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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绝色女人-第17部分

小说: 绝色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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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过人,风度翩翩,人送外号‘小诸葛’呢。”

  普艾古诺拉张继孟坐下,满眼里绽开着羡慕之情。张继孟说:“普老爷的威名更是远为广播了,广西府的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莫不是普老爷如何如何杀敌,是真英雄啊。”

  张继孟的声音很有磁性,话里含着饱满的感情。普艾古诺听在心里好象很慰贴,很开心。吃饭时,开心的普艾古诺又把酒干多了,趴在床上“呕呕”直吐,边吐边说:“张知州是……真朋友……好兄弟……”

  外面的雪早化了,地上一片泥泞。在张继孟送来的礼物中,有一只临安碗窑产的“青花”,瓷瓶泛着幽幽的蓝光,给游走在上面的万氏嫫的手指一种很凉很滑的感觉。万氏嫫把它拿到内室的柜子上摆好,准备插上几朵时鲜的花时,瓷瓶不知为什么,突然一滑一下滚在地上,碎了。万氏嫫的手抖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吸进嘴里的有热气也有凉气。

  32、知道王利三吧,他是我哥哥。我叫王利四,我今天是来给他报仇的

  正月里的阿迷已吹起了徐徐的春风,在南面的哀牢山上,好象就住着了一个风神似的。冬天还没过完,风神就鼓起嘴吹起了春风。桃花开了,梨花开了,叶子花也开了,满山满野的全是花。这个正月,在花团簇拥的阿迷,毕摩被请进了普府。这个毕摩是坐着八抬大桥进来的,一条黑色的土狗羞羞答答地跟着他。他已经一百岁了,会唱一万首彝族史歌,会占卜,会治病,日月星辰、高山流水全装在他肚子里。在彝族百姓心目中,他已经接近于神仙,是神仙在人间的代表或通迅员。他行踪诡秘,表情严肃,高深莫测,谁人敢不敬畏?

  毕恭毕敬的普艾古诺在大堂前肃穆而立,恭迎毕摩的到来。桥子到了,普艾古诺几乎是架着毕摩干瘦的身躯来到堂上的。大家围火塘坐下。毕摩从一个黑色的布袋里,掏出准备好的贝壳,嘴对着贝壳含糊不清地念诵道:

  “天上公鹰神,地上母鹰神。飞到九层天,九层神请到;飞到八层天,八层神请到;飞到七层天,七层神请到;……飞到东方地,东方神请到;飞到南方地,南方神请到;飞到西方地,西方神请到;飞到北方地,北方神请到;飞到中央地,中央神请到。普谷来打卦,吉凶来指点,是吉来传讯,是福来告捷,是祸来告饶……”

  念念有词的毕摩将贝壳面对面地合拢,呼了一口气,将贝壳撤放在了一个米碗里。这时,堂上死一般的静寂,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盯着毕摩操作。想放屁的也强忍着不敢在屋里放,实在忍不住,夹着腿跑到院子里放了再回来。

  毕摩的操作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大家的脸上紧张得都有了亮晶晶的液体。终于,毕摩枯瘦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大家松了一口气,普艾古诺也松了一口气。万氏嫫满脸是盖不住的喜悦,“哈”地笑出了声。堂上立即一阵欢呼。

  这是普古艾诺为出兵临安所作的一次占卜。

  这次出兵,万氏嫫本是极度力反对的。因为不久前的晚上,她一连做了三个奇怪的梦。尽管她从小时,就很会做梦,她奶奶喜欢说她连醒着也在做梦。然而这一晚的梦非比寻常,而且是一连三个。她首先梦见自己置身于法场之中,有位长相丑恶、皮肤乌黑的男子持刀将其斩首。当时她没有害怕,竟还哈哈笑了几声。接着又梦见前不久从临安买来的玉瓶竟然缺了一耳,又梦见支在桌上的镜子被人砸碎了,接着,一阵抽搐痉挛惊醒了她,她僵直地躺在床上好一会,恐惧紧紧地包围住了她。

  天亮时,她立即找来毕摩解梦。毕摩的一席话使恐惧立刻为一阵喜悦所替代。毕摩这样说道:“你身为土司夫人,夫字去首为天,天子之兆也。玉瓶去耳,为王,王者兆也。镜中有影,如人有敌,镜破则无影,无影则无敌。这三个梦都是吉兆啊。”

  万氏嫫听了若有所思,急不可耐的普艾古诺早就传下令去了,部队立刻进入了一种打大仗的准备之中。

  其实事与愿违,这次出兵临安并不像卦上说的那样顺利。普艾古诺、万氏嫫率军奔临安而来时,临安已完成了坚守城池的一切准备工作。参将温如珍傲立在东门楼上,怒视着普艾古诺这支胆大妄为的队伍。朱元璋称帝前,曾采纳谋士朱升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明代的古城墙大多修得厚重而高大。临安的城墙也不例外。普艾古诺在攻打数日不克之后,深切而悲哀地想到了这一点。

  万氏嫫目视垂头丧气的普艾古诺,说:“临安北门地势平坦,易于人马驻扎,不如我带一部分人攻打北门,也许能凑效。”

  普艾古诺无计可施,只好点了点头。

  万氏嫫真恨不得马生双翅,飞进临安城撕杀一阵。然而,在北门,万氏嫫依旧深深地失望了。守城兵士坚守不出,只是居高临下地将火炮、弓箭往万氏嫫队伍里送。万氏嫫的一腔斗志倒底被冲散了。她收兵与普艾古诺重新汇合,苦思攻城良策。

  普艾古诺披着黑色的披风蹲在地上,愁眉不展地吃着水烟筒,呼隆呼隆的声音像打雷。这种水烟筒是云南特有的,用整段的竹子做成,足有男人的小腿肚子一般粗,没有深厚底气的人是吸不来这玩意儿的,这也是真正男人的一种标识。普艾古诺将嘴深深地埋在烟筒上,重重地吸一口,抬起头重重地吐出。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望着万氏嫫的。万氏嫫坐在左边一把轻巧的滕椅上。她穿着绛红色的袍子,不是休闲用的那种,而是古时部队打仗用的。万氏嫫知道普老爷望她的意思,他在向她询问主意。她无力地笑了一下,很虚弱的样子。“要不,咱们先撤吧。”她说。

  普艾古诺抽烟筒抽得喉咙干燥,想咳嗽,但始终没有咳出来。他放下水烟筒,站起来。起身时,身体晃了晃。扭过头,对着临安城的方向望了望。他沉思着说:“现在是个好时机,李自成席卷了中原,张献忠逼近了四川,如果我们控制了云南……没想到临安城的温如珍这么有骨气,可惜,可惜……。”

  “撤吧,老爷。”万氏嫫望着忧心忡忡的丈夫,心里一阵痛惜。“再等下去,临安城的援兵来了,咱再走就迟了。”

  普艾古诺始终望着临安城,望着那些墨绿绿的树,那些土墙草屋,那高高的城墙。他的声音显得悠悠的:“让我再想想。”

  外面忽然乱起来,普家的兵丁仿佛押着了一个什么人,嘴里吵吵嚷嚷。万氏嫫走过去,问是什么事。兵丁们说逮了一个贼头鼠目的家伙,像是临安城派来的奸细,正准备交给土司老爷处理呢。万氏嫫让人把奸细押过来。兵丁们骂骂咧咧、推推搡搡地推出一个人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瘦男人,戴着瓜皮帽,下巴上一撮小胡子,两只豆粒一样大的三角眼骨碌碌直转。从形象上看,倒是极符合奸细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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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人(14)
来人跪在地下,像鸡啄米似的,连连磕头,嘴里只叫:“土司老爷,我不是奸细,不是奸细啊!”

  普艾古诺皱着眉头问:“你不是奸细?那你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到这里何干?”

  跪在地下的人又连连磕头,说:“小的姓王,叫王四,是本城里的人,一年前入的大黑丁的伙。他知道土司老爷攻临安城遇着麻烦,特让我来通信儿的。”

  普艾古诺听了,心里一喜,问道:“大黑丁现在在城里吗?”

  王四说:“没在。”

  普艾古诺说“既没在,又让你通什么信儿?”

  王四咳了一声,对满腹疑虑的普艾古诺道:“是这么回事。城西有一条地道儿,是两年前大黑丁大掌柜带人挖的,直通指林寺。大掌柜说了,如果土司老爷攻城,不管他是否在城里,我们都要给您报信儿,帮助您将临安城破了。这不,我一得空儿,就麻溜溜地从地道里出来通信儿来了,谁道竟被当奸细逮了。土司老爷,您说我相貌堂堂的,像奸细吗?”后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差点将普艾古诺的嘴笑裂了。普艾古诺忍住笑说:“既是大黑丁大掌柜的好意,我且谢了。”说着,吩咐手下好好款待王四,酒给够,肉给足,外加一只汽锅鸡。

  这确实是令人振奋的消息,普艾古诺愁苦的脸上闪现出一种红光。万氏嫫说:“我看王四不是什么好人,这也许是人家的诱敌之计呢。”

  普艾古诺坚定地对万氏嫫说:“不管是否是计,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再说,好人与坏人,单凭外貌是分辩不出的。”

  万氏嫫仍然不放心,说:“临安城有地道的事,大黑丁上次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普艾古诺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应放过这个机会。”随后,普艾古诺派人分头将几个心腹叫来,商定了如下事项:由普艾古诺带一队人,悄悄从地道进入临安城。万氏嫫率大部队在城外攻打。普艾古诺想方设法打开城门,然后里应外合,一举将临安城拿下。

  普艾古诺率领30名精壮汉子,由王四带路,在万氏嫫忧郁的注视下,悄悄来到城西。这里是一片水田。一匹死马四条腿蹬向愤怒的天空,肚子大开着,淌出花花绿绿的肠子。闪烁的阳光下,可以看到肠子上面有着不少奔波不息的小东西,这些白色的小东西热热闹闹地蠕动着,身体连着身体,一团团,一簇簇。它们那种旺盛的生命力还会不断生育出凝成一团的白色的小东西。而马匹的肚子,就是它们生产的工房。

  王四扒开城边的一层草皮,果然现出一条黑咕隆咚的地道。从土的颜色看,地道挖成不久。普艾古诺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紧随王四钻了进去。地道有半人高,需弯着身子才能前行。普艾古诺发现,地道里散落着一些枯树叶子,有狗粪,四脚兽走过的痕迹。还有一处比较认真铺好的干净的稻草,显然有人在这里住过。

  地道不长,很快到了尽头。普艾古诺探头出来,发现走进了一片小树林。王四告诉他,这里就是指林寺的后院了。普艾古诺曾来过指林寺,竟没想到这百年古刹,竟还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他心中对大黑丁油然生出几分敬佩。

  渐渐深入树林心脏,树越来越细密,路越来越难走。落叶松松软软,踩在上面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腐朽的树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孔,让人总想打喷嚏。那些稀疏的灌木丛,如同瘌痢头上的毛发,几只愤怒的兔子奔跑着,好象在奔赴一种仇杀。一只眉清目秀的松鼠,从此树跳到彼树,弄不清是无聊还是有聊。

  隐隐望见了古庙的影子,王四“嘘”了一声,让大家停下来。王四说他要去前面探探情况。这里确实需要探明情况,普艾古诺微微地点点头让他去了。王四低着头,弯着腰,像蛇一样前行,不一会便迅速消失在远方。

  普艾古诺示意大家坐下休息,目光却警惕地望着四周。这地方真不错,似乎正处于山的凹处。树也不密,草也不深,野花却铺了一地。那花就好象是谁绣在大地上的,红红绿绿的,直诱惑着人躺在上面,亲吻它们,抚摸它们。普艾古诺仰面朝天躺倒在花地上,大家脱下鞋子,放在石头上磕碰着,倒出鞋底上的泥土和草籽。有的趴在地上,嘴里衔着花的骨朵。鸟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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