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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最后的降头-第13部分

小说: 最后的降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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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只是每天见到陌生的脸孔进进出出,却很少看见熟眼的。当然,除了这里的护士和医生。’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想说什么,只想舒舒服服的呼吸空气。可怀里接满了秋风扫下的木棉絮,眼睛盯得都开始胀疼了,熟悉我的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时有护士扯高嗓门大声叫唤我们要吃药了,要回大病房了,要吃饭了等等琐碎得让人生厌的规矩。我比他们聪明,这颗树很大,足够藏住我的身体不被护士一眼发觉。正当我窃窃生喜以为躲过了追捕,却忽然发现右前方有个护士看见了我。她一向很同情我,也很喜欢对我笑,现在她偷偷别过脸假装没有看见我,可嘴角暴露出的笑容,分明讥诮我的伎俩低下。’
‘我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我恶狠狠地瞪着她,十分厌恶这张虚伪得只懂得装笑的假面具。可下一次我还是会坐在长椅上,也许哪天我会离开这里,至少这一刻我如此眷恋它们。仰靠在木棉花身上,仰望着泛蓝的天空;对面的榆树枝懒懒散散于风中轻摆,微黄而浓密的树叶宛若簸箕,将装进来的阳光一点点晒下来,还给了顽强的小草。夕阳斜照,活动的时间又快到了。这时有人在后面喊我的名字,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他,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我已经在这里留下了秘密。终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真相。’
就在石凳的下方,包小娜忽然摸出像是箭头的标志。蓦地一阵微风掠过,卷来一些不知名的红花掉进包小娜怀里,恍惚间有个人坐到了她旁边,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从她怀里拈走一朵红花。包小娜好奇地望过去,一个和曹毅同样面孔的男人正坐在她旁边,身上宽大的病人服衬得他越发单薄。他嗅了嗅花瓣,无趣地将它吹送到榆树下。
再回首,他消失了。包小娜擦擦眼,发现树下根本没有什么花瓣,但座椅下的箭头确实指向后面的榆树。包小娜猜这秘密肯定藏在树里,她仰着脑袋绕了一圈,树枝上似乎没有特别之处。她又仔细打量树干,对着箭头的水平位蹲下来检查,不时用手拨去上面新生的杂草和苔藓,忽然发现一块苔藓下面有个拇指宽的树洞。里面好像有东西。她取下固定头发用的小发夹探进去,好半天拨出一张折叠成硬币大小的照片。因为受潮还有虫蛀的关系,展开后的照片尺寸小了些,画面很多地方也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但被透明胶贴住的一男一女的脸却清晰可辨,是叶欣梧和那个在天桥上叱骂过包小娜的男人。而叶欣梧此刻正递给男人一封鼓胀的黄色信封,里面应该是钱,从男人贪婪的目光中可见一斑。
照片背面有一段文字:救救我,不管是谁,请救救我。因为没人会相信疯子的话,更没有会相信叶欣梧这个恶毒的女人,会买通降头师和这些医生来谋杀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是被他们害的,我是被他们害的!
这是白辰逸最后已经绝望到无助的求救,但包小娜相信现在的他变成了曹毅,那些充满阴谋的历史彻底离他远去。如果说起先她还对曹毅的身份有所怀疑,但不锈钢手环却是铁证。从朱医师那里了解到,有段时期为了区分病人,确实曾给他们佩带过手环,但后来觉得这些太像手铐所以取消了。也就是说,天底下不可能再有同样编号的手环。白辰逸的编号是606。
作者有话要说:攻击我,大家攻击我吧!


、第十五章 血色迷雾(上)

从离开芳村的那一刻起,包小娜发誓要找出曹毅。无论他是曹毅还是白辰逸,她都要找到他,就在今天。
曹毅哪里也没去,依旧从容淡定地坐在摊位旁。因为阳光太猛烈的关系,他的小摊搬到了天桥下面一排树荫处。那里停着几辆蓝色的人力三轮车。广州禁摩之后,这些卖苦力的底层工作者只有‘复古’一把,赚点血汗钱养妻活儿。当午出行的人比较少,等待生意的时候,几个车夫就聚到树荫下面‘斗地主’;观战的也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憨厚的笑声,或促狭斗败的‘地主’,催他快些下场好让其他人顶替。有个头发凌乱,衣领一圈发黑且磨得残破的汉子,晦气地甩掉一把坏牌,朝附近还没发市的曹毅招招手,让他代替摸把转转手气。
曹毅替他抓了一把牌,果真是财神就位运气立即好了起来。连番下来,曹毅帮他不但捞回本,还多赚了十来块。对面两家不乐意了,纷纷指责汉子不厚道,旁边人也帮腔起哄,一群人闹得沸沸扬扬,一边吵嚷一边笑。汉子赢了钱很是高兴,摸出兜里揣得有些皱巴巴的香烟递给曹毅,起初曹毅推说不抽烟,但架不住这些粗汉子们的热情,只有接过来。汉子立刻给他点火,曹毅勉为其难吸了一口,不想吸入了肺部害他直咳嗽。周围人看见了一个劲傻笑,连累曹毅也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失笑连连。他稍带一眼,发现包小娜气喘吁吁地向这边跑过来,原本额头很讲究的齐刘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鲜有血色的脸颊,也微微浮现出两团云霞。
看见他的一刹,包小娜露出浅浅的笑容。正打算靠过来的时,候曹毅已回过脸,仿若不曾见过一般继续陪着车夫们说笑。即便他们说的话题他未必感兴趣,却听得很投入,还会随着气氛时笑时叹气。他的笑,在一群豪放粗野的汉子当中像股清流,但永不及他们坦率。曹毅心底隐藏的东西太多,捉摸不透是他本能的自我保护,这时常让包小娜萌生退意。可现在包小娜将此抛诸脑后,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贴近他。看着他腕上闪着银光的不锈钢手环,一股心疼的情绪慢慢弥漫整个胸臆,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只能屏气凝神地一步步走向曹毅——走向那个穿着宽大病人服,一脸孤傲的白辰逸。
“曹毅。”包小娜用着怕碰碎了珍贵瓷器般的小心,与轻柔呼唤着曹毅。曹毅笑着抖抖脚站直腰,同这些车夫打个招呼后回到自己的摊位。他开始动手收拾东西,然后背起箱子潇潇洒洒地往前走。包小娜就在他正前方,伸出手,点个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可他偏像个十足的吝啬鬼,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触碰到包小娜肩头的一瞬,他分明看见对方眼里噙着泪。即便如此,曹毅依旧我行我素,宁可擦身而过。
蓦然间包小娜反过身,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也抓住了那道不锈钢的‘手铐’。翻开镯子的内面,606是它的编号。曹毅此刻是很吃惊的,他没想到包小娜会留意到这个秘密。包小娜流着泪笑语以对:“讶异吗?所谓秘密如果藏得不够好,那就不再神秘了。”她感觉到曹毅想抽开手,立即握得更牢,“有人曾经在照片上留下一段请求,那时候没人回应。但我现在想告诉他:是的,我相信你。而且,我一定会救你。无论你是谁,你曾做过什么,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会太迟。所以也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救你。”
曹毅看着她,不可否认有一瞬为这句话沉迷。但随即而来的嫉妒,让他甩开了包小娜的援助,又开始拒人千里。他蹲□坐在箱子上面,就在大街上开始收检自己的家当。然后一件件,一张张的,陆续塞到包小娜手里,直到两边裤兜再也翻不出任何值钱的东西才停罢手。他沉静如初地问:“你数数看,现金一共多少?银行卡就两张,工商和建行各一张,每张余额不超过300块。我没有信用卡,因为我这种没有保障,还款能力又差的人不予批准。家里值钱的只有电器,现在卖出去可能也就几百块。那套房子算是不动产,可惜户主不是我,因为那是租借的。说说看,你能救我什么?又能指望我什么?喜欢我纹身的手艺?大街上烤红薯,磨菜刀,卖飞机榄的都是技术活,你肯跟着他们四处游荡吗?”
“像你这样过了中午不肯纹身,又不准顾客挑图案非得由你选,有多少人肯光顾!如果你的目的真是靠这手艺糊口,好,你想招揽生意还不简单吗?跟我来!”包小娜一抹泪,拽起曹毅不由分说便往前面商城走去。
商城前面的广场不乏购物消遣的行人,现在天气开始阴凉,躲在商城避日光的行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来,或坐在喷水池栏杆上闲聊,或乘车转往别的去处。包小娜选在行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将箱子掀开,取出纹身字眼的招牌塞在曹毅怀里,顺势把他摁在广场台阶上坐稳。自己则直面向投以好奇目光的人们,麻利地解开外套,露出内里低胸背心。
她嫌胸口上的紫罗兰不够显眼不够招摇,又将背心往下拽,高声喊道:“想知道什么叫纹身的艺术吗?请看过来!这朵花就是纹的,好看吗?好看吧!人体彩绘算什么?人体纹身的美才是惊世骇俗,标新立异!”她喊这句话的时候,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一些贪新鲜的男士们最早拢过来,曹毅起先还能稳如磐石,后来见包小娜是存心豁出去了,飞忙捡起地上的外套重新给她披上。可刚披好,她又一把丢开,还甩得远远地。曹毅只有脱下自己的运动衫给她盖住,这回他抱住她,不再让她试图挣开。
远处有两个治安员,在围观女同胞添油加醋的描述下,治安员的神情越发难看,一边冲过来一边厉喝。曹毅这下摊子也不要了,牵住包小娜不停往前跑,好容易停下来,回头才发现她竟然在笑,还笑得好不得意。包小娜慢条斯理地穿上他的运动衫,忽然凑过来轻声问:“觉得如何?要不要下次我换个专业点的服装,去帮你招揽生意?我打赌,你的生意一定会好。”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曹毅举白旗了,他算是回味过来包小娜故意将他的军。
“下次如果你再说那些无聊的话,我不介意再脱。脱得多了搞不好就上瘾了,上瘾就麻木了,麻木之后就无所谓礼义廉耻了。这样,还有什么事情我不敢做,又做不出来的?”在这场拉锯战中,包小娜深刻领悟到要让曹毅学乖,温情与说教都是不管用的,最直接的办法是让他知错。这个办法果然有效,曹毅彻底折服。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瞅了她一眼,最后非常没出息地揪住她的脸颊,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场冷战由包小娜引发,可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曹毅自己,仿佛着魔一般,所有的过错他一个人全认了。
坐在路边花圃旁,包小娜主动去7-11店买了两罐饮料。对于昨晚冒失的行为,她有些羞于启齿,可又不能当没发生过,只好低声下气地对旁坐的曹毅说:“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你生气不理我是应该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她将饮料举到头顶作出发誓的模样,如此曹毅除了摇头叹息,也只能一笑泯恩仇。
他拿过一罐饮料,似笑非笑地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既然喝了你的饮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包小娜见风波就此终结,也高兴地将自己的吸管塞进曹毅嘴里,哄劝道:“喝喝我的,保证好喝!来嘛,喝一口。”
曹毅手膀子都快被她抓烂了,唯有领命。可当味蕾将饮料的香甜传递进大脑的那一刹,突然脸色骤变,双手失控般勒住自己的脖子,涨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不知所措的包小娜,“这个,这个是……”
包小娜一看瓶身,“只是番石榴汁啊。曹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然而曹毅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满脑子一片混沌,五脏六腑都在剧烈而痛苦地筋挛着,仿佛垂死一般。在一阵尖利的耳鸣声中,曹毅猝然倒地不省人事。包小娜紧紧抱着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慌慌张张拨打120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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