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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涂山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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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扭头去看,漂亮镂空的轿子上已经没有人了。
青衣不见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松开了。
我只听见孟昀的声音,“人呢?快点去追啊。”
如果今天当仙姑的人是我的话,那个人肯定没那么容易得手,可青衣不是我,她不会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
、绿衣(四)
我跪在父亲的面前,父亲此时终于知道我和青衣的计划,气得在我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姚绿衣,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你知道青衣吃了多少苦吗,我是费了多大功夫我才把她找回来?”
我只能沉默。
父亲来回走,最后停在我面前,“这件事一定不能说出去,先找到青衣再说,你给好好呆房里,听见没?”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
我点点头。
“你现在就给我跪这里,面壁思过。”父亲狠狠地一甩袖走了。
我回头看了父亲一眼,眼泪就唰地流下来。
青衣最后被找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只有有人接近她,她就尖叫不止。
城主发了雷霆之怒,但是也没有找到那个贼人,青衣是被父亲的人在一间破庙找到的,由于身份不能说,青衣便依旧住在我的屋子里,我在她的房间都能听到她时不时的尖叫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孟昀上门找我父亲,他跟我父亲说无论绿衣发生什么,他都会用八抬大轿迎娶入门,父亲拒绝了孟昀的请求,并且打发了孟昀之后就跟我说了此事,父亲把桌子拍得很响,但又要克制自己的怒气,“如果不是你跟青衣这么胡闹,怎么会发生这种混账事,你精通武艺,那贼人怎会轻易得手,现在孟家只来了个孟昀,就知道孟家的态度了。”
我看着我一向敬佩的父亲,“爹爹,如果被抓走的是我,你就不会心疼是吗?”
父亲猛地握紧了拳,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姚绿衣,她是你的妹妹。”
我去看了青衣,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丫鬟在劝,“大小姐,您就吃一点吧。”回应她的是摔东西的声音。
我便直接走了进去,缩在床上的青衣看到我明显有点愣,手里举的花瓶停住了,旁边的丫鬟连忙冲上去夺了下来,我环视了下一片狼藉的房间,便叫旁边伺候的丫鬟出去,青衣仍然盯着我,盯着盯着就落下了泪,刚走到床边,青衣就抓住了我的衣袖,她在哭。
我手颤了颤,最后抱住了青衣。
我听见青衣对我说,“对……对……不起。”
青衣自杀了。
用的还是我的蚀骨鞭。
父亲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叫人匆匆办了青衣的后事,画仙城的人都知道姚绿衣死了。
第二天,姚家表示为了悼念绿衣,青衣特意将名改为自己姐姐的名字,替姐姐绿衣活下去,并且将姐姐最喜欢之物蚀骨鞭放在身边悼念。
第二年,姚家千金姚绿衣嫁进了城主府。
如果不是我发现了青衣偷偷的绣的荷包出现在孟昀身上,我也不会知道他们两个瞒着我有了些什么。
在我愤怒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城主对我过于关心的目光。
我便以我的婚事对他提出了这个让青衣消失的计划,当然,我在不确定的情况并不想对青衣做出什么的,兔儿灯就是我跟城主约好的讯号,落地就动手,谁让我真的发现他们两个有私呢。我本只是打算让青衣离开画仙城,却不知道城主请来的贼人见色起意,竟对她干下那种事情。
不过那又如何呢,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只该只有一个绿衣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重行行(一)
“阿锦回来了,阿锦回来了。”
随着王嫂的大嗓门响起,整个舒宅就像被扯了线的手榴弹安静了一瞬间后一下子炸开了。一向讲究规矩的舒家阿姆都失手把勺子掉到了碗里,砸出了清脆而又刺耳的声音。
阿锦回来了。
阿锦是谁?
苏笛沅埋头又喝了一口粥,才用手里的丝帕擦擦嘴巴,这个时候是没有人会管她的。苏笛沅笑了一下,用手顺了顺旗袍的下面,才动作优美身姿曼妙地站了起来,她这个动作是练习过无数边的,微微侧头的角度,腰肢间展现的曲线,以及那被旗袍遮得若隐若现的小腿,可以说,她现在是美得致命。
她为了今日已经等了好几年,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苏笛沅,现在的她就像海棠花,透着殊色以及无法让人正视艳色。
她微微侧身扭过头,对着站在门口提着箱子的青年颔首。
“你父亲的讣告都发出去一年了,你怎么才回来?”她的语气隐隐带着长辈的责怪,但表情却是微妙的。
青年双眼里有着一丝诧异,手里提着的箱子也落在了地上。
舒家阿姆立刻呵斥了苏笛沅,“你这是说什么话,舒家还没有到你来开口训人的地步。”
苏笛沅低头,“是儿媳越界了。”
“儿媳?”眼前这个叫阿锦的青年像是不敢置信地开口。
舒家阿姆表情未变,“这是你父亲几年前娶的,就是你出国那年。”
苏笛沅听到这句话,抬头微微对青年一笑,一如她当年见他时的笑容。
“笛沅,你走慢点,我都赶不上你了。”一个穿着女式校服的圆脸少女喘着气对前面的少女喊。
前面的少女回头,虽还稚嫩,却也在不经意的时刻惊艳了别人的眼,“练之,你太慢了,你要向我学习,啊。”
苏笛沅由于回头讲话,还一边往前走,直接撞到了人。
不,是撞进了别人的怀里。
苏笛沅闻到一股好闻的栀子花味道,那人扶住她的肩膀,“你还好吗?”
声音很好听,如古代乐器清脆悦耳,苏笛沅楞楞地抬头,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会影响自己并不漫长的一生,她只是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对方微笑了一下,便自己站直了身体。
“我叫舒九烨,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对着她也是一笑,眉眼清俊。
“我叫苏笛沅。”
一场缠缠绵绵的细雨,似乎把整个舒家老宅弄得了无生气,不过舒家老宅确实也像是舒家阿姆的梳妆盒。苏笛沅站在屋檐下,看着雨珠从冰冷的屋檐下滑落,有些雨珠飘到了她外露的胳膊上,但这一丝丝的冰凉似乎丝毫没有惊扰她看雨的心情,她只是懒懒地注视着这不懂节制的雨。
她心里想,那院子里的海棠花该被打坏了吧。
她突然想起她被花桥抬进舒家老宅的那一日,无边的绝望和孤寂,舒老爷掀起她的盖头时,她只是用宽大的衣袖掩着肚子无声地哭泣,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她即将用自己全部的青春来陪伴这座老宅,本该生动的面孔此时却因极度的哀伤徒剩下苍白。
“沅沅?”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苏笛沅像是漫不经心地扭头,唇角微微一勾,如果她是一朵毒花,那她的猎物只有不远处的青年一个人,只有舒九烨,也就是舒阿锦。
她的青春需要一个人来陪葬不是吗?
当年的栀子花香和那个少年脸上缓缓绽开的笑容将那个十六岁的苏笛沅迷得七荤八素,忘记了刻板的女教师的训话,忘记她母亲对她的殷殷教诲,她甚至忘记落在她后面几步的练之。
“阿锦,休息好了吗,明天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苏笛沅的表情挑不出毛病,就像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如继母和继子的关系。
舒九烨慢慢走到她的身边,他的眼睛犹如当年那般多情,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无知少女落入他的圈套,他光洁的面庞不曾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苏笛沅不得不承认他比当年更加迷人,比在她的梦里更加惑人。
恍惚之下,她记起他跟她念的那首诗。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舒九烨缓缓说道,“沅沅,你准备做什么?”
苏笛沅眼底带上笑意,“阿锦还是唤我一声母亲吧。”她摸了摸自己的鬓发,一股妩媚气质自然而然从她的动作间透出来,“明日还要上坟拜祭,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苏笛沅便转身离去。
她的身姿在悠长的长廊摇曳,外面的雨声稀稀落落,阴沉的天像是永远不会有明亮的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重行行(二)
“这里,这里。”
少女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立刻用嗔怪的语气呵斥对方,“你差点吓死我。”虽然嗔怪,但是眼神里全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从藏身的树后出来,脸上全是得意,“看,我又成功进了女校,并且成功见到沅沅。”
苏笛沅小脸迅速飞上一片红,即使被舒九烨喊过几次她的小名,她也觉得不好意思,有时候还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练之最近似乎都发现我的不对劲了。”想到这个,少女脸上明显有了愁意。
舒九烨脸上的笑犹如他常有的天真,“那又如何,我们不是正经交往的情侣吗?”
“情侣?你又从哪里学来这新式词。”苏笛沅半扭过身还跺了跺脚。
可惜这个天真少年不懂眼前这个少女的心思,“我的布莱尔外教说的,外国人都用这个词。”
“真是呆子。”苏笛沅哼了一声,不过马上又笑了出来,笑容是如此灿烂。
上坟的这天,天空仍是飘着细雨,苏笛沅穿着黑色旗袍,不着粉黛,只在鬓发间插了一朵白花。旁边的丫鬟一直兢兢战战地为这位年轻的舒家太太撑着伞。
舒九烨一直走在众人的前面,挺拔的身姿,脸上哀恸的神情,这个无辜苦楚的青年在漫天苦雨中躇躇独行,苏笛沅却越发爱着这个青年。
他永远是如此的天真和无辜。
当初他就用他的天真骗了自己,她把自己当成了祭品贡献了出来。
苏笛沅想到这,轻轻地笑了一声。
旁边的丫鬟立刻哆嗦了一下。
当终于走到舒老爷的坟前时候,舒九烨不够强壮的肩膀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事实,扑通一声跪在那个建筑华贵的坟前,舒老爷生前讲究死后也没有人敢亏待他,他这辈子的遗憾估计是死前都没有见过自己唯一的儿子一面。
舒家人多,却是女人多。
一个个打扮精致的女人们在一座老宅打发自己的一生。
苏笛沅突然想起舒老爷死前,自己坐在他的床旁边,其他的人都被他强硬呵斥下去,包括一生强硬的舒家阿姆,在自己儿子临终前也低下了头。
苏笛沅静静端详着讲究了一辈子此时却再也掩藏不住老态的舒老爷,舒老爷喘着粗气,“笛沅,算我求你,不要恨舒家,不要恨阿锦。”
苏笛沅帮舒老爷整了整被子,语气温柔,“老爷,你放心。”
舒老爷的表情似哭非哭,“笛沅,放下恨,你会活得更快乐。”
苏笛沅的动作一顿,很快她收回了手,脸上的微笑也不屑再露出来,她眼神是从所未有的冰冷,“老爷,你还记得我的孩子吗?那个夭折的可怜孩子,连族谱都不可以上,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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