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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第18部分

小说: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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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查了查,“它的意思是‘上帝的礼物’。”
“对我正合适。”
“来个特别点的吧,伊莱特怎么样?乔多萨呢?”他边翻边即兴发挥,“这里有个好名字:璐珞鲁拉,阿拉伯语里是珍珠的意思。”
“就叫珍珠好么?”我想象着我的孩子就是一颗光滑的发亮的白色小球。
亨利的手指在字里行间移动,“听好:‘(拉丁语)可能是鳞芽一词的变体,指这类疾病衍生物中最具价值的一种形态。’”
“呃,这本书写的什么呀!”我把它从亨利手中抢过来,为了反击,故意查他的名字,“‘亨利(日耳曼语)一家之主、居住地的首领。’”
他笑了,“查查看‘克莱尔’。”
“这是另一个名字克拉拉的变体,‘(拉丁语)辉煌的,明亮的。’”
“很不错嘛。”他说。
我随手翻了一页,“菲洛米尔?”
“我喜欢这个名字,”亨利说,“可是叫昵称的话怎么办呢?叫菲利还是叫梅尔?”
“皮瑞妮(希腊语)红头发的。”
“要是她不是红头发呢?”亨利拿过书,抓了一缕我的头发,并把一团发梢含在嘴里。我抽出头发,统统拢到身后。
“我以为我们已经知道该知道的一切了,肯德里克一定检测出她是红头发的吧?”我问。
亨利重新拿回了书,“伊苏尔特?佐伊?我喜欢佐伊;佐伊有很多可能性。”
“什么意思?”
“生命。”
“好呀,非常贴切。插上书签吧。”
“伊丽扎。”亨利又提了一个。
“伊丽莎白。”
亨利看着我,有些犹豫,“安妮特。”
“露西。”
“不好。”亨利坚决地否定。
“是不好。”我也同意。
“我们需要的,”亨利说,“是全新的开始,是一张白纸。我们叫她塔布拉·罗萨①①塔布拉·罗萨(Tabula Rasa),源自拉丁文,意指“洁净的桌面”;在文学涵义中,借指“原生的、纯净无瑕的心灵”。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用它来比喻人类心灵的本来状态就像白纸一样没有任何印迹。吧。”
“提坦妮·怀特②②提坦妮·怀特(Titanium White),“钛白”的意思。文中暗含的是这个名字比“纯净无瑕(Tabula Rasa)”更纯净。呢?”
“布兰歇,布兰卡,比安卡……”
“爱尔芭。”我说。
“和那位公爵夫人③③这里指的是西班牙画家戈雅(Francisco Jose de Goyay Luvientes; 1746—1828)于1797年所作的传世名画《爱尔芭公爵夫人》(Duchess of Alba)。一样?”
“爱尔芭·德坦布尔。”我说的时候,这个名字像是在嘴里打了一个滚。
“非常好,读起来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他翻到那一页,“爱尔巴(拉丁语)白色;(普罗旺斯语④④中世纪的法国南部之语。)一天中的黎明时分。嗯,不错。”他费劲地爬下床,我听到他在客厅里到处乱翻,回来时捧着《牛津英语大辞典》第一卷、《兰登书屋大辞典》,以及我那本破旧的《大美百科全书》第一部分。 “‘普罗旺斯的传统抒情诗……献给爱人的晨歌。拂晓,共度了一夜的情侣被堑壕观察哨的喊声惊醒,在对黎明来得太早的抱怨中依依惜别,这样的题材,有如中世纪的牧羊女之歌一般恒久不变,这种体裁的诗歌借用了爱尔芭的名称,它有时出现在诗歌的开头,而通常总会出现在末尾,构成每首诗歌的叠句。①①原文是法语。’真是伤感。再看看《兰登书屋》,这个解释好多了,‘山坡上白色的城;堡垒。’”他把《兰登书屋》扔下床,继续查百科全书。“伊索,理智年代,阿拉斯加…… 到了,爱尔芭。”他快速掠过条目,“古意大利一系列早已消失的城市;爱尔芭公爵。”
我叹了口气,躺下来。孩子在肚子里动了动,此刻她一定正在睡觉。亨利又回去仔细研读《牛津英语大辞典》。“Amour; Amourous; Armadillo; Bazoom②②秘密的恋情,偷情。暧昧的。犰狳。(美国俚语)女人的乳房,奶子……天啊,现在的参考书目里居然还印着这些。”他把手伸到我的睡衣里,缓缓地抚过我紧绷的肚子,孩子用力踢了一下,正好踢在他手落下的地方,他愣住了,看看我,满脸惊讶。他的手四处漫游,感受着那些他所熟悉和不熟悉的地势。“现在,你这里可以装多少个小德坦布尔呢?”
“哦,总是有地方再怀一个的。”
“爱尔芭。”他柔声说。
“白色的城市,一座白色山岭上固若金汤的堡垒。”
“她会喜欢的。”亨利把我的内裤一直褪到脚踝处,然后扔下了床,凝视着我。
“小心点……”我对他说。
“会非常小心的。”他一口答应,解开自己的衣服。
我觉得自己是个庞然大物,就像海洋里一片由枕头和毯子组成的大陆。亨利弯身俯在我身后,运动起来,用舌头探索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慢一点,慢一点……”我害怕起来。
“行吟诗人在黎明唱的歌曲;以……”他进入我的时候;对着我温柔地耳语。
“……献给他们的爱人……”我接下去说。我闭上双眼,亨利的声音仿佛从隔壁传来:
“就……这样,”又说:“是的,就是这样。”

介绍一下,爱尔芭

……
二〇一一年十一月十六日,星期三(亨利三十八岁,克莱尔四十岁)
亨利:未来的某一天,在芝加哥美术馆①①芝加哥美术馆(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建馆于1891年,其藏品跨越五千年的历史,是美国三大博物馆之一,其印象主义及后印象主义派的收藏品仅次于法国。其入口处临密歇根南大街,后文中提及其正门口的两头大铜狮是芝加哥市的标志之一。的超现实展厅里,我穿得并不得体:我尽了全力才从存衣室里弄到一件黑色长大衣、从保安的更衣箱里搞到一条裤子,我还找到一双鞋,通常鞋子是最难找的。我还准备去偷只皮夹、去小卖部买件T恤、吃顿饭、欣赏一下艺术,然后再离开这座大楼,去另外一个充满商店和酒店客房的世界随处转转。我不知道这是猴年马月,应该离那会儿不太远,人们的穿着和发型和二〇〇一年差别不大。这次小小的停留,我既兴奋又紧张,因为克莱尔那会儿随时都可能生下爱尔芭,我当然想留在她身边;不过另一方面,这又是一趟很不寻常、很有质感的未来之旅。我觉得精神饱满,没有任何时光倒错的不安,非常棒。我安静地站着。这间黑暗的屋子里摆满了约瑟夫·康奈尔②②约瑟夫·康奈尔(Joseph Cornell, 1930—1972),美国艺术家,他最著名的艺术品就是那些超现实主义的神秘盒系列,它们的体积都相对较小,从地图、照片到铭牌等应有尽有,有的放在神秘盒里,有的则放在框子里。康奈尔的盒子有种独特的视觉魔力,在内容选择和物件摆放上,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并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他个人的象征主义精神。
的盒子,灯光一一射向它们。一名讲解员领着一群学生,她让大家休息的时候,学生们都乖乖地坐到各自带来的小凳子上。
我观察着这群孩子,讲解员很普通,是位五十多岁、衣着整齐的女人,纯粹的金发,紧绷的脸。学生们的老师是个好脾气的年轻女人,她涂着浅蓝色的唇膏,站在学生后面,准备随时管教其中的不安分子。不过我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孩子,大概有十来个,我猜他们大概上五年级了。这是个天主教会学校,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女生的格子花呢是绿色的,男生的则是深藏青色。他们神情专注,举止优雅,却并不兴奋。真糟糕,我还以为康奈尔很对孩子们的口味呢。讲解员显然把他们看小了,仿佛在和小小孩说话一样。后排有个女生,看上去比其他孩子都要投入,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又长又卷的黑发,孔雀绿的裙子,显然和别人不同。每次讲解员提问,这个小女孩的手都是高高举起,可讲解员却总不叫她。我看得出小女孩有点厌倦了。
讲解员在解释康奈尔的鸟舍。每个盒子都是空的,许多盒子的白色内壁上,画了栖木、类似真鸟舍里的孔洞,有的还画了一些鸟。这是他最荒凉、最严肃的一组作品,全然没有肥皂泡沫机的奇幻,也没有旅馆的浪漫。
“谁知道康奈尔为什么要做这些盒子?”讲解员敏锐地扫视着孩子们,等待着回答,那个穿孔雀绿裙子的小女孩挥动手臂,像是患了圣维杜斯舞蹈病①①圣维杜斯舞蹈病(Saint Vitus Dance);一种神经错乱症,多累及五至十五岁的女孩。典型的症状是抽搐,大部分发生在脸部和四肢。一样,可讲解员偏偏就是要忽略掉她。前排一个小男孩羞怯地说,艺术家一定很喜欢小鸟。小女孩实在忍无可忍了,她直接站了起来,仍然高举着手臂。讲解员勉强地问:“那你说说看?”
“他做这些盒子是因为他很孤独。他没有可以去爱的人,他做了这些盒子,这样就可以去爱它们,这样人们就知道他是存在的,因为小鸟是自由的,盒子是小鸟躲藏的地方,在里面小鸟会感到安全,他也想要自由,想要安全。这些盒子是他留给自己的,这样他也能变成一只小鸟。”小女孩坐了回去。
我完全被她震撼了,这个十岁的孩子居然能透彻地读懂约瑟夫·康奈尔。讲解员和整个班上的孩子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起来还是老师早就习惯了她,说:“谢谢你,爱尔芭,你的感觉很敏锐。”她转身冲老师感激地一笑,于是我看见了她的脸,我看见的是我女儿的脸。我一直站在隔壁的展厅里,我往前走了几步,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我,她的脸一下子放出光彩。她跳起来,撞倒了自己的小折椅。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扑进我的怀中。我紧紧抱住她,跪在地上,双手环绕着她,听着她叫我“爸爸”,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老师跑了过来。
她问:“爱尔芭,这是谁?先生,请问您是……?”
“我是亨利·德坦布尔,爱尔芭的父亲。”
“他是我爸爸!”
老师的双手几乎完全绞在了一起,“先生,爱尔芭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我哑口无言,可是爱尔芭,我的女儿,却能从容应对。
“他是去世了,”她对老师说,“可他不是一直都死的。”
我开始整理思路,“这个很难解释——”
“他是个时错人,” 爱尔芭说,“和我一样。”老师完全明白了她的话,可我却被弄得一头雾水。老师的脸在彩妆下有些苍白,但也充满了同情心。爱尔芭捏了捏我的手,暗示让我说些什么。
“呃,老师您叫——”
“库泊。”
“库泊老师,我可以和爱尔芭单独待几分钟么,就在这儿,和她说说话吗?我们平常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嗯……只是……我们正在实地考察……集体……我不能让您把孩子单独带走,再说,我不能确定您就是德坦布尔先生,要知道……”
“我们打电话给妈妈。” 爱尔芭说,她在书包里翻了会儿,突然掏出一只手机,她按了一个键,铃声随即响起来,我迅速地意识到机会来了:另一端,有人接起电话,爱尔芭说:“妈妈?……我在美术馆……不,我很好……妈妈,爸爸在这里!告诉库泊老师,他真的是我爸爸,行吗?……哦;太好喽;再见!”她把手机递给我。我迟疑了一会儿,凑了上去。
“克莱尔?”那头传来几声清晰的吸气声。“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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