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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缘梦情侠传-第10部分

小说: 缘梦情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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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轻功。他“梯云纵”的功夫已颇有火候,不须调息换气便可连攀数丈。以他此时功力,想要登石上峰已不为难事。到得傍晚,诸般功夫翻来覆去已不知练了几遍,直到四下里花香浮动,暮色沉沉,却兀自不见若矜回转。白漠天焦急莫名,挥掌击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那巨石受他掌力一击,石屑纷飞,竟然碎成数块。

  白漠天一怔,不意一掌竟具如此威力,不由得惊喜交集。但这惊喜只过得片刻,便又转而化作无穷无尽的凄凉寂寞,排解不去。他提气跃上一株大松树,纵声高呼:“若矜,若矜!”这几声叫喊中气充沛,声传数里。但听得呼声过后,远处只隐隐传来“若矜、若矜”的回音之声。他从树上跳下地来,心绪烦乱已极,抬掌向树干一掌掌的拍打出去。在这一时半刻之间,他又怎猜想得到茫茫荒漠之中,若矜还有何处可去。

  城中夜露渐重,寒气侵体,他打得累了,失魂落魄的坐在一块横石之上,直勾勾地瞧着天边升起的一轮明月。眼见月亮慢慢自树枝爬上了树梢,又从树梢涌到中天,心中还是茫无头绪。他站起身来,正想出城去找寻,刚走得两步,突然醒觉:“若矜武功不弱,周遭的环境又极是熟悉,便是一人出去也不致有何闪失。何况她若真是有事久去不归,自会事先对我说知的。”想通了此节,长长吁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便算放了下来。

  转身回到房中,点燃了桌上蜡烛,这才想起,适才只顾了着急,险些耽了练功。他内功未集大成,每日早晚尚须行功一遍。室内光亮由暗转明,白漠天一瞥眼间,只见淡黄色火焰照耀之下,烛台下面压着一张素笺,上面依稀写得有字。他移开烛台,拿起纸笺,见上面写着“中原有变,不日即归”八个字,字迹娟秀,正是若矜的笔迹。这张纸条若矜写好后便放在他的房中,只是他既不曾回房,是以才没有发觉。

  他将这八个字喃喃读了两遍,心想:“中原有变?难道是师父出了事么?”想了一想,便知不妥,师父武功卓绝,等闲之事也难他不倒。但转念又想,倘若不是师父有事,若矜又怎会不对自己知会一声,就此急匆匆的不告而别呢?沉思半晌,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连续几天,白漠天浑浑噩噩,练功心不在焉,总觉少了些什么。只要听到风动翠竹或是山间虫鸣声响,都疑心是若矜回来了。岂料出去看时,惟见空山寂寂,冷月冥冥,又哪有半个人影?他在城中一住经年,日日和若矜相伴,倒还不觉如何,哪知一旦分开,心中登时空落落的,茫茫然若有所失。这般情形日甚一日,待到第五日上,他思念若矜成狂,直已变得憔悴不堪。每日饿了便吃,倦了便睡,练功习武之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这晚练功已毕,倒榻而卧,睡梦中隐隐见到师父和若矜遭人围攻,若矜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一件雪白的衣衫上溅满了鲜血。他看得分明,围攻之人个个手段狠辣,直欲将二人置于死地,其中一女笑语盈盈,赫然竟是芊芊。

  他一惊而醒,坐在床上喘息不已,寻思:“无端端的怎会梦到芊芊和若矜舍命相斗?”明知梦中所见当不得真,却还是禁不住暗暗担心,真怕有一日两人势成水火,不能相容。从床上下来,愁绪更增,在房中来回转了几个圈子,始终不能释怀。心想自己武功已小有所成,不如去中原走上一遭。一来是遵从师父所命,到江湖上历练历练,查考武功进境。二来也可顺便去找寻若矜和芊芊,既慰相思之苦,亦免得两人他日相遇致生嫌隙。一想到芊芊,脸上忽地发起烧来,实不知这番遭际见了面该当如何对她去说。 。 想看书来

意乱情迷  5
意乱情迷    文 / 青吟·天涯别苑 

  
  
  
  天亮后找出纸笔留字作别,草草数言几笔书就,写完后依旧压在了烛台下面。如此假使若矜先他回来,也是知道他的去向。留完字条,径到若矜房中找了一套新缝制的白袍换上,待梳洗已毕,取过一方文士方巾系在头上。诸事停当,揽镜一照,但见镜中之人剑眉入鬓,俊逸潇洒,哪里还有半分文弱书生的模样?他将长剑挂在腰间,又找出十几两碎银子揣在身上,便即出了玉洞,拉下机括将石门掩闭。

  出城后辨明方向,施展轻功向南疾驰而去。一路上回思当日初来时的情景,真如隔世为人一般,不禁兴兴然颇有志得意满之慨。

  行到深夜,已自驰出二百余里,他心下算计,估摸明日一早出了戈壁,前面便可有村镇打尖。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东北角一个沙丘后隐隐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和呼叱之声。白漠天微觉奇怪:“此处如此荒僻,怎还会有人在这里打斗?”

  驰上沙丘,张目向下望去,只见七八丈外的一片空地上,刀光剑影闪烁如电,两伙人手挺兵刃,恶斗正酣。一方只有十三四人,身上穿着青色长袍,脸上均以黑布蒙面。另一方人数甚众,大约四十余人,却是有俗有道,衣衫也不尽相同。除了一个长须垂胸的缁衣道人年纪稍长之外,余下众人均在二三十岁之间。相斗的两方人数虽相差悬殊,但场上的局势却大不相同。身穿青袍的一方攻守自如,个个武功精强,一人抵挡三四人,仍是大占上风。白漠天单瞧这十几人的装束,便知他们不是同一门派便属同一帮会。又见他们蒙面对敌,显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他看了数招,心中一动:“这些蒙面人的武功好得很啊,看来决非泛泛无名之辈。”他所习练的天赐神功乃是颠峰无极的精妙武功,其中所载又均都是并世无双的武学神技,以他此时修为,旁人的武功之中便是有一个小小的破绽也绝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过不多时,那长须道人的一方或倒或伤,已呈不敌之势。十余名蒙面人纵声呼啸,指戳肘撞之下,一众年轻弟子纷纷被点倒在地,尽数就擒,场上战况急转,变成了那长须道人独斗四人的局面。余下的蒙面人眼见胜局已定,也不上前相帮,只是团团散开,在围攻的四人之外又围成一个圈子,防备那道士突围而走。

  白漠天旁观良久,见蒙面人共有一十三人,但其中只有四五人武功颇高,算得上是一流好手,自己也尽对付得了。其余数人武功虽也不弱,却是驳杂不纯,似乎身兼数派之技。他既不明内情,不便贸然出手,只在手中扣了一枚石子,蓄势待发。又斗数招,那道士左肩被西北角的蒙面人一刀击中,鲜血四溅,一条手臂便抬不起来,掌上威力立时减弱。另外三人大喜,一人叫道:“牛鼻子受了伤,大伙并肩子上啊!”青光闪动,四般兵刃一齐向那道士身上招呼过去。

  那道士神色凝重,虽处劣势,一柄长剑犹舞得霍霍生威,剑招丝毫不显凌乱。

  只听场外一个身形魁梧的蒙面人哈哈大笑,说道:“昆仑派好大的名头,我还道如何了得,却原来也不过如此。无为道长,你可服了我剑魔教没有?”白漠天蓦地听到这人说话,心中一凛,只觉这人的声音听来极是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跟着便想:“无为道长?那不是昆仑派的掌门人么?这些蒙面人武功高强,难道竟是剑魔教的教众?没听师父说起剑魔教和武林各派有何争端,但今日之事显然非同小可,只怕不日便要大起干戈。”心中想着,听那人接着说了下去:“……我教上官教主已接受金主敕封,剑魔教现今为大金国护国神教,尊崇无比。无为道长,识时务者为俊杰,昆仑派与我教为邻数载,素来和睦。贵派若能识得大体,我等今后共图大业,再也不分彼此,得罪之处,在下自当加倍补过。如若不然,嘿嘿,江湖上从此便算没了昆仑派这个名号。”

意乱情迷   6
意乱情迷    文 / 青吟·天涯别苑 

  
  
  
  那长须道人正是昆仑派掌门无为道长。他数日前接到讯息,得知剑魔教已投靠金庭,近日更连续诛灭了几个不肯附逆的小帮派,一时间中原武林人心惶惶,群情耸动。剑魔教在武林中声势极盛,高手众多,总坛虽设在昆仑山天风崖,但近年来却于中原各地开坛设舵,大有南迁之势。此事若然当真,一旦为祸自是不小。无为道长性情躁烈,嫉恶如仇。他一听到讯息,便即亲率门下第二代好手昼夜兼程,赴敌南征,决意合武林各派之力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岂知夤夜赶路至此,竟突然遭遇剑魔教的伏击,眼见一众弟子尽皆倒地,自己独木难支,心中恨恨难平。

  那人见无为道长不为所动,兀自力战不休,又道:“无为道长,你自己不要性命,难道也不管弟子的死活了么?”

  无为道长哼了一声,喝道:“昆仑派今日便是尽数毙命于此,也决不向无耻狗贼屈膝乞命!”他一声断喝,剑光暴长,手中长剑中宫直进,径向东北角上使一对点穴撅的蒙面人当胸刺去。这招“昆山片玉”不属昆仑派任何剑法,只此一招,威力奇大,是临敌之际用于两败俱伤的拼命招数。那人不意他困斗之下余威不减,这一记杀招骤然而至,猝不急防,急忙向左闪避。无为道长剑尖斜引,欺身向前,手腕一长,剑刃自那人右肋直透过去。

  那人惨呼一声,仰天向后跌出,伤口处鲜血狂喷不止。他方一中剑,圈外便有一人纵身抢了过来,将他替换出去。那人右肋中剑,受伤着实不轻,躺在地上大骂不止。先前那人使个眼神,边上闪出两人,将他搀扶了下去,取药裹伤,手法干净利落。

  白漠天见无为道长的剑法狠辣稳重兼而有之,虽败不乱,心下暗暗喝彩,思忖:“江湖中人得蒙师父赞上一句大是不易,无为道长被尊为剑术名家,果非幸至。”他听了各人对答,早有相助无为道长之念,只是见他暂时并无凶险,倒想听听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只听那蒙面人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无为道长,我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的弃剑投降了罢?单打独斗我们未必奈何得了你,可是眼下的情形却已由不得你了。”无为道长听他言辞轻谩无礼,惊怒更甚,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大声道:“贫道纵然不敌,有死而已,却不损及半生侠义之名,强过给金贼作奴作犬百倍。上官天极纵横一世,不闻有何劣迹秽闻,想不到黄土埋到脖颈了,却巴巴的屈膝事人,委身异族,可叹啊可叹!”

  那人怒道:“你这老道当真是执迷不悟,名声紧要还紧得过性命?你既看不起我等的所作所为,索性便成全了你。”围攻的四人听到此言,手上催动内力,各逞绝技上前夹攻,瞬时间绵绵密密的杀招直如雨点般撒将下来。这四人当中,一人使雁翎刀,两人使剑,另一个身材矮小的蒙面人却舞动一根熟铜棍。使刀那人刀法娴熟,迅捷凌厉,一招一式深合法度,从正面抢攻无为道长中路。持剑的两人剑走轻灵,分从左右交相呼应,一遇空隙便疾刺两剑,令对手不得不防。使熟铜棍那人兵刃沉重,膂力极强,一条铜棍挥舞开来,数丈方圆虎虎生风。无为道长只与他接得一招,便已震得手臂酸麻,长剑险险脱手。

  他在四人的围攻之下,久战力竭,心里早已不存半分指望。只是激斗时一想到自己此番率众出行,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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