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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七百长风沙-第51部分

小说: 七百长风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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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里含着泪嘴角的弧度却弥漫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他。
  那天晚上我睡得异常平静,醒来时下意识摸摸身边,他又不见了。我瞬间清醒,吓得直接奔出去,他却正在餐厅准备早餐。我舒一口气过去抱着他,低低地说:“你忽然就没了……”
  头顶没有回应,身体也僵着没动,最后他微微压着怒气沉声说:“舒旖旎,你衣服不穿光着脚就出来做什么?”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晃晃荡荡有件他的衬衣啊,正想抬头说我穿着,但看见他深沉含怒的眸子,撇撇嘴,只好默默回卧室去了。
  吃过早餐的我站在厨房门口等他洗碗,一边着急地说:“快点,我俩证件都在以前我们住的那里,我们得快点去取。”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低头沉着声开口:“我今早有课……”
  我真是瞬间落败的感觉,最后只好妥协:“那我先回去取,你在福利院等我好吗?你一定要等我好吗?如果我去找不见你,我能把那个地都给你拆了翻一转!”
  他忽然嘴角微微扬了扬,说:“好。”
  他笑了,真好看,比以前更好看。
  我开车一直很稳,这一次真的突破了我的极限,一路杀回以前住的屋子,这里什么都没动过,连落上的灰尘都那样可爱。真好,我从来没有觉得这里这样美好。
  再一路开到福利院,去教室看却没人,最后在体育场旁边看见一群小孩子围着,我就凑上去看。一个小女孩先发现我,朝我比了“嘘”的手势,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盛该和那天那个年轻的生活老师相对站着,不知道在谈什么。
  我心里忽然生出嫉妒,问:“这是干嘛?”
  孩子们都紧张地示意我别出声,然后小女孩压低声悄悄对我说:“这是我们慕老师和肖老师在谈恋爱呢,你可千万别打扰……哎,你是谁啊,你干什么,你去哪里?”
  树下聊天的两人惊讶地看着我以及身后跟着一群孩子冲到他们身边,那个肖老师一眼就认出了我:“你、你不是昨天那个……”
  我没好气地打断她:“我不是,我是慕……你叫慕什么?”我丧气地转头对盛该低声吼。
  他倒是挑挑眉,饶有深意地认真沉声答:“慕封。”
  “对,”我看向肖老师,“我是慕封的……他的……”我想了好半天,都不知道如何说,我泄气地低了声音。
  然后我头顶想起一个低沉的嗓音,说了两个字:
  “妻子。”
  

  ☆、直至长风沙

  我一愣。盛该却顺势把我搂进怀里,让我头埋在他胸口缓解我的尴尬,我感觉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声音暗哑却带着深深地笑意:“不好意思,肖老师,她就爱胡闯,我也下班了,您接着上课,我这就把她……带走。”
  那肖老师还不可置信地反问:“你,你结婚了?”后面一群孩子却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围着我好奇地看了又看,我缩在盛该怀里不知所措,盛该微微提高音调说:“别闹了,吓着她,快和肖老师回去上课吧。”
  那个大胆的小女孩扬着稚嫩的声音:“慕老师,你媳妇儿姐姐真漂亮,你明天还带她来好吗?”
  后面七嘴八舌的小孩子们都附和起来。
  盛该笑笑:“好。”
  终于出了福利院坐上车,我从包里掏出一大推证件,身份证户口本学生证驾驶证……盛该微微皱着眉又好笑地拍了拍这些乱七八糟的证件:“这么多,用不了。”
  我一股脑全塞回自己包里:“为了万无一失,快,民政局要下班了。”
  他看我一眼,嗓音沉稳:“认真的?”
  我忽然凑到他身前,帮他扯出安全带。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我,沉声说:“我自己可以。”
  我一边帮他系安全带一边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哥哥,从今天开始,我要绑架你了。”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低声开口:“你终于长大了,兔子。”
  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我依然忐忑不安,看了又看,紧张地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我得把它撕了,万一你后悔怎么办……”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抓住我的手,摩挲着我的掌心,缓缓地与我十指紧扣。我抬起头望着他阳光下的脸,心里生出安宁。我看得痴迷,他溢出微微的笑意,俯下身凑近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什么,轻呼:“完了完了,我逃跑了这么久,我弟弟肯定急发疯了,我得回去找他,现在就回去。”
  盛该的声音在我身后缓缓响起:“所以领完证就没我事了么?”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失明的左眼和脸上的伤痕依然让我心撕扯着疼,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准备好,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准备见他么?”
  盛该看着我,伸出手,我把手放在他手里,他握住:“当然,我会和你并肩站在世界面前。”
  果然,我爱的这个男人,他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无论怎样,他从来不带怕的。
  回到家家里竟然没人,我只好找到我落在桌上的手机打给他,盛辞听见我说在家里啪一下挂了电话,不出所料半小时之内就冲进了家门。
  他一边往里奔一边喊:“姐!姐!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真的要逼死我吗……”他的声音缓缓暗下去,最后愣在了客厅,他的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死死咬着牙,发不出一点声音。随后赶来的成雨橙也愣住了,看着盛该又看了看我,吓得不敢说话。
  最后盛辞终于反应过来,低下头忽然转身进了大卫生间,啪一下关起门躲进去。
  成雨橙紧张地轻轻敲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卫生间里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但我知道,他在哭。我站在盛该身后,忽然就掉下泪来,却觉得无比幸福。是啊,盛辞,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你哥哥回来了,你哥哥回来了,你以后都不用故作潇洒、故作活泼、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你可以哭了,可以哭出来了。
  良久以后,盛该回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抹了抹我的眼泪,我朝他笑了出来,他叹口气,走到卫生间门口,提起拐棍使劲砸了两声门,低沉地朝里面吼了声:“多大了,还躲。”
  三分钟后门忽然开了,盛辞红着眼眶却炸了毛,朝着盛该更大声吼:“你谁呀你怎么在我家!你看看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姐姐站在一起!我跟你讲我已经安排了无数高富帅让我姐姐挑了……”
  盛辞一边念着一边指着盛该就要冲上去跟他打架的气势,吓得成雨橙一把抱住盛辞的腰拦住他:“老公……老公,你做什么!你不认识了,这是咱哥哥……是哥哥呀!”
  盛辞又暴跳着指着我吼:“姐,今天咱再去相亲,我给你挑了更好的,不许你跟着这个死人!”
  盛该看了一眼努力拦着盛辞的成雨橙,只冷冷地问一句:“谁同意你嫁进盛家的?”
  成雨橙一下愣住了,盛辞也一下懵了,两人盯着盛该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心里好笑,果然,盛该治盛辞绰绰有余。
  半分钟后盛辞反应过来,一把抱住躲他身旁的成雨橙,盛辞的眼角还含着晶莹的泪珠,底气明显不足还装着虚张声势提着嗓子吼盛该:“你干嘛!这是我媳妇儿!你可别吓着她!”
  我上前一步握住盛该的手,作势踢了一脚盛辞,也提高音量喊:“那你在干嘛,你媳妇儿不能凶,我老公你就可以凶啊?”
  这时气氛忽然倒向另一条路,盛该微微倾身压低嗓音问我:“你刚刚……喊什么?”
  我愣住。盛辞和成雨橙看着这个暧昧的架势也愣住了。
  盛该忽然伸出拐棍把盛辞和成雨橙拦进卫生间,迅雷不及掩耳关上门顺带锁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然后把我逼退到背抵门上,一手支着拐棍,一手撑在我身后,俯下身凑近我:“嗯?”
  我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眉眼陡然生出无数明媚的小花:“老公?”
  他连那只失明的左眼都好像从深处溢出了光华,像是私藏了整个银河系,要把我吸进去,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低下头吻住我。
  我身后的门里传来盛辞的咆哮:“你俩干什么啊!你俩想干什么能不能回你俩房间去?这么大个别墅你俩全占了,就把我俩关卫生间是什么个情况!这还有天理人权吗!喂——”
  然后成雨橙声音甜甜地撒娇:“老公,没事儿,和你一起被关在卫生间我也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幸福——”
  

  ☆、我爱你,与爱情无关        简濒番外上

  我遇到盛该的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
  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简氏集团最宝贝的小女儿,对家里祖传苏绣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一个精致可爱的好朋友,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男友。是的,我与成雨豪的关系,不比舒旖旎与段乘风的关系差分毫。简氏集团一直是成氏集团最大的布料供应商,我和成雨豪自小认识,两生情愫,那时我与小白一样,也坚定地以为自己会和青梅竹马终成眷属。但可怕的是,十五岁那年情窦初开的我,实在是太小了,不懂爱情,更不懂世间险恶。
  我永远记得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天昏暗暗的,像预示着我的人生走向。我却丝毫没有察觉。
  那天小白的母亲从法国回来,她和曾璐要早早回去,于是只剩下我和成雨豪慢吞吞在街上闲逛,不想回家。最后我和我的小男友,买了一大包猫粮,跑到我们四个人的秘密基地里喂那里的一只流浪猫。
  绕过偏僻的小巷,一个落败的庭院,一只偶尔会跑来的黄白花纹流浪猫。我们在那里藏了很多秘密,也藏了很多欢笑。
  明明是小雨,眼看着就会停,却在我们去了庭院后不久,哗啦啦地倾盆泄下。我俩被困在庭院里,举着书包躲在一棵老树下。那棵老树又矮又畸形,丑陋不堪。小猫没来,手里拿的食物都湿了,我还努力缩着身子护在怀里。成雨豪焦急地望了望四周,忽然说:“别怕,我记得小白好像在那边藏了好多小东西,我去找一找有没有雨伞。”
  我望着他,乖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在这等你,你快点回来!”
  最后我没有等到成雨豪,走近我的是四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他们身上有浓烈的酒气,粗着嗓子说这话,一转眼就看到了那棵老树下湿哒哒的我。他们看着我,眼里忽然闪着狡黠,毫不避讳,直直朝我走过来……
  是的,那年我才刚满十五岁。这件事,我甚至对舒旖旎,也不曾开过口。
  那时我被压在泥泞的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远处传来猫咪的叫声,一声一声,像是破碎又绝望的□□。我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痛苦的人不是我。但我却清晰地感受着下身一遍一遍被撕裂,我眼角的余光绝望地盯着远处,那个看到眼前场景后忽然捂住嘴停下,最后选择了落荒而逃的小男友。也许是可怜的道德不允许他彻底弃我而去,他害怕又无助,缩在我们熟悉的躲猫猫的洞里,与我一样绝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自己和我一样无能为力。我满脸的水,不知有几分是泪。
  那时我是多么想他走,他抛弃了我,就该一走了之,为什么还要躲在哪里一副要与我有难同当、感同身受的恶心模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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