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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张公案(至最新更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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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事。”

永宣帝含笑:“兰爱卿只管说来。”

兰珏道:“臣不孝,先慈之墓,久未修扫。臣想年后请几日假,拜祭先慈。”

永宣帝道:“此乃理所应当,爱卿就是京郊人士罢。一月够否?”

兰珏俯身谢恩。

永宣帝心里松了一口气,礼部尚书的接任之选,早已定下。但兰珏忽然立了一件大功,竟不能升任,永宣帝恐其有怨,且招其他官员非议,故将兰珏召来,慰赏并探其意向。

兰珏甚识时务地讨假行孝,告假一月,避开了新尚书上任前后的关键。尚书到任时,仍在假中,自己给自己备下一过,又对新上司退让一步。如此知情识趣,让永宣帝十分欣慰。

兰珏离开御书房,刚走过御花园浮桥,竟见怀王迎面行来,便侧身至道旁行礼。

怀王道了声平身,在兰珏面前停下:“是了,兰卿,虽然孤与皇上说,不再多事,但还是忍不住心痒,昨日在大理寺说到的那事,你可想起了什么?”

兰珏恳切道:“殿下,臣真尽力想了,但……还是不曾想到什么。臣会继续努力。”

怀王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又勾起一抹薄笑:“孤只是随口问问,兰卿莫要当做负担。”

兰珏待其离去,方继续前行,走不多远,又见太傅云棠打前方而来。

云太傅却像有要事,亲切与兰珏略说了两三句话,就匆匆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兰珏走回道上,一句旧日言语突如其来,又涌上心头。

『你莫要不信,头甲三名中,有你的位置。』

刘知荟虽然是柳羡看中,但那届会试的主考,是……

兰珏停步回身,云棠已行至浮桥之上,一抹紫色掠入视线边缘,兰珏一惊,是怀王站在游廊柱旁,望着这方。

兰珏正要假装想起一事追上前请教太傅,怀王已走下游廊,笑向云棠走去,却像没发现兰珏回身。

兰珏默默转回去,继续往前。

邓绪即便能连窝端了那门派,仍有一些事,肯定一时半刻,不可能明白了。

唉,这不再牵扯故人事,已然不相干。

浑水莫蹚,顾好自己罢了。

傍晚,兰珏如往常一样离开礼部衙门,命随侍备一车轿,换下官服,只携二三随从,行往城南。

天已近黑,道旁许多屋舍如旧,寒冷中充盈着糖炒栗子的甜香。

兰珏微微挑着轿帘,浓重暮色中,似乎看见数年前的自己,袖中揣着一包糖炒栗子,站在路旁。

昏黄灯火,照不见前路,栗子在袖中变成冰冷,亦不会有人走来。

“佩之,你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再不看,不想,当没有那回事。再这么一日日地站着,那人也不可能再来。

必然有一天,要松开袖中的栗子,走回街道上去。

必然有一天,要明白地对自己说,那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见到。

而他得随着川流人群,在俗世灯火中,继续一步步走,继续往向。

兰珏正要放下轿帘,忽然依稀瞥见一抹眼熟的身影。

他轻叩壁板让车夫缓行,定睛细看。的确是张屏,独自坐在路边的一张木桌后,垂眼对着一个碗,叼着一根面慢慢咀嚼。

兰珏不禁失笑。

陈筹在大理寺和张屏断义绝交,他已听说了。

到底是年轻啊。

必求事事真切,样样分明。

要是搁在昔年,自己又当如何?

纷飞雪中,行至摊前的少年。

伞下清透的双眸,明净的笑容。

『兄台的字好漂亮,这诗可也是你写的?』

看似偶然,实则有意。

兰珏命车夫停住,下车走向那面摊。

一个后生搓手迎上:“这位爷想吃点啥?”

兰珏在张屏对面坐下:“吃的什么面?”

张屏叼着面看兰珏,兰珏头一回见他如此愣怔的神情,不禁又失笑。

后生热忱地道:“这位客官吃得是羊汤面,爷也来一碗?”

兰珏点头:“来一碗。”

张屏咀嚼下口中的面,慢慢开口:“大……”

兰珏截断他将吐口的言语:“在这儿了,就吃面罢,不须其他废话。”

遇上了,就甚好。管他有意无意,因何而起。

疏临,能遇着你,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村·案·子·完·结!
喔喔喔,终于在2013年把这个案子搞完了!喔喔喔!
撒花狂奔~~
这个案子我真的拖了好久,拖得人品丧失,看到当年那句会很快写好的话,真心自打脸。
所以,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对这样的我,仍未唾弃,对写得不咋好这么拖的文,仍在一章章看的各位大人。
我不是一个擅长沟通的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对着电脑,一遍遍看着评论,自己偷偷开心,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和感动。
谢谢你们喜欢这篇文。
其他承诺我不多做,就……看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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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姥姥
第70章 第七十章

刘知荟一案告一段落,邓绪特意告知张屏,让他暂不要回宜平,留在京中。着沈少卿将张屏安排在大理寺衙门旁边的淳和行馆中住。

行馆外貌甚为朴素,门匾上单题“淳和”二字,白墙墨瓦,梁栋檐柱皆无绘饰,门窗游廊样式简单。

沈少卿与馆丞引着张屏到了东南角的一间小院落,小小一间厅,连着一卧房,一书房,床帐桌椅一应物品齐备,但都很简单,地砖下有火道,踏进屋中就觉得十分温暖。院中梅花开得正好。

馆丞道:“馆内轻易没人住,极清静。”

张屏嗯了一声,将包袱搁进卧房。

沈少卿看着张屏模样,暗暗佩服,住进这里都如此淡定,果然是宠辱不惊的一个人,怪不得邓大人如斯看重。

馆丞道:“随行可在耳房中住。”

张屏道:“就我一个。”

馆丞笑道:“打扫收拾馆内都有人做,三餐亦会送来,无随行亦可。”

张屏拱手向馆丞道谢,沈少卿亦自去回禀邓绪。

张屏在屋里待了一时,亦出了行馆,到街上继续寻找陈筹。

寻了几处陈筹以往爱去的地方,都无头绪。张屏在买年货的人群中穿行,去年,他就是和陈筹还有其他几个合住的试子一道过的年,凑钱买了几斤羊肉,拿铜锅炖着,弄些菜蔬粉条边涮边吃。

恰好几个胡人打扮的男子推着一车生羊迎面而来,张屏不禁驻足望向羊肉。

羊肉推车远去,身边忽有一个声音道:“张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张屏转头,见一年轻男子,头戴圆皮小帽,足踏黑毡靴,窄袖灰缎袍外罩着一件驼绒毛边比甲。

随从。

很有钱。

武官近侍打扮。

张屏跟那随从进了临街酒楼,二楼雅间的门一开,果然见王砚端坐其内。

王砚向他一点头:“坐。”

随从替张屏拉开椅子,张屏便坐了。

桌上无菜碟,但屋中有酒味,王砚嘴角发油,碗盏筷子像是新换过的,显然是吃过一轮了。随从端来新温的酒,跟着两个小厮抬着着一只油汪汪的烤整羊进来。

那羊虽然是整的,但近看有纵横刀迹,已剔分切好,皮肉却都不散,足见刀工。

王砚向张屏道:“吃吧。”

张屏夹了一筷,王砚端着酒杯道:“你还没回去?”

张屏不得不暂时不咬第二口羊肉:“嗯。”正要凑近羊肉,王砚又道:“邓绪让你留在京里过年?”

张屏点头:“是。”将羊肉送进口中,又夹一块。

王砚挑眉:“邓绪未给你安排地方住?”

张屏把羊肉吞下肚:“安排了。”

“是大理寺衙门里的空屋子?”

“不是,行馆,没多远。”

王砚皱眉:“哪个行馆?”

张屏道:“淳和。”

王砚放下酒杯。

张屏自羊肉上抬起头,王砚向他摆摆手:“没什么,接着吃。”

下午王砚回了刑部衙门,待见到了陶周风,便道:“邓大人对大人的学生张屏甚是看重,安排他在淳和行馆住。”

淳和行馆临近大理寺,亦离吏部不远。

京城六大行馆八大驿,淳和行馆不在其内,平常少有人住。

唯独被特传入京的官员,才能入住。其位置,亦是方便住的人被吏部、礼部查档,大理寺、御史台评审。

这般审核身家,必然是打算授予要职。

所以,朝中官员都知道,若有哪个地方官吏住在淳和行馆内,肯定将鸿运当头了。

即便封疆大吏,亦望入京时能住淳和行馆。张屏一个从七品县丞住进馆内,可算空前绝后。邓绪心思力气肯定都没少花。

但看张屏一副浑然无觉的蠢相,王砚敢断定,这二楞子还在鼓里坐着,邓绪一腔美意倒在了狗身上。王砚不禁有些乐呵。

陶周风其实早在邓绪带张屏办案时,便看出了邓绪的意向。

单从张屏的前程考虑,若能经此一案,进了大理寺,跟着邓绪,实在很不错。

但……陶周风羞惭地承认,自己到底乃一俗人尔……

还是想着,能亲自带带这个学生。

王砚又道:“想那张屏助大理寺办得大案,必得厚赏。刑部正好缺人,大人可趁圣意未定,上折一试。”

张屏这小子,虽不明白兰珏为什么挺瞧在眼里,不过确有三四分能耐,且之前能凑巧先看破关键所在,亦有几分狗屎运。

要是一直待在地方上的哪旮旯里倒也罢了,被大理寺捡去,忒便宜了他们。

王砚继续瞅着陶周风,陶周风继续犹豫。

不是他不敢开口,只是当下形式,如果邓绪真的有意,他绝对抢不过。

王砚胸襟荡荡地一笑:“大人若怕自己学生,唯恐落下口实,可由下官奏请。若不赶紧些,只怕那小子就跟大理寺姓了。”

兰珏本想着张屏要不急着回去,没地方住,再让他到府中住两天,过个年再走也罢。待听说了淳和行馆,顿时不再多言。

他亦没工夫再多管张屏的事。

每到过年,他就惆怅自己为什么在礼部这个越过节越忙的司部。装中毒趴下那几天,堆积大堆公务,龚大人临要离去,依依之情浓厚,在衙门时常要叫兰珏到面前,共忆昔日种种。

兰珏陪着龚大人或笑或泪唏嘘完岁月流淌,出门就得撞进隔壁扎向如山公文,回府还得熬夜写那本劝学册子。还没觉得怎么样的时候,居然已经年三十了。

年三十清晨,兰珏一边挥毫将参过自己不下三百遍的钱御史雕琢成一株奋发蓬勃的傲雪寒梅,一边思量要不要自打脸,把不让兰徽踏进柳家大门的誓言吃进肚子里。

那时热血涌脑,把自己身为苦逼的礼部侍郎,从年三十到初一都不可能在家的事给忘了。

等一时他就得去宫中,核查初一大祭和朝会的一应事项。

柳家偏偏真的顾忌起他兰珏的感受了,居然没有派人来接兰徽。

难道是在抄手等着自己送过去么?

唉,脸面二字,本是虚幻。兰珏搁下笔,正要喊小厮,长修蹩到门口小声道:“老爷,柳~柳府来人了,说是太夫人想少爷,大年下……”

兰珏噌地站起身,长修一抖:“老爷,小的这就让他们走。”

兰珏立刻道:“慢。”

长修眨眨眼。

兰珏拧眉,酝酿片刻,叹一口气:“毕竟是血脉至亲……罢了,让少爷收拾收拾。”

陶周风将张屏接到自己府中,过了个年三十。

他后来没让王砚开口讨张屏,趁永宣帝谈到这个案子时,先在永宣帝面前委婉探了探口风。

“张屏能得邓大人看重,实在是他的福分。”

永宣帝的话让陶周风有些琢磨不透。

“张屏确是未让朕后悔将他列入今科。这桩要案,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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