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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重生之八风不动-第9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八风不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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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待把这些人都操练一番后,趁着这两年南蛮元气未复,将其一举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嗯。”
  “赵则……还是入营了。”
  这事儿顾相檀听说了,他仍是“嗯”了一声。
  赵鸢抬起头,对上顾相檀眉眼,便知他早就料到了。
  “我给自己三年的时间,三年后,这天下,再不会有南蛮一国!”
  赵鸢说这话时,眼神如锋,顾相檀几乎能瞧见薄薄的利刃自面前擦过,煞气盈天。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已是子时,复又垂下眼,把玩着手里的纸人,没有多言。
  之后两人歇下没多久,外头便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顾相檀觉着身侧的人悄无声息地起了,又蹑手蹑脚的披上外袍走了出去,想是怕吵着自己,连灯都没有点。
  不过顾相檀还是听着牟飞在外头的声音了,他小声对赵鸢禀报道:“少爷……三王方才被人毒杀至狱中了。”
  顾相檀盯着床头夜色中朦胧的雕花睡莲,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匆匆远去……
  ********
  隔日,赵溯大婚。
  虽说他自己不过是个五品散官,关永侯如今也不复当年风光,加之嫡女梅渐熙才去,白事还未全消,这红事也办得不算顶顶热闹,但敲锣打鼓八抬大轿,该有的仪轨都也一一照拂到了,在旁人眼里看来,也算喜事一桩。
  朝内来的人不多,不过礼倒是挺全,最长脸的还要属灵佛赠的一尊释迦牟尼像,赵溯当着众人的面便不忍释手,十分喜爱。
  他本就俊眉朗目,今日这一身喜袍更难得衬出丝俊逸矜贵的气度,将两旁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更有些人觉得梅渐幽这活脱脱是高攀了。
  梅渐幽这辈子比上辈子好,由于是皇后给指的婚,所以她算是赵溯的正妻给过得门,赵溯亲自将她从轿子内迎出来,又一路牵着进了大堂,拜过天地,又给关永侯拜了,便在宾客的哄闹中送入了洞房。
  赵溯仍是暂居在皇城内,所以新房也布置在此,房中红绸喜烛,新帐锦衾,瞧着一派喜色。
  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坐于床榻之上,待自己夫君挑了头盖,两人携了桌上的合卺酒交杯而饮。
  赵溯面上带着笑,看着梅渐幽的目光也算温和,但与他平日瞧着旁人的并无什么不同。
  赵溯虽不是她的心上人,但瞧着他今日风姿,梅渐幽还是忍不住脸颊绯红,真真带了丝小女儿的羞态。
  只是不待她开口说话,忽的胸腹一绞,剧痛猛然袭来,梅渐幽一下子就痛得面色煞白,不由得在床上床下翻滚起来。
  “啊……啊……相公……救……救我……啊……好痛啊!”
  赵溯呆愣不过半刻,便蹲□压住了对方的挣动,扳过梅渐幽的头去查看,就见对方口鼻不断有鲜血涌出,伴着点点青黑的色泽,不下半时连唇瓣都泛出紫灰,显然不似寻常的病症。
  赵溯忙要去寻太医,但想着外头宾客还有这般多,此刻出去怕是要引人猜忌,又思量到这背后之人,一时觉得还是莫要声张的好。
  不过须臾,他脑内已是将此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过了一番,赵溯的脸越来越黑,但是离开的脚步却顿了下来,只回头对着地上痛苦的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
  梅渐幽疼痛难当,半死不活间却见自己才嫁的夫君非但没有关心自己的模样,连搭救的意思都没有,只把人往床榻上一丢,又看了看之前两人喝过的酒壶,对梅渐幽说道了一声“好好待着”,就径自出了门。
  赵溯在外面状若无事的陪着宾客将酒礼都行了个齐整,直到所有人都尽兴而归后,他这才招了小厮来问,合卺酒是谁赠的。
  小厮回道:“是太子妃。”
  赵溯眯了眯眼,让小厮去请太医,说夫人崴了脚,让他来看看,大喜之日,切莫声张。
  太医匆匆来了,却见本该崴了脚的新娘子此刻却不省人事,只剩一口气吊着瘫在那儿面若死灰。
  太医忙活了半宿,最后才长长出了口气。
  赵溯一直坐在一旁,冷着脸色,这时终于问了句:“怎么样了?”
  太医道:“这药甚是霸道,内有黄棘、漆树液等多种毒物……老夫已是开了方子让夫人服下,但是夫人体弱,被其伤及咽喉肺腑,虽勉强保住了性命,但以后怕是……”
  赵溯喝了口茶:“太医直说便是。”
  太医看了眼一边的梅渐幽:“喑哑难言,断绪难孕。”
  意思就是自此以后便哑了,也生不出孩子了。
  一个容貌本就不美的女子,新婚第一日便落得如斯下场,哪怕是太医也觉得梅渐幽可怜了,再瞧着一旁赵溯的姿态,这日子以后还要怎么过?
  赵溯放下茶盏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递了过去,说道:“今日真是劳烦太医了,夫人这般境地,我也是不好过,可是我却说不得一个错字,太医该是明白为何吧……”连自己的娘子被下了毒都不敢吭一声,便是因着要梅渐幽好看的人来头不小,赵溯这话就是提醒太医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声张了,谁都保不住他的命。
  太医自然明白,连连允诺绝不多言,收了金子后便匆匆离开了。
  赵溯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二话不说去了偏房。
  房门关上后,梅渐幽才缓缓睁开了眼,一时间各般凄楚绝望涌入眼眶,她本就破釜沉舟搏上一搏,却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命,没想到到头来依旧落得一无所有。
  一边想着,数串的泪自她眼角簌簌掉落。
  然而又怪得了谁呢,说到底,这路还是她自己选的……
  ********
  顾相檀坐在须弥殿的花苑内看书,安隐说有人求见,顾相檀翻页的手顿了下,继而点了点头。
  赵溯自苑道那一头走来,他难得穿了一身靛蓝的锦袍,肩膀至前胸都绣了浅白的水纹,又用银线勾出一尾玲珑锦鲤,腾挪跃起,仿若一步登天一般。
  顾相檀记得上一世这时,赵溯已是官拜二品,走路有风龙骧虎步,倒像极了他此刻摆出的气势来,比起赵勉赵界那些娇养出来的,赵溯的身形气度反而硬是高出了一头。
  顾相檀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赵溯也在打量顾相檀,眉目深邃,几乎直白而毫无顾忌。
  顾相檀垂下眼,推了推面前的杯盏,说道:“坐吧……”
  赵溯眸色变了又变,内有憎恶,有怨怼,有惊异,有迷恋,还有渴望……千百种思绪搅作一团,平日里埋得极深,所以此刻稍有泄露便显得光华炙盛,逼人耳目。
  顾相檀却还算淡然,任赵溯反复打量,最后听着他那压着嗓子的沉沉一问。
  “你容不得我?!”
  这话说得隐忍痛苦,满含悲戚一般。
  顾相檀放下手里的书,不说话。
  赵溯又道:“你故意在几日前泄露了三王的消息,然后借我的手想杀掉他,是不是?”
  顾相檀回了头:“但是你早知道还是去了。”
  “是,因为我恨他,与其让他慢慢吊死在旁人的手里,还不如我亲自来,至少能为我那被冤枉折了妇道的皇太妃和流放边外的爹娘讨回一个公道!”
  赵溯的父王——便是先帝的四王爷的那些过往,顾相檀自然知晓,上一世就是赵溯亲口对他言明的,他心里的那些恨,当时还不过是三皇子的赵典是如何一步一步先使计逼得四王爷母妃承认与人通|奸,又害的先帝大怒让四王爷流落异乡,最后寻了个卑微的歌姬一道生出的赵溯,赵溯又是怎样在那穷困潦倒之地一步一步伺机而动,苦侯多年才找到机会到得京城,最后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没有人比顾相檀更了解赵溯心里的怨愤了,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我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你舍不得你的六世子脏了满手的血污,那便让我来,但是到头来,你却还是容不下我!”
  这话赵溯说得咬牙切齿,他这样聪明奸猾的人,自然明白其内缘由,但是问出这么一句傻话终究还是因着不甘心!
  为什么是赵鸢,为什么是他,不是自己!


☆、不悔

  顾相檀望着眼前难得失态的赵溯;听着那一句掏心挖肺的“容不下我”;顾相檀皱起了眉;他自不会对赵溯解释那些前世今生的点点滴滴,也不会说道赵鸢对他的情深意重,自己对赵鸢的拳拳心意;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事;与赵溯无关。
  “那你又为什么容不得赵鸢、容不得曹将军、容不得皇孙;更容不得释门寺三百僧众呢?”顾相檀只是这样问;却让赵溯白了一整张脸。
  他竟都知道了?!
  这是灵佛在替那些枉死的人出头了?
  赵溯面上有一瞬扭曲,似想辩驳解释,但对上顾相檀冷寂冰凉的眸光;这些话又显得何其苍白。
  这个人的心从来不向着自己,赵溯再一次确认到。
  顷刻;赵溯便恢复了镇定,甚至勾起嘴角,现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所以呢?太子妃要梅渐幽不得好死,你便也要我如此吗?又或者像赵鸢对待赵典赵攸那般,为曹钦等人讨个公道?”
  他问完这一句话,顾相檀有半刻都没有回答,这让赵溯忍不住心内又起了些微波澜,虽明知道对方如何的心狠手辣,但赵溯仍旧希冀着能有一点机会,只要一点,自己就可以想法子翻身,届时,总能将顾相檀牢牢捏在手里。
  “我没要你不得好死,”顾相檀终于说,“可是你杀了三王,只要朝廷一日没有将他问斩,那人便还是官家的钦犯,旁人动用私刑,按大邺律例,该属同罪。”
  赵溯一怔,却听顾相檀又道:“可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忘记,所以……你也能留下你的命,全看你如何选择了……”
  一边是死,一边也许是苟活,但是赵溯明白,他若选了,那之前那么多的努力必将付诸东流,而之后怕也是再难有任何出路了。
  他赵溯,自此一生都将碌碌无为,寄人篱下。
  一时之间,赵溯只是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顾相檀,仿佛被他的绝情逼得心胆俱裂,久久难言……
  ********
  腊月初八那一日,觉天陵办万佛法会,灵佛偕同相国寺众僧为之前殁于疫病和战祸之中的数万百姓和将士超度祈福,愿天下风雨以时,灾历不起。
  御前的公公又代宗政帝宣读了圣旨,赵谧六子赵鸢护国有功,骁勇善战,承其父之位,赐号为“骁”。
  自太子薨逝后,宗政帝便一直缠绵病榻,对外则称需静养以待,国事则由左相傅雅濂和御史大夫薛仪阳等一干朝臣来暂代,但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见过皇上的,都说宗政帝早就昏沉不醒口不能言,什么时候说去就去了,而没见过的则怀疑那位许是早就驾崩了,只是瞒着掖着而已,总之无论哪一种,现下朝政都不掌握在当朝帝王手中了,这曾时的六世子虽是封了王,但并未指下封地,到头来怕仍是主居京中,而有他在一天,宗政帝醒不醒,其实早已不重要了,至于为何不取而代之,就不是他们敢问的了。看灵佛的意思,也是对此默许了,至于天下百姓……他们从不管谁当皇帝,只要吃得饱穿得暖,不要打仗便够了。
  观正禅师主持完最后一日的道场已是约近戌时,回了殿又打坐良久,便听得小沙弥叩门,小声走到近前问:“师傅……那位施主还跪在禅堂,已是三日了,可否要通报灵佛?”
  观世方丈默诵着经文,须臾才问了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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