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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深宫女配-第23部分

小说: 深宫女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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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清白极有问题。又有各种刘贵妃在宫外的与男子把臂同游之类放浪形骸的事,说的绘声绘色犹如亲见。消息很快便传入常皇后耳中,立刻杀伐决断,朔本追源,清查了一批宫中女官、宫女数十人,昭平帝震怒,直接杖杀了数人,又贬斥了一批女官、宫女为宫奴,发往浣衣局做苦役,更有几个嚼舌的妃嫔,以史宝林为首,被掌嘴三十,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宫内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关起门来过日子,雷霆手段到底止住了流言,幸而发现得早,尚未传出宫外。刘明舒心知不是德妃便是太后所为,衔恨入骨。
  昭平帝知她受了委屈,小意抚慰,命教坊司排了新舞新歌来储秀宫演,又是一连数日宿于储秀宫,下棋书画,宵偎昼傍,欢昵渐洽,每日更有赐菜、赐物送于储秀宫,其他宫妃,竟是再难见到昭平帝一面。
  苏德妃自是妒心炽盛,常皇后清查宫闱,她的人手折进去不少,不得不敛起羽翼,耐心教养皇长子,以待良机。
  徐太后也不管她,苏姑姑有时候说起贵妃种种逾制之处,徐太后也只是淡淡道:“由他们去,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自有人去收拾对付她们,上次哀家被算计了一次,这次可不自己去踩套,使人离间母子之情。”只叫豆蔻来服侍按摩头部,自从豆蔻来了慈宁宫后,苏姑姑悉心教导,豆蔻也上手飞快,十分用心。徐太后也喜她聪明伶俐,言语讨喜,按摩推拿又十分合心意,竟是一日都离不得她,苏姑姑也暗喜半生有靠。
  慈宁宫不多嘴管束,昭平帝心中也暗自感激,时不时来问安用膳,母子关系一时竟复又融洽起来。
  宫内居然难得的一片祥和起来。
  日子过得飞快,随着第一场新雪降临,冬天来临了。
  尚服局发下寒衣,林萱的衣服和炭倒是没少,只是下头宫女太监的不是做得不合适,便是棉料不够,曾有些头脸有些关系的自悄悄去调换了,也有些有门路的看到静怡轩恐怕再无崛起之日,也悄悄地找了门路调走,调走以后一时又未补全,加之林萱几乎不闻不问,太监宫女们也比之前更为懒怠做事,只缩在下人房里烤炭度日,看林萱好说,少不得偷偷挪用些主子的用度。静怡轩越发荒凉枯败起来。
  这日是林萱的禁足期满,林萱一大早便带了剪红去了慈宁宫谢恩。
  徐太后也没有见她,只唤了豆蔻出来,吩咐她之后好自为之。
  林萱看到豆蔻倒长高了些,面上身上衣物齐整,见到她面上似有愧色,心中一软,想起多年情谊,只点了点头便回去,又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进了坤宁宫,只感觉到暖香扑面而来,殿中已是或坐或站了一群请安的嫔妃,皇后娘娘端坐于上。众嫔妃看到她进来,都不由的一愣,又不由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杨容华看她一副憔悴落魄的样子,心下不禁暗自称愿,道:“原来是林昭仪呀,想是昭仪妹妹多日不曾请安,已是忘记了请安的时辰了吧,连贵妃、德妃娘娘都来了,您才来……”又笑道:“莫不是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皇上宠着的时候?”
  林萱目不斜视,直上前一丝不苟的向皇后行礼后方禀告道:“今日是臣妾禁足期满,因此一大早先去给太后娘娘谢恩了方来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来迟之罪。”
  常皇后看她面容削瘦,穿着尚服局统一制的暗红袄裙,却更衬得小小的脸苍白消瘦,心下一叹,只说:“原是应该的,若不是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体贴后宫姐妹们来往奔劳,免了后宫嫔妃的请安,我们也是要去请安的,你起来吧。”
  林萱站起一旁,因她位居二品,有座位,却是多日不来请安,宫女只得又一番加座,下边的宫妃纷纷立起让座,不少人心中便不满起来。
  只见苏德妃轻笑一声道:“几月前林昭仪还是圣眷甚浓,如今宫里却已是改了天地,贵妃娘娘才是深得隆宠了,那流水价的赏赐赏到储秀宫……可知俗话说得好,荣枯本是无常数,何必当风使尽帆?”
  杨容华也凑趣道:“可不是,我们那儿也有句俗话说,‘宁可无了有,不可有了无’,否则一朝失势,落魄起来,那光景可着实难堪……”
  不少宫妃都凑趣的笑起来。
  上头刘明舒却呵呵的一笑,道:“杨容华这话可说差了,德妃娘娘了能生下唯一的皇子,这福气才真叫大了,我们姐妹谁不羡慕,什么赏赐啊都是虚的,能蒙君恩生下一儿半女,老来有靠,这才是真真儿的隆宠呢。这利马就要到年了,说什么有了无无了有的,怪不合适的。”
  一句话说完,苏德妃面上神色已是变了,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正要发火,却听到昭平帝道:“什么有了无无了有?”边走了进来。
  常皇后赶紧带着人起来行礼,昭平帝摆了摆手免礼道:“今日雪大,朝中无甚大事,早早退了朝,知道你们都在这里,便过来瞧瞧,梓童这里倒是暖和。”
  眼睛又忍不住去看刘明舒,看她身上穿着鹅黄缎面银狐皮袄,雪白的皮毛映着那一张莹润粉红的脸,花生丹脸,水剪双眸,头上插着明晃晃攒金丝双凤钗,双凤嘴里衔着金刚钻珠串垂到鬓角,只觉满堂嫔妃,粉黛如土,唯一这个可心人,意态天然,便笑盈盈地问:“适才听爱妃在说什么笑话?”
  堂下侍立的杨容华已是变了脸色,她原是奉承德妃随意说了句俗语,却被贵妃歪到了德妃的皇子身上,一不小心便要被栽个诅咒皇子的罪名,如今刘贵妃擅宠专房,随便挑拨一句,只怕皇帝就要信了她,不由面上青白交加,悔恨自己多嘴。
  刘贵妃却是盈盈一笑道:“在说林昭仪禁足期满,又可以服侍皇上了。”
  昭平帝愣了下,终于记起这个因随自己出宫,遭了池鱼之殃受罚的林昭仪,看了她一眼,只觉得消瘦憔悴,心有愧疚,便道:“林昭仪家传绝学,按摩之技极好的。”
  刘明舒言笑晏晏道:“陛下深有体会,想是体验过林昭仪的推拿按摩神技了,如今林昭仪既是已经解了禁足,陛下又可好好消受一番了。”一双眼睛顾盼多情地望向昭平帝。
  昭平帝看到她那意有所指的笑容,却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如何不记得前日不过是去看了下大皇子,被德妃一番殷殷挽留,留下宿了一宿,第二日晚上再到储秀宫,却是面如寒铁,闭门不纳。他再三流连,到底是在外间宿了,次日再去温言俯就,她却哭道:“皇上自有娇妻爱子,臣妾在宫外自做个闾巷小民,与兄友骑马游学也甚是自得,皇上一道圣旨将人拘了来,却是做个得意了就玩玩的金丝鸟儿,不爱了便关在笼子里扔在一头,高兴了便金屋贮之,不高兴了便是长门怨妃,早知帝王之情爱不过如此罢了,既是迟早有秋扇见捐的日子,如今何必做这情投意合的戏,不如早日断了这头指望,却又为何要招惹我这乡野之人,拘了我来,让我成为三宫六院的笑料!”边说边泣,音语咽塞,情极悲怆,昭平帝心头大痛,上前揽抱劝解,又除了皇后处再不去其他宫室,方才缓缓回就。
  今日听她这绵里藏针的话,如何不惧美人生嗔,赶紧道:“朕不过是说,你前日去玩雪,不是说原来腿上堕马之旧伤隐隐作疼么?不如让林昭仪给你按摩推拿一番,说不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31金榜题名

  一言方落,嫔妃中静了下来,连常皇后脸上都难看起来,想她身为皇后之尊,也不敢如此折辱宫妃,如今皇上为了讨好贵妃,如此不识大体,怎能让她不恼怒。
  却见林萱站起来恭敬回到:“皇上有差遣,臣妾原不敢不从,实是前日大病了一场,双手无力,连太后头风犯了来传臣妾,臣妾也未敢应了,只怕耽误了太后病情,还请皇上、贵妃娘娘恕罪,令传太医医女诊治为好。”
  刘明舒看昭平帝一番话说的让自己处于风火浪尖上,心中早已暗悔失言,那林萱自己在宫外也见过,十分恬静不争的一个女子,她本就有好感,并无折辱她之意,却被昭平帝给弄歪了,赶紧道:“昭仪妹妹请坐,本宫不过才来宫内,哪敢劳动昭仪妹妹一番,不过是小疾,皇上想是开开玩笑,你莫要当真了。”
  昭平帝说完话看众妃和皇后反应,已是知道不当,看刘明舒一番话描补得极是妥帖,又心下高兴,也微笑道:“啊是朕玩笑了,你既是禁足期满,那无事也可来贵妃宫里坐坐,也省得冬日无聊。”
  一时之间,殿内尴尬气氛稍缓和,德妃又说了个笑话,倒是引得殿内重又欢声笑语。
  常皇后却是吩咐了下身边的宫女下去后,也笑道:“今日难得皇上这么早过来,便叫公主过来一见。”话音才落,只听到铃声叮当,一团小小的红色身影在身旁奶娘、宫女的扶持下,蹒跚着走出来。
  昭平帝喜道:“初阳居然会走路了?”
  常皇后笑道:“可不就是这两日才会的,才学会站起来,便急着要跑,摔了也不哭,一双眼睛只乌溜溜的看着人”
  昭平帝喜得不行,直上前一把抱起初阳公主,只见那小小的人儿粉雕玉琢,长得与皇后相似,杏眼桃腮,头发梳着两个小小鬏儿,各扎着两个小玉莲花绳,身上穿着大红小袄,手脚项上均带着璎珞铃铛,十分可爱讨喜,看到皇帝抱她便咯咯地笑起来,居然清晰地吐出几个字:“父皇!”昭平帝几乎乐晕了头,只见她又要挣扎着下来要继续走路,昭平帝只得放她下来扶着她看她一步一步迈着小小红绣鞋,走得甚是憨态可掬。
  一时之间下边膝下犹虚的众嫔妃或羡或妒,便是林萱也忍不住注目那小人儿许久,心中酸涩难耐,忽然后悔自己之前的避孕来,如若当时留意一些,现在没准也能有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能带来至大的欢乐,至于男人,她心中冷笑:这种不靠谱的生物,要来有什么用?
  一旁的刘明舒也心下微酸,自己初来宫中,皇帝温存小意,皇后仁慈大方,宫中无人为难,又处处尊敬,是曾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孰料皇上总是要理政事的,自己关在宫中,长日漫漫着实难耐,又是天寒,御花园也没什么好景致,不免时常想起从前与好友风中纵马狂奔,高崖上饮酒高歌的恣意妄为的日子,甚至,想起了不应当再想的人,她眼前浮起那总喜欢微微笑露出双颊浅涡,击剑唱歌的身影,闲着的时候,翻书便想起从前抢韵联吟,递相赠答,弹琴又忆起从前酬唱时光,打棋谱少不得忆起当年输棋赖子,更不提煎茶煮酒、练舞打球的种种时光,一时又悔自己没有鼓起勇气私奔以至于关入这金子牢笼,面临这般无聊寂寞的境地,一时又愧自己对不起昭平帝百般温存小意,然而看着他已经儿女双全,妻妾满堂,心里又酸涩愤懑起来。
  转眼已是新年。去年太后不在禁中,皇后怀孕,年过的甚是冷清。
  今年太后虽然还在生病,皇后却已腾出手来,少不得一番筹备,花团锦簇的过了个大年。
  林萱自己一人呆在冷清宫室里,想起去年身边还有香附豆蔻在一起吃饺子,忽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老朽不堪,坐等着腐败。
  大年几天,朝中放假,昭平帝选了个晴天,带着刘明舒跑到京郊皇家猎场去骑马玩了玩,虽没有猎物,却也让刘明舒连日抑郁不欢的心情转好,面上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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