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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轻重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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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笑出声握住巧儿的手,道:“夜长梦多,巧儿妹妹你还是快出府吧。”巧儿点头。
轻歌送了巧儿从南角门离去,心下不由宽慰,想到巧儿和明萝能有相互做伴的快乐,轻歌心底替她们高兴。轻歌想起巧儿说她有知心爱人也不必羡慕,轻歌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孑然一身,一股忧伤的孤独感漫过轻歌的心头,她早已经没有了知己朋友,而她就算有知心爱人,如今却也难再相拥。轻歌有时会想自己不如改名叫浮萍算了。
南角门离锡华院很近,大胡子从院里出来便撞见轻歌。
“姑娘为何如此惊慌?”大胡子看住惊慌举袖掩面的轻歌问道,“刚才姑娘送谁离去?”
轻歌听得问,放下手不由眼中泛泪道:“既然先生都看见了,我也便不隐瞒了。我刚是送我的好姐妹离去。我如今虽已寄身于五公子,但心中记挂昔日的好姐妹,不忍见姐妹再在戏班中卖唱,日后不知会有何际遇,便求了五公子想办法救救我的好姐妹,五公子侠义心肠便借今晚假意让我们姐妹相见,实则让我放了她出府还她自由。”
大胡子见眼前的轻歌说的动情,说道:“姑娘真是有情有义。”
轻歌抹了抹泪道:“是五公子待我有情义。”
“戏班里若是发现少了个人,追问起来该如何是好?”大胡子问道,打量着轻歌。
“五公子说他会有办法的,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其实,”轻歌嗫嚅着唇,道,“我其实心中一直很不安,让五公子为我背负这么大的风险,我——可我又不忍好姐妹继续飘零——”
大胡子见轻歌有倾盆大雨诉心事的样子,忙道:“其实,姑娘多心了,五公子竟然说他有办法,他自然是有办法的。况且戏班子里少了个人只能怪他自己,又怎会敢质问丞相府上呢?”
“是吗?”轻歌举着衣袖擦了擦眼角,惊喜问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大胡子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轻歌笑说道,脸上是喜极而泣始终挂着泪珠。
大胡子尴尬笑了笑欲回身走,轻歌却跟了上来道:“我如今心里头发慌的很,和先生说两句就舒服多了,先生若不介意让我多待一会罢。”
大胡子闻言,正欲开口推却,却见有一人跑来。
轻歌抬眼去看,只见那人是严绝的随从,面上故作讶异道:“你不是王罗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五公子差你来找我?”
大胡子不动声色看了眼王罗,王罗会意顺着轻歌的话道:“前头出事了,不知道为何宴会至一半,许多人都肚子疼。”
“怎么会这样?!那丞相大人和五公子呢?”轻歌焦急道。
“也都如此。”王罗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轻歌喃喃惊慌道,“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王罗摇了摇头,道:“酒菜都没有问题,丞相大人方才派了人去厨房察看,厨房里的人也都用了饭菜却都没有肚子疼的情况,唯有宴会酒席上的人肚疼难耐。”
轻歌闻言便要去看看情况,大胡子忙喊住她道:“明姑娘,在下和你一起去。”
轻歌面上焦急点了点头,心中偷笑想到你去也不会查出是什么原因,去什么去,有什么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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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筵席真是壮观,所有人都捂着肚子哎呦着肚子疼,酒至半酣都不得不纷纷散去。老管家真是忙着送客都忙不完。
大胡子看着轻歌焦虑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不由皱了皱眉头,自己走到餐桌边察看酒菜,只见酒菜是都没有问题,惯用酒桌菜肴,且菜式简约大方没有什么不妥。那为何会出现大家肚子疼的情况。
“两草先生,你有什么发现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轻歌在一旁焦急问道。
大胡子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暗潮汹涌,他不知道是谁布局有心搅乱今晚的宴会。
大胡子觉得这种做法不像是勤王党的人,因为他们无需弄乱宴会方才乘热闹去探平安的下落会更好更易掩人耳目,如今这么一闹全乱套了。大胡子思来想去觉得这唯一可能性较大的是傅宰自己布的局,是为保护平安。可如此做也有些过,傅宰对今日早就有多准备,加强了防卫为何又要来这么一招,让他自己的生辰宴客招惹这么多非议?大胡子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眼中精光一闪,想道,这事若真是傅宰所为,那便是傅宰对自己还未完全信任有所猜忌。亦或者,这事不是勤王所做也不是傅宰所为而是有第三方。
大胡子想着,渐渐舒开眉头环顾了下热闹的四周。
轻歌见大胡子镇定自若起来,心下有些不安,却又不信他真能找到答案,轻歌心想,她让大家肚子疼没有用任何毒不过是用了些巧,是大胡子不可能会知道的。轻歌记得年幼的时候她很喜欢吃菱角,吃了菱角吃饭时又吃了猪肉后来肚疼难耐,起初大夫以为她是中毒,却一直查不出她中了何毒。吃猪肉吃菱角对肚疼还是轻歌自个发现的,然后去查了书,轻歌才知这就是所为的食物相克。今日看戏的时候,轻歌给每张桌子上摆上了菱角,筵席桌上给他们摆上猪肉,不知不觉每个人便都吃了,这般巧妙合理,轻歌不信大胡子能察觉。
“这可怎么办啊,如果是酒菜的问题,那丞相岂不是会怪罪五公子!?”轻歌着急搓着手说道。
大胡子看了眼轻歌,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个妇人一面捂着肚子一面伸手打了自己的小孩道:“都肚子疼了还吃东西,快把这些菱角放下!”然后,大胡子便听见那小孩哭,看见两个黑溜溜的菱角掉落在地。
大胡子蹲下身拾起菱角,再环顾酒桌上看见了红烧狮子头恍然大悟,笑道:“明姑娘,你放心吧,这事怪不到五公子头上。”
轻歌看着大胡子的表情,再听他言,心中是十分惊愕怒大胡子竟有这般见多识广,博览群书连自己的把戏都知道,面上是焦急不解道:“为什么?”
大胡子笑而不语,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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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宰躺在床上听人通传说大胡子已经查出造成今晚大家肚疼的原因便忙宣了他进来。
大胡子进去,将菱角摆在傅宰面前笑道:“大人,这就是罪魁祸首。”
“菱角?怎么会是菱角,如今正是吃菱角的时节,我们平日里常吃可从没有出现过这般肚疼的情况。”傅宰不解说道。
大胡子笑道:“但菱角若和猪肉共食就会出现让人肚疼难耐的情况,这两者食物会相克,同食会让人中毒。”
傅宰闻言恍然大悟,道:“那看来并不是骆廷的错!”
大胡子点了点头。
傅骆廷感激地看了眼大胡子,忙上前跪在傅宰跟前道:“孩儿也有错,若不是孩儿疏忽怎会让父亲受这苦!”
“吃些惯用的解毒散,或吃些泻药,亦或者自行催吐了便会好的。”大胡子说道。
傅骆廷闻言忙道:“两草先生真是见识广泛,今日还好有先生在,否则我们全都糊涂这是怎么回事了!”
傅宰亦是赞许看着大胡子,道:“今日的确要谢谢先生了。”
大胡子笑而不语。
轻歌站门口听着,心下气愤,她怪自己低估了大胡子,使得如今大胡子在傅宰面前树立了光辉的形象。一面气愤但一面轻歌就不由想起了过往的快乐,年幼的无忧无虑,轻歌万没有想到自己童年的记忆有一日会这么派上用场。轻歌低头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如今的越发不济,有种开始出卖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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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中天,夜深人静,大胡子却无心睡眠坐起身看着桌子上的菱角,不由自语道:“你如今人不在这,却还是能跳出来阻挠我,你可真是会和我过不去,轻歌。”
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动,大胡子警觉披衣走出去就见天山站在树下。
“什么事?”大胡子走过去问道。
天山看着大胡子,半晌动了动唇,话在喉咙间想说,却又想起了红衣骑白马而泣的姑娘,最终摇了摇头道:“无事。”
大胡子笑了笑道:“我知你的心思,今晚的事是不是让你又挂念起轻歌了?”
天山错愕。
“她如今远在亘古,深得宠幸你何须为她担心?”大胡子冷笑说道。
“可你们并不会就此放过她。”天山说道。
大胡子闻言,回身皱眉道:“不是我们不放过她,那是她必须得做的事情,为了天下事牺牲小我又如何?”
“大小姐很可怜,只身一人伶仃寄身,我们对她如此残忍,日后她定不会原谅我们的。”天山淡淡说道,神情却十分哀伤。
“对她残忍又何尝不是对我们自己残忍,当日属文亡的时候,我们失去了多少亲人,又亲手葬送了多少生命,如今我们只能往前绝不可以心慈手软,否则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付水东流,我们将对不起的不止是轻歌而是成千上万的属文人,更愧对先祖。”大胡子说道。
“我现在,只想大小姐好。”天山说道,语气莫名的决然。
大胡子犀利地看了眼天山,张口欲说什么,最终却只叹了口气道:“你若能保护好平安就是最对得起她了,过不了多久,平安就会深陷险境日日性命堪虞。”
天山闻言不再啃声抬头望着半空明月。

比比往日事,故人前防不胜防 1

这几日,傅骆廷老在轻歌院里转悠,没事就明萝长明萝短的。轻歌看着心烦,便以上次菱角的事情为由,说自己是内心歉疚,引咎无脸见傅骆廷,摆出一副满是心结的自责模样。傅骆廷看着心疼,不断好言相劝希望能打开两人之间的关系,但都被轻歌推拒,只见轻歌是长叹短叹不断诉说着自己是如何无颜面对傅骆廷,若先让她好起来,除非傅骆廷能给她将功恕罪的一个机会。
只听轻歌道:“我虽是个戏子,可自小自尊心强,做什么都不能差,如今给五公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如何还有颜面面对公子?我不如挖个坑把自个埋了,来年在这院子里长成一棵枇杷树给公子挡挡少许的风雨,我方才能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少一些。”
“明萝,你待我的真心,我很明白,也深受感动。当日宴会上的事是谁也料不到的,我怎么会忍心责怪你的无心之失呢?你又何必这般自责呢?好明萝,你且往宽处想。”傅骆廷焦虑说道。
“六十大寿一辈子就一次,更何况,傅大人这般德高望的人,这样的寿宴本就只能好不容丝毫差错的,我却让傅大人他在人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我如何能不自责?五公子,你不要再劝说我了,明萝心意已决,除非能有一日我能将功赎罪,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你和傅大人。”轻歌临窗决然道。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为难我又难为你自己。”傅骆廷被轻歌耿直的原则所感动,不由叹息道。
轻歌听着傅骆廷的叹息,心里偷笑,回身却是正色问道:“我知道我人微如尘,根本没有能为五公子还有傅大人做的,公子你就当我不自量力吧,我真想替公子还有傅大人排忧解难。敢问一句公子,如今最让五公子和傅大人烦忧的是什么事?”
傅骆廷看着热切单纯的轻歌,不由笑出声,随即是一声叹坐下来笑道:“让我和父亲烦忧的都是朝中的事,你如何能帮得上忙?”
“帮不上忙,你说给我听,让我替你一起烦忧,我也心中舒坦。”轻歌认真说道。
傅骆廷抬头看了看窗边镀着夕阳暖晕的轻歌,忽觉心头温暖,相惜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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