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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皇后论斤卖-第21部分

小说: 皇后论斤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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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香茗已经在想着待会儿要安排秋霜或者夏雨这两个能说会道的机灵丫头去和常宁通个气,安排帝后有个能好好说话的机会。她显然是太过笃定了,以至于并没有发现皇后放空的眼神和那一声“嗯”是多么明显的敷衍。

香茗离开后,顾锦年又开始对着那满园的绿玫瑰发呆。她刚刚说的不是实话,皇帝那种行为在她看来,明显是没见过世面的犯傻,要是为了这事琢磨二十几天那就是她犯傻了。她心中一直装着的人当然也不会是皇帝,而是他。

那天眼见着自己就快追上他了,可是就在自己伸臂就能碰到他的那一刻,她放弃了,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脸,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嫁为人妇,忽然想到自己的夫君正在两条街以为排队买绿豆糕。她已不再是她,或许他也已不再是他。她也曾想过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拽住他,问个清楚明白,当日他为何要那样对她?可是,她最终也放弃了,已经伸出去的手臂软软垂落,因为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脸,现在的这张脸。她宁愿永远也不知道那个答案,也不愿意让他看见现在的自己,不看见的话,说不定他还会一直记着自己以前的模样,那个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美人。那样,或许在他娶妻之时,还会稍微怀念一下或者遗憾一下再也找不到她这样的美人为伴,也或许还能因此而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好,哪怕只是稍微想起一下下。

每当她这样坐在这里面对着一簇簇盛放的绿玫瑰,她的思绪就会飘飞到好几年前,而后脑中便仿佛有一条时光的通道,顺着那一年又一年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和她的过往,包括这些绿玫瑰。那是在他失踪了四个月后,带回给她的礼物。她没有问过他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虽然这样的失踪在这几年中不断地重复着。

后殿的花圃是整个凤栖宫嘴静谧的所在,除了香茗没有人会来打扰她,而刚刚香茗已经打扰过了,所以,照道理,顾锦年应该能一直安静地坐在这里,直到她自己不想再坐下去为止。但是,喧哗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还是传来了。展落墨的呼喝声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不,顾锦年仔细聆听,那不是愤怒是暴怒。站起来,掸掸衣袖,转身,正对上展落墨圆睁的双目。顾锦年神色淡漠地问:“谁又惹着你了?”

“谁?你!”

“我怎么惹你了?说说吧。”

“你几次三番地派人来明察暗访,翻那些个陈谷子烂芝麻的有意思?我说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就是不会说,你还不放心?还想握住些我过往的实据做要挟是不是?相识多年,你当我展落墨是什么人?你又当你自己是什么人?”

顾锦年轻声一叹,三年前的旧事是展落墨的死穴,稍稍一碰他就会炸毛,理智全无清明尽失。

“那些事我一直都知道得很清楚,何须再去查探?”

“谁知道你,除了你还会有谁去查那事?还会有谁知道有那事?”

果然是说不清的。顾锦年垂头不语,决定先由着他发泄。

吵架这事吧,就怕没有对手,一个人吧啦吧啦闹腾的欢实,奈何人家不接茬,沉默以对,你便是再有气力也闹腾不了多久。展落墨在义愤填膺地嚷嚷了一盏茶的时辰后便开始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生闷气,胸口起伏着,脸憋得通红。顾锦年悄悄让人端了两杯茶来,一杯放在了展落墨身边,一杯自己拿来喝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渐渐平息下来的展落墨喝了两口茶,“真的不是你?”

“你觉得是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展落墨无言以对,确实没多大。

对于到底是谁在翻查那件陈年旧事以及到底为什么要翻查,两人都想不明白。对于嫌疑人进行了逐一排除后,皇后和画师发现最终竟无一人成为严重怀疑对象。如此看来,不是他们设定的嫌疑人圈子不够大就是他们漏掉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为何会有人查那件事?而且还兴师动众到了被展落墨察觉的程度。

面对皇后提出来的这个疑问,展落墨沉思了半晌,“最近边关不宁、邦交恶化,听你大哥说,已经影响到了边贸,外族商旅入境也很困难了。皇上的态度也很鲜明,对于鞑靼、瓦剌和鲜卑这些在我大齐境内居住的异族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顾锦年轻叹,“其实异族人也……”她忽然停住,与此同时,展落墨也满脸讶异地望过来。“是皇上!”两人异口同声。

不管皇帝是怎么怀疑到展落墨的身世的,至少现在皇后和展落墨都觉得这个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重点,真正的重点是——皇帝若是真的查出了展落墨的身世,他会做什么?

“或许他什么也查不出。”

“要是他查出来了呢?”

顾锦年沉默了片刻,“你最了解他,若是查出来,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展落墨仰头望着橘色的落日,“不知道。我这一族,对于大齐来说虽已不足虑,但我是外族世子的身份一旦被他得知,倒霉的绝不仅止是我一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大哥救过我且不遗余力的为我隐瞒身份,皇帝未必就会放过他。”

顾锦年的脑海中浮现出姬修远的样子。他的笑容,他的无可奈何,以及他那些一看就穿的小把戏,还有时常比自己慢一拍的反应。“也许,他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样。”

展落墨嘲讽地一笑,“小年,我在想,为什么每当你面对男人的时候,你的才情与智慧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你从来都不曾拥有它们一样。”

“你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消遣我。”

“小年,皇帝这个人,不要太早对他下定义。至少,我由十四岁入宫做他的伴读,直到现在,十年了,我仍然无法摸透他的本性。”他缓缓起身,“你我都好自为之吧。”

展落墨的背影真的很落寞。看着他的背影,顾锦年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在皇帝继续对皇后实行三不政策和皇后开始对皇帝进行实地勘探和隐秘观察的过程中,后宫的女人们在新年之后又将迎来一个让她们兴奋的日子,相同的是,她们又有了正当的争奇斗艳的理由,不同的是,这样的日子不是每年都有。

顾锦年听完了范宗友的禀奏后,微皱双眉,沉默不语。范宗友偷偷抬头看了看香茗,香茗眼睛看着他又好像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看向了更远的地方。范大总管惆怅的低下头,皇后坐着,香茗站着,他跪着,这人和人的待遇怎么就如此不同呢?

在范大总管第五十六次在心中暗叹自己时运不济之时,皇后总算发话了,却只是一句“知道了”就把他给打发了。范宗友在自己二十八年总管太监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比别的太监高出多少,在皇后眼中,都是屁一样的存在,随意就能给放了。

香茗发现皇后忽视的不仅仅是范大总管,她几乎忽视了所有人,包括就站在她身边的自己。她现在唯一关注的就是她的脸,在范宗友神色郁郁地跨出殿门的同时皇后已经冲向了梳妆台,轻抚着自己的脸,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容颜,神色有些焦虑,不,是有很多焦虑,最终变为焦急地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香茗,我要见陆老太医,越快越好,不,马上,我要马上见他。”

香茗神色怪异地亲自去请陆老太医,一路上她都没想明白,为何范宗友禀奏的这事能让皇后如此紧张和焦躁?不过是见几个命妇而已,又关陆老太医什么事了?忽然,香茗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般的笑了,她怎么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二十二章 容貌是否真的重要

陆老太医听了皇后的要求后,捋着花白的山羊胡继续说着他的经典台词,“蹊跷,蹊跷啊。”

“老太医,您就别故弄玄虚了,我知道您做得到。”

顾锦年越是催促,这老头越是摆出一副玄妙的样子,微闭着双眼捋胡子。她当时就在脑子里生成了一副这样的画面:老头左手捋胡子,右手边立了一个幡,上书三个大字——小神仙。顾锦年等着老太医开口,仿佛囚犯在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判决。

陆老太医终于开口,“皇后娘娘,蹊跷,蹊跷啊。”

顾锦年气结,很想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床上,还想更不顾形象地抓住老太医使劲摇晃,“别说蹊跷,别说蹊跷,蹊跷个屁!就你最蹊跷,你全家都蹊跷!”

不过,最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除了顾锦年在心中默念了十遍“我是淡定的顾锦年,温柔的顾锦年,永远面带微笑的顾锦年”之外,一切如常。陆老太医仍然完好地坐在凳子上捋胡子,皇后也仍然面含浅笑地坐在窗边品茗。站在一旁当摆设的香茗已经在打算着中午要不要给老头子也传一份午膳过来。

显然,陆老太医志不在蹭饭,捋完胡子,他终于开始说正经话了,“皇后娘娘,五日之内恢复容貌,这个,老臣做不到。”

“怎么会做不到?”顾锦年明显不信,“端看老太医愿不愿意做了。”

“这个,老臣确实是做不到。”

“那,老太医做得到的是什么?”

“这个,呃……那个,其实,老臣,做不到什么。”

顾锦年自入宫以来,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也是第一次体尝到了无计可施之时的迷茫。

陆老太医离去时,特别点名要香茗送,说是香茗拉着他一路狂奔把他的老腰给闪着了,要香茗搀着他回去。顾锦年没有心思理这些,挥挥手由着他们去了。

在她独自出神的当口,皇帝陛下驾临了。顾锦年没有接驾,第一,她没有强作欢颜的心情;第二,她即便笑着迎驾了,皇帝也是不理她。

皇帝站在殿门处等了半晌,没等到皇后出来接驾,心里头不禁有点别扭。他刚刚明明看见皇后在窗前托腮坐着,退后两步向一旁探头,现在吗,他看见皇后还在窗前托腮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姬修远本着山不过来我过去的原则,走到窗下,“皇后,朕来啦。”

“臣妾见过皇上。”

她这是什么态度?她就那样托着腮随意应付了一句,别说躬身行礼就是连头都没低一下。皇帝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沉声道:“皇后……”

“皇上挡着光了。”顾锦年眼睛看着皇帝龙袍正中张牙舞爪的盘龙,“要么你就进来说话,要么就向旁边靠靠。”

这次,皇帝不仅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他觉得根本就是连尊严都没有了。他将声音又降了一个声调,“皇后……”

“皇上来找臣妾该不会是只为了不住声地喊着皇后两字吧,有话说有……有话说。”顾锦年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六亲不认,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不好到了极点,但是她刚刚仍然顾及到了最基本的礼貌,悬崖勒马没有说出不好听的那半句话来,已经算是给足了皇帝的面子。

皇帝自然不知道皇后这样叫给足了他面子,他觉得很没面子。他更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从来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从来没人敢这么不拿他当回事,皇帝很生气。

常宁带着人迅速撤离了帝后斗气的现场,因为根据他在皇帝身边十年的实战经验总结出,皇帝生气的表现形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当场拿常宁出气;另一种是,一直拿常宁出气。不管是哪一种,常宁都不希望发生,所以他撤了,连带着其他所有宫内的人也都撤了,因为帝后对垒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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