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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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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决不能放过这个歼敌机会。这一仗和大反攻拔据点端炮楼不同,这是一场野战。要我说还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话,那就是抗战以来,八路军和新四军第一次较大规模的联手作战。别看八路军和新四军就隔一条陇海铁路,抗战八年,都在自己的“山头“上忙活,游击战想一次斩获几千人的机会是非常之少,当年常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所以想打大的也没有这个条件。

  这一仗的参战部队有鲁南的八师、新四军五旅、九旅,共9个主力团再加上地方武装配合,从规模上看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野战。五旅即新四军二师五旅,这支部队以后的番号恰恰和国民党五大主力之首“撞车”,即陆军第七十四师,二十五军撤编后曾归建二十四军。九旅即新四军四师九旅,抗战胜利后,新四军四师一分为二,九旅编入二师北上,是山东野战军。十一旅和十二旅以后合编成九纵,编制上属于华中野战军。九旅就是以后二十一军的六十二师,百万大裁军时撤编,但据称该师的一八四团组建为军区特种大队。四旅和九旅都在新四军的甲等旅之列,可见是有战力的部队。 

  这一仗还是新四军二师师长罗炳辉亲自指挥的。按部署,八师设伏在界河西侧山坡,九旅在界河东侧,五旅设伏在滕县东北,吴部一旦进了包围圈,就把大门关上。相互不熟识的人一起干活,容易出次品。第一次伏击就没有打成,五旅动手早了,吴化文立刻把头缩回去了。对此陈毅好生脑火。“太性急了!性急并不说明你们勇敢。大部队作战一定要严格遵守战场纪律,服从指挥。”事后,陈毅批评了五旅。八师白忙了一场。

  吴化文虽然滑头,但驾不住有老蒋在他头上压。11月3日,吴化文又挪窝出门。队伍长长一串,你看过电影《地雷战》吗?鬼子出来扫荡,让二鬼子在前面“趟雷”,想必这样的差事吴化文过去也是干过的;如今,我吴化文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比你鬼子当年更绝,前面让你开道,后面还让你断尾。在北上的4000多人的队伍中,吴化文让一个大队的日本兵走在前面,屁股后头又跟上一个中队,前后有事都有日本人挡着。打仗没有双保险了,但必定要安全些,谁不知道日本兵厉害呢,至少吴化文是这样想的。

  吴化文自以为得计,但日本人也不是傻子,这些鬼子如今也只是想早早能赶到济南,因为是要在那里集中缴械,然后才能回国,要不是国共两党的折腾,可能早回家了。有一说是我敌工部门早就和日本人有言在先,只要日本人不开火,我军则放他一马。所以尽管鬼子走在前面,怎么肯下死力相拼呢。而设伏的我军也是心知肚明的,放过开路的日本兵,集中力量突击吴化文部。五旅首先打响,断敌退路。八师迅速出击,这时吴部完全乱了方寸,八师这一冲就俘虏了四五百人。吴化文见势不妙,也不顾得手下人马,带上十几个警卫拼死突围。这在何以祥的*也有记述:“我从望远镜里清楚地看见他骑着一匹有四只白蹄子的马,向北飞奔而去。‘快,追上吴化文!’我向部队下令。但他的马跑得很快,未能赶上,算是便宜了他。”这一仗虽然没有逮到吴化文,但吴化文也是吓破胆,以后和*作战更是小心翼翼了。

  仗打得应该算是顺手的。但这一仗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如五旅的过早出击。而九旅出现的问题(一说五旅)更是沸沸扬扬,这就是当时八路军和新四军的“交火”事件。虽然这事多说是九旅先开的火,但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现代战争中误击事件尚不可避免,所以还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相信许多人不一定知道,同是共产党的军队服装却大不相同。当时,山东八路军和新四军服装颜色是不一样的,简单的说,八路军的军装颜色和日伪军相近,黄色;新四军军装的颜色与国民党军颜色相近,灰色。这样九旅二十六团将八师二十二团(一说二十四团)当作伪军开了火,二十二团把二十六团当作顽军进行了还击,你狠,我比你还狠。于是一方说,抗战八年没见过这么凶的二鬼子,另一方也说,抗战八年也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国民党。这事我早就听我父亲说过,他们警备九旅也在战区。据他的说法是八师把新四军挤了出去,还挤得很远。但根据现在史料来看,情况还不是特别严重,何以祥说伤亡了数十人,也有人说伤亡了30余人。军服颜色不同引起误会,不要说普通官兵,就是高级将领,也不甚清楚。在津浦路战役的最后阶段,华中六纵王必成部也赶来参战。八师派人给王必成送信,王必成一看来了个穿黄衣裳的,眼睛都瞪圆了,围着送信人转了足足一圈,可见也是少见多怪。

  八师斩获颇丰,光俘虏就有1100多。第三野战军战史中是这样记载的,“以刚到达之第五、第九旅设伏界河以东,第八师于铁路以西,构成钳形阵势,夹击北犯之敌”。不过半日,4000余人悉数被歼,军长于怀安也束手就擒。界河之战开山东战场我军在运动中大量歼敌之先河。

  胜利可庆可贺,只是最大的一条大鱼――吴化文,还是漏网了。

第六章 小兵之死
小兵死了,就在父亲的跟前。

  人在钢铁面前真的是非常脆弱,弹丸穿过龙文修胸膛,小通信员伏地无声无息。唉,真是的,那么多的战争题材影视剧里,人倒下的时候总是要手舞足蹈一番,也能理解,什么叫“戏”呢。

  那年龙文修16岁,这是中国民间的算法,实际可能就是15岁。小兵死了,牺牲在这场战事中。津浦路徐(州)济(段)战役很可能是以后给此战的定义,据我父亲回忆文章中的记述称其“第一次自卫作战”。当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就是全面内战的爆发了。

  前面说过了,警备九旅十八团前身是运河支队,这个团从抗战起就活动在苏鲁间大运河两岸,是山东解放区南大门的第一道门栓,在这次战役中基本在柳泉与韩庄之间执行任务。父亲在文章中是这样说的,“记得这时鲁南前线,津浦路两侧,大运河南北,日夜炮声隆隆,战场辽阔,不是这里打,就是那里打。不是日间,就在夜里,枪炮声不绝于耳……”看来感受与抗战的确是大不相同了,有一种大战场的感觉了。抗战胜利后,十八团和八师二十三团曾协同攻打宿羊山,但此役从相关史料看,还是配合北上新四军作战居多。按十八团政委童邱龙的话来说,就是在罗炳辉将军指挥下作战。

  运河支队史中也有这样的记述:“顽敌一一七师为了掩护抢修铁路,企图夺回我位于利国峄东南大成山阵地,一路攻我二营五连、六连于郝家庄马园阵地。我二营战士坚守马园村,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一次次进攻都被打退;另一路一一七师主力攻我一营大成山阵地,敌人炮火之猛烈为十八团一次所见。这是我十八团与美式装备的国民党正规军的第一次较量。然而自上午9时起战斗到黄昏,我团进行反击,顽敌丢下250多具尸体退回国驿。”

  对这一时期的战事,父亲写有1万多字的*。我记得非常清楚,是在病床上一笔一划写的,这时离他生命终点也就是半年光景了。

  父亲的文中提到与国民党骑兵部队作战的事。按他的说法是国民党骑八师,不过我在史料上没有查到这个番号,但有说骑兵团的。父亲是这样记述的,“由于我们只知道国民党骑八师全是回民,称“马回子”,对其它情况不太了解。只是由于头一天拂晓我团一营在野外与其意外遭遇,当即俘获敌十余人,还有马匹,步骑枪和一挺苏式转盘轻机枪。因此估计敌人的战斗力不会太强。特别当时我们部队的干部战士都对敌人的“马大盖”(一种骑兵用的短三八步枪)和转盘轻机枪有浓厚的兴趣。一心想牵敌人的马,缴敌人的枪。”

  我想对转盘轻机枪要特别说一下。既然是苏式的,那应该就是DPM轻机枪了,这型机枪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军曾大量装备,但出现在解放战争中不免有些蹊跷。一次听作家王树增的讲座,最后是与听众互动,有人问他有没有研究过解放战争中苏联对*的军援。对此,王作家有些激动,他希望提问者能提供证据。王作家说,当年国民政府撤向广州,唯一大使馆迁向广州的就是苏联政府。看来要说援助,也只是援助国民党军队,特别是新疆盛世才,当然这也是在抗战时期。这样那两门苏罗通炮的来历也清楚了。

  连部通信员小龙牺牲在后八丁村与“马回子”的战斗中。父亲是这样回忆的:“敌人火力之猛是我们过去历次战斗所未有过的。第一次冲击李连长就负伤下去了,突击排长王克生,副排长曾传林牺牲了,且整个突击排差不多连伤带亡,几乎全躺在敌人鹿柴上,我们的一排就这样完了,我一看火就上了头,我们算是豁上了!我立即大声叫喊“小龙!你快去叫董庆奎带二排上。”当时我坐在已经刨过的地瓜地里,指挥机枪班进行火力掩护,小龙就卧在我身边,当小龙刚要爬起,却突然又原地卧下了,到这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他会牺牲,我连续大声喊叫他快去!快去!可他再也没动,也没回声。我用手一摸他的头,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他已经牺牲了。当时他只有16岁年纪,还是一个正在开始旺发的幼树呢!”

  对于小通信员的牺牲父亲心中非常内疚,父亲在文中记述,“因前天淋雨感冒,正发着高烧,出发前我动员他跟伙房一起行动吧,不要参加这次战斗了,可他怎么也不肯,认为打仗时生点小毛病不参战是极不光彩的事……”以后“我常常想起当时正在发烧的小龙以及悲痛欲绝的母亲。当时她一边哭一边问我,‘孩子好不好’。其实小龙牺牲以后,我经常还感到他仍然在我的身边。”也许,到了父亲生命的尽头,还记着他的小战友

  这一仗打得不成功,二连也没能打进后八丁村,还牺牲了指导员胡林,说来胡林还是非常有为的年青干部,其父胡大勋就是十八团的团长。父亲连队伤亡三分之二还多,而三排是刚刚从卡塘升级的区小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有几个战士吓得跑掉了。当时父亲情绪非常不好,教导员花如景前来劝慰,花如景与父亲除了战友,还是“师傅”,两人感情非常好,建国后还有来住。教导员除了说一些鼓励之类话,也不无解嘲的说:“我们现在都成”*“了,连里干部只剩你一个,营里干部也只剩我一个。”实际上,父亲也挂彩,这是我无意中在一本史料看到的,但想来伤得不重。

  十八团仗打得很吃力,主要还是为主力作“下手”,像界河这样大块吃肉的机会很难轮得上。界河伏击大胜后的第二天,罗炳辉又指挥了对南界河的拔点战斗,五旅十三团在4门山炮的支援下,全歼吴化文部一个团,加上土顽约1300余人。

  有了界河大捷垫底,陈老总情绪高昂,据八师副师长何以祥回忆:“在界河东面的城头村小树林里,陈毅军长亲自主持召开了由参战部队团以上干部参加的会议,总结经验,准备再战……讲到激昂处,陈军长高声念道:山是老子开,树是老子栽,谁敢来摘果,叫他把枪放下来!小树林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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