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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小城旧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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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车,若莲脱兔一般拉了我就要进那苏家堡子去看看。面对曾经还热闹非凡如今却变成了残壁断垣的堡子,我哪里来的心思进去一一讲解于若莲听呢。只能推辞道:“姐姐,我身子弱,经不住这车辆颠簸,有点晕晕乎乎的,想坐在这里休息会儿,你和柳儿去吧!”若莲便拉了柳儿进堡子里面探寻究竟去了,我站在庄子上,眼前又出现了问梅,苏昊和苏裴。问梅立在鲜花灿烂的梅树下,人面梅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梅花却也未能依旧笑春风。连年的征战,梅树已经失了往日的生机勃勃,干枯的枝桠上零星挑着几片叶子。在往前走几步,下得坡来,底下便是祖厉河。
作者有话要说:  八/九被河蟹了,哭晕~

  ☆、垒石头忆幼年事 送鞋袜思姐妹情

  祖厉河里,只流着一小股浑浊的水,边上的河床干涸的裂了口子。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周边的枯树上落着几只乌鸦,吚吚呜呜的叫着,好不凄凉。郭若柏还不来接我们,估摸着多半是被董兰香绊住了脚,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我信步沿着河岸走下去。眼前慢慢出现了幼时玩耍的地方。一些碎石子相互叠在一起,深深镶嵌进了河岸上的泥土里。不远处,一个人蹲着垒石头,嘴里还念叨着:“你是我的石头猪,你是我的石头狗,我要给你们盖一个石头房子……”
  我愣了,那不是我幼时玩耍的时候,一个人在河岸上把玩石头说的话嘛,便欣喜若狂,奔过去喊道:“你是谁?”
  那人慢慢回了头,站起身竟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我:“我是谁?”然后跟傻子一样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声不带一丝开心,倒夹杂着无数迷茫和无奈,旁边树枝上的乌鸦被这笑声惊动了,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我满怀希望他必是故人无疑,走近仔细看了:他不是我认识的人,不是故人,却是今天刚刚遇到的那个青年劫匪。一时之间故地重游却见不得故人的失望代替了对土匪的恐惧。我愣愣站在那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用石头摆这些东西,嘴里还念叨着这些话?你是谁?”
  “姑娘,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而且现在你又落到了我土匪马彪的手里了,真是山不转水转,我不找你你找我啊!”
  “马公子,我看你也不像是干惯了打家劫舍这些勾当的人,必是入伙不久。你现在离开马立刀还来得及,那马立刀最是阴狠毒辣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暗暗咬牙,想起苏家被灭门的往事。
  “义父待我如亲生,你说他狠毒?”青年对我说的话不屑一顾,冷冷质问我道。
  我也据理力争道:“既然你叫他义父,那你必然是当年那个跟了马立刀的苏家小孩了?难道你忘记了你们家老爷太太,还有两位少爷都是怎么死的吗?当年你认贼作父不过是为了活命,没有人会说你的不是,但是现在,你完全可以下山过自己的日子!”
  “是,是,两位少爷苏昊和……苏裴都死了。可这关我什么事?当年,苏家大小当我是个人吗?”
  我只能沉默了,人生在世,很多时候仇恨要比爱更容易生根发芽,一旦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它便蓬勃生长满满占据心灵,根深蒂固。
  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我循着那声音望去,是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头上包了黑色的面纱脸也被包住了,只露两个眼睛在外面。行至我跟前,那女子勒住缰绳,下了马。
  “你也来了?”自称马彪的青年一脸讥笑的看着蒙了脸的女子问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来了盘龙镇?难道就只许你偷偷摸摸的来,就不许我光明正大的来吗?”那姑娘看起来很是生气,一句句的质问着马彪。
  “还光明正大的,要是马立刀知道你私会故人,回去有你好受的。”马彪再也不看蒙面女子,别过头去冷冷说道。
  那蒙面女子好似不在乎马彪的话,拿着手里的包袱递给我,道:“问雪,这是我给爹……我的意思是给你爹娘和家里人缝制的鞋袜,你带了回去给他们吧。”
  “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给我的家人缝制这些东西?”我忽然想起问春小的时候就喜欢做针线活儿,她十一二岁就开始给爹和家里的人做鞋袜了,爹怕坏了眼睛,劝她不要做了,但她还是会偷偷的做。莫不是眼前的这位女子便是我的大姐。
  那女子两只眼睛满含泪水,慌乱的解释道:“都这么多年了,你长大了模样也变得更加俊俏了,我又岂能认出来。我是从别人那里无意间听到白问雪来到了盘龙镇,便匆匆赶了过来将这些鞋袜带给小姐。我做这些鞋袜也不过是为报恩罢了。白家老爷有恩与我,这些鞋袜还请姑娘转交给你爹,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大姐,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是问春,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女子摇着头哭着步步后退,我步步紧逼,趁她不备,一把撕下她脸上的面纱。
  啊,那是一副怎么样的面容啊!脸颊上布满火钳烫烧过的疤,那些疤随着她哭泣如同蚯蚓一般蠕动着。她皮肤松弛,头发花白,竟不是我之前猜度的二十多岁,看她面容,至少也有四十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姐姐,看你年纪应该有四十了,想我姐姐今年应该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是我看错了。”我心怀愧疚,慌忙蹲下身捡起飘落在地的黑纱,手忙脚乱的帮她蒙上。那女子只是抚着脸上的疤痕落泪。
  马彪却是看戏一般的看着我们,淡淡的说道:“早说了你不该来的吧?来了也是自讨没趣。”说着便携了女子的胳膊各自上马离开了。
  那女子的眼睛我太熟悉了,真的是在那里见过。我思忖着打开了女子留下的包袱,里面是一双双
  叠的整整齐齐的鞋袜。
  “问雪,我哥来接咱们回去了,我到处找你呢。”若莲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道,“快回去吧,夜色朦胧的,万一再遇上土匪就不好了。问雪,你的神色好像不大自在,是不是刚才哭过?”
  我这姐姐真可谓是动若脱兔静如处子,大大咧咧的时候跟个男人一样,仔细起来哪怕你藏着掖着的眼泪花子她都能看见。或许她就是上天赏了给我的开心宝呢,想到这里心里便少了些郁郁寡欢,笑道:“那堡子,姐姐研究完了?”
  “不过就是些残壁断垣,杂草野蒿罢了,看了怪凄凉的。若不是你说,我竟不知道那里面也曾住过人呢。”若莲没有在堡子里生活过,轻描淡写的说道。
  郭若柏体贴的拿了斗篷来,给我跟若莲一一披上了,嘱咐着:“盘龙镇地势比咱们那里高,这里的的月色清冷,仔细别着凉了。”
  我们上了车,若莲拉开话匣子,问我道:“若莲,那堡子的墙为什么那么厚,还那么高……”反正就是巴拉巴拉一大堆的问题。
  跟堡子的年纪比起来,我太年轻,又如何能解释得了那么多问题,看我不知,她便扯了柳儿两个头对头嘀嘀咕咕的好似在说那个土匪青年,我心里想着,若莲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马彪?如此思索着,不觉就到了董府。董府虽大,却并没有郭府豪华。
  夜深了,那董元帅夫妇早就歇下了,我们是小辈,也并不敢惊动他们,再说傍晚他们已经接待过郭若柏了,也没有必要再接待一遍若莲和我。董兰香也并没有出现。
  大家在厢房一一安顿好之后,柳儿便怂恿了我去找问天。郭若柏说这事包他身上,便去找问天了。不一会儿工夫,问天身穿深绿的军装进来了,真正的英姿勃发,柳儿看的眼睛都直了。
  问天一进门就径直走到若莲身边寒暄道:“郭小姐,你们来了。”柳儿巴巴的凑上去,却只落了个后背。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问天果然对柳儿无意,可怜了柳儿,替他担心,替他整日里照顾一家老小,他却连个笑脸也不给柳儿。
  看若莲的神态,问天也不过是他结义姐妹的哥哥罢了,淡淡的寒暄了几句, 便捶着郭若柏的背道:“哥,今天咱们在道上遇到的那个青年劫匪是什么来头啊?”
  “怎么,你们碰上土匪了?若莲,你没事吧?”问天听说我们遇上了土匪着急的问道。
  “问雪,快看看你哥,这都忘了问你是否平安,倒是巴巴的来问我这个外人。”若莲笑着拉我到
  问天身边道,“这个才是你亲妹妹呢,你该问问她是否平安。”
  问天不好意思的低了头笑着问我:“问雪,你和柳儿没事吧!”
  我却是噗嗤笑出了声,什么时候问天变得如此听话了。
  郭若柏接了若莲的话道:“怎么,你还想打听清楚,抄土匪的老窝啊?”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那人还算不错。一言九鼎,说了放我们就真的放了。人家也算是有恩与我们,怎么,你不会是回去要禀了爹将他们赶尽杀绝吧?”
  “这倒不至于。幸好他今天对我们还算客气。以爹目前的实力,想要搅平盘龙山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忌惮别的事情罢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我坐在床边打盹儿,若莲见了,便撵了郭若柏和问天。当夜大家舟车劳顿,都累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便是董夫人的寿辰,我将爹娘之前准备的一些滋补品给了郭若柏,让他和若莲代我呈给董夫人,自己携了柳儿穿过大街小巷去了白堡。
  远远看见坡头上的堡子,就已热泪盈眶。堡门坍塌了,之前可容两三人并肩而过的大门,现在只能容一人侧肩而行。我和柳儿相互搀扶着走了进去。堡内一片狼藉,女墙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蒿草。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挣扎着撑开砖缝,竟将那砖头拖曳着离开了地面。野草里消遣的兔子黄鼠之类的听到人的脚步声,离弦的箭般奔回了巢穴。北墙下是问梅的坟冢,好似刚填过新土,前面一个小桌上摆了一些瓜果。可能是问天吧。我和柳儿将之前准备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主仆难免
  又撒了些热泪,怔怔站了好久才离开。

  ☆、四月芬芳定今生 三足鼎立难结盟

  给那董元帅的夫人拜了寿辰,我们便匆匆回了蛤/蟆镇。
  回到家已是深夜,爹娘已经歇息了,我和柳儿只能草草睡了。第二日,我将那女子的事情一一告诉爹娘和二姨娘,并从包袱里拿了那鞋袜让他们看。爹只是抚了额头道:“并未曾有什么大恩与人,也没有亲戚好友在盘龙镇啊!”二姨娘捧了那鞋袜神色变得沉重,拉了我的手道:“问雪,你可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没有?”
  “二姨娘,那女子面带黑纱,我觉得她颇像大姐,便扯下面纱看了,但她头发花白,相貌尽毁,并不是我大姐。”虽说平日里二姨娘待别人不是甚好,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那颗挂念着问春的心是可敬的。
  “那会是谁?这针脚正是问春的。可怜我的孩子,不知生死……”二姨娘将那鞋袜抱在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二姨娘哭得厉害,便拿了帕子递给她,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二姨娘,既然这是大姐的针脚,那大姐现在自然是活得好好的。您别哭了,我们打听着,或许会有她的下落呢。”
  二姨娘接过帕子擦了脸上的泪水,蹲下身来,将那鞋袜给爹穿了,勉强挤了一丝笑容跟爹说道:“问雪说的对。咱家问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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