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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孽火(1-9完结+番外)-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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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捉到的只剩下昔日回憶中的阿爸身影。渴望被斥責的時候,以後聽到的也只是徒增心酸的風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自己的父親都救不了?你這個無能的傢伙、無用的笨蛋、無力的大混帳!
不曾有過這樣自我厭惡的一刻。
無論遭遇何種挑戰與困難,他都有挺過來的自信。可是老頭留給他的這股痛、這從來未有過的莫大失落感──可惡!!畜生!!該死!!

()
你給我活回來呀,阿爸!
就連嘶吼都梗在喉嚨口,回想不起該怎樣痛哭,雙腳下岌岌可危的地面更像是隨時會崩潰,現在的他只要踏錯一步,似乎就會跌入無止盡的悔恨中,再也脫離不了。
喀嚓!
無視夏寰的警告,跨入浴室的男人,清澈無垢的雙瞳不知畏懼為何物地看著他。
「我也不是為了要看你的好臉色才待在這裡的。」
「那你又是來做什麼的呢?」快出去!眼神如此說。
「我來幫你洗吧。」不要!態度如此說。
「英治!」
拜託仔,出去吧!凝聚四周的热氣,模糊了一切。
但是男人默默拿起浴室裡的小板凳,放在夏寰面前。告訴你,我不走。
「坐下,我幫你洗頭。」
憤怒──為什麼不听話?無奈──為什麼非插手不可?放棄──夏寰咬一咬牙,心力交瘁的時候,實在洠мk法和英治進行什麼唇槍舌劍的禪問答,放是任懀麛'佈地坐在矮凳上,做出「要洗快洗,洗完快滾」的無言態度。
過了一拍,男人捲起了衣袖,先在手心上压了些洗髮|乳搓一搓,再轉移到他潮濕的髮上,輕輕地揉開泡沫。專間cao作先端科技的精密儀器來拯救他人生命的這雙手,仔細地在他的頭髮中做著最原始而簡單的工作。
無言的動作之中,抗拒的心也彷彿那些冰冷的洗髮|乳,漸漸地被手指揉1搓開來,他為泡沫消失。
種種激盪的情緒、糾結的思考所占據的腦部,短暫地被這些手指吸走了注意力,揉得他無法再思考、不去多想。
「……猴子。」無意識地,將放空的腦袋中,唯一冒出的畫面說了出來。
單膝跪在他身邊的男人,雙手动作一度停下。「嗯?你說什麼?」
「理毛的猴子,忽然想到的。這次帶著一點惡意,回答。」
不一會兒,男人再次勤快地按摩著他的頭皮,不在乎他的挖苦,淡淡開口說:「人也是猴子的遠親,學習一下猴子的社交方法也不錯。」
一個人也可以自行打理,可是讓人為你打理又是不一样的感覺。
和美容院裡花錢請人服待的意涵截然不同,因為「想為你這麼做」而做的心意,全部透過指尖傳達到心中。
「泡沫,弄到我了。」
男人停下手。「抱歉,要我幫你沖水嗎?」
「不用,流了點眼淚出來就好了。」
「……嗯。」
受到泡沫刺激的淚水,夾雜著悔恨、懺罪、迷惘、苦澀……不停地、不停地流出來。
氾濫的水甚至從抽搐的鼻子中淌出。
抖動著肩膀。
咬著牙。
滴答、滴答的,水龍頭累積的水氣吸成了水珠,滴落了地面。男人默默地等待著浴室中破碎、压抑的氣音,從起起落落,到平息到、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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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水嘍。」
爽快沖刷而下的水,一口氣帶走了泡沬,沖入排水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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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律師,喝茶。」
陸禾琛最討厭這傢伙的一點,不是他一天到晚變來變去的髮色,也不是他笨拙的說話方式,而是他老是透過一雙看似老實、童叟無欺的眼鏡,耄Р刈∧且浑p無時不刻窺視著一切的眼神。
「什麼?」
「咦?這……茶……我剛泡好的,烏龍茶,請你用。」
「我不是說茶,我是說你一直偷偷在看我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枺鞑怀桑俊埂   ∨跗馃岵韬攘艘豢冢闪搜坨R仔一眼,道。 
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的他而言,那种被视线盯着的感觉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想着刚才……有点讶异,律师会主动推欧阳医师一把,要他陪着夏哥。你不是很反对欧阳医师待在夏哥身边的吗?」
「我刚才有说赞成他们在一起吗?」冷挑一眉,放下杯子。
「啊?可是……」
「我只是很清楚,这种时候能使夏哥让步的家伙,只有他而已。我赞成或反对都没有用,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一手支肘,一手撑着下巴,陆禾琛眺望着那道延伸上楼的台阶。假使将夏哥的内心比喻为那层楼,能够走上去的只有欧阳英治,其他的人不要说是上楼了,连楼梯在哪里都不知道。
…刚刚夏哥的态度,明白地让陆禾琛知道,哪怕自己受到夏哥视如已弟的宠爱,但自己并不特别,夏哥的心中,有他进不了的地方。
「陆禾琛真是善解人意。」
「与你无关,闭嘴!」
标准的马屁拍到马腿上,活该被踹死。
如果有胜算,他何尝想当个好人?死缠烂打就能改变夏哥的心意的话,看起来再怎么丢脸,可笑,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绝对会坚持地和欧阳医师战斗到底,把夏哥抢过来。
但是,那两人之间酿出来的排外气氛,宛如以红色的命运丝线画出了一个结界,没有任何外人,没有半点外力能介入的空间。这不仅是事实,更接近无法推翻的定理。
夏是属于他欧阳英治的一如欧阳英治属于夏的。
痛并苦着。
代表自己还活着。
哈啊、哈啊地喘息着,是因为心脏还在跳动。
受到强大的力道碾压的内脏,发出了苦闷的哀鸣,是因为血液还滚烫地流动着。
趴伏在地上的颤抖四肢,在肤浅的性欲欢愉中发软,是因为饿了就想吃饭的欲望,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结束。
用身体安慰对方,很卑贱吗?
……那就卑贱吧。
再更用力地、再更强悍地,将全部的悲伤,埋到最深处。从那里虽然孕育不出新的生命,至少能接受一部分的失落感,弥补一小块心中庞大的空虚。
射出来。


和泪水一起。和汗水一起。和无尽的悔恨一起。
我会全部接收,一滴也不剩,一点也不留,更不许你有些许的保留,不需要对我手下留情。
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才对吧?
炽热不平稳的喘息还未停歇,扭曲的脸部纵使陶醉在快感的酩酊之下,仍未脱离丧失之苦。
再一次……不对,不论要来几次都可以。
喘息着,翻身坐起,主动回头。上前靠近男人的腿间,一口气剥掉那层薄薄的安全防护。这次他要以双唇喝下男人的苦汁,呛到、梗到、噎到也没关系,他不会停下来,只要能有一刻也好让男人记住他们还活着,现在绝对不是、也不能是男人的终点。
在自己口中膨胀的东西,从没有这般惹人怜爱过。
过去总像逞恶的凶器,不知完结为何物,贪婪又强硬地怒张着。可是现在他只想疼惜它……尖起了舌头,沿着反弓、布满凹凸血管的欲望根部,往上舔至光滑的顶端。
想到男人强硬进入的时候,总会在这最大的环节关卡中让自己吃足了苦头,因此带点恨意地咬啮了下。
倏地,在他的手中崩紧,大大地一颤。
「……嗯……唔嗯……」
男人的鼻息紊乱了,喉咙深处的闷哼吟喘,色到极点了。
连带地,也催生了他的情欲。
身体深处自然地发热。先前才容纳过男人的地方,隐隐地发疼。急促跳跃的心脏达到前所未有的节奏,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程度。
即使如此,他的唇也没有停下爱抚,含奋斗目标、吮着、吐出又吸入。
反覆地、来回地在赤黑色的分身上,以双唇的内侧摩擦。分身的前端抵着潮湿的口内上颚,跟随他吞吐的动作,数度擦撞着火热内部些微不同的滑嫩内膜,大量的前导体液,在舌尖留下涩涩的味道后,从无法合拢的唇角淌出。
男人的手扣住了他的刘海,令他自然地抬起头。
掀开眼睑,仰起三十度的斜角视线,望着男人眯细的黑瞳,深处燃烧着与自己的湿热双眼如出一辙的淫靡火焰。
男人舔着唇。
他舔着男人的分身。
缓慢地加速。「……嗯……嗯……」
再加速。「……嗯嗯……嗯嗯……」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喉咙,鼻子前端压在茂密的毛发上,激烈侵犯下的双唇与下颚感到酸疼、麻痹。
可是他依然没有松开,没有退却。
「……啊嗯……」
男人抽搐而紧崩的一瞬间,发出了满足嘶哑的雄性喘息,在他的口中爆了出来。热烫的生命之液差点让他呛到,眼角迸出了生理本能反应的泪水,什么也没想地将口中的白浊体液一口吞下。
「英治……」
男人拉起了他,毫不避讳地直接亲吻着他残存着雄性腥味的双唇舌。像要藉着缠绕上来的舌,透过快要断了呼吸的热吻,揪住这唯一能救赎灵魂的存在,紧紧不放。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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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插入,这回男人不再只是机械式地寻求着发泄悲伤的出口。
躺在坚硬的浴室地板上,花洒喷出了无数的水花打在脸上、眼睑上,透过朦胧的视线,男人逐渐恢复强悍本质的眼神,热切地注视着他的脸、观察着他忘不我呻吟的表情,再来采取攻击的策略。
故意吊他胃口似的,缓慢地在洞口边缘抽旋。
「哈啊……啊嗯……」
或是在他受不了折腾,想自行解决的时候,扣住了他的双手,腰部开始狂猛地、大力地抽送。
「啊、啊、啊……不……不……」
若是他开始全身抽搐,下腹抖颤地求饶,男人就会故意放慢肢步,让他疯狂地收紧筋肉,拼命地吸附住快感的来源。
男人也吞咽着喘息与呻吟,在他体肉颤动着,几乎要灭顶。
「噫……啊、啊……」
但是这一波攻击只是前奏,知悉彼此敏感处的两人,棋逢敌手地越过了这一波,然后,又攀往更目眩神迷的另一波高潮。
他紧攀着男人在他的背上深击着激|情的爪痕。
男人紧扣着他的双手,在他的颈间、在他的胸口处,热烙下深情的牙印。
「哈啊、哈啊、哈啊……」
「嗯、嗯、嗯……」
宛如永远不会停歇般的快感,在那瞬间穿透了他的脑门,他啜泣着,紧紧地收缩着体内的火热分身,在品尝着倒错的雌性高潮中,迸出了雄性体液。
男人则以双唇怜爱地汲取着他的泪水,追着他的脚步,释放自己。
感觉到分身在体内射出,他敏感地哆嗦着、喘息着,然后抬起头爱恋地回吻着男人的唇,以及自男人眼眶中泛滥而出的水,并给男人一个深深的拥抱。
不知道要多少次、不知道要多久,男人的痛苦才会减缓,但是他知道自己会一直陪伴在男人的身边。
这次轮到他,守护他了。
头七的那一日,他们在夏家老宅为这纵横几十年的一方之霸近海帮二代帮主夏彪举行公祭。
仪式进行得低调庄重。即使这是地方上少见的盛大场面,从绵延数公里的黑头车队,到一批批排队等着点香的黑西装人潮中,也不见一丝紊乱,井然有序地按照丧家安排的路线,有效率地消化中。
包含在场拍摄这难得一见场面的媒体,也不见昔日争抢新闻的乱象,各个安分守已地留在丧家限定的位置上进行采访与拍摄。
「真是的,平常有这么乖就好了,这样我们这些扛摄影机的也轻松多了,用不着跟人家抢镜头,反正位置一样,拍出来的画面也差不多。大家半斤八两,回去也用不着挨骂。」
架好长距离拍摄专用的摄影机,其余的工作就是被动地等待重点人物出现。摄影记者阿宏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同伴说道:「据说有院长级的人物会到,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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