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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39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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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彩的身子往下一滑,青莺又发出一箭袖箭,“倏”的一声直中石老大眉头,“疯女人!”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没想杀她,可她竟自己扎向一剑。
  慕容恒撕破喉咙般地发出一声大吼,如离弦的箭般奔了过来,一把从地上抱起了温彩,“顺娘!顺娘!你怎么这么傻……”如潮的恐惧袭卷而来,来不及分辩,来不及思忖,慕容恒泪如泉涌,抱住温彩哭得像个孩子。
  他不能没她,虽然江南之行风潮暗涌,可他过得很踏实,只要有她在身边,每一天都会踏实、快乐。这是从小到大没有的感觉,看着她的笑,他就会觉得心满意足,可现在,她宁可死,也不让别人来要胁他。
  贺兰大公子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韩若冰。“臭女人,胆大包天,敢算计玉郡主!”
  她其实也被惊呆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贺兰大公子就出手了。
  慕容恒死死抱住温彩,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他依旧在哭。温彩恼了,只觉呼吸困难,“别人是英雄救美,你是英雄杀美啊!”
  她在说话!
  慕容恒突地放开了手,温彩“砰”的一声重重落在石板地上,直疼得呦呦直叫:“慕容恒,你想摔死我啊?”
  这一声大吼,有人大叫了起来:“玉郡主没死!”她不是把剑扎入腹部么,为什么没事,所有人都瞧见了,她居然没事。
  慕容恒疑惑地看着她,腹部连一滴血都没有:“你……没事?”
  温彩揉着后脑勺,“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高兴?”她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萌态十足又迷迷糊糊地样子,“你真是个呆瓜,呆瓜……我真是瞎眼了,会喜欢你这种人,瞧瞧你堂堂亲王殿下狼狈成什么样儿了?”她勾唇一笑,“你刚才哭得那么凶作甚?是高兴得哭?”
  慕容恒反应不过来,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涌出一个画面,那是他们来江南的路上时,有一天夜里,她拿出一对精致却瞧着寻常的短剑道:“这是鸳鸯弹力剑,可防身。喏,这不是普通的剑哦,这剑锋可以收缩的。”她演示给他看过,一把赠了他,还有一把她自己留下了,那么刚才,她挥举的短剑就是这鸳鸯弹力剑了。
  她没事了!慕容恒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抱住。
  “谋杀未婚妻啊?松开,快松开……”
  他不松,很没仪态地将她抱住,垂头时,在她肩上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丢死人了,不能被人瞧见。
  他是紧张她的,否则不会哭成那般。温彩又好笑又好气,带着几分宠溺,“阿恒,我可死,皇家尊严不可伤。一介匪贼岂能与朝廷谈条件,更不能要胁雍王!”
  贺兰大公子大声道:
  “带这女贼回去!”
  温彩大喝一声“且慢!等等!”生怕旁人听不见,似要振破嗓子一般,她优雅如初,将弹力剑搁回袖中,完全忽视了刚刚回过神的慕容恒,他生怕残留了哭过的痕迹,迅速在脸上再擦拭一遍。
  “贺兰大公子,你放开她,有些话我得问问她。”
  贺兰三公子道:“玉郡主,这女贼意图行刺。”
  “她与那三个人不是一伙的,她想救母亲、弟弟,或许是被那三名贼匪胁迫的,我想听听她的解释。”温彩对红燕道:“带回院子,我要亲自审问。”
  “是。”
  双双从一边奔了过来,一把抱住温彩,“郡主,快吓死奴婢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不要活了。”
  “又说胡话,这世上谁离了谁也能好好儿的。”
  这话是她说给他听的么?
  她生气了!
  他还生气呢。
  双双说的是真的,前世她就是因为温彩身亡,再没活的勇气,自饮了毒酒殒命,心头只有一念:天堂地狱,她都要追随自家的主子。
  江南一片凌乱,他生怕她出意外,再三叮嘱,让她少出门,就算出门也要有保卫妥当方可。
  二安子走近慕容恒,“殿下,玉郡主那把是弹力收缩剑?”
  二安子都瞧出来了,他却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关心则乱,想他慕容恒什么时候失态过,竟然抱着她痛哭流涕,幸好当时他是埋着头,要被人瞧见,岂不成笑话。
  人群散了,有贺兰府的下人将三名匪贼的尸体带走。
  温彩俏生生地立在路口。
  慕容恒道:“怎的这么不小心?”
  双双忙道:“殿下,这事不怪郡主,你看看那女子柔柔弱弱的样儿,谁能想到她是匪贼。”
  青莺想着自己最先动怜悯之心,这不是她该有的,跟了温彩后,她似乎越发多了些不该有的,心肠软了,主意多了,感情细腻了,越发像个小女人,抱拳道:“今儿这事怪属下,要不是属下说的那些话,郡主就不会出来一瞧究竟,属下当时应该把她赶走。”
  二安子冷冰冰地道:“罚你在院门外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青莺面带愧色,“是。”要不是温彩的随机应变和不屈不挠,今儿这事还不知如何发展,温彩受伤了,哪怕是个小伤口,对青莺来说都是自己失责。
  慕容恒严肃地看着温彩,拉着她的手,眸里蓄满了柔情,“下一次不许再做如此冒险的事。”
  “我知道。”温彩咬了咬唇,“你是钦差、是皇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危及你的尊严与脸面。连青莺都知道我的意思,这一次你怎么就没想起我身上带有鸳鸯剑呢。我一把,你不也有一把么。”
  他当时是急坏了,哪还有心思想事情。
  他真的变傻了!尤其在那个时候,跟个真傻子一样,竟没注意到她腹部没血。目光凝注在她的脖颈,看着那一道血痕,他一阵心疼。
  他赌不起啊!是他的坚持,才带了她来江南。
  也是她向皇后求了差事,与太子细说了计划,这才让他江南一行的差事办得很成功。
  慕容恒发现自己更喜欢她了,这是蚀入骨髓的喜欢,非她不可。
  双双道:“郡主,奴婢去取金创药。”
  青莺交韩若冰交给了红燕,红燕捆绑了她,令她跪在花厅中央。
  慕容恒拉着温彩进了偏厅,“乖,别动,我给你上药。”
  温彩“咝”了一声。
  “疼得厉害呢,二安子,请郎中!”
  “是。”
  “等等。”温彩止住,“就是一点皮肉伤,不用请郎中,抹点药就行。”
  “怎么没事?这可在脖子上,若被玉堂看到,指不定多心疼。”
  “原来你是害怕不好向我哥交代!根本就不是心疼我。我太伤心了,还以为你心疼我呢。”温彩伸手推开,不再让他给自己抹药,嘟着一张小嘴。
  慕容恒原不会说情话,这几月与温彩相处多了,被她带得会说哄人话,他只想她高兴,“我心疼,当然心疼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神色凝重,眼里依旧温柔如初。
  她甜腻腻地笑了。
  二安子遣人去请郎中。 
  
第210章 惊人沉冤
  
  贺兰府书房,贺兰夫人正将三公子声色俱厉地训斥了一通,“那女子分明就有问题,你既知道,就该立马把人哄走。”
  五公子笑呵呵地道:“三哥该不是瞧她长得好,动了心思吧。”
  二姨娘瞪了一眼粪。
  贺兰大公子道:“这次的事传扬出去,岂不是打我贺兰府的颜面,在我们贺兰府就有匪贼,得加强戒备。三弟得收收善心,要成大事不仅得明辨是非,更得果敢沉着。爹近日忙着官衙的几件大案,一时顾忌不到家里的事,待爹回来你主动向爹认错。”
  贺兰二公子道:“我瞧玉郡主并无大碍……”
  贺兰大公子斥道:“若真出大事就晚了!”他想了片刻,“今日开始,我和二弟各值一日,三弟、五弟共同值一日,四弟、六弟再共值一日。尤其是雍王殿下和玉郡主那儿,更得加派人手。今儿这事分明是田氏一党的余孽,这事必须得告诉父亲,好让父亲有应对之策。”
  丫头院子里禀道:“夫人,玉郡主受伤了,安侍卫让请郎中。”
  贺兰夫人道:“把金陵城最好的高老太医请来。”她扫过几个儿子,厉声道:“听你们大哥的吩咐,再不许出任何毗漏。谁要是玩忽职守,当心我不饶她!”
  贺兰夫人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女儿便是入宫的贺兰雪,而这儿子乃是嫡长子与第四子亏。
  贺兰四公子好奇地道:“大哥,真是奇了,我们明明看见玉郡主挥剑自绝,怎的她却像个没事人?”
  那一刻,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瞧清楚,温彩与青莺几乎是同时出手的,温彩自绝,青莺发出袖箭,一箭射中石老大的眉心,当场毙命。
  贺兰大公子神色凝重,“父亲说过,玉郡主年纪虽轻,却能助雍王殿下肃清江南官场,绝非等闲之辈,便是她面对生死危险之时的那份冷静,就让人敬佩。”
  一个女子被人劫持,又受伤流血,不是该害怕,该哭泣,偏生他们在温彩的身上没有看到,生死存亡间,她冷静,她微笑,她甚至提醒慕容恒关于“断翼”之事,其实是暗示慕容恒除掉石老大的两个同党。
  慕容恒不忍,她又暗里给护卫下了命令。
  她的果决,不像是寻常的女子。
  贺兰大公子回忆种种,倒有些欣赏温彩。
  *
  高老太医给温彩诊了脉。
  温彩道:“劳太医与我开一剂压惊的方子。”
  “郡主并无大碍,这伤口三五日即能痊愈。”
  “有劳高老太医。”
  这高老太医原是早前太医院告老还乡的老太医,高家在金陵城开了一家大医馆,其子孙除了一个在太医院任职的,其他人便在这医馆任郎中。
  温彩不想包着,可慕容恒坚持要太医给她包扎,洁白的丝绫裹在脖子上令温彩越发难受,太医刚走,她自己就把丝绫给褪下来了。
  慕容恒坐在花厅上吃茶点。
  红燕则在审问韩若冰:“韩姑娘,把前因后果都说详细了。”
  “是。”韩如冰望了一眼偏厅,隐约能瞧见半倚在凉榻上的温彩,果然和她猜的一样,这位玉郡主心眼不坏,“家父本是洛阳福星县人氏,自幼无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天启二年,娶我娘余氏为妻。我舅家是福星县的书香门第,成亲之后,夫妻恩爱。天启四年春,家父高中二榜进士,被派往姑苏凌波县担任县丞一职。我祖父膝下唯家父一子,故而家父带上祖母、母亲和尚在襁褓中的我赴任姑苏……”
  红燕打断她的话,“我问的是今日这事,你扯那么多作甚?”
  若无关联,韩如冰也不会说得这般详尽。
  温彩道:“你让她慢慢说。”
  “谢郡主。”她又是一拜。
  韩家三代人口简单,婆媳相处和睦,夫妻恩爱,原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一家,偏天有不测风云,而又遇坏人。天启六年清明节,余氏陪婆母去庙里敬香,无意间得遇去凌波县查看店铺生意的杜大老爷,他一眼就瞧上了余氏的美貌。后,杜大老爷为得美人,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韩父,韩父被屈打成招。
  为救丈夫,余氏连夜赶往姑苏央求杜大老爷放过丈夫。杜大老爷借此机会强占余氏,余氏含屈受辱但求他放过韩父。
  然,当余氏回到凌波县时,却惊闻丈夫在狱中暴毙。家中婆母悲愤交加,病卧榻上。丈夫身亡,余氏失节,自觉无颜面对韩家,想悬梁自尽,不想惊动了家中忠仆。病中的韩老太太将她一把阻下,上门的郎中却意外地告知余氏:她有孕近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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