫狱之后,聂玄收了他很多权利。
不过没关系,能跟着皇帝身边伺候就好。
他笑嘻嘻地告诉皇帝一个好消息:“陛下,这个小家伙开始叫人了。”

“哦?”皇帝已经批阅了一整夜的奏折,因为两年前的战事,国内一直在修复,朝廷内外的事真是越来越繁忙。
这会儿,他难得地停下笔,就这么粗鲁的把笔头往小孩子的额头上一点,顷刻细|嫩白皙的皮肤上就现了一个青印子。
“那你倒是叫叫看啊?”他对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客气。
孩子的小眼眸是清澈的,却带了几分不相衬的刚烈——聂玄特别讨厌这份刚烈,跟那个女人眸子里透出来的一样。
孩子含含糊糊地唤了他一声:“爹——”
“混账!”皇帝毫不怜惜的往孩子小小的面颊上扇去。
“哇哇——哇哇——”小孩子,被打疼了,自然忍不住嚎哭起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安公公抱着孩子匍匐认错,仿佛闯了大祸的不是这个懵懂不到三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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