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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道术宗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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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离心底有丝丝欣慰,林姐受不了污语以死明志,公婆都是信她的。贞洁女子啊,就是太傻了,什么年代了,如此想不开。
  叹息也没用,这事情一定要有个公道。
  刘天明建议报案,这边骆离准备去找牛福运,刘天明叮嘱他千万不要乱来。
  到了一品茶楼,只有他老婆一脸菜色的坐在柜台前。骆离也不问她,直接向里冲。“喂!骆泥儿,你哪头的?牛三不在这里!”“在哪?快说,害怕坐牢跑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牛三老婆横了骆离一眼,侧背身去不说话。骆离冷笑一声,继续找,把茶楼翻了个底朝天。
  牛福运人不在茶楼,骆离回到何记,看看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结果,他刚到,牛福运就和派出所的一起来了,为首的正是那天骆离在茶楼看见的大盖帽。
  骆离就心想这事儿肯定办不地道。
  悄声给刘老师说了几句,刘老师看了看大盖帽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盖帽劝大家回家去,不要看热闹,也不要被人煽动,说完就要看林玉荷遗书。
  刘天明喊道:“遗书是证据,我是人证,就是他(指着牛福运)初六那天晚上从何记跑出来,之前还有惊呼声,肯定是他!”
  大盖帽斜了一眼刘老师:“刘天明,不能因为你是老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也不是在教课,凡事要讲证据,光是人证是不行的,办案是警察的事儿,不是老师的事儿。”
  “是吗?有人证不行,不是还有物证吗?遗书就是。”骆离上前说道。
  大盖帽正想说话被牛福运打断,他扯开西装扣子单手叉腰蔑视道:“骆泥儿,你算什么东西,你个招摇撞骗的八字先生,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滚!”
  骆离忍住火气:“我算什么?我也是证人,那天晚上我和刘老师一起,我们从四海羊毛衫出来就遇见了你跟狗一样逃跑。羊毛衫店的蔡老板可以证明初六那天晚上,我们很晚还在外面。”
  蔡老板正把这当热闹看,没料突然点到自己头上,赶紧出来撇清:“这个别问我啊,每天进店的那么多人,我真不记得哈。”
  骆离心里一阵鄙视,还出来做生意,屁大的事都不敢担,就镇上这几个人还有不记得的!
  牛福运听到骆离说他像狗,哪里忍得,被大盖帽劝住,对他使了个眼色。
  大盖帽继续催何大叔拿遗书:“你就是那个牛家捡的骆离?牛家把你养大,你不知恩图报,还要往牛福运头上泼脏水;看来你人品不怎么样,法律上可是规定,人品有问题的不能作证。”
  阴笑着看了看骆离:“再说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是不是虚火旺?无缘无敌的咒人家死。我可不可以说你就是那个人,是你想威逼她从你!要不这长坪镇就你和她扯过口角?恰恰你又是个单身汉。”
  无耻!
  何大叔正想递遗书的手收了回来,比起大盖帽来,他对刘天明的人品更信得过。
  对大盖帽说:“邹所长,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你就断定是我家在攀扯这牛三?”
  邹所长马上正色道:“不是我断定,我是不希望冤枉好人,凡事讲证据,你不给我遗书我怎么定?”
  他一直纠着遗书说事儿,骆离示意刘老师。
  刘老师立刻上前接过何大叔手中的遗书:“这个是最重要的证据,我们信不过你邹所长,你拿去谁知道会不会作手脚!”
  邹所长正想发威。
  骆离不再给他机会:“对!我们就是信不过你邹所长,你成天跟牛三称兄道弟,根本没资格来查案。你今天说的话我和刘老师全部记了下来,我们可以告你假公济私,编造法律恐吓良民。没有证据胡乱推测意图冤枉好人。死刑犯都可以作证,我却不可以,你当你能在这长坪只手遮天吗?”
  邹所长头上发了汗,埋怨的看了一眼牛福运,心想你怎么招惹这么个刺头。
  牛福运根本不怕,平时骆离对他就诸多忍让,自以为摸住了骆离的命脉:
  “骆离,你就是恨我小时候欺侮你,故意给我弄一身污糟,我牛福运坐得直行得正,不怕你泼我脏水,我老爸牛世同在长坪可是响当当的名声。”
  只是小时候欺侮?他说得轻松,长坪谁不知他母子几个厌恶骆离。现在,他以为他一说出他老爹骆离就会顾忌。
  但这次是人命,而且牛福运不知道的是骆离经历过刘老师家那次作法,已经对恶人有了一次深刻的认识,还亲手斩杀了一个败类。更不要说骆离见到牛福运已看出了他的问题,气运如此低,吃牢饭的前兆。
  骆离在心底说:牛福运,你这次死定了。我发誓,我以后遇见一个恶人,就要灭一个。
  骆离没有回话,和刘天明一起看了林玉荷的遗书。林玉荷只是诉说了自己不是受不了流行污语,是不想让丈夫和女儿也被人嘲笑,宁愿女儿没有妈,也不愿女儿因她没有好名声。也忍耐不了“那人”的逼迫,希望自己死后,事情可以平息,“那人”也不要再生事,并没有留下凶手的姓名。


第十三章 好面相!

  什么不要再生事!骆离愤恨:就是怕牛福运报复,连名字都不敢留下,说不定牛福运还拿林姐的女儿威胁她。林玉荷那么开朗泼辣的个性,要不是被人逼迫太盛,至于一死了知吗?
  邹所长想劝散人群,让几个当事人走派出所去解决问题。
  何大叔第一个不肯,非说要当着他儿媳的面找出凶手,要凶手血债血尝。额头青筋暴起,激动得满脸通火,旁边的小警察也不敢强拉。林玉荷的婆婆就一直趴在尸体前哭骂,骂天骂地骂作孽的畜生。
  “畜生”牛福运不停地向邹所长使眼色,暗示他强行解决。
  刘天明可不能让他们把人群劝散了,出来喊道:“这可是大秦国建国以来我们长坪镇第一个跳江的,朗朗乾坤还有把人活活逼死的。我们必须要找出凶手,还死者公道,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家人哪天被逼死,就一定要帮何家申张正义。”
  人群顿时开始激动起来。
  牛邹二人开始发急暗恨这个刘天明,不是说疯了吗?现在又神龙活显出来坏事儿。骆离深吸一口气,对大家讲道:“今天这个凶手,能不能绳之于法就要靠大家了。邹所长可是牛老板茶楼的常客,他二人一丘之貉,刚才还红口白牙冤枉我来混淆视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二人脸都绿了,牛福运忍不住想动手,邹所长也预备直接逮人。
  骆离继续大声讲道:“所以,我们不相信他邹所长,我们要把人和证据带到云江县城去!”
  “对!”
  “云江县有法医,可以验尸,听说谁和死者接触了,都能查出来。”
  “我早看这姓邹的不顺眼了,他大舅子小学都没毕业凭啥都可以进派出所开车。把他也查一查,说不定他是共犯。”
  “去云江!”
  。。。。。。
  人群里怀着各种目的人纷纷赞成骆离的话。
  眼看震不住场子,邹所长掏出警棍,狠狠敲向警车顶。
  恶狠狠地吼道:“反了啊你们?我是大秦警察,不是你们谁都可以污蔑的!”
  “那我不污蔑你,你就可以把受害者和家人护送去云江吗?”
  骆离一眼看见站在外面说话的军装男人,好凌厉的气势!田字脸,龙骨鼻,剑眉狮眼,该是走为官掌权的路。就算他从军把掌政换成了掌兵,也是一名儒将。沉潜刚克与温润如玉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若是战争年代,绝对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上庭的父母宫较低,该是无祖荫,全靠自己奋斗,大器晚成之兆。
  但他现在最多四十岁,能做到上校,倒也不晚。迁移宫高高隆起,骆离禁不住心中称妙:祖业无助,兄弟补。再接合他嘴角饱满的地库,此人身边,只有朋友难有小人。现在运气正走在中庭,有龙鼻坐阵,前途不可限量!骆离在长坪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的面相,竟有点不舍得移开眼。
  “凭啥要送去云江,这事儿我就可以作主。”邹所长想也不想的回道:“谁要再说送去云江,我先把他送进看守所里。”说着挥了挥手铐。
  来蛮的了?
  军装男人走了过来,邹所长这时也看见他了,两杠三星,眼神锐利,夜鹰般的眼睛盯着邹所长:“看来邹所长,果然是土皇帝,想关谁就关谁,我今天来了长坪还要吃顿好的了?”
  邹所长顿时明白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军官,随即想起这林玉荷的丈夫在部队当连长,这个上校可能有点来头。关系肯定还铁,要不然下午发生的事,晚上就到了?
  想到这里邹所长就有点心气发虚,要不是他欠了牛福运八万块钱,也不至于这么拼。
  骆离和刘老师赶紧走上前去接待,何大叔老两口现在不顶事。
  互相解绍了情况。
  原来这是林玉荷的丈夫何大力的老上级郑志辉,也是他的团长。今年才三十五岁,西川边防条件恶劣,他们都显老。与何大力算半个老乡,隔壁麻城县人。正值他回家探亲,何大力一得到电报,就马上给麻城县的老上级打了电话。因为事情紧急何大力一口一个死得不明不白,郑团长收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得知郑团长滴水未沾,何大叔老泪纵横,嚷嚷道要老伴去弄吃的。
  这时候谁顾得上吃饭,郑团长刚才在外面已站了十几分钟,再听了刘骆二人的讲诉,心里明了。
  出来决定“请”派出所的车把人拉到县城去,他亲自负责请人彻查。
  牛福运听到有人说可以查出谁和死者接触过时就开始站立难安,虽然自己没有做成什么,但不知道拉扯能不能验出来,千万不要弄到县城去,不然就失控了。
  现在又看见一身正气的郑志辉,心理防线开始坍塌,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做的事。
  祈求的看着邹所长。
  邹所长假装看不见:开玩笑,这个是上校,还是本地口音,说不定县里就有关系,自己一个小镇所长,哪够人家喝一壶。
  邹所长不但没理牛福运,还赶紧派车过来装遗体,小镇没有救护车,找了辆皮卡把遗体抬了上去,何大叔老两口直接被他请上了他的坐驾。
  回头看了看刘天明和骆离,讨好地说道:“你二位也去吧?你们是证人,还请刘老师请上那位上校,你们坐小邓那辆车。”他都不敢和郑团长说话,他明白刚才自己可以官威十足,巴不得郑团长不记得他这个人。
  三辆车,冒着初春的寒气,连夜驶向了云江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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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牛福运赶紧回到下离村的父母家。
  跪着对牛世同哭道:“爸!那骆泥儿要害死我,他非说我和那林玉荷有瓜葛,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呀,他就是恨我以前欺侮他。”
  你哪里只是小时候欺侮他,现在你也不是找人搞他吗?牛世同指着牛福运,恶狠狠的样子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气得围着桌子来回走。
  “爸,这可是人命,说不定直接把我给枪毙了。”牛福运鼻涕眼泪糊了脸。


第十四章 牛三伏法

  旁边牛福运的老婆也拉住婆婆的手:“妈,那林玉荷,本不就是一个好东西,不然为啥镇上人叫她豆腐西施。她丈夫长年不在家,勾。引我们家福运,我不就骂了她几句,被人知道了说开,这才害怕丢人投了江。”
  牛世同的老婆吴氏拍了拍媳妇的手:“妈相信你们,妈不信你们,还信那恩将仇报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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