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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是撩动,是爱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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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维屋:“没听过忘年交么?”
  原鹭笑喷:“才发现你这幽默细胞,平常电视采访里没看出来呀。”
  俞维屋说:“你没发现的地方多着呢,怎么,要不要认我这个朋友?”
  原鹭说:“好啊,以后独家都交给我写,我就和你做朋友。”
  俞维屋:“好。”
  原鹭愣了愣,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不假思索。
  他看着她,笑出声:“逗你呢。”
  原鹭戏谑的翻了个白眼:“说得那么认真,我差点还真就信了。”
  俞维屋嘴角的笑意渐渐平了下来,很久都没有接话。
  眼下他们玩笑得轻松,等接到刘鹿去公墓看刘法严墓的时候,心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刘鹿哭得伤心,今天又是清明节过后的第二天,本来原鹭也该去给她的父母和弟弟扫墓,刘鹿哭,她忍不住跟着偷偷抹眼泪。
  俞维屋递了块手帕给她,她没接,用自己口袋里的纸巾醒眼泪鼻涕。
  他知道她在伤心什么,却给不了任何的安慰,甚至连笨拙的拥抱都给不了。
  扫完墓,他带她和刘鹿去吃冰激凌火锅。据说甜食能治愈人内心的悲伤,不知道是哪个甜食商的蹩脚言论,他信了,并且第一次做了一件那么愚蠢又显得可笑的事情。
  三人围着一张漂亮的小圆桌,桌上的巧克力酱里包裹着甜美的冰激凌,盘子底下的蜡烛火苗在温暖地燃烧。
  刘鹿说:“俞叔叔,你看冰激凌也会流眼泪,一流眼泪它们就化了。”
  原鹭说:“大风吹大风吹,冰激凌流泪,小鹿还是个词人呢。”
  俞维屋:“流泪?该死的,我真不该带你们来吃什么冰激凌火锅……”

☆、第四十二章

  三人从哈根达斯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橘黄的街灯,四月的梧桐,原鹭牵着刘鹿等在路边的公交站牌旁。
  刘鹿已经不像头几回接触原鹭那么怯生生的,原鹭牵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也在回握自己,不像以前只是自己单向去拉着她。
  原鹭抬手理了理她有些松散的发辫,说:“小鹿真厉害,才这么小就已经会自己扎小辫了。”
  刘鹿摇摇头,指着一个方向,说:“不是我扎的。”
  原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俞维屋去取车的方向。
  “是俞叔叔帮我梳的。”
  原鹭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个背影:“是么……?”
  俞维屋是个多面体,每和他呆上一段时间就能发现他的另一面。他给刘鹿梳辫子,那画面实在有点难以想象啊……
  原鹭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子,开玩笑地说:“没准你俞叔叔背地里有个女儿,你瞧他把你的辫子梳的多好。”
  刘鹿歪着脑袋看她,略微皱起眉头:“俞叔叔说你不喜欢他,原姐姐不喜欢俞叔叔,但是不能在背后说俞叔叔的坏话!俞叔叔是一个很好的人。”
  原鹭愣了愣,随即笑着摸了摸刘鹿的脑袋,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瞧原姐姐吃了冰激凌就和你一样儿了,你就当原姐姐说错了话,我这是在夸你俞叔叔呢。”
  原鹭暗搓搓地想:俞维屋还真有两下子,把小孩哄得真好,刘鹿这就护上短了。
  刘鹿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俞叔叔?“
  原鹭把眼睛转了一周,说:“好像也没有不喜欢吧……”至少没有刚开始那么抵触。
  “那就是喜欢?”
  原鹭冷汗:“不不不。”
  刘鹿嘟起嘴:“说喜欢不是,不喜欢也不是,那你到底想拿俞叔叔怎么样?”
  原鹭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孩子的问题刁钻到如此境界,该不会是俞维屋教的吧?
  “你俞叔叔那么厉害,又是十大杰出青年又是世界优秀青年企业家,他动动手指头都比我一辈子赚的都多,你说我怎么敢拿他怎么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你原姐姐我还是个人。”
  “哦……”刘鹿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你的意思是说俞叔叔用钱就能拿你怎么样?”
  原鹭暴汗:“不不不,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刘鹿讪讪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原姐姐你就连回答问题都这么飘,难怪俞叔叔不能拿你怎么样,就跟气球一样,谁能把天上飘着的气球拽下来捏在手里。”
  原鹭觉得这孩子在文字面上的天赋实在高得离奇,一忽儿冰激凌流泪,一忽儿飘着的气球,好好栽培栽培,没准将来就是个拿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俞维屋把车开到她们面前,她们还在进行颇有博弈性的对话,刘鹿见他的车来了,很快就蹦了上去,眼神里都带着点放光的色彩。
  原鹭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在后座摁电视频道的刘鹿,对俞维屋说:“你对她真好,她都依赖你了。”
  只要俞维屋一来刘鹿就全身放松了下来,原本微微含着的双肩都彻底打开了,这些细微的肢体语言恰恰反映出刘鹿已经对俞维屋形成了依赖。
  俞维屋回转方向盘,问:“我对你不好么?”
  “嗯?”手机铃声和震动一起在单肩包里鼓噪,原鹭漫不经心地回了他一声,然后接起电话:“嗯,在外面呢,快回去了。别来接我了,路上怪堵的,一会我自己坐地铁去奶奶那。晚饭……那等我回去一起吧。”
  乔正岐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电视台接原鹭下班再一起去老太太那看看,于是给她打了通电话。
  原鹭挂了电话,一边锁屏一边问:“你刚刚说了什么?刚电话进来我没听清。”
  俞维屋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很温柔。”
  “嗯?”原鹭抬眼看他。
  他说:“你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
  原鹭愣神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冲他笑笑:“是么……”
  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每回和乔正岐通电话时,语气都是糯糯的带着点娇气。大约对于一个已经放在心底里的人会忍不住温柔吧。反正现在在外面,也不必担心和他打电话会被谁看出来。
  “明后天我会去上海出差,刘鹿今晚就住进酒店里,你有空的话可以帮着和她一起回棚屋收拾东西,要是你没空我另外叫个人和她一起回去。”
  “这两天不一定能抽开身,我奶奶那边……不过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趁跟着师傅出外景摸会鱼帮刘鹿一起收拾。”
  “送你去你奶奶那?”刚刚她在电话里说一会要去。
  “不了,还要登记牌照拿批怪麻烦的,我自己坐地铁再走两步过去,刚好今天晚上甜食吃腻味了,走走消耗消耗脂肪。”
  俞维屋把她放在地铁口附近,原鹭下车前转过身去看后座的刘鹿,才发现她已经伏在背椅桌板上睡着了,眼角还有零星的泪水,好像在梦里哭过一般。
  原鹭蹑手蹑脚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压低声音说:“那我先走了,下午的冰激凌谢了啊。”
  俞维屋看着她,她背对着路灯,面部光影昏暗,他越想看清却越是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说:“好。”
  然后看着她轻轻关上车门,车窗玻璃外的她渐行渐远,视线里占据的缩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淹没在人海里。
  *************
  晚上去看老太太,老太太睡了一天到晚上都没起来,原鹭和乔正岐在老房子里吃了晚饭就被乔大姑催着回家。
  “这两天先养养精神,有空就早点回去休息,你奶奶这我跟你爸妈还有二姑小姑都在,再过几天还不知道要怎么没日没夜,守孝守倒的可不是没有,你们工作又忙,赶紧回去吧。”
  原鹭和乔正岐这段时间难得早到家,张阿姨和刘阿姨在花园里拿着喷枪浇水。明月高悬,喷枪淋淋,光线穿过水雾,像是一袭华美的月光洒满了整片蔷薇丛。
  原鹭洗完头洗完澡出来,披着宽松的浴袍站在阳台上,拿着浴巾侧弯着身子擦头发。
  “阿妈,pony这个调皮鬼追着喷枪跑,滚得身上都是水,一会回来又是个邋遢鬼。”原鹭站在二楼阳台冲着花园里的张阿姨喊。
  张阿姨关了水枪,从腰间别着的工具竹篓里亮出一把修剪枝叶用的大剪刀,咔嚓咔嚓地吓唬y被锃亮的剪刀头吓得一忽儿就没了影。
  乔正岐刚淋了浴出来,听见阳台外面有原鹭的声音,向阳台走去。
  张阿姨看见他的上半身从三楼阳台里探出来,冲他大声问:“阿岐,你阳台上的花草要浇水么?”
  乔正岐的唇瓣弯起:“好,我去阁楼,阿妈一会进来帮我浇水。”
  然后他摇了摇阳台挂壁上长势一直蔓延到二楼阳台的吊兰,吊兰抖动的波弧从三楼缓冲至二楼。
  原鹭把擦头发的浴巾扔进衣篓里,不动声色地退出阳台,稍微吹了吹头发就去往阁楼。
  这个新暗号似乎很不错,二楼到三楼的距离,用一壶须发很长很长的吊兰去维系。
  她踩着阁楼天梯上去的时候,乔正岐正在拨弄他的。
  他把镜头一点一点转过来,直到转向她脚踩的点对应的上空。
  “过来,带你看星座。”
  原鹭走过去,绕到他身后,把手穿过他的腰间,抱着他。
  “嗯?怎么了……?”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像是天上绵软的云朵。
  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背上,闷声说:“今天不看了。”
  他的嗓眼里传来低低的笑声:“这是撒娇吗?”
  她吸吸鼻音,说:“嗯。”
  “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去看我爸妈和弟弟的墓,今天我没去,知道他们在天上,不敢看星空和他们对视了。”
  乔正岐转过身来,把她的头压进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半干的头顶,沉声道:“那就不看,看我好不好?”
  她的头抵着他的胸膛,说:“干嘛看你啊,你有什么好看的。”
  他拥她在怀,仰头去看星空,道:“我替你看星空,把星空的样子映在我的眼睛里,你看着我就能看见星空了。”
  原鹭闻言,环着他腰的双臂紧了紧,皱着鼻子说:“占便宜你总有理由。”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沉沉笑着,问:“不喜欢我占你便宜么?”
  原鹭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说:“我比较喜欢我占你便宜,像现在这样。”
  乔正岐躲闪了一下,却仍是抱着她不曾松手。
  原鹭看着他的眼睛,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她右手的中指上有一枚祖母绿戒指。幽深的主石被星云一般的碎钻紧紧环绕,嵌在玉质的底托上。
  “这是奶奶给我的戒指,你知道这个戒指的故事吗?”
  乔正岐盯着她纤长白净的手指,五指青葱如削玉,幽碧的宝石衬得她的皮肤莹白润泽。
  他把她的手握进手心里,说:“你说说看,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原鹭笑嘻嘻的:“不告诉你,这是我和奶奶的秘密。”
  乔正岐也不恼,用唇去蹭了蹭她柔弱无骨的指头。
  “不许耍流氓,再耍流氓我就下楼了。”说完还真装模作样地要挣脱他的怀抱。
  乔正岐用力地抱紧她,让她被桎梏在自己的臂膀里,贴着她的耳朵,唇齿徘徊在她的耳垂边上,用温热的气息去磨她。
  原鹭被他撩得口干舌燥,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推了推他,没推动。
  “想要吗?”他用低沉的嗓音去诱哄她。
  原鹭倔着说:“不要。”
  乔正岐低笑一声,然后去含她的耳垂,用舌尖一点点地嚅嗫。
  原鹭软在了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要死,每回都被你撩得喘不过气。”
  乔正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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