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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色事天下-第70部分

小说: 色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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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将手中那枚玉佩郑重交在洛瑕手上:“……本王自当唤妩妃娘娘一声‘王嫂’。”
那一枚羊脂玉佩,洛瑕认得,上书一“静”字,是元颀母妃庄静夫人的遗物,元颀素日戴在身上的。她于是抬眼笑道:“一言为定。”
“行了行了,都退下罢。”
见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教殿中献艺的杂耍班子退下了,洛瑕便笑问道:“怎么皇上觉得无趣?”
皇帝意兴阑珊道:“年复一年都是这些花样,朕早便全看腻了。”
洛瑕想了想,忽笑道:“臣妾前些日子偶然听闻宫中几个内监宫女在议论左相府中新来的几位门客,说是在城中建了处游艺的所在。自建成之日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虽是门庭若市,却还是教人流连忘返。既然是左相府中的门客,入宫也不是不能了,皇上可要着人将他们请来见上一见?不为旁的,只为博龙颜大悦,也是好的。”
皇帝果然起了兴趣,转首便吩咐金公公道:“还不快去教祝相带人过来?”
洛瑕垂眸啜了口杯中琼浆,唇边笑靥隐隐晕染开来。
左相祝公明的府邸是唯一一座位于内城里的官员府邸,自左相府入宫,前后只须一炷香的时辰,最方便皇帝与其讨论政务。皇帝的旨意方才传下去不久,便见内监来报左相携府中数名门客入宫觐见,皇帝兴奋地坐直了身子,喜道:“快传!”
祝公明带人进来时,跪下向皇帝叩拜道:“老臣祝公明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亦跟了有近十人,稀稀落落也跟着跪下,口中“微臣”“下官”“奴才”等字眼不绝于耳。皇帝听得一愣,他登上皇位三十二年,此前更甚做了二十八年的皇子亲王,从未踏出过内城一步,又何时见到过这样不通礼数的人?
祝公明心下一惊,回头低声训斥道:“快些叩首便是!”几人这才一脸茫然地磕头下去。
洛瑕心中暗自好笑,听皇帝道:“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人?!”
皇帝不懂得市井粗言,这样说,却是有分外的喜剧效果。洛瑕听在耳中,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九十三)

这样看来,只凭这些人自己的造化,即便有左相看顾,即便她什么也不做,也绝对会激怒皇帝。
“尔等身为左相门客,竟然连如此基本的礼数都不知晓!若非朕相信左相的忠心,定然要怀疑左相府中,已俨然自立如一国一朝了!”
说出这样的话,想来皇帝已是有了怒意。毕竟年纪大了,心绪极不稳定,难说什么时候便会发起脾气来。而这便正是洛瑕想要的。皇帝虽庸懦,毕竟也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倒也罢了,只伏尸眼前这几人,倒还是绰绰有余的。她这些同学的存在,注定了是很有可能揭露出来那些她一度担心被人晓得的来处——来自一个不知道是在何处何方的时空,确然是很容易被人当做是妖异而处以极刑的。
“胡说!祝叔叔才不是这样的人!”
隔了两年多没有交集,虽则几月前方才见过,洛瑕却已然不大分得清她那些旧日同学的面孔与姓名。一怒出声的那一个,仿佛是叫做齐晓晓,性子一直有些急躁,可洛瑕没想到她竟然会我行我素到这个地步,当着皇帝之面,居然敢大喇喇地站起来,肆无忌惮地指着皇帝的鼻子怒斥,果然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眼看着旁边另一个女生徐子艺忙去拉她,洛瑕这厢便笑道:
“皇上且消消气罢,只看左相这几位门客,天子面前亦能如此无拘无束谈笑风生,倒是很好的胆识呢。祝相得此人才,不也等同于皇上得此人才么?皇上若看着喜欢,觉着姑且能逗人一笑,不如常常教进宫来,陪皇上说话解闷如何?”
殿中俱静,洛瑕笑得宛然,从从容容上了前,挽袖为皇帝斟酒。语罢回眸,视线在众人身上掠过,顿也不带一顿,妃色水绸洒金五彩朝凤纹通袖长衣之下蹙金海棠鸾尾裙的裙袂在大理石擦得透亮的地面上迤逦出熠熠生辉的痕迹,环佩云鬓摇曳,严妆华服,凤眼如秋波流转,动静处皆有神采。她如今贵为正二品妩妃,代皇后之职行摄六宫事之权,荣宠盛极,真真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位份在她之上的,皆是日薄西山,在她之下的,又不及她的荣宠。洛瑕走到如今这一步,确是满宫里第一得意之人无疑了,如此,又怎会将那些人放在眼中?
“洛——”
“何人胆敢直呼本宫名姓?”
她微微回眸,面上不显半分怒意,广袖一拂,看向祝公明道:“本宫还当是几位门客心思新鲜奇妙,当庭不惧,原来竟是没有半分教养,这样看来,怕是无才无德陪伴皇上身边了。”她这一番反复无常,皇帝早已愣住,半天却只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洛瑕转首忽又笑道,“若论起礼数规矩来,还要数祝相的千金最是周全。皇上可还记得那日选秀之时,最是风姿娉婷那位秀女?正是祝相的千金呢。那日选秀因宁王无果而终,却又焉知显王与豫王没有心仪的秀女呢?皇上也晓得臣妾与祝小姐算是相熟,祝小姐曾同臣妾多番称赞显王的人品,溢美之辞显见,可知许是对显王有意了。皇上与严淑媛以为呢?”
严淑媛是显王元颉母妃,洛瑕既将话头转到有意撮合元颉与祝芳菁二人上,便非得问过她的意见不可。不过她自己却也有大半料定了严淑媛不会反对这门亲事,祝芳菁身份容貌摆在那里,与元颉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严淑媛想来不会有反对之意。而皇帝么,闻了那样多的引魂香,早已是个时而神志不清、半边身子进了棺材的无用之人了,哪里会有反抗的想法?洛瑕自知无那经天纬地之才,从不涉国事,然这后宫之事,却是大半凭了心意处理。旁人无权,皇帝无法,自然没人管得到她。她自也乐得无拘无束,总之是要天下离乱的,只消不倾覆元周江山,再怎样随心所欲,都是没有关系的。
严淑媛没料到上一刻她尚且还在怒斥左相门客,转瞬又言笑晏晏同她提起元颉与祝芳菁的亲事,前前后后脸色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她暗自寻思道,这妩妃自她表姐去后,便愈发地不寻常了,先头是不费一兵一卒又一回拉垮列荣夫人,将六宫大权握在自己手中,如今训斥左相几个门客神色俱厉,提及元颉与祝芳菁亲事,一言一行竟隐隐有不容驳斥之意,全然不复当日初初得宠时那个只不过是年少得宠,唯有口舌伶俐尚且值得一道的一介小小嫔妃了。
不过所幸祝芳菁是她自小看着长大,虽娇纵些,却也不是心狠手辣、工于心计之人。颉儿不务国事,她这做母妃的自然都看在眼里,日后青云直上是没得指望了,只是若能有个掌权的岳父,少说也可保他一世富贵无忧。况且儿子的心思,她也不是全不知晓,若能为他娶到个他真心喜欢的女子为妻,也是好的。
这样想来,严淑媛便顺着洛瑕的话笑道:“妩妃娘娘说得很是。”
严淑媛都这样说,皇帝素来不在这些事上用心,又无须扫了洛瑕的兴致,自然便顺着话头接过,当即下旨道:“既然如此,便将左相之女赐婚显王,择日完婚罢!”
皇帝这样地对她言听计从,洛瑕暗里摇摇头笑了,怕是余下的日子也不长了。
再看元颉,当即拂衣起身,不似他素来的纨绔模样,倒是极具谦谦如玉的君子风度,向皇帝谢恩道:“儿臣谢父皇恩典,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后他与洛瑕举杯致意,无声比了口型笑道:“谢王嫂成全。”
洛瑕自笑却了道过不必。
转首,她见那一众人尚还跪在地上,觉着碍眼,便向祝公明笑了道:“祝相谢过了恩,也该对皇上有些回报罢?不如便将这几人带回府中藏掖好了,今后再别让他们在宫里露面才是。”
祝公明早已汗湿衣襟,听她发落,忙不迭地拜了一拜,便教那几人赶紧告退。洛瑕目力不算好,却也看得分明,竟是还有人不服,还待发落,却见有个在荣泽殿里常常见到、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一名内监附首过去,在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帝便笑道:“当真?快教人送进来!”转而向洛瑕几人笑道,“颀儿这孩子当真有心了,教人快马加鞭送来潼阳关以北数县进献上来的冰雪海棠果,据闻制这果子的法子极为复杂罕见,每逢闰年统共才能得这么一些,全教人送进宫来了。朕心甚慰哪!只是这果子所得一共不多,若是分给众位爱妃……”
此时却忽听一把并不熟悉的声音道:“既然如此,不如以诗词一较高下,胜者便得此果子作为彩头罢了。”
众人皆向出声人看去,竟是自开宴始便未曾出声过的常在沈氏。她竟是极为安静,方才宴上前后发生这许多事,她竟是一言未发,安静得教人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洛瑕闻言,思忖片刻,笑道:“沈妹妹这法子倒好。本宫应了。”语罢也不待皇帝吩咐,当即命人取纸笔来,移开了桌上的杯盘,将纸张铺开便要悬腕落笔。
这冰雪海棠果,曾是她同元颀偶然间提起过的。那日元颀入宫来寻她,正巧赶上她新开一坛腌制好的海棠果儿,闲话间她提起潼阳关以北处诸县有此仙品海棠,四年方才结一次果,却未曾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上,将这果子寻来给她……当年唐明皇一骑红尘为博杨玉环一笑,又怎能及得上今日元颀半分心意?
不为旁的,便是只为不辜负了元颀的心意,这果子她也是势在必得。



、(九十四)

眼前字句落笔成行,她以一阕《眉妩》诉尽衷情。
“梦里入南柯,烂斧奈何,人世浮携过。纵然相见时,停杯侧,酒尽沾衣无色。风举露荷,带一脉、晓妆眉额。奈欢喜、风流是丘壑,千金换一刻。”
“拚留一瞬喜乐。别后又换作,牛女隔河。当年宝帘外。细细看、且把佳期琢磨。自参商后,剩却他、整平野坼。缘尽于此处,诉与一阕别歌。”
淑妃接过细看,末了笑叹道:“妩妃这一阕《眉妩》,倒很是教人看了伤感呢。”
她垂眸笑道:“嫔妾不懂得平仄,白白教娘娘看了见笑呢。”
皇帝亦接过去,看了却赞道:“不通平仄有什么?朕瞧着倒是很好的!”
此时一众妃嫔与沈常在亦住了笔,皇帝便教一一传上来看,末了道:“众位爱妃的好是好,却唯只妩妃的最具情意。若只能得一魁首,朕道是妩妃!次之……沈常在这一阕《玉壶冰》,便权且算作榜眼罢了!”顿了,在洛瑕与沈常在身上各环视一眼,忽抚掌大笑道,“果子自然是要赏妩妃的,此外,朕再晋爱妃为从一品夫人,号……便以这‘眉妩’二字为号罢!沈常在便赐封号为‘玉’,份例视同贵人。”
洛瑕怔一怔,忙跪拜下去,叩首道:“臣妾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厢沈氏却似是全无诚惶诚恐之态,亦不紧不慢跪下身去,漫无表情道:“谢皇上恩典。”
“娘娘看这玉常在……可有甚不对劲之处?”
洛瑕倚坐在轿辇之上,指尖下意识抚着腰间一块羊脂美玉的玉佩,道:“分明不是争宠之人,却做了承宠之事……这也罢了。你可曾注意到她方才执杯的姿势?竟是全无以衣袖相掩之意。这分明是市井间的做法。宫中的女子,哪怕是宫女,也不应做出这样的举动。若说这玉常在从前只是华清行宫的宫女,本宫多半却是不会信的。”
“那么娘娘觉着……”
琼瑶话音未落,前方转角处却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挡在了洛瑕轿辇面前,恭恭敬敬甩了甩拂尘,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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