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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色事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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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心绮浅啜一口,轻声笑道:“况且列荣夫人掌权多年,皇后已是名不副实,从前是力不从心,如今既然身上好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重夺大权。”
倚松轩风声飒飒,应和着炉上煮茶浮水不绝于耳的翻滚声,四人都未说话,显得更为寂静。轩中并无宫婢内监前来打扰,一时间倒是仿若宫粉红墙内的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淑妃娘娘这里不沾红尘俗事,姐姐那些筹谋算计,还是待到出了麟趾宫宫门,再同妹妹这凡夫俗子说道的好。”洛瑕笑了慕心绮一句,慕心绮便佯作作色,戳了她一指头,假意埋怨道:“本宫不过就事论事,随口一提罢了,表姨还未开口,你倒是急个什么?罢了罢了,左右本宫不招人待见,告辞便是了。”说罢,竟是转身欲走。
洛瑕忙拉住她,陪笑道:“妹妹也不过一说,姐姐恼什么?姐姐瞧,昭仪娘娘那样静默温柔的人,都笑咱们呢。”
慕心绮嗔道:“那必定是笑你,本宫同表姨与昭仪姐姐在一处时,可从来都好好的。昭仪姐姐说是不是?”
周昭仪唇角噙笑,将二人温和打量着,轻笑了一声,也并不说话。洛瑕便指着慕心绮道:“姐姐瞧,昭仪娘娘分明是在笑姐姐呢。“
“你这蹄子好会搬弄是非,仔细本宫剥了你的皮!……”慕心绮说着,十指尖尖便佯装着要往洛瑕身上招呼,她忙讨饶,“好姐姐……妹妹年小不懂事,求姐姐便饶了妹妹这一遭罢!”
淑妃在一旁笑道:“年轻人小打小闹,活动手脚,也是好的。只是贵嫔,为皇后娘娘请命一事,事不宜迟,还是要上心些。”
洛瑕颔首应是,道:“嫔妾明白。不如嫔妾现在便前去求见皇上?”
慕心绮也起身道:“甥女宫中也有些事要处理,可与妩妹妹一道回去。”
两人告了辞,便一同乘了软轿,先送洛瑕往荣德殿的方向而去。
“妹妹有一事要问姐姐。”
“妩卿是要问,表姨对于你的身份,究竟知道多少?”慕心绮指尖梳理着裙裾上平铺开来腰间网绦上垂下的流苏,意态闲闲,“表姨大约有所猜测,可她并不知情。”
还不等洛瑕暗自舒一口气,却又听她道:“只是妩卿也别放松,表姨不理闲事,且也是当真同慕家不很熟悉,故而才不曾看穿。这宫里,不定就有那有心之人,早已怀疑起你来。这些妃嫔们,一个两个都是出身高门世家,要是真想查出些什么来,也并非是何难事。妩卿自己小心些,也便是了。”
洛瑕应了,道:“淑妃娘娘无缘无故提议为皇后请命,难不成从前娘娘与皇后有何恩怨?”
“妩卿也觉得怪?”慕心绮微一挑眉,笑得忽然有几分冷淡,“皇后称病近二十年,其间从未涉足后宫事。即便有,也是积年的旧事了,若是谁人有心掩盖,怕是寻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妩卿若是这样猜测,装在心里也好。说来本宫倒也觉着,表姨这样提议,倒很像是补偿皇后呢。”
“补偿?”
“后妃之间,也无非是那些常见戏码。要么交好,要么为敌,再不然便是本无交集,只是因缘巧合存下些许纠葛。表姨与皇后之间,大抵也脱不出这些俗套。”慕心绮这样说着,本已显得有些冷冽的笑意已化了不易觉察的淡淡厌倦,带着些许嘲讽之意,“是以谁做皇后,只要身后还有后宫三千,所遇之事也都不过大同小异罢了。世间女子争做这皇后,却不知有什么意思。”
洛瑕深深望她道:“姐姐可是……心意有变?”
“有甚好变?本宫入宫,本就是为振兴慕家,问鼎后位,直至如今尚都并非是本宫所求。”
荣德殿宏伟飞檐已在眼前,午后日光为檐上四角的珍兽镀上一层光彩辉耀的金边。整一座荣德殿如一只沐浴在阳光中的衣甲巨兽,瞧着令人极为畏惧,可谁又不知道呢?这一只巨兽,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只任人玩弄鼓掌之间的纸老虎罢了。
洛瑕下了轿,回身向慕心绮福了一福,笑道:“姐姐慢走。”
慕心绮颔首:“你也当心。”
问过金公公,始知皇帝正在午睡。洛瑕扶着琼瑶的手,便候在殿外。
“其实娘娘如此得皇上看重,大可以入内等候皇上起身,不必同奴才们一道在外头吹风。”金公公陪着笑,同洛瑕道。
洛瑕推辞道:“本宫承蒙皇上错爱,却不能失了礼数。若是扰了皇上歇息,便是本宫的罪过了。”
才站了不多时,便听得皇帝起身,洛瑕便在金公公的引领下进入了荣德殿内殿去。


、(五十)

午后日光斜照,透过窗棂流淌入殿中,映射下能够分明地看得见这座积年老朽的辉煌殿宇半空中浮尘飞舞的样子。皇帝午睡方起,正在内监的服侍下更衣。洛瑕正了一正茜色绣海棠忍冬花缠枝综裙的尾摆,亭亭拜倒:“臣妾妩贵嫔,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爱妃来了?快起快起。”
洛瑕接过内监手中的龙袍,晏晏笑道:“不如臣妾来伺候皇上更衣可好?”语罢,为皇帝披衣上身。
“朕前日去了郑修媛宫里看十七皇子,回来后心中便觉着有些不快。”
洛瑕正苦思如何将话题带入,皇帝却正好提及此事,倒是很为她省了麻烦。一臂服侍着皇帝用茶水漱了口,她一臂道:“可是十七皇子身上哪里不好了?”
皇帝叹了口气,皱眉道:“若只是偶染小恙,朕也不至于如此动气。”
洛瑕疑道:“那是……郑修媛苛待十七皇子?”
“真是苛待倒还罢了,朕也有了借口为颙儿换一位母妃。修媛宠惯了颙儿,朕说得难听些,几乎是将颙儿当做个宠物一般溺爱,虽是极尽关怀,可却从未行过教养之责。颙儿如今已有六岁,四书五经几乎都未有涉猎,更甚连教习文墨的师傅也无。修媛对颙儿如此不上心,委实是教朕心寒哪。”
洛瑕为皇帝顺了顺气,劝道:“十七皇子年纪还小,学习经纬国策也不急于这一世。修媛娘娘未曾生育,便是教养不得法,也是情有可原。皇上别动气。”
皇帝哼了一声:“颙儿是小,可天家的皇子,怎能因为年幼便荒废学业?朕从前便是受了启蒙太晚的教训,后来才……”皇帝忽地住口,大约是想起了自己从前不愿回首之事,面色又难看了一分,道,“颙儿不知事,可修媛也并非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怎会如此没有见识?”
洛瑕心道郑修媛哪里是没有见识,分明是故意为之。十七皇子生母质嫔是皇后身边的姑姑,皇后同列荣夫人势成水火,质嫔之子,即便如今是养在郑修媛膝下,又哪里能得到出人头地的机会?能够平安长大,也不过是因为郑修媛将他当做为自己傍身、以保皇帝驾崩后能安享晚年的筹码罢了。
“臣妾依稀记得,郑修媛本家仿佛是前河阳节度使?如此说来,修媛娘娘倒也算是出身武将世家了。”洛瑕状似不经意间想起,随口道。
“前河阳节度使武夫出身,也怪道她不知经纬文章之重。只是可怜了朕的颙儿。”皇帝摇头,似有些不豫的样子。洛瑕柔声一笑:“臣妾斗胆猜测皇上的心意,可是想着要为十七皇子换一位母妃来抚养?”
皇帝抬起眼打量着她:“朕记得国师曾进言,道是郑修媛与颙儿八字不合,并举荐爱妃来抚养颙儿。可有此事?”
洛瑕不疾不徐道:“皇上的确同臣妾提到过此事。只是——臣妾无意冒犯国师——臣妾只是觉着此言并无根据。皇上也晓得郑修媛与列荣夫人相交甚好,而列荣夫人素来不喜臣妾,郑修媛自然也不会让十七皇子与臣妾常在一处亲近。是以臣妾与十七皇子平日里并无过多相处,试问又何来八字相合一说?”
经她这样一番剖白,皇帝沉吟半晌,才道:“爱妃所言也不无道理。可爱妃虽这样说,朕倒是觉着,其实爱妃知书达理,性情又好,若要抚养颙儿,也未尝不可。”
她似是一惊,忙跪下埋首道:“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妾年纪轻,不比修媛娘娘资历深厚,不堪当此重任啊。”
皇帝伸手要扶她起来,洛瑕却不依,听皇帝道:“修媛是资历高于爱妃,可为人母妃,与资历却并无关系。朕看着爱妃温婉知礼,便很合适。即便年纪轻些,可也不妨事嘛。”
洛瑕颔了首,婉声浅笑道:“皇上言重了。修媛娘娘抚育十七皇子时日已久,既然无甚大的过错,皇上还是不要轻易将皇子移去别处了罢?况且臣妾……只是贵嫔,十七皇子是皇上幼子,身份尊贵,臣妾的位份不及修媛娘娘,怕是会委屈了殿下。”
“原来爱妃是介意位份?”皇帝捻须,以为自己终于明白洛瑕心中所想,笑得极为开怀,“这也并非什么大事,那么朕便晋爱妃为从二品姬如何?”
洛瑕几乎是下意识觉着不可,立时复又叩首道:“承蒙皇上错爱,臣妾不欲再被人在身后嚼舌,实在不敢从命。”
皇帝惊道:“朕想不到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胆敢在爱妃背后嚼舌?!难道这宫里竟是无一人懂得上下尊卑有别的道理?!”
她有些欲言又止地别开了视线去:“尊卑上下之礼,自然无人不懂。臣妾只是……不愿再因自己得皇上些许垂怜,而招致旁人针锋以对。”
皇帝闻言竟是冷笑了一声:“从前搬弄是非之人是列荣夫人,如今列荣夫人已被禁足,朕倒很想知道,如今背后颠倒黑白、中伤爱妃之人又是谁?爱妃不必担心,朕自会为你做主。”
洛瑕垂下目光去,心中暗想,皇帝虽在政事上平平,可对于后宫之事,这样看来倒是很上心。想来列荣夫人掌六宫大权之时,皇帝一心沉迷于清修,竟是她之所幸了。只是也不知日后慕心绮若是掌权,还要被皇帝怎样百般过问。
这样想着,她勉强一笑,语气之中自伤之意显而易见:“皇上可知道,若是成了众矢之的,究竟谁人才是始作俑者,便并不重要了么?果然人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见若是荣华太过,委实只会徒遭人憎恨罢了。”语罢垂了几滴泪,将欲说还休之态做得十足。皇帝果然信以为真,忙得一迭声地宽慰起她:“谁竟敢如此伤了爱妃的心?!若是教朕揪出此人,必要将其剥皮削骨凌迟处死,方能一消爱妃心头之恨才是!”
她面容低垂,隐在阴影之间的唇角,勾起些许笑来。同皇帝絮絮说了会话,洛瑕忽地想起此行的来意,忽地正了神色,道:“臣妾此番,实是想要向皇上进言。”
“爱妃说便是了。”
“臣妾以为,既然摄六宫事务的列荣夫人禁足,皇上须得尽快另择一位娘娘来统御六宫才是。而依臣妾愚见,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身份尊贵,从前也是统摄六宫之事,虽则已因病深居简出数年,可如今身子已然好转。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将六宫之权交还皇后娘娘手中,如此待到列荣夫人禁足期满,也可功成身退了。”她说这话时十分小心,没有一刻敢停止观察皇帝脸上的神情。见皇帝面上并无恼意,才将这番话斟酌谨慎着说完。
与皇帝同处一室得越久,洛瑕便愈发觉着自心底里蔓延而出的恶心与厌恶。皇帝是元颀的父亲,可是洛瑕却无论如何都不知为何,竟然会这样发自内心地厌恶一个人。她那样的爱着元颀,可是大抵也是因为她是他父皇的宠妃这样的身份实在令人尴尬。有时静下心来,她几乎都不晓得要如何面对元颀,于是对于令她不得不远离元颀的皇帝,便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厌恶之感。
这终究也是件没有法子的事。
“爱妃是说皇后?”


、(五十一)

洛瑕颔首:“皇后娘娘德高望重,臣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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