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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撩动,是爱情-第34部分

小说: 是撩动,是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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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应她的亦是猜不透的含糊话语。
  原鹭喝了口热水,觉得四肢稍稍暖和了些,就去帮着把屋里收拾收拾。
  “你叫什么?”
  原鹭帮着女孩儿把脏被套拆下来,打算在屋里找一套新的被套帮她换上。
  “刘鹿。”
  原鹭愣了一会,“刘鹭?”
  女孩点了点头。
  俞维屋很轻地笑了一声,在一旁说:“呦呦鹿鸣的鹿,不是你的路鸟鹭。”
  原鹭回过神来,才发现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可怕。乔正岐不让她沾手,她偏不信这个邪,求着郑丘壑追了两几天的线索,中间换了三个线人知道了刘鹿的住址,原来她还和自己的名字一个发音,都叫lu。
  拆下被套,她在屋子的简易储物箱里翻了翻,果然发现了两套干净的被罩。
  俞维屋说:“我先把热水瓶给附近的人还回去,借来的。”
  原鹭问:“热水是借来的?”
  俞维屋:“试着打了打外面的煤气灶,没点上火,摇了摇煤气桶,好像没有煤气了,热水烧不上,我看刘鹿抖得厉害,就去附近人家借了点热水。”
  原鹭迟缓地点了点头,心里对俞维屋瞬间改观了好多。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像那个挂着一副谦谦君子皮囊,骨子里实际却不可一世的商业骄子。
  这些平凡世俗的事,他做起来似乎得心应手的,并不像养尊处优惯了不知疾苦的人。她甚至开始觉得俞维屋会出现在这,也是完全因为那颗尚未泯灭仁慈的慈悲心。
  原鹭手脚利落地把屋子里收拾了一番,等俞维屋回来的时候和他商量了下,想把刘鹿带去附近的宾馆帮她洗头洗澡,估计自从刘法严死了开始,刘鹿就没有梳洗过。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家里又只有这么一个,平时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独立能力肯定不比当年已经快升高中的她。
  俞维屋想了下,说:“行,不过要尽快送回来,这几天时不时有人来附近查哨。”
  “查哨?”
  俞维屋显然不想多说,只能拣几句说:“知道太多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刘鹿目前只能呆在这里,等风声过去了,我再试试看能不能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连俞维屋都要这么大费周折,原鹭总算明白了乔正岐为什么那样坚决不让她插手这件事,这背后隐藏的关系必然已经不是仅仅的“不简单”而已。
  看来那些人不是要刘鹿死,而是要让刘鹿生不如死,方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
  俞维屋开车把原鹭和刘鹿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宾馆,要了个房间,原鹭在浴室里帮刘鹿洗了三遍头,淋下来的水还有些黑。
  等她帮刘鹿整个人都洗好,出来的时候房间的麻将桌子上多了七八份外卖。
  “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每样叫了点,有饭有面有饺子馄饨还有糕点。”
  原鹭让刘鹿先吃,自己则是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擦干头发,拿着梳子帮她开头发上的结。
  俞维屋靠在窗户旁边,一直在打量原鹭。
  原鹭说:“我以前一直觉得正阳集团每年一月十七号在学校前面发福利是在作秀,cstv每年那时候的报道多刻意啊,活跟收了几百万硬广的广告费似的。现在突然觉得即使是在作秀,或许也有那么点儿真心的成分。”
  俞维屋的唇角露出很浅的笑:“作秀?算是吧,毕竟谁都不嫌名利多。”
  他看着她的手指来回穿梭在刘鹿的湿发间,淡淡的问:“现在你又是从哪里看出那么点儿真心的?”
  原鹭没预兆地抬头看了眼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装作自然地收回视线,缓缓说:“至少从今天来看,你可以算是一个好人。”
  俞维屋笑了笑:“原来成为一个好人这么简单。”
  原鹭挑了挑眉。
  ***********
  把刘鹿送回棚屋的时候原鹭发现棚屋里多了个电饭锅和两个炒锅,还多了一个电磁炉。
  显然是他们在宾馆的时候俞维屋让人买的。
  他们要走了,刘鹿忍着眼睛里的泪水,把头用被子蒙起来,刚刚建立的依赖感因为分别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原鹭很是无奈也很焦急,但她没有办法,看见刘鹿脸上隐忍的泪水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乔正岐说的“上瘾”是一种什么滋味。面对这样柔弱心酸的泪水,你只会越陷越深,你身上的道德感、责任感以及个人的虚荣心,都不允许你自己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既然开始援助,一旦援助中止,造成的二次伤害势必会加深给对方的伤痛。
  原鹭隐隐觉得自己这次做错了,但是又好像没有错。
  “你住哪?我送你。”俞维屋开了副驾位置的车门,让原鹭上去。
  原鹭回过神来,说:“把我载到路口的公交站就可以,我坐公交回去。”
  俞维屋看了看表:“你确定?五点多下班时间,公交回市区没意外的话堵三个小时算短。”
  原鹭哀鸣一声:“又赶不上家里的晚饭了,走吧。”
  ********
  车子开到四环的时候差不多就堵住了,车流的速度堪比蚁行,原鹭坐着坐着也不知怎么就渐渐地滑了下去,歪在副驾上睡着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全都黑了下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而车窗外霓虹闪烁,显然车还在路上行驶,不过现在路况已经好了许多,没有了太大的拥堵。
  原鹭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八点多两分,路上已经开了快三个小时。
  “醒了?”俞维屋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隐在阴暗里,身上有一种冷峻的气息。
  原鹭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嘴角,还好没把口水都睡出来,不然现在肯定要出洋相。
  “嗯,现在到哪了?”
  “快到了,大概再过十来分钟。”
  两个人似乎一时找不到话题,尴尬的气氛笼罩了整个车厢,原鹭清了清喉咙问:“你不饿么?下午我跟着刘鹿吃了点,你一点儿没吃。”
  “饿,但是先把你送到。”
  原鹭的脸烫了烫,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客套地说不饿么?他和她一样诚实,都喜欢直来直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出其不意。
  车里又是一阵静寂无言。
  这回俞维屋先打破沉寂,问:“你喜欢现在的工作?”
  原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也诚实地回答:“谈不上喜欢,但至少是我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要从事的行业。”
  “那就不要做。”
  原鹭差点咬到舌头,什么叫不要做?
  “你不是一只温驯的水鸟,你的性格更像是无拘束雄心勃勃的烈鹰,我在蒙古国的草原上见过,那种不被人类驯服宁愿撞喙流血而死的烈性,你的性格如果继续做下去,会给自己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原鹭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用这种俯视者的姿态劝一个人不要从事一门行业,更何况他还是这个行业的门外汉。
  “如果你是白敬惜,我会把话反过来说,这个行业非常适合你。”
  原鹭暗暗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女人之间最讨厌被男人拿来比较么?她是她自己,从来就不需要与哪一个女人相比,也不屑。
  俞维屋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不愉悦,低低地笑着:“还真是像,就连不高兴了抿着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样。”
  “像什么?”
  像白敬惜?原鹭觉得这个人也太无礼了,明明看出了自己的不悦,还非得挑衅地当着老虎的面儿捋狮子嘴边的毛。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所以?”
  “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的。”
  “……”

☆、第三十七章

  防盗章节,明早放正式内容,妹子们没买错哈~而且正式章的字数会比现在的多~
  雪越下越大,等乔正岐把车开到路上的时候,车前面的雨刮器已经打得有些吃力了。
  乔正岐偏过头看了眼副驾上歪着的原鹭,不由皱了皱眉。
  又烟又酒的,酒品倒还不错,醉了也没到处造,乖乖的跟只小猫似的找着地儿就蔫着睡了,还喜欢往温暖的地方拱,刚抱着的时候脑袋不时往他怀里蹭蹭,蹭完了还会惬意地弯起唇角。
  一个红灯路口,乔正岐停下车,路口的灯光是暖黄色的,他略有一丝出神地看着她,错过了绿灯。
  所幸后面没有车,他又耐心等了一个红灯。
  雪天难行车,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乔正岐把车开进车库,放了空档,车里很暗,暗得只有车库口透进来的一些微弱白光。
  他的手指滑到顶灯开关的按键上,却将手指定格在了那上面,迟迟没有按下开关。
  车里的cd在放缓慢低柔的中提琴协奏曲,温柔得让人舍不得发出一丝声响来破坏这段毫无杂音的天籁之乐。
  他在看她,很专注地看。
  她的脸埋在右肩,大半张脸落在阴影里,脖子却很修长,漂亮的弧线连接着精致小巧的脸和线条粗粝迷人的锁骨。□□在空气里的脖颈皮肤白的在夜里仍能感觉到润度,如果不是被酒气包围的话,她闻起来一定是软糯奶甜的,就像是蓬松柔软的奶味棉花糖。
  乔正岐低头靠过去解她身上的安全带,鼻翼轻轻擦到她温嫩的脸颊,她无意识地咂了咂嘴,乔正岐看着她饱满旖旎的唇,不自觉伸出手去摩挲。
  小心翼翼地不被察觉,却又专注而柔情。
  车里很暗,暗得他丝毫不想打开车顶的灯去破坏这一切的温柔。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她第一天来乔家的时候。他把车停在家门口路口的林子里,夏天林子的叶子长得很密,车里的光线很暗,他远远地看着她怯生生地跟在父母身后走进乔家的大门。
  不好看,更确切地说是难看。没有一点女人味,像刚在土鸡场里滚了一圈回来,浑身战栗着摇摇欲坠的鸡毛,所有的警惕、戒备一触即发而又一碰可掉,说实在,比同是15岁时候的陆时婧差远了。
  他看着她总能想起当年的陆时婧,也总是想起陆时婧最后痛苦而僵硬的表情,很矛盾也很复杂,一边是青春美好的十五岁,一边是枯萎凋零的二十二岁,两组画面一左一右反差着极具抽象断裂的色彩。
  而那个画面的背后是一个永远得不到审判的凶手。
  乔正岐的手指在想到画面背后的那一刻失控的一狠,原鹭的唇被压得瞬间磕到了牙上,睡梦中,她不悦地拧起了眉,把眼睛紧紧地闭起来。
  乔正岐松开了手,撑着靠椅将自己的身体远离她。
  乔正岐背着她从车库回到屋里,张阿姨和陈阿姨睡得早,乔正岐轻手轻脚地连灯也没开就背着原鹭上楼了。
  原鹭的床上还横七竖八地放着今天挑来挑去的衣服,乔正岐一进来被这画面略是震惊到,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和香水也是惨不忍睹,再看看她今晚精致得无懈可击的妆容和鲜亮的衣着,乔正岐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摸索着记忆里的一点常识,去梳妆台找了找卸妆的东西,二十来瓶的瓶瓶罐罐看得他实在头疼,找了瓶日文的清洁液估摸着大概是了,可是真到要用了的时候却又不知该怎么用,到网上一搜还要用卸妆棉打湿擦拭着卸妆,乔正岐觉得这步骤整的跟在实验室里似的,便格外耐心细心,就像真的在做实验一样,每一微克的误差都不允许自己出现。
  为原鹭卸妆,是他至今为止最小心谨慎的一场实验。
  看着她原本素洁的脸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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