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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绝色女人-第2部分

小说: 绝色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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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黄昏,夕阳低低地照着临安城的青石板,人们仨仨俩俩地在街上走,看上去安祥而沉静。大棍就是这个时候跑到歌楼来的。歌楼在烂泥塘街,与朝阳楼相距不远,橙子斜靠在窗前,凝望着被落日笼罩成一片金黄的朝阳大楼。

  大棍飞跑着上来了。他知道这位南京来的女人如今已是临安城的一块宝。来晚了,只怕就轮不到他安享温柔了。

  这房间,这个粉红色衣帽的女人!大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卑微。他走进了一个多么华丽、高贵、庄重逼人的世界。在这间房子里,除了他自己,一切都是华贵的,桌子、茶几、红红的地毯、温柔的床……他的腿几乎软了,害得他连椅子都没敢坐,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仙子一般的女人。

  橙子站在那里微笑,她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我已经约了人了。”橙子说,脸上是春风一样的微笑。

  “可可可可……可我有钱。”大棍慌乱着说,从怀里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从美丽的女人嘴里传来一声干笑声,好像是“哈”的发音。大棍再次自卑地低下头去。想不到二流子还会害羞,这真是千古奇闻。其实,大棍除了牙齿之外,其它地方也还凑合。他有着宽原厚的肩膀和巨大的胸膛,一只头大得像是狮子头。这是一个男子气十足的粗野大汉。他很黑,厚厚的头发和胡须看上去像只山羊。

  “我真的约了人。”橙子说,又给了他一个没有温暖的微笑,然后在很远的,看不见她的一侧坐下了。大棍痛苦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怨恨。临安城的二流子,谁敢惹?这婆娘竟一点不买帐。太岂有此理了!大棍突然疯了一样大步走过去,一下搂住橙子的腰,大大的暴牙闪着白光吻向橙子的红唇,惊恐之下,橙子一掌劈过去。疼痛在大棍的脸蔓延开来,他的膝盖弯曲了,他开始慢慢地向下滑去,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堆。好半天才缓过气离开了歌楼。橙子下手其实并不重,只是大棍一直不好意思给人说的隐私是,橙子在劈了一掌的同时,还用脚跟挤了大棍的裆里那儿一下。于是,大棍知道了这样一个道理:妓女与二流子差球不多,都是末流的人物。

  大棍的遭遇,无形中提升了橙子的身价和名声,也无疑令临安的登徒浪子们望而却步。这样一来,歌楼的生意淡了,影响了鸨母的进帐,面对鸨母的冷嘲热讽,橙子依然是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她仿佛在等什么人。会是什么人能进入她的内心呢?

  03、橙子的扫帚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重重打在王利三的脸上

  这日午后,橙子用过饭,懒洋洋地依在歌楼的木栏上。对面是毛笔巷,卖叮当糖的老倌拖着长长的调子叫卖着。外号“老山羊”的男子,开一个烧豆腐铺子,生意倒极好。漆黑的屋里坐满了人,烤得圆鼓的豆腐像里面吹饱了气。橙子走过很多的地方,但从来没有见过豆腐的这种吃法。豆腐通俗的吃法不外炖、煎、红烧、凉拌。而在临安,竟是烧着吃的,俗称“烧豆腐”。这种豆腐两厘米见方,用纱布包压后,晾晒一二日,待其有了臭味,就可以拿到架子上烘烤了。别看豆腐初时很小,但经火烘烤之后,便慢慢膨胀起来。这样的豆腐吃起来,那才叫香呐。


绝###人(2)
橙子这样想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忙喊“老山羊”送10块豆腐来。虽刚吃过饭,但烧豆腐的香味太让人抵挡不住了。橙子边喊边将一个竹篮子用绳子送下楼,篮子里放着10个铜板。老山羊应了一声,唏溜着嘴将鼓圆烫手的豆腐捡在篮里,橙子复又拉上去。

  橙子拈着一块豆腐刚送入口中,就听到楼下一阵喧闹声。她抬头看到,本城首富王利三骑在马上,正用鞭子抽一个卖水的老头。水一定是西门大板井的水,这水又清又甜,城里人以饮西门水为幸福。有幅对联这样描述临安的水井:“龙井红井诸葛井,醴泉渊泉薄博泉”,其中的溥博泉便是这有名的大板井了。橙子刚进临安城时就听说过了,这大板井建于明洪武初年,民间流传着“先圈板井,后建城池”和板井“水味之美,贯甲全滇”的说法,是临安城的第一名井,井口圆形,直径三米,井栏圆润光滑,其间的六根石柱装饰有浮雕图案,古朴厚重,其非凡的气势,足以让人相信志书中大板井“供全城饮”的说法不虚。城里的卖水业因而很兴旺。这老头卖的也一定是西门水。

  老头疼得抱着头,左右闪着飞来的马鞭。两只水桶滚在地上,水泼了一地。橙子隐约听得是因为老头挡住了王利三的道,所以王利三才抽他的。“太欺负人了。”橙子这样想。于是提起门口的一把扫帚,从歌楼上一跃而下。她的动作矫健、轻捷,像一只鸽子似的。

  歌楼对面的茶馆里,有两个人一直默默注视着街上发生的一切。当橙子从楼上如飞鸟一样落下时,两人心里微微一惊。只觉得橙子的动作,犹如一段飞翔的红绸,刹间,这红绸便站在街中央了。轻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橙子站在地上,轻轻一笑,面对惊愕的王利三说:“仗势欺人可不好啊,王老爷。”

  王利三刚才觉得眼前红光一晃,还甚感诧异呢。发现站在面前的竟是在临安大红大紫的青楼女子,更感诧异了。王利三胖胖的身体从马背上爬下来,挥着马鞭“哈哈”地笑了。这笑声带着轻蔑的颤音,像一条毛毛虫一样,爬进橙子的耳朵眼里,让橙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咋?外乡的臭婆娘,爷的闲事也敢管?”王利三狂妄地挥动着马鞭,咬着牙,一步步逼近橙子。

  看热闹的人多起来,青楼女子管王利三的闲事,人能不多吗?茶馆里的两个人也站起身挤进来。这两人身穿黑衣黑裤,脚脖子上缠着蓝花的带子,腰里佩着尖刀,皮肤黑得就像那腊染的黑衣裳。

  橙子带着一丝羞涩心理,一动不动地站着。她发现人群中,那个暴牙的大棍正幸灾乐祸地笑着。橙子知道笑到最后的绝不是大棍们,但她却悲哀地感到,自己在这临安城是多么孤单无援,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没有过命的朋友,那些经常与她一起饮酒作乐的读书人,虽然在才华上相互欣赏,相互间称兄道弟,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微妙和默契,但他们更多的是建立在性的关系上。他们不是她的人,不过是一些大胆的漠视礼法的读书人而已。整个临安城,除了她自己,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甚至连那些茂盛的小榕树的叶子。橙子定了定神,让她的思想回到现实场景。当王利三一鞭抽来时,橙子的扫帚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重重打在王利三的脸上。

  王利三一声尖叫,叫声里还夹杂着一些橙子听不清的脏话。橙子就又抽了王利三一扫帚。王利三顿时跌坐在地上,像一个撒泼的老女人一样,斜着眼,大骂着谁也听不清的脏话。两个黑衣人却忍不住笑了,敬佩地望着这个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的美丽女人。

  04、她会喜欢我吗?普艾古诺不安地想

  橙子回到房里时,两个黑衣人跟了进来。橙子斜靠在门框上,只是将其中一个人轻轻扫了一眼,脸便蓦地红了。她想起逃难西山藏在草堆中的事,那个掏出家伙大大咧咧冲尿的人……是他!是他!肯定是他!啊,我该怎么办呢?橙子激动起来,心怦怦直跳,怀里像揣了一只怀春的兔子。

  “请坐……”橙子软软地说,然后倒了两杯云龙山茶,茶气弥漫着,有一种神秘的意味。

  橙子沉默地站着,等着他开口说话。现在,她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失去了机能,不论是腿、脑子,还是心脏。他显然听说过她,但从来没有见过她。他怎么会见过她呢?他是第一次来歌楼,她也是第一次在临安城的天空下见到他。但她感觉自己对他又是那么的熟悉。他就是自己日夜要等的人吗?那不过是匆匆的一眼,而且看到的还是令人害羞的地方。他是谁?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吗?他那么黑,黑得让人都快要醉了。是的,是醉,他的神态、眼神、肤色都让她醉着。

  “坐吧。”橙子不自然地说,看着那黑黑的形象渐渐在她的视线内增大。

  两个男人坐下来,眼睛像银枪一样直钩钩地扎向橙子。望着柔情似水的女人,两人呆得忘了说话。这使橙子很得意自己的妩媚,她不自然地端详着那个让自己心跳的男人。他的头发梳得很光滑,两个大大的耳朵上一边挂着一个大大的耳环。他看上去大约四十岁,也许更年轻些,黑黑的皮肤散发着瓷一样的亮光。她记得某一书中是这样评价云南的男人的:“鸟语鬼面之徒,带刀剑驽矢散处山谷,喜则人,怒则兽。”。“鸟语鬼面”?嘻,太夸张了。橙子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寻出“鬼面”的蛛丝马迹,然而除了那黝黑的皮肤之外,她只能是失望了。

  春天的中午静静的,适合谈话和喝茶。黑衣男人面对妩媚的从中原万里跋涉而来的橙子,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冲动。他收回自己的眼睛,开始海阔天空地说话。讲剿匪的事,讲家族的荣耀史。讲得橙子目瞪口呆,心脏怦怦乱跳。面前的这个黑乎乎的家伙,原来来头不小呢。

  “知道阿迷州吗?”黑衣男人操着蹩脚的京话,微笑着注视惊讶的女子。

  这微笑是那么温暖,那么柔和。她的心激烈地狂跳起来,眼看她就要死于这种愉快的狂跳了。时间似乎停滞不前了,连呼吸都感到了困难。那长着一对宛如水晶的清澈眼睛,似乎永远注着一种温暖。从这双眼睛中,橙子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归宿。

  橙子点了点头。于是她听到更为惊讶的事情,黑衣男人竟是阿迷的土司,普艾古诺。

  普艾古诺说:“阿迷也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坝子里水草丰美,地势比这儿还要宽,还要大。”

  橙子仿佛醉了一样答道:“是吗?真的吗?”

  橙子发现,普艾古诺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头发却出奇地黑,这使他又有了一种成熟美,橙子越发感到自己醉了。

  “我曾听人说,你们中原的女人都是缠脚的,以小巧为美,你的脚怎么是大脚呢?”普艾古诺这时盯着橙子出奇地问。橙子害羞地将脚往回缩了缩,那双大脚如今正躲在绣花鞋里,橙子感到它们也出汗了。

  “因为我怕疼,所以没有缠脚,我母亲为此还痛打了我一顿呢。”橙子娇羞地说,脑海里现出小时候的场景,母亲用一块白布紧紧缠住她的双脚,将她的脚裹得就如尖尖的棕子一样,橙子疼得大哭起来,脚不敢落地,只好趴在床上,趋母亲外出的时候,才找到一把剪子,将脚上的白布剪成碎片。

  橙子的面色玫瑰般地红润,散发着生气和活力,她的乳房丰满而突兀,她沉思的样子显得又天真、又可爱,普艾古诺心里一阵狂跳,他知道自己肯定被这女人的美击倒了。如今他满脑子里想象着自己正在抚摸着她呢。

  橙子的脸红了,“你不该……”她欲言又止,“你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她终于说。

  普艾古诺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摇摇头,对橙子笑笑,一种很诚恳、很谦虚的样子。普艾古诺说:“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因为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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