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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72部分

小说: 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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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尧再次醒来,先看见的是一只手,搭在她的枕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尖略有些薄茧。抬头看,却是倚着床边睡着了的褚云驰,她一动,被子摩擦的声音将他惊醒,蓦地睁开眼睛,见是她醒了,眼里有一丝欣喜,嘴角要翘未翘,眼神却又暗淡下去,唇线重新抿平了,起身端了一碗药来。
  庄尧想坐起来,却被他制止了,由他扶着慢慢起身,又就着他的手,将药饮尽。
  这回的药,苦不堪言,庄尧死里逃生,又睡饱了,颇有精神,问:“有糖么?腌梅子也行……”
  褚云驰淡淡地道:“你有伤,不能吃甜的。”
  说罢,转身就要出去。庄尧忽地觉得有些气闷,叫道:“你且住。”
  褚云驰回过身来看着她。
  伤病中人,总有些脾气,她长眉拧起来,道:“我欠你一命就是,你且与我说会儿话,外头天还没亮,总不好惊动了罗绮。”
  褚云驰却说:“你伤势不轻,不要多说话。”
  说罢又要走。
  不想庄尧咕哝了一句:“明明是个大夫,看我活着倒像不高兴似的。那还不如……”
  话音未落,就觉得有风扑面而来,再看,是褚云驰快步跨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嘴唇上,惊得她忘了疼,连叫一声都想不起来了。
  褚云驰声音里充满了怒气:“休要说这种话!”
  庄尧看着他,抬起手摸了摸嘴唇,好似不敢相信似的。褚云驰见她动作,才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把放开她,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庄尧又摸了摸嘴唇,被啃咬的痛感虽比不上身上任何一处伤,却清晰异常,这算什么东西?警告?
  这一宿,直等到罗绮来给她送早饭与药汤,她再也没能睡着。
  这一天也是怪了,罗绮照顾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她一动,罗绮定要过来查看。总叫人这么打扰,庄尧也有些烦躁,按住罗绮的手道:“我不过躺久了难受,你不必担心,动一动又死不了。”
  不想她一句话,竟招来了罗绮的眼泪。强打着精神保持冷静的罗绮,见她生啊死啊地胡说,也终于软弱下来,内心又着急又悔恨。
  因为之前的事,罗绮本就心有愧疚,两人和好后,庄尧又因为她一句话,单枪匹马地去接小王氏,结果出了事。便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道:“若不是我劝你去接夫人,也不会……”
  庄尧不顾周身疼痛,坐起来道:“你们一个个都怎么的了?阿玄说他没看顾好我,你也这样哭,那些强盗是畜生没错,你又不是他们同伙,有什么好自责的?”
  罗绮却只是哭,庄尧看她这样,又觉得好像自己欺负了她,破天荒地换她哄起了罗绮:“好好,我不说了,你看我不是没事么?别哭了……”
  哄了一会儿,又给她说笑话,把罗绮逗笑了,好歹松了口气。罗绮又端来药盘子给她换药,将她身上染了血的药布除去,换上新的,又有侍女过来喂药。
  换布的时候,血肉与布料黏在一处,弄得庄尧疼痛不堪,也没逞英雄,哎呦了好一阵子,问道:“这是头一回换药么。”
  罗绮边将换下来的扔掉,边道:“前日里你睡着的时候,是褚先生守着,他有没有叫人换过,就不知道了。”
  庄尧忽地想起来:“他人呢?我上次见他还是一天前,怎么一直不见?”
  罗绮奇道:“我见曹主簿来过几次,前衙的事似乎都是他在做,褚令一直在外头叫人煎药,竟没来过?”
  庄尧眉毛皱了起来,放下喝了一半的药,道:“你去请他来。”
  罗绮应了,转身出去,不多会儿又回来:“褚令道,他走不开……”
  庄尧见罗绮回来得这么快,便猜他在外头,一时想起那个吻,便生起气来。这算什么?先前还说了,祝她早日得配良人,又偏偏做出那种事。想起他当日的语气,庄尧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再忍不得,便捉过药碗,狠狠掼在地上,对着外头喊道:“褚云驰,你给我进来!”
  罗绮吓了一跳,连地上的碎片也忘了收,连忙按住她,不叫她乱动,又对阿云道:“快,快去请褚先生!”
  

  ☆、第 81 章

  褚云驰进来的时候,罗绮正在查看庄尧的伤口,刚换了药,又叫她摔碗的那一下给抻着了。庄尧见褚云驰进来,脸色十分不好地阻止了罗绮:“你放开,我不换。”
  罗绮又不敢不听,怕庄尧再伤了,好在褚云驰对她点了点头:“我来。”
  罗绮便收拾了东西出去,就听室内庄尧问褚云驰:“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庄尧背上,后颈,肩膊上都有伤,不能仰面躺着,只能侧卧。她身侧垫着大大的软枕,一只手垂在床边,正露出腕子上的一颗小痣。
  褚云驰默默坐下来,查看了一番伤口的情况,却被庄尧推开了手腕,仰着脸问:“褚云驰,你究竟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她的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似的,褚云驰的手将伸未伸,顿在那里了。
  “……若我告诉你,你所受的伤与我有关呢?”
  庄尧一愣,她想问的本是那个吻,没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么句话。
  褚云驰苦笑一声,慢慢坐下来,支着胳膊看着她:“我素来自认能干,从不曾觉得哪件事做错过,可直到你出了事……我才明白。”
  “……什么?”庄尧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他是指什么。她是想把那个吻做个了结,怎么这人忽地就说起旁的来了。
  褚云驰却接着道:“我从不曾觉得你是个莽撞人,可我仍对你隐瞒了陈家与半戟山那桩案子有关的事……”他微微移开目光,不再看着庄尧,转而盯着床幔上的花草织纹,“本以为你不必知道,我,对你,是有些私心。”
  他交握着手,说的有些艰难:“不想到底还是这份私心害了你。我那日若能多在水边住一住,也许就能早点救了你。我若不将吕弘逼急了,也许你就不会遇险。哪怕只要叫人知会你一声,你也不至于毫无提防地面对吕弘。你问我有什么话对你说……也只有这些。你恨我也好,觉得我轻薄也好,我……绝无怨言。”
  他顿了顿,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慌忙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
  便起身要走。
  床边小几上本来摆着两只碗,一碗药被庄尧摔了,还有一碗漱口的清水,装在一个蜜色葵口小碗内。
  褚云驰眼看着要走出去了,庄尧抓起那只碗,十分精准地丢在了他的头上。
  褚云驰叫温水浇了一脸,诧异地回头,庄尧按着伤口皱着眉:“来。”
  褚云驰不明所以地走过去,被她一把捉住了衣袖,他不得不弯了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在了唇上。
  那是个不怎么温柔,也不算绵长的吻。包围着她的是褚云驰身上淡淡的药味,和熏衣香料清冷的香气。她在养伤,身体弱些,嘴唇也有些凉,擦过褚云驰的唇边,便觉得温暖,只是草草摩擦了一下,便撑不住伤口疼痛,松开了手。那一瞬的温暖却留了下来,叫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褚云驰也怔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还是因为结束得太快。心里也是忽上忽下的,一下子叫人从谷底给拉起来了似的。
  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蹭了蹭嘴唇,还未碰到唇边,忽地想起前日庄尧被他吻过,也是这个动作,便尴尬地停住,竟不知该做什么了。
  褚云驰生了一张倜傥的脸,便是冷笑或模样凶恶,也有动人之处,偏偏从未见过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那样的眉眼,竟也有一日能生出些怯意来。
  庄尧也不知怎么,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对他招了招手,低声道:“再来一个?”
  罗绮听见里面没了动静,稍有些担心,便想过来看看。隔着帘子,却正看见褚云驰俯下身扳过庄尧的肩头,凑过去亲吻。
  罗绮匆忙停住脚,转过身去咬住了手指,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眼前还有一双脚,罗绮一抬头,却看见面前正站着楚玄,也不知是何时过来的,脸色青白,也没看见罗绮似的,忽地就转身而去。
  罗绮轻轻地闭上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次是个温柔又绵长的吻。嘴唇柔软湿润,舔过去还有些酸苦的药味,唇齿间若有若无的碰触渐渐紧密,先前那些又酸又苦的猜疑,也都随着舌尖的温度融化了似的。褚云驰突然有些想按住胸口,叫心跳得小声些,好像生怕吵到彼此间的温存。
  直到庄尧有些喘不过气来,抬手去推,褚云驰才放开她。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我受伤与你们有关,都觉得我该生气,到底是什么毛病?”许是吻的久了,她眼角还带着一丝缱绻,便是说刻薄话,也只叫人觉得动情。
  褚云驰握住她的手,靠过去抵住她的额头,却问起别的话来:“重阳时,邱老先生说红鸾星现,你的良人能不能是我?”
  庄尧还未从那个绵长的吻的余韵中恢复过来,忽地听到褚云驰这样问,便无意后退了一下,不想她身后便是床架,一下子撞上去,正碰到背上伤口,虽没有多大力,却也疼得当即眼泪就流下来了。褚云驰不知就里,拿帕子手忙脚乱地帮她擦脸,庄尧痛得说不出话来,抓着他的袖口比划动作,被他拥着肩扶坐起来,才看褚云驰板着脸,表情有些奇怪。
  庄尧也是福灵心至,眉毛一挑:“你是不是在笑我?”
  褚云驰左手握拳,咳嗽一声,道:“你多虑了。”
  庄尧颇有些老羞成怒,扬手去拉他的衣襟,可到底是伤病在身,反被褚云驰捉住了手指,低声问她:“你还未答……可否允我?”
  他的声音颇为低沉,语气却十分轻柔,庄尧指尖所触及的是他温暖干燥的掌心,有写字和握剑磨出的薄茧,划过的时候有些痒。待猛然间意识到这人是谁,便从指尖开始麻痒起来,连心跳都停了半拍似的,竟找不出理由说半个不字,含糊着应了一声:“嗯。”
  “嗯?”褚云驰学了她的口气重复了一遍,似颇为不满,“明明是个山大王,竟不肯爽快地给我个‘好’字。”
  庄尧一腔少女心,叫褚云驰一句话给毁了,气得挣扎着想动手,不想褚云驰偏欺负她此时没什么力气,锢住了她的双臂,口中还道:“别伤着自己……”
  话音未落,被她一口咬在肩上,褚云驰闷哼一声,却松开了她的手,就势拥着她,低声笑道:“从前笑你似头山间小狐,不想一语成谶,你咬的这力道,果真未辜负我当日所言。”
  庄尧这才明白过来,褚云驰学她说话不过是戏弄她,有点儿想生气,心里却又有些暗自的不能摆在台面上的高兴。她背上与肩膊皆有伤,索性窝在他怀里也不动了,不久便沉沉睡去。
  褚云驰见她睡了,便不敢轻易挪动。一时间,室内又安静下来。虽说原本方才也不曾热闹,却因怀中人解颐,气氛总是轻快,此刻静下来,却仿佛连那只浇了他一头水的蜜色小碗都陪着她睡了似的。前一夜,拜他所赐,庄尧没睡成,不过褚云驰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心里一直绷着,如今才知疲惫。
  他房内的桌案,铺着他还未写完的帖,是给阿冉做范本的,都未曾收拾过。弄墨人都有些臭毛病,笔墨纸砚不喜欢叫人碰了,好文房,哪怕叫人多看一眼都怕看坏了似的,褚云驰也不例外,他所居内室,能进来的人不多,只是当时抱着重伤的庄尧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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