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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妖·乱世再起-第59部分

小说: 妖·乱世再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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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不管他们是去是留,她都会做好一切准备。
  她的眼神太过真挚,她的话语太过震撼,将那些隐藏潜在的可能全部挑明。那双乌眸仿佛含着一抹光,只是注视已让人灵魂被熨烫。
  “不用担心,我的病是因为体内有妖力,阴阳失调,所以冲突痛苦。如果你们决议离去,十日之后,不,也许三四日,我的伤病就可以好。”那抹熟悉的微笑洋溢起来,她还是那个精明狡猾的孩子。“我不会说挽留的话,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很喜欢你们,也很依赖你们,当然,更在乎你们。”
  “十日之后,礁山山顶,我等你们给我答案。”
  = = =
  第一日,子时。
  夜魅躺在清凉的礁石之上,心里细细碎碎地疼。还说自己不会说挽留的话,狡猾的小懒猫,三言两语已经将他给打败了,却就那样径直地走了。
  他睁着眼,仰望着缀满天空的星辰。他能走吗?去哪呢,封印虽已经没有了,那一股紫玲的法力却还在,他依然可以在白日里四处行走。现在的他也逐渐学会吸收小妖的妖力,他的力量也强过以前。
  可是,习惯了和他们一起吵吵闹闹的,他要去哪里再找回这样的温暖自由?
  她又把他给扔下了,他却怪不了她。这一次强敌在前,生死未卜,更何况,她说等他们的答案。他从未见过一个人族是这样的。似乎从第一次见他就看不懂她,她总是那么奇怪,那么叫人着急却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那是对等的商谈,她在和她最重要的朋友商谈,等待他们的回答。
  可是,他能留吗?他见过她肩上的印记,七瓣黑莲,事到如今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黑莲变红的含义,她与七玄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是七玄兽,更做不到独当一面地为她战斗,他凭什么留?
  玲儿啊玲儿,她不似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成人,她纯净而愿意相信他人;她亦不似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孩童,她倔强而精明老练。她总像是一只懒懒的老猫,老成干练,慵懒随性。却又像撒娇耍赖的小猫,让人疼爱依恋。
  天下这么大,我怎么就遇见你了呢。
  “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忽的响起,夜魅吓了一跳,半坐了起来,看清身边的人,却又无精打采地躺了回去。“红叶,你决定好了?”
  “恩。”红叶屈膝坐在崖边,衣摆在微风中轻摆。她仰望着天,英气的眉眼间染上一抹轻松,“我本就已经孤独一人,无牵无挂。就算魂灭身死,等不到完成我的使命,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
  “我说过了,她的恩,我用一世追随来换。”
  夜魅的眸子动了动,却是用力地闭紧。心中的矛盾愈演愈烈,若是有泪,他真想大哭一场。
  红叶瞥眼瞧他,忽的伸出左手,一下弹在他额际。“哭丧着个脸做什么?夜魔小子,你在人界混迹太久,把骨头也给泡软了吗?”
  夜魅噌的一下坐立起身子,狠狠地瞪着他,寻思着记忆中凶悍之人的模样,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警告。
  “果然如她所说。”被他瞪着,她却笑了,还是捧腹大笑的那种。“你总栖在人的梦境之中,所以虽对人族最为了解,却对自己完全不了解。不过还好,至少你还生性单纯。”
  她眼神一厉,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回礼。“别忘了,你是个男人,总寻思着那些女人的柔情和娇弱和男人的花花肠子顶个什么用!你要一直当自己是个戏子吗?!”
  夜魅着实愣了,他自己……他活在人心的邪恶中,见识的从来是老奸巨猾阴谋陷害,要不就是女子的爱恨痴缠,他厌恶了那些东西,却不懂别的。
  他自己吗……
  见他神情越发沮丧,红叶苦恼地一皱眉,一把抓住他的右臂,看定他的眼,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听好了,只要你想要留下来,该想的就只有怎么让自己能够帮助她,你的探知是武器,你的读心是武器,难倒就这样完了吗?龙宫之内那么多书,难倒就没一点能够帮到你?”
  夜魅张大眼睛,记忆正在迅速地回笼,“以意御物……”
  见他终于打起精神,红叶也终于笑开,“还有,你可以将自己原本的力量不断提高,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星夜之下,夜魅看着含笑看着他的红叶,终于开怀地笑了起来。
  = = =
  第三日。
  夜魅刚与红叶配合练了一个上午的御物,正想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歇歇,不想斜面忽的一个东西激射而来,他侧身一躲,转头看去,却惊呆了。
  山崖之下,九穆满嘴泥污地趴坐在地上,眼睛已经肿的像个核桃,却依旧不断地呜咽着。
  “九穆!?你怎么了?”夜魅一把拉起她,扬手将她嘴边的污渍擦干净,茫然地看着一地的细土和空了半截的水桶。
  少女扬起涕泗横流的小脸,气喘地哭道。“呜呜噫呜啊呜呜……”
  夜魅一个头两个大,连探视都猜不出她这是要说什么,怎么就哭得这么伤心了……“别哭,别急,慢慢讲。”
  “我……我也要变强。”她身子一抖一抖的,刚止住泪水就又抽泣了起来。夜魅在一旁干着急,只能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
  等过了许久,九穆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夜魅担心地看着她,柔下声音,慢慢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九穆脸红扑扑的,一下子错开了自己的视线。“我……我看着一点也不会作战的你也开始与红叶对练了,就觉得自己好没用。”
  夜魅只觉得心口忽的被人狠狠地刺了一箭,什么叫连你也开始练习了,她平时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九穆吸一口气,缓慢地续了下去。“我想着族里的人都那么高大壮实,所以就猛地给自己施肥填土淋水,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有用才怪呢,夜魅缓和下自己的情绪,他可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看着伤心非常的九穆,蓦地想起红叶的话,嘴角一扬,温柔地劝解道。“与其纠结这些,不如想想怎样才能够让自己帮到她。”
  他扶着九穆坐正,在脑子里寻思少顷,忽的灵光一闪。
  “九穆,你属木系,虽说疗伤你最在行,但是制毒你却一窍不通。”
  “谁说的,我知道怎么制毒!”第一次,九穆撅起小嘴,狠狠地瞪了夜魅一眼。这个家伙,居然敢小看她!“我只是……只是不想拿来害人而已。”
  “好,你知道,但是你不精通,恐怕疗伤也不是全然了解。除此之外……”他瞄她一眼,自信地一甩头,献宝一样地献上计策。
  “你可以物尽其用,比如,防守的话哪种植物最坚硬,攻击的话哪种更为尖利,哪种生长迅速,哪种可以迷晕对手,哪种可以防水,哪种最为耐用等等。不是说一定能用到,但是紫玲遇到的事情总是千奇百怪的,有备无患。”
  夜魅越说越兴奋,九穆也是频频地点头,早已将方才的悲伤抛在脑后。
  礁岩之上,红叶看着一扫阴霾的两人,不自觉地也笑了起来。这俩家伙,看来一开始就没有犹豫过去留的问题。不过也正常,夜魅嘛孤身一人没有后患,至于九穆,她可不觉得九木那群人会需要她来担心。他们跟她一样,千百年来遇到的麻烦就没少过,也不在乎再多一两件了。
  = = =
  第七日,上弦月。
  夜风有些凉,春末已经过去,夏日就要来到。炎热的感觉会是怎样的呢?
  茫雪看着天边的海岸线,紫眸寂寂的。海风鼓着他的袍子,空气里还有着咸湿的味道,雨过天晴之后的天空,是一片刚刚洗过的浅蓝色。
  他现在已经清楚,当时出来的决议不过是过分压抑之后的爆发,他是向往无拘无束,可他的清冷,却依旧不适合太过纷扰的地方。
  或许还有些别的,比如对这个丫头的欣赏和好奇。可是,他也感觉到了他自己的变化。他无法仅仅把她当做同伴,或者小孩子,她一点点地牵扯住了他的心。
  他的反应不比蓝雨或者夜魅更激烈直接,可是他自己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啊,没人会相信吧。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娇小女孩,他却是个三百多岁的男人,况且他们一人一妖,一冷一热,更何况他们才相识不过半年。
  他想起九木妖祖的那个问题,她是你的什么?是最特别的人,是将要爱慕上的人。他不曾涉足情爱,所以从来迟钝,也因为清冷,族内没有人敢于和他说这些,他却在人间,自己找到了答案,这个令他既惊又喜的答案。
  可是,她也该知道的吧,自己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他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无法安心交给他人的家族。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也从不曾想过逃避。
  要适可而止吗?在自己真正爱上她之前,收心而退?
  是,她的身边聚集了那么多伙伴,少他一个,不会怎样的吧。再牵扯下去,恐怕就此沦陷。他问自己,真正舍得下纷乱未安的族人?又或者,敢于面对百年之后失去她的清冷吗?
  可是,他……又忍心一走了之吗?
  明明,一副心魂,已经失了大半。
  海风呼啸,吹乱他飞扬的发。
  那双眸静静地注视着深夜,像是要那样一直一直坐下去,疑问下去。
  = = =
  第十日。蓝雨脱力地歪倒在书阁一侧,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约定的时刻。大大的双眼之下,深深的青黑昭示着她连日的失眠,可是直到现在,她依旧想不出一个答案。
  毕竟,她的族人,是她此生不可能抛弃的存在。他们已经为了她牺牲得够多了。
  她十天都把自己闷在藏书阁里,看着那些蚂蚁字发呆,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恐怕要和他们说再见了。
  迷迷糊糊的,她似是睡着了。
  梦里是那片清澈干净的夜啼,有她的族人,还有眉眼带笑的父亲。
  可是梦的半途,场景却是忽的一换。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她却没有遇见记忆中的那恶魔,只是一片黑暗之后,回到她和着他们三人一同回到夜啼的日子。
  久别重逢的父亲,空旷冷清的夜啼。她想起父亲的话,雨儿,好好地跟着那孩子。
  为什么呢?明知道那小鬼是冲着夜啼谷去的,父亲还是让她随着去了。巨蟒神见过她,他不怕她被发现连累族人吗?
  这个疑问,其实她一直都有,可是后来的事情太过纷扰,再一次静下心来想事情的时候,却是现在了。
  梦中有人在叫她,蓝雨动了动眉,疲惫地醒了过来。入眼的是一抹深紫,她醒过神来,呆看着叫醒她的茫雪。“雪哥哥……我该怎么办?”
  现在的她回去也一无是处,她连基本的玄术都只会那么两三个,保命尚可,可是灵蛇一族要怎么办?但是留下吗?她却又害怕,害怕行错一步悔恨终生。
  茫雪轻轻地扶起她的头,任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嘤嘤地哭泣。男人的眉目闪过一丝疼,抬手抚过她的头,他知道她在纠结什么。这个孩子被灵蛇族长保护得太好,却又亲眼见证了族人的悲惨遭遇,所以她是自卑的。明明自卑自责,却又一心想要扛起宗族的重责,所以痛苦。
  “雨儿,”他的话轻柔温暖,让蓝雨想起当年含笑的父亲。“你父亲曾说过,即便全族覆灭,也要保下你,你可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蓝雨猛地僵住,却只是愣愣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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