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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Moon Heart之依赖-第32部分

小说: Moon Heart之依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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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天使,再不存在。
  魔鬼只能暗自饮泪,怀念那以往的美好时光。
  
  如若可以,让死者有那不朽的名,让生者有那不朽的爱。如若可以。
  那本一直贴身藏在kimi身上的《飞鸟集》,在他和华清昊来码头之前,他就把它寄往了贺司潇家。
  现场留下的与符号有关的秘密,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知道。
  




I 依赖 —— 57

  
  没有窗户的病房,比星光更加明媚的眼眸,闪着灵动的光,你,感觉到了吗?
  “今天晚上有流星吗?”贺司潇开口问道。“我刚在梦里看到了。”
  “你醒了?”常邵宇回过神来,尽管他已经盯着贺司潇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只有你?他们呢?”
  “夏程巍带着陶聪磊走了有两三个小时了,很匆忙,我没有敢问是去哪里。……莫源正和你父母联系,似乎是需要亲人的担保。……他也和医院的医生谈过手术的事情……”
  常邵宇没有说下去,低下头,不停用手背抹着不断涌出来的眼泪。
  “常乐,别这样。”贺司潇抬起手腕,轻轻碰了碰常邵宇。“错不在你。”
  “常乐可能没有能力帮你完成那个心愿了,因为我听说……小琪有一份自己签名的器官捐献书。”
  贺司潇的眼睛瞬间睁得更大,身体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动。”常邵宇赶紧起来按住贺司潇。“那些个管子什么的,我可不会弄,你……别再吓我了。”
  “对不起。”贺司潇不动了,望着常邵宇的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
  “你没对不起任何人,真的,没有。”
  短暂的沉默。
  “如果真要了他的心脏,我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潇洒于天地间的贺司潇了。”
  “我刚才给小琪,给华清昊,甚至给罗阳都打过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他们……一定也在行动。我不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最后谁会出现在这个门口,带着怎么样的心情,但是……你一定要勇敢。”
  病房里呆着的,其实是两个孩子。他们不成熟的信仰,他们建立不久的价值观,在被猛烈地摇晃着,坚守与倒塌间,居然还有一个中间地带,在那里,是灰色的,中庸的,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坚持。
  “如果没有办法阻止,那么就请你替我守护这个贺司潇的记忆,去寻求你自己的幸福,帮我记得这个我。”
  “如果你活了下来,就请你好好活着,行吗?为了我们,为了那些爱你的人。不管我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方式在爱你,你是不是都能体会,那都是我们行为的一部分,是成为我们自己的部分。不要活着去遗憾或者去仇恨,活下去唯一的目的,就是爱。”
  “常乐……我怕我……”
  “你要我做的事情,你想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常乐的爱,不牵绊,不干涉,不支配,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竭尽所能的满足。你可以离开我,但是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永远知道,在你视力所及之外,永远有一个人,爱你。这些话,我想明白了,你,一定要听到记着,因为我只说一次,只对你。”
  “常乐……我和小琪……其实本就是一个人。”贺司潇把头转向一边,抬眼看着心电图记录检测仪。“之前我对小琪说,我们是两个人,我一定是错了,对吗?我活着,他就活着。他活着,我才活着。”
  “贺司潇,潇?你怎么了?”常邵宇敏感地站起来,要去扮过贺司潇的头。“小潇,你别睡啊!”
  心电图记录检测仪上,慢慢地出现了一条直线。
  
  你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的身边,让我在众人面前坐上高高的座凳,直至我变得羞怯、不敢动弹、不能随意行动;我每走一步都会顾虑重重,生怕踩到了众人冷漠的荆棘。 
  现在,终于自由了!
  打击已经来临,□之鼓已经敲响,我连同座凳摔倒在尘土之中。
  我的道路却在我面前展开。我的双翼充满对蓝空的渴望。我要去加入子夜的流星,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
  我像一块浮云,被夏天的暴风骤雨所驱赶,抛下金色的王冠,把雷霆系于闪电的链环,宛如佩上一把利剑。
  在绝望的欢乐中,我跑在被鄙视者的尘埃飞扬的小路上,朝着你最后的欢迎奔赴。 ——《采果集》
  
  莫源冲进来的时候,常邵宇刚刚按响呼叫的铃。
  “小东西!”几乎是朴过去的,大力的手将如泥一样瘫软的身体从病床上拉起来。“别睡,听到没?不许睡!”
  “对不起,你让你一下。”几个医务人员闻讯冲了进来。
  “清场,充电!”
  常邵宇拉住激动的莫源退到一边,看着他们在为贺司潇做心肺复苏。
  不断加大的电流冲击着他本就不受重负的心脏,一次一次的反复着,必须再跳起来,哪怕是最后一次。
  一个人走的时候,总是要带走一颗心的,正如一颗心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新生命一般。
  




I 依赖 —— 58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5个小时。
  莫源刚刚离开,去机场接连夜赶来的贺爸贺妈。小妹没有跟来。
  褚俊来过一会儿又离开,似乎是外面出了情况,他要去处理。
  手术室的门外,除了一直在的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在走廊的另一边注视着那里的情况。
  安静等候在门外,禁闭了咽喉,内心到底有没有挣扎?
  现在一切交付在了上天的手里,还是陶聪磊的手里?
  
  常邵宇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在夏程巍身上停留。他垂着头,闭着眼睛做在那里,常邵宇不知道他是在祈祷还是睡着了,他一定也很累了。自己刚才下去过一趟,在医院外的车里见了司空。
  “手术开始了?”司空没看常邵宇,手里,牢牢握着一张旧照片,那上面,有两个笑得很开心的孩子。
  贺司潇之前一直在收集别人身上与自己有关的美好记忆,他藏了很多,准备带着上路,结果,列车开走了,没有让他上去。那些记忆轻轻飘散在四周,再也没有了抓住的必要。而Mickey,与他有关的美好的记忆,那些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依旧纯净的东西,被他们,包括常邵宇自己,留下了。
  按时来的列车,按时走,车上总会载着乘客,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也许明天,车开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你有什么打算?”常邵宇并不认识司空,他只知道他也是老头子收养的孩子,知道,他和罗阳一样,把那个叫Mickey的美丽而倔强的孩子,藏在了自己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也会埋伏在那里。”司空说了这句话,再也没有开口,埋着头痛哭起来。
  常邵宇想安慰他,却拿不出动作,只是坐在那里,陪了他一会儿,然后独自离开。他知道Mickey比他们谁都要清楚是为什么。那次在贺司潇的卧室里,Mickey没有动手就已经有了结果。
  
  “夏程巍?”常邵宇轻轻叫了一声对面的人。“夏程巍?”
  “什么?”夏程巍应了一声,没有睁眼。
  “没,就是这里静得吓人,我叫叫你,看你睡着没。”脱口而出的话有点不合理,却都是实话。常邵宇希望现在可以有人和他说说话,说什么都没有关系。这样的等待他从来没有经受过。
  “你是想问我心脏是从哪里来的?”声音不大,隐约听到加快的呼吸声。不睁开眼睛,是不想让人看到里面布满的血丝。他已经做了他应该做不应该做的一切事情,留下什么留不下什么,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老头子没有出现,估计现在正一个人坐在不开灯的书房里,抽着雪茄。
  “这个还需要问吗?”这话,常邵宇说得有点赌气。“那天晚上在卧室里,本来他是可以……”
  “常邵宇,你……觉得我错了吗?”睁开眼睛,酸胀着疼。眼前的孩子,让他想到了Mickey。
  “我不知道。”常邵宇很诚实的回答。“我已经,不知道了。”
  “至少你知道过。”夏程巍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我从来就不知道。”
  常邵宇笑了笑,不是对夏程巍的,不是对任何人,他只是在那一刻想笑。那一笑,把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眼泪又给逼了出来。将来他会是一个律师,那么,他应该保持如何的正义呢?
  凡欲流人血者,他的血,也将被人所流。
  
  贺司潇现在的生命体症依靠着体外循环机维持着,也就是说,现在,他没有心脏。
  供心很完美,没有一点瑕疵,无论是瓣膜,心脏表面,还是房间隔。这是一颗为他特定的心脏。
  陶聪磊再次检查完心脏,看了一眼床上打开的空空的胸腔,要把它填满了,只有先挖空,才能填满。
  朦胧中,贺司潇感到冷,就像沉入了可以把整个人淹没的冰水里。
  
  2岁那一年的春节,爸爸把贺司潇抱在怀里,用厚厚的毛毯裹住他,手里拿着图书,轻声地念给他听。妈妈则坐在对面的太师椅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手轻轻地抚摸那圆鼓鼓的隆起的肚子。
  那是唯一的春节,爸爸,妈妈,宝宝,贝贝,一起度过。
  好像看到了那个画面,看到了爸爸妈妈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容。
  
  躺在手术台上苍白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扬。那一瞬间,陶聪磊觉得自己的心猛得震了一下。那抹残留的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美,又那么讽刺。一模一样,就像躺在码头地面上的Mickey,一模一样。
  移植手术成功的话,正常情况下可以延长10至15年的寿命,那么这颗呢?
  看到心脏在贺司潇的体能开始用力地跳动,陶聪磊悬着的心落下了半颗。
  旺盛的是你的生命力,还是他的心呢?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人的心是不是有记忆。现在我告诉你,没有。所以贺司潇,现在这颗心是完全属于你的,它的每次跳动都是你生命延续的见证。
  
  游乐场里充斥着欢快的人群,弱弱地依偎在爸爸的怀里,由着妈妈给自己披上漂亮的外套。不远的地方,华叔叔和华阿姨站在那里,有个小脑袋从他们身后探出来,紧张而又激动的小脸上,返着红红的光泽,就像一只熟透的苹果。这个人不是清昊哥哥,只是那么迷迷糊糊的一眼,烙在了自己的记忆深处。
  从来没有哪一刻,会感受到你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你存在。开始以为是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现在才明白,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需要感觉你,因为你就是我。
  
  “清昊,你怎么站在这里?”贺妈看到畏缩在走廊拐角的华清昊。“怎么不过去等?”
  “我……”华清昊转过身看着神色匆忙的贺爸贺妈,还有一旁魂早已飘进手术室的莫源。“你们来了。”
  “没事儿,他会没事的。”贺爸抱了抱华清昊。“我们一起过去吧。小源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们了。”
  “别怪任何人,孩子,要怪就怪我们。”贺妈握起华清昊的手。“宝宝告诉了我们你和贝贝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我们也很痛心,但他……回不来了。”
  “我不是难过,我是……我只是想知道,他曾经有过机会吗?”
  
  别怕,我将给予你一个我从来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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