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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达·芬奇密码-第13部分

小说: 达·芬奇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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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她知道自己辜负了祖父的信任。
  祖父走了进来。“索菲,你应该尊重别人的隐私。”祖父蹲下身,轻轻地拿起钥匙,“这把钥匙很特别,要是你把它弄丢了……”
  “那是用来开什么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钥匙。真漂亮。”索菲忍不住要问。
  祖父沉默了许久。最后,他终于开口说道,“它是用来开一个盒子的,在那盒子里藏着我的许多秘密。”“我看见钥匙上有两个字母,还有一朵花。”
  “那是我最喜欢的花。它叫法国百合。我们的花园中就有,白色的那种。英语中叫‘lily’。”
  “我知道那种花!那也是我最喜欢的!”
  “那么我们做个交易。”祖父扬起眉头——这是他向索菲提出挑战时的一贯表情。“如果你保守这个秘密,再也不向我和任何人提起这把钥匙,有一天,我会将它给你。”
  索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会把它给我?”
  “我发誓。到时候,我会把钥匙给你。那上面有你的名字。”
  索菲皱起眉头:“不,那上面没有。那上面写的是P。S。,不是我的名字。”
  “索菲公主(PrincessSophie)。”祖父呵索菲痒。
  兰登不解地望着她,说道:“你见过这个首字母缩写吗?”
  索菲点了点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看到过一次。”
  “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索菲犹豫了一下,答道:“在一件对祖父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上。”
  兰登盯着索菲,“索菲,这很关键。这个缩写字母旁边是否还有其他标志?是否有一朵法国百合?”
  索菲惊讶得倒退了两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兰登呼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非常肯定你祖父是一个秘密团体的成员。一个古老而隐秘的教会。”
  索菲觉得心被揪得更紧了。她也可以肯定这一点。十年来,她一直想忘记那个能确认这一事实的事件。她目睹过一件出人意料的、让人无法原谅的事。兰登说:“法国百合和P。S。放在一起,是他们的组织标志,是他们的徽章和图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索菲真不希望兰登回答说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曾经写过有关这个组织的书,”兰登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秘密团体的标志是我的一个研究方向。它自称‘郇山隐修会’。它以法国为基地,有实力的会员遍及欧洲。实际上,它是世界上现存的最古老的秘密团体。”
  索菲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
  兰登已加快了语速:“历史上许多著名的人物都是隐修会的成员,像波提切利、牛顿、雨果等。”他顿了一下,“还有列昂纳多·达·芬奇。”他的话语中饱含着对学术研究的热情。
  索菲盯着兰登:“达·芬奇也是秘密团体的成员?”
  “1510年到1519年,达·芬奇担任大主教主持隐修会的工作。这也正是你祖父酷爱列昂纳多的作品的原因。他们虽然身处不同的历史时期,但都是教会的兄弟。他们都酷爱女神圣像学,信仰异教、女神,蔑视天主教。对于隐修会信奉神圣的女神,有详细的历史记载。”
  “你是说这个团体是异教女神狂热崇拜者的组织?”
  “很像异教女神狂热崇拜者的组织。但更重要的是,据说他们保守着一个古老的秘密。这使得他们有无比巨大的力量。”
  虽然兰登的眼神无比坚定,但索菲打心眼儿里怀疑这种说法。一个秘密的异教狂热崇拜者组织?曾以达·芬奇为首?这听起来十分荒唐。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无意的早归让祖父惊讶万分,她看到了那令她至今无法接受的事实。难道这就是为什么——
  “还活着的成员的身份是机密,”兰登说,“但你小时候所见到的P。S。和法国百合图案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它只可能与隐修会有关。”
  “我可不能让他们把你抓走,罗伯特。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谈。你必须离开这里!”
  楔石藏在玫瑰线下。在圣叙尔皮斯方尖碑的基座处。所有隐修会的成员都这么说。
  塞拉斯跪在地上,双手在石块铺就的地面上摸索着。他没有发现哪块地砖上有表明可以移动的裂纹或标记,于是就开始用指关节敲击地面。他沿着铜线敲击着方尖碑附近的每一块地砖,最后终于发现有一块地砖的回音与众不同。
  地砖下是空的!塞拉斯笑了起来,看来他杀的那几个人都说了实话。
  他站起身来,在圣殿里寻找可以用来撬开地砖的东西。
  桑德琳嬷嬷蹲在塞拉斯上方那高高的唱诗班站台上,屏住了呼吸。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个来访者的身份与他的表象不符。这个神秘的天主事工会的僧侣另有所图。
  法希打开手机菜单,调出新近拨出的号码,找到了兰登拨的那个电话。
  一个巴黎的交换台,接着是三位数密码454。法希重拨了这个号码。铃声响了起来,法希等待着。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索菲·奈芙。”那是录音留言,“我现在不在……”
  兰登已经向索菲表明他根本就不打算离开,他和索菲一起向国家展厅深处走去。在距离《蒙娜丽莎》还有二十码的时候,索菲打开了紫外线灯。
  兰登走在索菲身边,为能与伟大的艺术作品面对面而兴奋不已。
  最近,兰登刚与一群人分享了《蒙娜丽莎》的秘密。这群人的身份出人意料——他们是埃塞克斯县监狱的囚犯。
  兰登将《蒙娜丽莎》的图片投射到图书馆的墙壁上,说道,“你们可以发现蒙娜丽莎身后的背景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兰登指着这明显的差异说:“达·芬奇将左边的地平线画得明显高于右边的地平线。他把左边乡村景色的地平线画得低一些,这样就使得蒙娜丽莎的左侧看上去比右侧大一些。这是达·芬奇开的小玩笑。历史上,人们曾给男女指定了方位——左边代表女性,右边代表男性。因为达·芬奇是女性主义的信仰者,所以他让蒙娜丽莎从左边看上去更庄重美丽。”
  “我听说达·芬奇是个同性恋男人,”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个子男人说。兰登不得不承认,“虽然历史学家们通常不提,但达·芬奇确实是一个同性恋者。”
  “这就是他全身心投入女性崇拜中的原因吗?”
  “达·芬奇也赞同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和谐。他相信,只有男性元素和女性元素共存,人的心灵才能被照亮。”
  “祖父在这里。”索菲突然在距《蒙娜丽莎》只有十英尺处蹲下身来。她将紫外线灯指向地板的一点。
  起初,兰登什么也没看见。当他在索菲身边蹲下后,发现地板上有一小滴已经干掉的感光液体。墨水?忽然他意识到紫外线灯的用处。血!他激动起来。索菲说得对,雅克·索尼埃死前确实来过这里。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索菲轻声说着站起身来。“我知道他一定给我留下了信息。”她大步走到《蒙娜丽莎》跟前,用灯照亮画的正前方。她将光束在画前的地板上来回晃动。
  正在这时,兰登发现《蒙娜丽莎》前面的防护玻璃框上有一个模糊的紫色亮点。兰登抓住索菲的手腕,将光束向上移,指向《蒙娜丽莎》本身。
  两人都愣住了。
  在蒙娜丽莎脸部前方的防护玻璃上,有六个潦草的单词闪着紫色的光。
  “隐修会,”兰登低声说,“这证明你的祖父是隐修会成员。”
  索菲大惑不解地望着他:“你看得懂?”
  “一点都不差。”兰登点头说着,思绪万千。“这宣扬了隐修会的最基本理念。”
  索菲困惑地看着蒙娜丽莎脸上那潦草写就的信息:男人的欺骗是多么黑暗。
  兰登解释说:“索菲,隐修会违规崇拜女神是基于这样一个信念:早期基督教中的强权男性散布贬低女性的谣言惑众,唆使大众偏爱男性。”索菲看着那几个单词,保持沉默。
  “隐修会认为,君士坦丁大帝和他的男性继位者们通过将女性神灵邪恶化的宣传活动,成功地将基督教转变为男性统治的宗教,将女神的地位从现代宗教中抹去了。”
  索菲还是将信将疑,“祖父让我到这里来发现这些文字,他一定不仅仅想告诉我这些。”
  兰登明白她的意思,她认为这又是一个密码。兰登无法立即判断出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什么意义,他的注意力还在那清晰明了的字面意义上。
  男人的欺骗是多么黑暗,他想,的确是很黑暗。
  不可否认,现代的基督教为当今麻烦重重的世界做了许多有益的事,但它却有一段充满欺骗和暴力的历史。他们对异教和女性崇拜宗教组织的残忍圣战延续了三个世纪,采用的手段既鼓动人心,同时又是耸人听闻的。
  由天主教裁判所发行的《巫婆之锤》无疑堪称人类历史上最血腥的出版物。它向人们灌输“自由思考的女人们给世界带来威胁”的思想,并教导神职人员如何去识别、折磨并消灭她们。教会所指认的“女巫”包括所有的女学者、女神职人员、吉普赛女人、女巫师、自然爱好者、草本采集者以及任何“涉嫌与自然世界协调一致的女性”。助产士们也被杀害,因为她们用医学知识来缓解分娩的疼痛被视为异教徒的做法———教会声称,生育的痛苦是上帝为夏娃偷食禁果而给予她的正当惩罚,这样生育和原罪的思想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在追捕女巫的三百年中,被教会绑在柱子上烧死的女性多达五百万。
  女性曾被认为对文明开化作出了不容忽视的贡献,发挥了与男性同等的作用,但世界各地的神庙却将她们抹去了。犹太教、天主教和伊斯兰教中都没有女性神职人员。就连每年产生春季生殖力的神圣婚礼——巴比伦生殖神塔模斯教派的宗教礼仪,即男女通过肉体上的结合实现心灵的融合——也被视为是羞耻之举。
  “罗伯特!”索菲的低语将兰登从沉思中唤醒。“有人来了!”
  兰登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在向这里逼近。
  “到这儿来!”索菲熄灭了紫外线灯,消失在兰登的视线中。
  好几秒钟,兰登两眼一片漆黑。“站住!”那个人站在门口叫道。卢浮宫的保卫人员举枪进入国家展厅,用枪口直指兰登的胸口。
  兰登本能地将双手高举过头。
  圣叙尔皮斯教堂中,塞拉斯从圣坛上取下烛台,走回方尖碑前。烛台架正好可以用来敲碎地砖。塞拉斯瞅了瞅那块下面有空洞的大理石地砖,意识到要想敲碎它而不发出声音是不可能的。
  当他脱下披风时,羊毛纤维刺痛了他背部的新伤口。
  此时,塞拉斯赤裸着身体,只系着一根腰带。他将披风包在铁棒头上,然后瞄准那块地砖的中心,将铁棒砸了下去。一声闷响。地砖并没有破。他又砸了一下。这次的闷响伴随着石块开裂的声音。当他砸到第三下时,地砖终于碎了,碎石片纷纷落入下面的空洞中。
  一个隔层!塞拉斯迅速地拨开残留在洞口的碎石,向空洞里张望。他跪在那里,热血沸腾,将赤裸的白手臂伸进了洞里。
  起先,他什么也没有摸到。隔层是空的,只有光溜溜的石头。他又向深处摸去,在玫瑰线的下方,他摸到了些什么!一块厚厚的石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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