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风云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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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你夫君我机智勇敢,临危不惧,立刻聚集人手朝一处山岩下挖掘,硬生生挖出了一个容身的山洞,躲过了那些要命的火雨。待得火雨停息我们出来之后,那山岩却因为根基被挖得松了,又被旁边一股地火喷泉给一冲,居然垮了一半。而你夫君我神目如电,一眼就看出那些垮下的岩石中似乎有古怪,立刻率人前去仔细搜寻,果然找到了一颗石蛋。”
“石蛋?石头做的蛋么?”
“嗯,那是颗人头大小的蛋,但确实又是石头。那石蛋灼热如火,莫说是人手了,便是钢铁触碰上去隔久了也会化作铁水。为夫一看便知定是异宝,便勒令一定要将此物带回来。也幸亏我们还带得有天火派给我们收集火xìng灵物所用的熔灵网,这才将那石蛋装了回来,送去天火派让那荆州分舵的张长老一看,张长老立时大喜过望,言及此物乃是上古灵兽所遗之卵,虽已石化仍然极为宝贵。天火祖师听闻之后据说也是大喜,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也定会亲自赶来,而现在便勒令张长老将此物好好祭炼之后送去。此番为夫立下大功。定能得祖师嘉奖。”
“唔,原来如此。。。。。。好吧,若是真能得那天火派的祖师护佑,这临山帮在我们嘉水县的地位从此便能说一不二。那我嫁与你也不算冤了。”
听得新娘子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徐少帮主脸上简直乐开了花,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了。想不到娘子对江湖中事也有所知晓,那天火派乃是道门五行宗之一,天火祖师就算不及龙虎山张天师那样执掌天下道门,却也是一派宗主,身份尊贵无比。更是法力无边。”
“。。。。。我也只是听人提起,毕竟要嫁入你们临山帮,多少也该知晓些。不过这些也只是你自己在说,谁知你是不是为了哄我而编造胡说的?”
“此事我们临山帮上上下下全都知晓。最多只是不知那石蛋的底细和天火派要祭炼罢了。娘子你大可去问,若是为夫有半句虚言,便让为夫那病永远也好不了!”
“你们临山帮的人还不全是听你的?哼,空口无凭。这样吧,除非你让我亲眼去见见那什么石蛋我才信你。”
“啊?但是那颗石蛋已送去天火派分舵去了。天火派那边也正在加紧祭炼。。。”
“远远看上一眼能打什么紧了?你不是有大功么?难道这些都是你胡编乱造的?”
被逼得紧了,徐少帮主猛的出了一口气,吼道:“好!娘子无需再说,明rì我就带你去看看那颗宝贝石蛋。见到之后你便知道为夫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哼,这便还差不多。只有这等有气概的男儿才配做我的夫君大人。”
这一句带着三分娇蛮之气三分小鸟依人之态三分宽慰包容的贤妻之柔,还有一分隐隐约约的满意。只听得躲在床下的小夏在胸口发闷恶心想吐,还再炸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也不禁钦佩不已,不管这位唐兄弟是不是真的唐门子弟,就凭这一句话的语气声音,便是一般人一辈子都学不出练不来的功夫,至少小夏敢肯定自己练一辈子都练不出来。
至于那位不只听着声音,还能看着美人的徐少帮主更是三魂七魄丢得没剩下一两个,看来若不是还有着那层心里的顾忌就能马上扑过来。
似乎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唐轻笑的声音带着满意的味道淡淡说:“好了,既然夫君大人已说定了,今rì大家也都折腾得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既然夫君大人不能近女sè,就请出去自行找个地方歇息。。。。。。”
徐少帮主却好像并没有休息的意思,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还上前一步说:“人生得意时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今夜能能与娘子如此深谈一番,尽释前嫌,即便是不能真个行周公之礼,也算是心有灵犀,不如我们秉烛夜谈一晚以加深。。。。。。咦?”
徐少帮主突然一愣,只是怔怔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古怪的地方,缓缓地朝前再迈了一小步,面上神sè又是再一惊,再迈一小步,表情却是越来越奇怪了。
“怎么了?”新娘子明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这。。。。。。为夫自从受了那妖。。。妖人的妖法之后原本是不能接近女人三尺之内的,一旦接近便不自觉地开始恶心,越近越恶心,直至呕吐起来。但是。。。但是怎么现在对娘子你却没这感觉?”徐少帮主说着又朝前走了一步,脸上的惊奇之sè越来越重。“娘子你看,我不只没吐,现在连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这。。。这。。。难道是。。。?”
难道是要被拆穿?床下的小夏心中一凉。这五百两银子难道终究还是没办法到手?
“难道是。。。难道是娘子你就是为夫命中注定的姻缘所在?这分明乃是姻缘天定才有的迹象!连那妖人妖法也不能阻止我们结合!为夫冥冥之中便知道你才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子!”
面上的惊奇之sè终于转为了惊喜之sè,徐少帮主说着又上前一步,已经走到了床前,似乎还想伸手去摸一下,但好像脑中终于又泛起了些不舒服的画面,那手终于还是缩了回去。不过那手没缩回原处,而是缩进了他自己的新郎袍服下,似乎揉捏试探了一下某个地方,立刻又惊又喜地向面前的新娘子汇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果然是心病还要心药来医!正是娘子的貌如天仙,温柔娴淑将为夫的心魔给驱散了!娘子请稍等,为夫立刻就能重振雄风,必定不会让娘子你失望!”
从小夏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见徐少帮主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突然快了起来,随之而来那袍服下也确实起了相应的变化,可以想象得到这位少帮主正目不转睛鼻头冒汗地看着面前那其实不是新娘子的新娘子。不知道在上面的唐轻笑的脸sè如何,总之小夏是真的想吐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在瞪着自己做这种事,还一口一个的娘子为夫的乱叫。
更要命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小夏很好奇。虽然很恶心,但确实很好奇。
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霉运,这接下来并没发生他以为会看到的。因为那边的门突然无声无息地碎了,一个人冲了进来,同时冲进来的还有一声大吼:“小倩,我来接你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床下的小夏怔住了,床上的唐轻笑肯定也怔住了,那正在手上用劲全心投入的徐少帮主全都怔怔地看着这个冲进来的人。
而这个冲进来人也同样的怔住了,怔怔地看着用古怪的姿势做着古怪的事的徐少帮主,再怔怔地看着床上坐着的新娘子,闷声说了句:“小倩,这么多年没见,想不到你长得如此漂亮,当真女大十八变,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少年(五)
“你是何人!”徐少帮主一下站直了,又惊又怒地一声大喝。 在这无比重要的关键时刻被人这样闯入打断,无疑让他惊怒到了极点。
这闯入的是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劲装,脚蹬马靴,身后一张大红sè的披风,满身都还是长途跋涉后的风尘之sè,长着一张大饼脸,还是芝麻很足的那种半焦大饼,一片宛如繁星点点的红sè暗疮密布在他那张泛黑的脸上,两颗黑葡萄似的牛眼直愣愣地盯着床前坐着的新娘子。
听到徐少帮主的怒吼,这大饼脸男子才把目光依依不舍地转向徐少帮主瞅了一下,不屑地冷哼一声说:“本人姓梁名洪涛,乃是昆仑派弟子,你这乡下帮派的小头目,听过我昆仑派的大名么?还有本人乃是小倩表妹的未婚夫,今rì乃是赶来接她去我昆仑派成婚的。”
“什么?”徐少帮主浑身一震,又是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转头看着床上的新娘子。
当然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因为这新娘子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这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夫。幸好这位未婚夫也恰时地对目瞪口呆的徐少帮主补充说道:“你也不用吃惊,我与小倩乃是远房表亲,自幼青梅竹马,于十四年前在后花园私定终身,他父母也不知道。我十三年前随伯父拜入昆仑派,从此和小倩断了音讯,也还是小倩前些rì子托人给我送来的飞书,我才知道她居然被父母强行许配给你这废人。多亏我rì夜兼程千里迢迢地及时赶来,否则小倩跟着你这只能自渎的龌龊废人岂不是误了终身!”
这一番话只听得徐少帮主面上的表情五彩纷呈,忽红忽绿忽黑忽白,高声怒吼:“什么私定终身?十四年前我娘子不过才三四岁,儿戏之言也能当得真么?我们夫妻已然拜过了堂,正要行夫妻之礼却被你这无赖闯入坏了我的好事,居然还敢说我是废人?来人啊,来人啊!给我把这无赖汉给拿起来打个半死再说!”
徐少帮主好像终于醒悟到这是自己的地盘。放声高喊,不过四周却静悄悄地没有丝毫的回应,连那些多少应该还有些的宾客和下人们的响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的。”那名叫梁洪涛的大饼脸男子有些yīn森地嘿嘿一笑,言语间又有掩饰不住的傲气。“你当我不做任何准备手段就强闯进来么?这洞房周围我早布下法阵隔去声音。你这荆州小地方的土包子见过这等法术么?知道什么是法术么?”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你给我等着!”终究是有些发憷这大饼脸男子自报的昆仑派弟子身份。手无寸铁的徐少帮主不敢亲自动手,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亲朋好友都知道这洞房可能没什么好听的,甚至有些忌讳,因此周围连帮中弟子都没一个,还要走到别处去叫人。
大饼脸男子梁洪涛却没去理会。只是上前伸手去拉坐在床上的唐轻笑,柔声说道:“小倩,来,不用理会那废人,和你涛哥哥一起去昆仑山下享福去。莫说你家中父母和这小小的土包子帮派,便是天皇老子来也管不了我们。”
“狂徒住手!”眼看这男子居然将手伸向自己的新娘,徐少帮主再也顾不得去叫人,飞身一脚就踹向他的腰间。
梁洪涛也是早有准备。身形一转轻轻避过这腿。顺势转身一掌就拍向徐少帮主的胸口,身姿步法严谨,果然不愧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身手明显要比徐少帮主高上不少。但是徐少帮主常年率领帮众在外,实战经验无疑要高出许多,急切间一跪倒避过。一拳朝梁洪涛身下要害处击去。梁洪涛连忙将掌势下压,拳掌相交一记。徐少帮主滚出去老远,梁洪涛则只是身子一晃。
“住手。”乘着这短短的几息时间。床上坐着的新娘子好像终于也弄明白怎么回事,想清楚该如何了,及时出声制止,对着得意洋洋的梁洪涛说:“梁。。。厄。。。表哥,多谢你不远千里为我赶来,但是如今我已和夫君拜过了天地,也已是他徐家的人了,所以我也已下定了决心就跟着夫君了,你还是请回吧。”
“啊?”徐少帮主是大喜,梁洪涛则是大惊,连忙开口说:“小倩你要想清楚啊,这荆州嘉水县的一个小小帮派,怎能和我道门正宗昆仑派相提并论?这只会自渎的废物怎能与我相比?实不相瞒表哥我可为小倩表妹你一直留着童贞之身。。。。。。”
“多谢表哥美意。只是为人怎能如此势利?我之前虽然写信与表哥,乃是因为委实不知这夫君是何等样人,也多听说了街坊邻里的一些流言蜚语,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