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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花艳蝉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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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前面的两个身影走远,婉儿也继续自己的路,不过内心又忍不住惊叹,平时一副娇柔姿态的韦丽娘,竟也有不安份的争夺野心。英王身边有如此的女人,令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只有野心没有智慧的女人往往会毁掉一切。
太液池在月色下显得平静美丽,池亭里的贵族愉悦地吃着东西喝着酒,一派幸福和谐的家族情景。韦丽娘的笑容是席内最灿烂的,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妃的位置,那种过于胜利的喜悦有时候像浮云,婉儿心里不免冷笑。
“皇上还在睡觉吗?”武媚娘穿好外衣问道,好像很意外她只身而来。
“皇上说头痛,不来宴席了。”婉儿将话转达。
“唉,又是头痛。”武媚娘忧愁着叹,这一瞬间的表情又是那么贤慧。
婉儿看了一眼已近满座的宴席,今晚家宴居然也有明崇俨的位置,他可是唯一受皇后邀请的臣子,真是非同一般的恩宠。婉儿瞟过他的脸,那种含着得意的默笑总有几分诡异,他根本就是皇后的人,韦丽娘想要把他拉到自己这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突然目光一惊,在席间有一张脸让婉儿愣了一下,就是那天在政务殿门口与她相撞的男人,他竟然也在家宴的队伍里。正愣着,宫女禀报太子来了,婉儿转过目光,只见太子刚一走进亭内,看到席位里有明崇俨,神色顿变不悦。
“母后,皇室的家宴里为什么会有臣子的身影?”太子冷声询问。
“太子是指明大人吗,我想让他一起赏月,有何不可吗。”武媚娘微笑着反问。
“儿臣不愿与此人同席,请恕儿臣无礼,先行告退了。”
太子转身拂袖而去,于是满座哗然,武媚娘依然微笑着,招呼众人不要因此冷场,今晚赏月是喜乐的事,无须戒意其他。婉儿看着远去的太子,心情一下子沉郁了,明明是可以坦然相对的场面,却非要如此激化局面,不懂怀柔是太子致命的弱点。
 第六章:秋色骚人5
知道皇上不会来宴席,家宴也就正式开始了。请百度搜眼;快,即可找到本书最新最全的章节武媚娘举杯先敬了自己的母亲一杯,然后在座的一起回敬了武媚娘。接下来,便是歌舞声起,众人一边欣赏一边饮酒品食。清风、秋月、静湖、美乐、丽影,一时间太液池成了人间仙境。
“姑母,侄子敬您一杯,愿您贵体安康,万事如意。”
起身敬酒的就是那个与她相撞的男人,听他敬酒的一番称语,婉儿才清楚他的身份。武媚娘出生并不富贵,非真正的豪门世家也非,其父原是山西木材商,靠战乱平步青云成了官户。据说武姓的男子没有几个可以登大雅之堂的,唯有一个叫武三思的侄子还算让武媚娘喜欢,想必此人就是武三思了。
武媚娘饮了酒后笑道:“要是武家的子孙都能像三思就好了。”
“女儿既看重他,为何不派个好差事给他。”杨老太太急忙说道。
“母亲,此事不急,三思还需多磨炼,船要造得结实,才能乘风破浪。”
“姑母说的极是,侄子一定会倍加努力。”
武氏亲属之间的谈话让李姓这边的人表情不悦。皇室里就算只是普通的家宴,都隐藏着权力的斗争,武姓的人在企图进入李姓的权力世界。而李姓这边,高宗无心理政,太子无力抗母,英王无知无能,相王无争无求,太平稚气未脱,略有眼力的人都心中有数,武姓力量的势气会不断扩展蔓延。
“母后,我要乘船去湖面赏月。”太平站起身提了个要求,又看着武三思故意的调侃道,“表兄可不可以做我的船夫,太液池没有什么风浪,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划船。”
“太平,不要胡闹。”武媚娘轻嗔女儿。
“姑母,侄子愿意做公主的船夫。”武三思为了讨好皇室竟自贱身份。
“母后,他愿意了。”太平得意的笑,然后拉起韦丽娘的手,“韦姐姐,我们一起去湖心赏月吧。”
不懂情理的英王站起身也嚷着要一起去,被太平白了一眼后怏怏坐回位置。太液池的亭子旁备有游湖的小舟,太平与韦丽娘常有坐舟观湖色的喜好,轻身上舟尤如莲花浮水。而武三思步态惶恐惊乱,好不容易站稳脚,却怎么也摇不好桨,引得亭内笑声不断。
看到侄子如此失态,武媚娘哭笑不得,忙说夜色太暗舟翻了可就不好了,不容太平再闹就唤回了武三思,让宫内撑船的太监摇舟了。解侄子的围也是解武姓的围,就算李姓的人再尊贵,武媚娘为了自己的权威也不愿看到武姓被辱。
“姑母见谅,侄子竟连只小舟也撑不了,真是无能之人。”武三思一脸愧色。
“这亭子里谁都不会撑船,太平是和你闹着玩的。”武媚娘安抚着拍了拍侄子的肩,“回座位上喝杯酒压压惊吧。”
“多谢姑母见谅。”
武三思谦卑之极,如同一只向主子摇尾乞怜的狗。低声迎合,屈姿做恭,其实是为隐藏住内心的野心,这是婉儿在武三思身上所看到的阴暗。此人的内敛之术不到位,虽有城府却如浅水池一般可见底,唯有一项优处,便是他的自贱才能了。
懂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正是武媚娘欣赏他的缘故吧,还需多磨炼,自然是因为知道侄子的欠缺,内敛不足城府不深是权力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婉儿并不欣赏武三思,甚至有点瞧不起,他庸俗拙劣的假意举止令她作呕。
然而命运有时候就是残忍的,婉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以后的岁月里,这个男人会占据进她的人生,并且伴随她走过漫长的权力道路。
 第七章:冬的激流1
高宗的头痛病日益严重,食不安,夜难寐,重阳节献寿菊传酒的事也取消了。自从知道用百度搜索眼快,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入冬后,因御医的汤药无效,高宗便视明祟俨的灵丹为救命法宝,为得灵丹对明祟俨可谓是百依百顺,甚至准许他随便进出皇宫。
灵丹究竟为何神物,婉儿也深为好奇,但无人知道其药的方子,明祟俨总是亲自炼治并亲自送入宫中,绝不假手他人。私下询问医师张策,他称灵丹并非是救命之药,御医们都猜测灵丹中含有麻沸散之类的东西,以麻醉达到止痛的效果。
此药虽可止痛,却不能治病,依赖长久,只会加剧病情。但眼下皇上心里只有灵丹和明祟俨,有关灵丹和明祟俨的恶语都是不忠之词。再则明祟俨有皇后罩着,宫里还有谁敢站出来劝说,连太子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得宠的明祟俨消遥与大明宫,并常常进出皇后的清宁宫,于是宫里又流言四起,暗传皇后与明祟俨有苟且之事,还出了一首不堪的打油诗,“明大人不明理,臣子竟走后宫院。清宁宫不清宁,独帐竟有双人影。”
宫里传的流言与打油诗并没有飘向甘露殿,所以皇上什么风声都没听到。东宫成了流言与打油诗的最后落脚点,太子与明祟俨之间的矛盾早就根深蒂固,听到如此的流言和打油诗自然是怒火冲天,跑到清宁宫一探究竟,刚巧明祟俨在此。
“母后,后宫的制度是否不存在了?”太子怒声质问。
“太子此言何意?”武媚娘仪态大方地回问,毫无惊慌之色。
“臣子怎么可以进入皇后的寝宫,母后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顾及一下皇室的体统。”太子语气鄙夷尖酸。
“放肆。”武媚娘几步走到儿子面前,狠狠的掴了他一个耳光,“明大人进入清宁宫是为了疗治我的腰痛之疾,此事是得到你父王允许的。忤逆之子,竟然听信荒诞流言来责诉起你的母后了,如此不明不慧,你还配当大唐的太子吗。”
炽红的掌印在太子苍白的脸上显得很是醒目,母子二人对视着僵身不动,都仿佛想吃掉对方似的。清宁宫一下子变得死寂无声,小婢女小太监们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就算是王伏龄此时也不敢冒然进言,婉儿更是沉默,她知道盛怒的局面下进言是可怕的。
“母后是不是早就想拿掉我的太子之位?”太子恨恨地问。
“能不能坐稳太子的位置,是由你自己的言行决定的。”武媚娘冷冷地回答。
“儿臣斗胆问一件事,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太子硬直地问。
武媚娘冷笑一声,反过来问:“若不是,你将如何对我?”
听了此话,太子什么也没有再说,默默地看了武媚娘一眼,也不做告退之礼,就这么漠然地转身走了。母子间的激流终于在这个冬日里冲破了堤坝,勉强维系着的亲情在瞬间被冲走,留下的便是权力的断枝残瓦。
 第七章:冬的激流2
清宁宫发生的争执划破了冬季的天空,大明宫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请百度搜眼;快,即可找到本书最新最全的章节
雪飘得轻轻扬扬,完全不知道大明宫里的沉重。这片白色并没有带来新春的吉瑞,而是将旧年的阴雾凝固,母子冷却的情感掩盖在安详纯洁的雪光里,他年会迸发出什么,没有人知道,但必定会生长出什么,就像雪泥下的种子。
一切都那么冷那么萧条,唯有御花园里的几株梅树红艳似火,今年它们开得特别灿烂艳丽,傲然的姿态击败了这苍茫冷漠的天地。婉儿在红梅树下挖了个深深的小洞,然后将自己的心愿埋在树下。小时候听母亲说只要将心愿种到红梅树下,可以得到红梅仙子的祝福,她希望得到这股力量,在以后的人生里能有如红梅般的丽姿。
“婉儿,你蹲在树下干什么?”
一个温和的声音问她,婉儿抬起头,看到一张静谧文秀的少年脸,是相王李旦。她连忙起身行礼:“回相王殿下,婉儿刚刚在树下埋了一个心愿。”
“为什么要在红梅树下埋心愿?”相王好奇了。
“据说红梅仙子会帮着化去旧年的不详,心愿种在此树下,才能有好的收获。”
“那么,婉儿的心愿是什么呢?”相王微笑着问。
“请恕奴婢无礼,婉儿不能将心愿说出来。”婉儿含羞而答。
“是吗,如此我也不好强迫了。”相王笑道,看着梅花淡静的脸上浮现少见的喜悦,“今年梅花开得甚是好,倒是种心愿的好年头,婉儿,这心愿是怎么种的呢,是写在纸上吗?”
“纸片经不起泥土的腐蚀,最好是选一件心爱之物,许下心愿后种下来即可。”
相王便在自己身上寻找起物件来,最后摘下腰间的玉佩,握在手中极是虔诚地许着心愿,然后笑着问:“我的心愿也种在这棵梅树下,不知婉儿可否愿意?”
“自然愿意,这是婉儿的福气,相王就种这边吧。”婉儿说着便蹲到树的右侧替相王挖起土来。
“雪地冰冷刺骨,婉儿快起来,我让太监过来挖。”
相王伸手将她拉起来,发现她的手僵冷发红,便抱着她的手哄起暖来。这种温暖让婉儿想到了母亲,如冬日里的火炉。她看着相王,发现他淡泊的外表下原来藏着一颗柔情的心,如果不是身陷皇宫,他会是一个至情至善的公子。
“奴婢不怕冷,相王稍候,就快好了。”
婉儿重新蹲下身挖土,此时她内心燃烧着感恩的火焰,雪地的冰冷根本不曾感觉到。洞很快就挖好了,她让相王把玉佩放进去,然后又帮着盖泥埋土,最后在上面摆上雪,跟没动土时一般无二,这样他人就不会发现此处种有心愿了。
“时候不早了,婉儿要回政务殿了。”婉儿向相王告退。
相王似乎还有话未说,但又放弃说了,含笑点了点头。婉儿匆匆离开,走了十几步回头一望,刚好碰到远处注视着她的目光,两个人都慌乱转过脸。这一望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有一股奇怪的激流在里面涌动,在相王的眼神里分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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