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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愚人的国度-第28部分

小说: 愚人的国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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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国度似乎不高兴,康国深有办法哄她,“去吃火锅怎么样?”
“随便吧。”国度没什么心情。
康国深去取车,国度站在路口踢石子。抬头看见对面街一大帮人进花圈店买那些人过世以后用的东西,走在最后的一个女孩哭得泣不成声,隔得这么远都能看出哭的很伤心。
国度顿时就呆住了,想起不久前的自己,站在原地呆了好久,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哥的车已经停在眼前。
坐上车,沿途观察那些走在人行横道,步履蹒跚的老人,如果是孤身一人,就感觉特别心酸。
韩爷爷,就像一颗扎在心尖的刺,没人理会,也许反应不会强烈,只要有人拨弄,就会心绞着痛。不是她矫情,是有些东西是持续性的,像生病留下后遗症,知道那种感觉就很怕再发作,非常后怕。
康国深是看见了的,忽然开口,“国度,那件事,其实笑愚并没有怎么怪你。”
“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我走了,很快就会忘记。”自我安慰,打住话题。
不想老是这样在一件别扭的事上纠缠太久。纠缠久了,会烦,会痛,会厌,会累,会神伤,会心碎。实际上,到最后,就会演变成不单单是跟事过不去,而是跟自己过不去。就因为害怕这样一辈子都过不去,所以想快点抽身而退,远远逃离。
没有几天就要离开,国度清点要带的东西,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试着提了提行李箱,有点重,大概是书带的太多。翻来覆去的装,想少带一点,但捡来捡去还是装了满满半箱子。
正在家里看电视,穆二哥打电话叫她到俱乐部聚一聚。要走了大家见一面也好。她猜到会是谁的主意,没有推辞,拿起包就出门。
是他们经常聚会的那间包厢,国度一进门就看见韩笑愚懒懒靠在沙发里。自从和她在一起,他都没怎么再来这里。似乎总是在刻意改变自己。
没有多余的人,都是自家哥哥姐姐。这次,叶书玟那个“阴魂”倒是不在,不知道散去了哪里。或者是在家里偷笑。
被笑智姐拉着坐下,国度只是浅笑也不说话。几位哥哥凑一桌打麻将,很有默契。看来都是商量好的吧,国度不动声色,也不去看韩笑愚。
由于韩爷爷去世才回来的笑智姐,后来一直呆在国内没走。
同她随便聊聊,终于是进入正题,“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就不害怕?”
国度摆弄桌上的小蜡烛,她就是手闲不住,“我都几岁了,还害怕什么呀,不行就回来呗,不过我一定不会轻易就回来,起码也得成个大师再回来。”
还是在想办法挽留,“你想成大师在这儿也能成啊,我投资办工作室请你来当首席漫画家。”
“别,你又不是干这行的,万一赔钱了还得赖我。我这没什么身家的人再背负巨额债款,我可就真活不成了。”
国度没心思聊下去,岔开话题,“笑智姐你不是爱喝养生茶,点个最贵的,反正免费。”
小时国度唯一就爱粘着她,韩笑智知她心思也不好再多说,看看韩笑愚,“那好,我去点一个。”
不远处的韩笑愚靠过来,“听说你后天的飞机?”
“恩。”
“要不要我送你?”温柔,蕴含某种情绪。
国度努力微笑,摆摆手,“不用。又不是不回来,也许不好,我白天去晚上就回来了。”
他沉默,麻将声“哗啦哗啦”的响,气氛有点冷,国度拿起麦克风,递到他面前,“不如,你唱首歌吧,你唱歌很好听。”
点的是一首粤语歌,歌词听不太懂,调子倒是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他唱的十分投入,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声音低沉沙哑。国度知道,他若是清唱会更好听。
一听就是感情失败人的伤感调调,国度不敢看他表情,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一曲终了,穆老二打趣,“笑愚,你不进军歌坛可惜了。”
“我爷爷要是知道一准儿会数落你!”说完,韩笑愚自己愣住半秒,放下话筒,牵起国度的手,丢下一句,“我先带她回家了,你们玩吧。”
韩笑愚带她到夜市,给她买了一把满天星。国度抱着花,鼻子发酸,她早就不喜欢这种花了。
被他牵着走,谁都没有说话。他的手,还是那么暖,暖暖包住自己冰凉的手。
这条路,若走到头,她怕没办法再改变方向,下不了狠心不再跟着他走,停下脚步,“我想回家了,我们掉头吧。”
“我送你。”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他抓紧,她用力抽/出,“不用,这边有地铁,我上学时经常坐,我想再坐一次。再见吧,你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冲他笑着摆手,转身跑走,再没回头,不敢回头。
一位姐姐或者是妹妹坐在国度对面,很素雅的样子,气质和应舒姐有点相似,很平静地坐着。国度有意无意看她,突然之间,她的电话响了,垂着头缓慢接起。
国度看着她打电话,她说着说着,突然哭了出来,对着电话说:“妈,我复试没过,我好没用,工作也丢了,男朋友娶了别人,妈,我怎么办?怎么办?”泣不成声。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这个姑娘哽咽着说:“好,我回家,恩,回家。”
回家,受伤的人,最后想到的,都只有回家吧。
过了很多站,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国度望着窗外,潸然泪下,用手迅速擦去。
终点站,下车,国度低着头,踩着前面行人的影子,慢慢的,摇摇晃晃往前走,手腕被人从后面拽住,还未来得及回头,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旋转过去,紧紧圈在怀里。
他没有回家,跟在她后面,走进她隔壁的车厢,一路悄悄看着她。
韩笑愚低头,脸颊贴住她的发,“倘若让我这样割舍你,我会很疼,因为你长在我的心里。别走了,求你。”
这样折磨彼此,她也知道很不应该,可她已经下定决心,现在不坚决的残忍,以后必然会残忍的很坚决。她不能如此不完美的留在他身边,绝对不能。
国度推开他,始终低着头,将他翻身背对自己,说,“你就这样,数到一百下,转身若是我不在了,就快点回家。”
“1;2;3……”
他真的开始数,她捂着嘴巴拼命跑。若是真有报应这回事,她一定会被千刀万剐无数次。这样狠心伤害如此美好的他。
【20】——3
临走前国度买花带着些东西,去了一趟墓地。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很纯的五粮液,她自己喝了三杯。韩爷爷生前,最喜欢这种酒。
韩爷爷,我斗不过小三儿,更斗不过自己,我是败军之将,我没什么出息。
其实也不是斗不过谁,是早已无力再反抗。一颗心往下沉,太害怕,太胆小。逃避是唯一退路。
是早上的飞机,家人都来送机,他没有出现,连个影子都没有。这样最好,若是来了,这段登机的路途会是多么艰难,心一定会像被飞机碾过一样,血肉模糊。
邻座是一位和妈妈年纪差不多的阿姨,问她是去成都旅游吗?
国度没心情解释那么多,点点头,靠在窗子边看云朵,一大朵,一大朵,像棉花糖。
每次和他一起去公园散步,都会路过一家彩色棉花糖店。每次都吵着买许多,用透明的袋子套/住。甜的东西买太多她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带回家都化了变得不再好看,她就会逼着他吃,往他嘴里塞,粘在他脸上让他变猫咪。他不爱吃甜食,这个,她也是无意中在别人口中才知道。
没有了我,你就不会再受罪,你会更加成熟睿智,骄傲如初,你会变回你自己。
在国度心里,这些想法简直都是一定的。她根本不能明了韩笑愚真正的心,在他心里无论她多么不好,只要是她就什么都好,只要是她。那样绝望的挽留,她却怎么都不能明了。
下班前,韩笑愚打碎了自己的杯子,一杯开水全部泼在自己的腿上。
叶书玟一直在窗外小心观察,见到这一幕,马上进来帮他收拾,半跪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
韩笑愚不理烫伤的地方继续工作,说,“不用管它,你出去做事吧。”
“没事,我事情不多,你看看腿有没有烫伤吧。”叶书玟低头继续捡。
失落的男人,最需要什么?无微不至的呵护,从一个一直默默在他背后爱着他的女人这找到安慰,最容易被打动。这种策略都被人用到发霉,但是条不变的真理。
“我说了不用,你出去吧。”强制压抑自己的情绪。
划破手指,不算是什么高招,叶书玟还是小小用力,轻呼出声,“啊。”
韩笑愚低头看一眼,随手抽了几张纸给她,依旧冷漠的吓人。
“我……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我只是想你……你也许需要安慰。”叶书玟抬头盯着他,楚楚可怜。
他起身,西装搭在拿着公文包的手里,看着办公桌,“手破了就去诊所包扎一下,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伤口并不深,她叶书玟又不是真的傻,起身,看看办公桌,上面相框里夹着一张不知是在哪里剪下来的旧照片。照片是国度小时候,编着两个大辫子,手里拿一块巧克力,吃得满嘴都是,脏兮兮的还很可爱。
得到人得不到心这种事没什么可怕的。在叶书玟的心里,得到人就不怕得不到心,就算是得不到,起码可以得到一席之地。心房空间是不大,但不可能只容下一个人,住不到最顶层,随便哪层,只要能住进去就行。
时间,完全可以改变甚至摧毁一切。叶书玟相信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一定可以征服这个男人。
心里知道她几点飞机,甚至飞机是几分几秒起飞都一清二楚。可他不能再出现,亦或是不敢。
如果可以挽留,他宁可死也不愿这样放她走。就是深知,以她的个性,怎样都是徒劳一场。
不是自己不够好,是她不想再要罢了。
将自己反锁在他们曾经共同度过了无数个美好日子,充满回忆的家里。他四处游走,墙上有很多她偷偷乱花的痕迹。
翻抽屉,里面有一叠纸,都是后来吵架开的罚单:康国度欠韩小五一千万(但是康主子现在没有钱,只能借小五子的先用用,一万年以后再还)。
落款是她画的自己的卡通脸,嘴唇上故意画两颗大门牙。
一共有十一张,一亿一千万,十一万年才可以还完。好长,一万年,都已是遥遥无期,更何况还要在这上面加上十一倍。
此去经年,再无良辰好景可等待。
印好的喜帖摆在桌上,都是空白。韩笑愚握着毛笔,用小楷一张一张,用情用心用尽全部力气去写。
新娘:康国度。
新郎:韩笑愚。
这样,还算不算数?还算不算两个人依然在一起?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自己骗自己。其实心里明白,这样的两个人,并不等于“我们”。
要怎样做,究竟要怎么样去做,才能让她懂,懂自己一颗真心有多么的疼。
深夜里一个人在厨房不停做蛋糕——巴尔的摩小姐。不停的做,不停的重复。满桌子满厨房都是,就不肯停下来。
天渐亮,瞪着窗外的天空发呆,靠在微波炉边,缓缓坐在地上。
她到底,是离开了。
这样的现实,他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接受?
没有答案,只有满屋子蛋糕的香甜,伴随他深深的绝望,直到天亮。
Part【21】
——1
“喂?谁啊?”
夜里接到电话才醒过来的国度,睡眼惺忪,看看桌子上的闹钟,午夜十二点,过了十几分钟。又是赶稿赶的昏天暗地的,连续几天不吃不睡,困得实在受不了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阿布激动的要命,直嚷嚷,“国度!你得奖了!你知道吗!是大奖!第五届日本国际漫画大奖!”
“真的假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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