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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色事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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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称好,便拿了描笔要开始描形状出来。洛瑕却告饶道:“这描描画画的活计可是得交给盈妃姐姐与修媛娘娘来做,妹妹不擅这个,便讨个清闲,为两位姐姐泡茶去可好?”
郑修媛在她身后微微一笑:“妹妹好生会躲懒。这样,可怎么能养得好十七皇子?”
洛瑕回过头来,只作不解,疑惑笑道:“修媛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嫔妾怎地听不明白?”
“妹妹不明白?那本宫倒是敢问妹妹一句,究竟是谁,向皇上进言,道是本宫与十七皇子八字不合,要将十七皇子接到自己膝下抚养?”
洛瑕微微抬起眼来,狐疑地望了郑修媛一眼,道:“娘娘此言差矣,嫔妾当真是不解。关于十七皇子一事,嫔妾倒是的确有所耳闻。可……据皇上所言,此事也是由国师提出,同嫔妾委实是半分干系也无啊!娘娘明察,可万别错怪了嫔妾。”
郑修媛柳眉微挑,唇角微微扬起几分冷笑:“妹妹当真是好辩白。本宫若非亲耳听到皇上与夫人谈论此事,也实在难以置信,本宫入宫二十年,侍奉皇上的情分,竟然比不得妩贵嫔你?”她双眼瞬也不瞬,直直盯住洛瑕,“这些话,本宫本并不愿说与贵嫔听。可本宫膝下无子,私心里想着要将十七皇子留在身前。贵嫔若要留一子嗣傍身,不如自己在承宠上多用些心思,趁着年轻,早些有了身孕,对贵嫔此后的日子也总要好些。”
洛瑕心知其中利害不能与她道,故而也不多说,唇边浮起个笑,颔首道:“嫔妾谢过修媛娘娘提点。”
郑修媛饮罢杯中茶,又回头看了一眼绣架上的绣品花样,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道:“皇上的贺礼,还是由盈妃娘娘与妩贵嫔一道完成罢,本宫便不插手了。”
慕心绮指尖落在缎面之上,淡淡向郑修媛笑了一笑:“修媛姐姐既是自有旁的想法,本宫也不好强求。这绣品么……正如姐姐所言,时日还长,本宫与妩贵嫔,自是有那功夫来慢慢琢磨。”
只见郑修媛足下一顿,并未回头,语声却又听得冷冽了好些:“还请二位自便罢了。”语罢,竟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洛瑕为自己和慕心绮杯中各自添了七分茶水,笑吟吟道:“姐姐,这样看来,郑修媛是应战了呢。”
“她是列荣夫人心腹,若是只一味退缩,便是她自己甘愿,列荣夫人那样霸道,也是不能忍的。”慕心绮素手纤纤捧起茶盅,十指洁白如削葱管,云雾茶缭绕不绝的水汽热气里,眉眼间自成一派风流袅娜,她笑靥盈盈,曼声道,“况且妩卿觉着,她是真心将十七皇子当做自己的儿子?”
洛瑕沉吟些许,疑道:“妹妹听闻十七皇子生母质嫔原是皇后身边一位姑姑,而皇后与列荣夫人一派,素来是不对盘的。如此说来……郑修媛收十七皇子为子,该只是为了傍身罢。”
“猜得不错。原本皇子帝姬失了生母,若皇后无所出,是应当养在皇后宫中的。更何况质嫔从前还是皇后身边的姑姑,若非皇后身染沉疴不理六宫事,十七皇子于情于理都应当是养在皇后膝下。只是却无端端教列荣夫人捡了个大便宜去,倒教郑修媛此后也能有所依靠。”慕心绮用杯盖轻轻拂开水面上的茶沫,笑睇于洛瑕道,“十七皇子并非郑修媛亲生,这便是郑修媛最大的弱点。如此,妩卿应当是已打算好如何行事了罢?”


、(四十五)

进入四月,天气逐渐回暖。四月十二这一日,洛瑕在紫石宫中设了筵席,宴请一众妃嫔来看入夏前最后一回海棠争妍怒放之盛景。海棠花分四品,紫石宫素来以其中西府海棠、垂丝海棠最为人称道,花树繁盛;又因紫石宫位于宁波塘花汀洲之上,而海棠最宜于水边种植,故而花期较之别处又要长了不少。上月洛瑕封贵嫔之时,海棠开放初到盛时,历经月余,才终于开到了最后一捧。
因是为赏花,酒席便设在园中。皇后自久病初愈之后,便不时赴几回诸如妃嫔酒宴之类的场合,此番自然也到场,众妃嫔不敢不买皇后的面子,于是即便私心里看不惯洛瑕年少得宠,却也只好列席。故而这一日紫石宫庭院中衣香鬓影环佩璔琮,人声鼎沸热闹之极。
“这花儿看着不过是个物事,可也有灵性,是会挑人的。你们看妩贵嫔青春妩媚,这才不算是辜负了这海棠‘满林翠叶胭脂萼’了呢。”
皇后今日气色甚佳,因久病而染在眉梢眼角发肤之间恹恹的暗黄也退去不少,已是五十有八的年纪,看着倒像是比实际年岁显老些,却无端端令人觉着有种亲和之感。她着一件菊纹凤尾暗花缎面圆领对襟褂子、团福如意锦缎长袍,以赤金镶珠固定住束发莲花冠,只是发间花白却几乎是掩饰不住。
洛瑕陪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宫中海棠知晓娘娘要来,为博得娘娘青睐,才开得这样好呢。”
“妩贵嫔好会说话。这海棠花开得再好,也不过是死物罢了,哪里会看人脸面?莫不是……成了精罢?”只听一声茶盏落地,郑修媛一臂侧了侧身子,教宫婢来收拾,口中一臂不咸不淡道。
洛瑕心道她是当真要同自己翻脸,也并不奇怪,佯作惊叹道:“修媛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皇后娘娘方才不是有言说了,万物皆有灵性。这海棠别名‘解语花’,若是蠢笨不通人言,可要如何温言解语才好呢?”
言语间已为郑修媛扣上不敬皇后的帽子,只见她面上神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列荣夫人拦下。列荣夫人面沉如水,拨弄着指尖的缠丝赤金翡翠镂空护甲,漫无表情盯住了洛瑕,可话却不是对洛瑕说,而是分明意指慕心绮。她冷冷道:“本宫久闻盈妃长春宫中的绥杏花亦是宫中一绝,怎地前两月花开时,也不请众位姐妹们前去观赏一番?”
确然元周内宫之中春日花卉素有双绝,分别为慕心绮长春宫的绥杏花与洛瑕紫石宫的海棠花。绥杏花花期过时,慕心绮回宫不久,才封了妃,宫中急需打理的事务繁多,自然不会有那闲情逸致宴请后宫妃嫔前来赏花。而列荣夫人这样说,却分明是有离间她与慕心绮的意味在里头。
慕心绮将目光自满园花树之上移回,盈盈笑道:“夫人也晓得的,嫔妾宫中绥杏花开得正盛时,嫔妾方才从华清行宫归来,宫中事务冗杂需要打理。再者说了……”她拉起洛瑕的手,笑得有些深意,“嫔妾回宫前还听妩贵嫔赞夫人宫中梅花傲雪凌霜,委实是艳压群芳。再一见长春宫绥杏花,便显得小家子气得甚了。哪里还敢请诸位姐姐们来看?那可不是要贻笑大方了么?夫人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抿了抿唇,又曼声道:“夫人宫中的梅花,嫔妾虽未能亲眼得见,可心中却是数次寻思着那般美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定然是能与春夏之牡丹相较的。”
牡丹素来被文人骚客冠以“花中之王”美名,正是意指皇后正室身份、母仪天下的花卉,慕心绮却将列荣夫人含福宫中的梅花与牡丹相较,却是又有将列荣夫人与皇后相提并论的意味在里头了。而列荣夫人素来飞扬跋扈,数年掌六宫之权,代行皇后之责,自皇后身子好些后,渐与皇后成分庭抗礼之势,皇后自然是看在眼里。慕心绮这样说话,皇后非但不会认为是她对自己不敬,只会认为是列荣夫人野心勃勃,气势太盛,欲与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而比肩罢了。
皇后闻言果然面色有些沉滞,捋了捋衣袖,道:“哦?列荣夫人宫中的梅花有这样好?本宫彼时尚且身在病中,数年未曾有幸一观,看来倒还当是本宫平生一大憾事了。”
皇后为人素来宽厚,洛瑕从未听她口出咄咄逼人之言,今日这般不冷不热,想已是有些不豫。可列荣夫人又岂是会被皇后三言两语逼退之人?只见列荣夫人扶了一扶鬓边赤金嵌红宝石的步摇,斜乜了慕心绮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一顾,道:“皇后娘娘过誉了。不过嫔妾宫中梅花,花开时节灿若云霞,素为宫中冬日美景一绝,连皇上亦是题字赞叹。不比长春宫的绥杏花,其实盈妃所言也并非自谦,杏花虽好看,可到底也是小家子气的花罢了,哪里比得上梅花傲骨清华。”
列荣夫人素来不喜慕心绮一事人尽皆知,她说出这样的挖苦嘲讽之言本也不足为奇。可人前竟这样不给慕心绮面子,却是任谁都没有想到。即便是列荣夫人几个心腹或与她交好的,如严淑媛、杨修仪、祝贤妃等人,也都面面相觑。祝贤妃欲要拉她,却被列荣夫人挡开了手:“怕什么,这可不是盈妃自己说的?本宫是觉着杏花小气不庄重,那又如何?”
杨修仪生性胆小畏事,怕皇后动气,迁怒于列荣夫人,忙替她圆道:“禀皇后娘娘,嫔妾想夫人并不是这意思。夫人恐只是一时失言……”
皇后却温声同她道:“修仪不必紧张,列荣夫人性子傲气,本宫怎会不晓得?话说到这里,已是失了今日妩贵嫔邀众位姐妹前来的本意。说来,起初却是谁先开了这个头的?”
郑修媛一惊,忙“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嫔妾本也并无此意,实在是妩贵嫔她……”
洛瑕闻言也忙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嫔妾绝无此意。”
皇后目光在两人面上逡巡而过,只听她依旧话语温和,分别着了两人起来,道:“两位妹妹也不必自责,本宫不过是说说罢了,并无怪罪你们的意思。何况今日还是托了妩贵嫔的福,才能赏到如此海棠盛景。”顿了顿,又转向郑修媛道,“修媛你素来性子稳重,并非是口无遮拦的,今日怎如此沉不住气?”
郑修媛忙道:“嫔妾知错。”向洛瑕微微一欠身,“姐姐失言,妩贵嫔可万别怪罪姐姐。”
洛瑕只得笑了道:“这是自然,修媛娘娘折煞嫔妾了。”
“虽则妩贵嫔不放在心上,可本宫还是要对修媛你小惩大诫,以示公允。这样罢,本宫便罚你回宫去,将清心咒抄写十遍,以调伏心静罢。”
郑修媛应了是。此时却忽听一直未曾做声的成妃道:“嫔妾敢问皇后娘娘一句,郑修媛受罚,可妩贵嫔呢?与郑修媛微生口角之人是她,难道便没妩贵嫔的事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学了好痛苦{{{(》_《 )}}}


、(四十六)

洛瑕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杯盏,淡淡垂首了道:“成妃娘娘此言差矣。想来是近日诚王在朝中诸事不顺,娘娘身为其母,关心则乱,是以心神不宁,今日才会口不择言了罢?”
成妃面色一僵:“祖训有云,后宫不得干预政事。八皇子在前朝的事,妩贵嫔你又是怎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皇后闻言亦看向她。洛瑕定了定心神,如常道:“皇上批阅奏折之时,嫔妾侍奉在侧,听皇上念叨起近日有好些弹劾诚王殿下的折子,是以嫔妾才会知晓的。”
语罢,见皇后面上缓了一缓,出言安抚道:“也罢了,妩贵嫔年轻,记性好些,听皇上提过这么一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就此作罢便是了。”
“皇后娘娘宽仁,可嫔妾却以为,妩贵嫔在皇上处理政务时还要陪伴在侧,不知避嫌,委实是有牝鸡司晨之嫌!”听列荣夫人此话一出,洛瑕方才松了一口气的心下,又是一紧。
列荣夫人果然是言之凿凿针对于她。皇帝不过批阅奏折罢了,又非召见外臣,等闲有一二妃嫔在身旁伺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即便是列荣夫人自己,也曾是有过这样的旧例的。彼时她不说自己干预朝政,却意指洛瑕牝鸡司晨,却委实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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