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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不用脑子读大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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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脑子读大学(4)
体院报道的当天,我拿着入学通知书很自豪的踏上这陌生的校园,心情真是无比沸腾,终于我也将变成传说中很有素质很有教养的大学生了,还没进校之前我抱着门口巨型金字沈阳体育学院让爸妈给我一顿照相,差点没激动地失禁,来来往往的学长学姐们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我,当然不只是我,还有一群大一新生。 

  照完相后我根据新生指示牌我找到了自己的寝室406房,对了下床头卡,左手边靠近窗户的上铺是我的,尤大为则是在旁边的404寝室。

  这个房间还真旧,任凭学校花多少精力掩饰,也只能让寝室看上去干净一点,老旧的内在还是在各个方面表现出来。上下铺的铁床、大电扇、和2排日光灯,还有床头大铁柜,上面还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首首用利器刮出来的打油诗和个性签名,再看看四周围,除了寝室大门是打开之外,其他摆设和电视里的监狱宿舍区别不大,床头卡上的学号就是我这接下去几年的身份代号。

  我刚进来的时候寝室里就已经有好多人了,包括几位家长,我刚放下行李就有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大朋友过来和我握手,他让我想起了动画片里的一修哥,一副帅气的娃娃脸,和田亮有几分神色,他和我同姓,叫立男,本市人,他爸妈给他起名字时肯定是希望他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相当有意义的名字,回想爸妈起我的名字的时候应该是图个方便,两人的姓氏一凑。

  这时候一位外表相当稳重的家长过来和我握手:“我叫孟宪宇本地的”。当时还诧异哪位的家长这么客气还对后辈自报姓名,刚想感叹南北文化地域差异时,他说:“以后大家一个寝室,希望好好相处”。

  我当时站着楞了半天,回想人类身体的奥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东北的沙尘暴是不是在他脸上登陆过啊?显得异常沧桑;其实我更建议他应该改专业去读养生学,修身养性,延缓衰老。

  后面那位哥们略有点点胖,一看就是精力旺盛型的:“嗨~我叫杨佳,很高兴认识你,我家在鞍山(ǎn shǎn),知道鞍钢吧?就是咱那快的,接着就是N多话了。”

  大家都不亏是学体育的,体育生的特点就是自来熟人来疯,当时我也很热情的介绍了自己的家乡。当他们知道我是温州人时第一个反映是,“你家生产假皮鞋吗?”从大家和我聊天的语气我了解到东北地区大部分的人认为温州地区大街小巷都在那不停的产皮鞋,而且其中有大部分的皮鞋是用NIKE和adidas做为商标的,我的家很不幸也被划入了此行列。

  于是“皮鞋王子”的称号一直叫到我发怒才罢休。

  寝室里除了没来的那两位不了解外,只有我是南方来的,其他都是本省人,大家对新生活的突如其来已是早早做好投入准备,和寝室里的几位哥们通过刚才的对话已经是一见如故加相见恨晚来形容此时的关系,但话中还是夹杂着许多伤身心的斯文字眼。

  
  这时候一个小个子黑影串进了我寝,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给在场的人来了个半鞠躬:“我叫戴兵,葫芦岛的,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心想:“喝高了吧,整的跟小日本一个德行”。

  
  戴兵朝四周的望了一下,看大家都比他高半个头就开始一边叫哥一边拿烟出来分,四周分一圈,我和立男不抽烟,给大伙诧异坏了,都说咱两是好男人,我心想,这好男人的标准也太底了吧,要是以后兽性起来,反差大了不好,急忙补了一句,不过我酒喝的,没想到情急之下的这句话让我后悔了四年。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不用脑子读大学 (5)
聊了一会我们都去系楼下交钱报道,于是就和这几个哥们去了,硬式手续加签字后我们掏用一大叠老人头去换了一大堆的塑料制品,一个叫辅导员职业的人告诉我们生活用品只发一次。也就是说这类东西我们得用到大学毕业,如果一不小心发挥失常考上研的话,还能接着用3年,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了种对中国轻工业品质量的敬佩之情,更让人大家差异的是脸盆底部标签居然贴着温州制造,孟宪宇回头瞅了我一眼,拿起刷牙缸巧了下塑料盆,朝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举动让我想起了自相矛盾这个成语。我想厂家生产这两件产品时并没有让它们拼出胜负的意思。

  放好塑料品后我父母住到了附近的宾馆,我和几位哥们提议去逛逛校园,大家都早有这意思了。

  
  体院校园不大,从树木的个头上还是很看的出学校的悠久历史,楼下正对着我们运动系宿舍的是个大操场,黄土地,以后的日子里,每次踢球结束后都像是滚完粪球似的,出来一个个都像农家的孩子刚从田地里干完活回来似的。再加上踢足球的哥们袜子不经常洗,都愿意把它以高数量的方式堆积成塔,久而久之寝室里就有种垃圾处理厂类似的恶臭,不过凭良心讲夏天寝室里的蚊子还真不多见,如果在那种情况下能继续生存的蚊子基本上可以称的上是蚊中之龙了。   

  宿舍楼右手侧的前方是一个小转弯,顺着转弯走完一条笔直大道后正对着路口看上去特别像篮排馆的白色建筑物,不错,那就是我校的篮排馆,右转就是被一条马路所相隔的教学区,稍微细心一点的人会发现,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体育生压根就无视红绿灯的存在,要是有那个不长眼的车子不小心刮到某个学生时就算倒霉了,不好意思,车先留着,先请哥几个喝点酒,把人说顺了才放司机走。

  沈阳市交通部对这种状况也是无技可施,无奈下只好在离路口不远的地方立个和小学学校门口一样的牌子,“前方学校,请避让”;上面的图案是2个小学生背着小书包过斑马线。

  当我们欢声笑语经过女生宿舍楼下时都楞住了,这外表看似普通的房子却进进出来来着大批来自侏罗纪公园的特殊群体,但却无忧无虑过着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偶尔会看到听到和她们相貌极其冲突的自信咧牙和爽朗的吼笑声,身体顿时就不寒而立。

  也算是上了把大学,我原本以为可以走出校服群阴影,奔向美好夏日戏肉的花花世界,本来在那之前我还存在着一丝丝的遐想,想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在大学校园里 “成长”,以便我早日用“成人”的独到眼光来观察这个社会,哪想这里的“社会风气”如此不正。突然想起爸妈的那句话:“人的成长需要磨练”,我粗分析了一下从体院磨练出来的学生必经的阶段,1、审美观会下降;2、人生观跟着改变;3、于是就影响世界观;4、走向社会后对身边的每个异性都会产生浓厚的兴趣,而造成一定的人格偏差。这就是为什么说服兵役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或变成对了异性的盲目追求者,我想我找到原因了,是憋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我不用脑子读大学 (6)
当天晚上,到1点多了走廊上还不乏到处串门的血气青年,吵的没法睡,杨佳提出聊通宵,大家都同意了。

  寝室里除了我是南方人外其他都是本省人,大家对新生活的到来还是适应蛮快的,同学间此时的关系可以用一见如故加相见恨晚来形容,但话中还是夹杂着许多伤身心的斯文字眼。

  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叫戴兵,他性格随和,人缘特好,但有时候说话却很不着调,所以敏感性的话题基本都是他打开的。

  “体院的女孩也太磕碜了,学校对女生面试的关把也太松了”戴兵说。

  杨佳说:“那不一定,我今天在电话厅那边看到个女生,哎哟我去,老透了”。

  “啥?体院还有漂亮的吗?”孟宪宇说“那人品还有的好啊?”

  “我看悬,那得老得意了,有这么多的绿叶衬托着”立男说。

  立男的话让我想起了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秋香和众人妖同时回头的那个场面。

  突然间高文龙噌的一声坐了起来,吓了大家一大蹦,大家都问他“哥们你怎的啦”?高文龙抓着被子躲在角落里,活像个被侵犯的妇女,眼睛还不停的往四周巡视,心有余悸的说:“噢~刚才做恶梦了,一大群头上带花的食肉恐龙朝我狂奔过来,真TM恐怖,以为要被吃了。”说完他又躺了下去,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大吉大利,大家顿时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楼梯口的破铃就响了,高年级的学长拿着扩音器在那扯嗓门瞪眼珠喊,“8点礼堂集合开会,8点礼堂···”

  杨佳翻了个身大叫:“操啊,才几点啊!真TM有病;脑袋给驴T啦?”。

  是啊,也太早了,我一边感慨北方的骂人艺术,一边在想,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要把新生会议定在早上8点,就不能深入学生群理解下,像我们这些生理发育还处于末期的学生,睡眠应该是绝对保持充足的,影响睡眠就是影响身体,影响身体就是影响谈恋爱,到时候女友怀疑起我某方面的能力的时候我也不想把早8点会议当做是我的借口,虽然这样让人听起来比较有面子。     

  但毕竟是第一次开会,大家都不敢怠慢,所以大部分同学都是赖床到最后一秒,接着就搭拉着拖鞋打着哈欠带着满脸的憔悴和眼屎匆匆出门了。

  在礼堂的正当中,发脸盆的辅导员右手拿着卖克,左手背在身后,用余光瞅着一批批像大烟没抽足似的学生稀稀拉拉的腾过来,能清楚的看到他额头的青筋微微的跳动,有种一触及发的感觉,我们连忙找地方坐下了。

  
  礼堂的座位早已被分成了十段,从一班开始到十班,并贴上字条,而且还特别吩咐不许乱坐,我很想知道坐错了会怎样,但最终还是没勇气去尝试。

  
  待分针刚过12的终点线,只见高举左手手说了声“好了”,造型看起来特像某个“唱灿烂星光”的三流歌星的闭幕动作。

  “现在过来的同学都站在边上听,没我的允许不能坐下。”

  这下子继续晃荡的同学就彻底SB了,有的边跑边穿衣服,有的直接穿个内裤就出来的,手里还提溜着裤子,个别稍微人才一点的都直接把被子裹了出来,听到强哥说不能坐,整个都跟日本战犯落败式的姿势往那里一撅。

  “第一天,啊!就第一天,居然就有这么多同学迟到,啊!对于你们这种行为,啊!我是极其不满意的,啊!···”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我听到了不下5…6个“啊”,似乎是他的语气加重词是用来强调的,这个啊来啊去感觉像听乌鸦在叫。

  “还有,啊!今后大家要8点起来出早操,啊!”

  说到这里,全体都沸腾了,敢怒不感言的都用蚊子般的声音在讨论着。

  “这TMB还像大学生吗?出操,我CAO,真TMSB。”后面那位大个翟大林用很小声音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显的特别不协调。”

  这位辅导员叫高强,是毕业留校的前学生会尖子,他以后就负责我们日常生活和衣食住行,更肩负着在一群无知青年中挑选小批共产党员的重任,这种说你行你就行的学生会机制让我想起了电影里黑社会组织培养杀手的情景:在一个大笼子里关着十来个小孩,组织的头头往里丢2个馒头,“你们谁打赢了馒头就属于谁的”。于是里面就噼里啪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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