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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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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但在角力中,二十二团渐渐不支,到8日下午2时,终于露出了一块“短板”,二十二团二营西北门失守。按一种说法,是指挥员慌乱失误,且部队后撤时遭遇重大伤亡,若是如此,该营长是要受“军法”处置的。还一种说法就是二营被包围,在突围遭遇重大伤亡。

  我从一些史料中也得印证,二十二团这样一个老团队,这一次还真遇上对手了。仗打得非常激烈,天上飞机炸,地上大炮轰,二十二团二连连部战前共有12个人,此时只剩下指导员李永安和一个通信员。4个通信员牺牲了3个。桂军老兵多,据说三年兵还算是新兵,老兵枪打得准,牺牲的三个通信员,有两个就是被狙击命中。二连有个卫生员,名叫孙伯启,孙伯启负伤后,不下火线,此战孙伯启抢救伤员300多人,战后被评为特级救护模范,升为营部卫生班班长。

  在凶猛反突击下,二营部分官兵的一时慌乱是可能存在的。八师宣传科副科长杨九如负伤后被送下来后,问身边的二十四团宣传股干事张麟情况如何。张麟原话是这样的:“垮啦,完啦……城里突围的部队,大都跳进水壕里淹死了。”但以后张麟又说,部队具体情况他也没看见,只是听伤员说,垮了,完了。张麟,小干事,小文化人,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想起牺牲的团总书记魏湘江,魏湘江是张麟刚入伍时在营部当文书时的教导员;想起负伤的黄稼祥,黄稼祥是团宣教股长,他的顶头上司,这次战斗中去二营代理教导员;看到负伤的师宣传科副科长杨九如,杨九如是二十四团宣教股的前任股长,这次也是下团里代理教导员。这三人都曾是张麟的直接领导,眼下非死即伤。此情此景,张麟不由失声痛哭。

  “哭什么!”这一段我摘录的是张麟*。“一个严历的声音响在背后。我站起身,看到政治处主任杨广立,再向他左边看,副师长王吉文正瞪着眼看着我。那眼神十分可怕……一些伤员没担架抬,哼哼呀呀,有的流泪,有的骂娘,他们一望见王副师长站在那里,一个个变不哼不响了。”

  就像是大堤的溃口,一旦溃口崩塌,那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城里部队就会全被困死。何以祥严令二十二团立即反击。王吉文副师长立刻赶往西北门指挥。黄昏时分,夺回大部分失守阵地。当晚又投入二十三团,态势得到控制,又一次回到对峙的局面。这个局面恢复在我看来是至关重要的,连突破口都丢了,不仅伤亡会更惨重,很可能会被认会是八师的一次“完败”,那真是要“英名”扫地了。以后,再怎么说都说不清。

  前面说了,打泗城有6个团,八师3个团,九纵也有3个团。战斗是在7日零点同时打响的,天亮时,八师差不多得手半个城了,但直到第二天下午,九纵还是一道缝也没开。在西北门吃紧的危急关头,是最需要“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的时候,何师长立刻向九纵连连呼话,明示我八师已处在不利态势,要九纵加紧攻击。此时敌军炮火全压向八师,何师长想让九纵吸引一部分火力。九纵得知情况紧急,又接连发起突击,按何以祥的话说,“他们方向的水势很大,几次攻击均未突破。”可以想见,当时九纵作用十分有限,何以祥一定是很失望的,虽然主攻是八师不假,但佯攻也有佯攻的责任。其实,这一天九纵很努力了,突击排一度还上了城墙,但炸药包受潮不能用,机枪泅渡时丢在了河里,手榴弹也打光了,后面的部队因水大上不来。九纵伤亡也不小,仅次于八师,但依书中有记述“二纵、九纵各有几百人的伤亡”来看,战斗的激烈程度是远不及八师的。

  8月9日凌晨,最坏的局面出现了,这让八师首长攻取泗城的信心发生动摇。何师长用电话向陈老总报告战况,鉴于敌有部分援兵入城,何以祥提出我已不占优势,但只要再增两个团兵力,拿下泗城还是有把握的。对于敌援军入城战史多未提及,魏学诚是八师作战科人员,据他记述,“敌一七二师原先在泗灵沿线的一个团前天已收入城内,这样敌兵力优势于我,师首长向野司建议调兄弟部队增援,投入纵深战斗。”看来有援兵入城还是比较可信的。只是援兵多少,说法不一。

第九章 折戟泗城(三)
城里的敌人越打越多,士气彼长此消。陈毅即来电表示,从二纵调3个团,今晚能歼敌则打,否则,退出战场。这一天,何以祥望断秋水,不见援兵。下午3时许,宋时轮匆匆赶到八师指挥所,表示八师已完成突破任务,仗打成这样,他来负责。当晚,八师撤出战斗。第二天下午,师炮兵营总算前来报道。

  这一仗,八师阵亡两个团参谋主任,一个政治处主任,一个团党总支书记,也就是牺牲4个团干,这在第三野战军战史中都有记录。伤亡官兵有确切记载是2417人。八师伤亡大,也不是因为“八师习惯密集冲锋”,如果说当时我军战术素养还待提高,也不是八师一个部队的“习惯”。我问过一个干休所的老人,老人是原20军的,问起刚到山东时的情况,老人直言不讳,说刚到山东时不会打战,小喇叭嘟嘟嘟一吹,就往上冲,死了好多人,以后向山东老八路学啊!老人是浙东部队的,可以说是新四军最南方的部队了,以江浙人精明来说,打仗尚且如此。话是这么说,八师伤亡之大是空前的,两三天有如此伤亡,战史上应该称得上是一次恶战。自已的伤亡好统计,敌方伤亡我看只能估计了,八师称歼敌亦有三千,如果这是确凿的,那何败之有呢?充其量平手,如果真的拿下泗城,伤亡就更不成问题了,因为那“赚”头就不好说了。所以,这一仗对八师来说很窝火。但对山野来说,确实是一次不该失利的失利。

  多少年后,何以祥还是想不通,在他想来这不是一个打“强”打“弱”的问题,22个团,打两三个团,什么样敌人不能打呢?其实只要增调两个团,他就有信心搞定。在他想来,这一仗无异于功亏一篑。“整个战役中,二纵和七师的4个旅基本上没有战斗。而泗县城内却急需两个团就可解决战斗而不可得。”何以祥不无遗憾地回忆。

  历史永远会给后人留下迷团。同样是大水,援兵怎么就能进城。其实,当时也用不着舍近求远,九纵就在东门,绕过来就是了。济南战役,三纵没有打开口子,就从兄弟部队的口子里进城,这应该是正常的。说九纵也有水阻隔,但八师作战科战前还派人去九纵联络协同事宜,涉水就是了,毕竟不是金门。也许是今天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一仗是败仗还是消耗仗,可以争论。从战役想定上看没有达到目的,从两军得失上看,半斤八两。但仗没打好是事实,只是远没到";一着不慎,全盘皆输";的地步。不过,世上万事万物都不是孤立的,所谓环环相扣,丝丝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战争中更为突出。这一仗就积极的意义上说,就是";迫使敌人向淮北增兵,从而策应了其他方向战场我军的作战。";但从负面来说,加速了我淮北解放区的沦陷。如果有一个假设,这一仗确实吃掉一七二师,那么,所谓";钢七军";就成跛子了,当然要如此去演绎,四野也将少一段";腰斩七军";那样让后人津津乐道的战事。

  历史是不能假设的,山野受挫后,七军愈发气焰嚣张,很快再一次和八师过招。

  据说在上个世纪60年代南京军区编写战史,多认为泗县之战的失利是气候原因和指挥部署失误所致。但陈老总还是坚持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个决心是主帅下的,但是谁提供了陈毅可以下决心的“决心”,恐怕参谋部门是难辞其疚的。而且从战役部署的角度上看,宋时轮也有责任。虽然陈毅也说了“不是野战军参谋处不行”,但宋时轮实际上还是承担了责任。不久,宋时轮就离开了山野,一度也想去“闯关东”,但据说是山东军区首长爱才心切,一再挽留,才落户渤海军区,任副司令兼七师师长。共产党的干部再是能上能下,此番光景,也不能不说是宋时轮军旅生涯中的一次“滑铁卢”。

  虽然如此,宋时轮还是不愧为人民解放军的一代名将,很快东山再起,并一再委以重任。抗美援朝战争中,惊天动地的长津湖大血战就时宋将军指挥的。但泗城失利留给八师和宋时轮的阴影也是很微妙的,济南战役后,不经意地还飘起些许闲言碎语……

第十章 渔沟浊浪(一)
渔沟是否有沟,我真不知道,顾名思义也是小沟。

  1947年9月,渔沟沟小浪高,桂系第七军又在此兴风作浪,对垒的仍是山东野战军,八师冤家路窄又与七军频频交手。渔沟之战是两淮保卫战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如果山野在泗县之战中还能勉强说是平手,或说是消耗战,但在稍后的两淮保卫战中失策就明显了。虽然从兵员损失来说远不及泗县之战,但正如第三野战军战史中所述的:“山东野战军主力被第七军牵制,南下增援同时受阻”。这不能不说是淮阴失守的重要原因之一。

  说这是一场恶战,我又看不到杀得黑天昏地;说是小仗,却牵动山东、华中两大野战军,且又关系*华中局首府安危。只是这一仗在战史上着墨甚少,而有关八师的行踪更难寻觅,战事亲历者也多“三缄其口”。笔者孤陋寡闻,很长一段时间里,竟浑然不知八师参与了这一战事,还是有一回在互联网上有提淮阴战役,说起八师打阻击,阵地被七军突破,这才引起我的注意。但找了一些史料后,觉得这一说不够确切。八师在渔沟之战中似乎更像“配角”,“主角”应是山野二纵。二纵在新四军中算得上“大佬”,不比九纵。要让八师来指挥二纵是断无可能的。渔沟之战,八师由二纵指挥,依陈毅的部署,在渔沟“撒网”。

  战史对两淮保卫战很有些“淡化”,虽然此役已有定论,即对整个战局不起决定性的影响,但我看来,至少在一个时期影响到华东战局,这也是事实。何况胜利与失败同样是革命战争的一个历史进程。从这个意义上说,千锤百炼之师,在军中才更有地位。为了有一个更清晰脉络,还是把话从泗县战役失利后谈起。

  泗县一战,山野八师损兵折将前所未有,短短几天如此重大的伤亡,抗战八年也是罕见的。抗战的基本作战形式游击战,那是因为敌强我弱非常明显。游击战要避免大的伤亡可说铁律,这也许是当时有些部队打仗不想碰硬的惯性思维由来。但以后仗越打越大,仗越打越激烈,而部队却越打越强,这又是怎么说呢?所以说伤亡大不见得一定会伤元气,只要打胜仗,要枪有枪,要人有人,什么都好办。但由于泗城攻坚失利,八师“吃肉不吃肉”就不用提了。

  好在这是解放战争之初,山野有山东大后方支撑,八师的“娘家”鲁南军区立马送来兵员。警备十七团一个整团,警备十九团一个营,共3000余人编入八师。十七团曹团长返回之时只带走几个营团干部,几乎就是“光杆”团长了。过去,地方武装盼就盼有个升级,十七团却没有这个福气,说是回去再发展,这谈何容易。从番号上看,警十七团应隶属警备九旅,我从有关史料上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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