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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女人阶梯-第21部分

小说: 女人阶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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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还是独自坐在餐桌旁让人看着显得高贵。一个人的饭钱,不论价格多贵的餐
馆她都知道。坐在餐馆里,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男女顾客,在他们中的某些地方挑毛
病或者有意小看他们.那样心情就非常惬意,尽管内心十分空虚。
    虽然道夫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虚,但她的利己主义却依然没变,在他面前表现为
执拗的任性,让道夫必须服从自己的意见。
    她向来在生活中习惯于不合常规的利己主义,因此,那种任性便有些过度。对
方的年龄轻,她便更加任性,而且头脑里还有一种利己主义者常有的恩惠意识,觉
得是自己给他好处才使他有今天。此外,她的利己心中也包含着对道夫周围强烈嫉
妒的排外主义。
    “一上班,就有很多事不称心。”利己主义者说。
    “是啊,哪儿都是这样。”受到利己主义者帮助的年少的道夫似乎通晓事故似
地说。
    “噢,若是别的工作,只要对上司吩咐的事说声是、是就行了,我的工作却不
行。光是无条件地服从总编辑的意图,那可不行,要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还要坚
持自己的观点……以前的总编辑对我很理解,现在这个总编辑却嫌我是个刺头。可
是,讨厌也不行,那是我工作的个性,那里有我的理想和志向。”
    “这样说来,你也不能对总编辑撒惊叹?”
    他的言下之意是,今天还是该老老实实地回东京。
    “我想辞职。”幸子嚷道。
    “什么?辞职后怎么办?”
    道夫为之一惊,心想她也许会说,咱们一起过吧。
    “我想单干。”
    “名已单干也能很快得到比现在高一倍的报酬。现在,有的报道是请杂志社外
的人写,能写像样文章的人并不多,我靠改稿子,就能得到高额稿酬,同样的材料,
我可以从更有趣的角度,写出漂亮的文章。”
    “写作是能写的。”
    “我有信心,而且,我当编辑多年,认识许多人。你也知道,我是很有面子的,
就说藤浪龙子吧,她呀,对人最爱挑剔了,一般的记者根本别想接近她,同我却是
挚友,别的明星。名作家、评论家,门难进的地方都是我去组稿。”
    她为长期在杂志社工作结交广泛而感到自负。她结交的不光是投稿人和采访对
象。
    “就是别的出版社的干部,那些上层人士我也几乎都认识,以前他们经常拐弯
抹角地挖墙角,劝我到他们那儿干,那样做对不起现在这家杂志社,所以我没答应。
……不过也好,要是社里对我的工作不满意,那就不能怪我了。”
    “辞职吗?”
    “看情况吧,反正我是干够了,老是要工作,没完没了。辞职以后我也不到别
的出版社去干,不管他们怎样劝。单干以后,哪个杂志社的工作我都可以干,当然
那要看工作内容怎样……
    选择很重要哇。”
    枝村幸子眼睛里刚才那忧郁的神情不见了,透出希望的神采。向社里交上辞呈
时的愉快、单干后才华得到施展时的欢乐、名字铅印在目录时的满足、不断获得自
由、尊敬与高额收入的欣喜——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这些未来,她兴奋得双目生辉,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技村幸子终于说,今天要按预定计划回东京。两天休假(包括在年度休假中)
之后擅自缺勤,回想起来不是味儿,加上刚才头脑中浮现出的未来前景对她的刺激,
使她自发地决定如期返回。今后自己要单干,为了今后,现在就必须处好同社里那
些人的关系。那样,现在约定会见那些人,不是为了杂志社,而是为了她自己。
    可是,对还要在九州逗留两天的道夫,她却放心不下。
    “你真要去参加美容师集会?”
    “我怎么会说谎?不信你去问柳田……”
    “我不说过我不相信柳田吗?好吧,以后我再调查。长崎也是这个事?”
    “是啊,早就定好了的。”
    她调查也查不清。美容师的小小团体,根本没法查。可是,一想到精心安排的
两天时间这次却要浪费在陪伴波多野雅子上,心中不禁怅然若失。
    “什么时候到羽田?”
    “后天晚上8点左右……”
    “噢,那个时候我还在社里呢,后天开始就要忙起来了。”
    超音速客机从空中传来短暂的轰鸣声,震动着玻璃窗,渐渐去远了。


 



  

 

                           第十节  重返故地

    让幸子乘上11点的飞机,道夫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仿佛觉得两天来的暴风
雨终于过去了。
    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呆然望着眼前晃动的人影。人们在忙碌着,聚精会神地
交谈着,一派朝气蓬勃的生活和工作景象。本来他也该汇入这一人流中去的,可是
如今他却成了超脱这个世界的外人,仿佛唯独自己周围的空气沉淀了一般。
    幸子和雅子着实令人头痛,自已被捆在她们两人中间,还没同她们切断关系,
而且现在也不能切断。他被束缚在既非恋爱,也无性欲,又无男女间感情的关系上,
一方面是为了获得有利的地位,一方面是为了金钱。要割断这条关系并不难,而新
的关系还未出现。特别是波多野雅子,她已不愿再出资,被她纠缠只是善后处理的
事了。
    可是,想来想去又别无它法。好好干,已经有好兆头,要珍惜这个好运,再坚
持一下就会出现转机——
    道夫往公共电话前走去。
    “早上好!”柳田像在等地似地向他打招呼。
    “来电话了吗?”
    “来了,8点钟左右从武藏温泉打来的,就一次。”
    “就一次?”
    事情出人意外。他估计从今天早上起她会频繁地给柳田打电话的。柳田的口气
也有些扫兴。
    “是啊,她说,她打电话来之前,不要往旅馆里打电话。”
    波多野雅子准是出了什么事。
    道夫回到饭店。柳田从隔壁房间过来,望着自己老师的那副眼神就像看着回家
的浪子一样。
    “我不在,让你为难了吗?”道夫坐在椅子上,伸着脚,微笑着问。
    “是啊,真把我急坏了。”
    柳田深知自己的身份,言语还是恭恭敬敬的。
    “怎么回事?”
    虽然在电话里听说了一点儿,可是看到他的脸色,禁不住想详细问问。
    柳田的报告只是比电话里略微详细些,并没有什么新的内容。
    “草香田鹤子说她不再找我了吗?”
    “晤,可能是气极了,说过这话,是有点过分了。”
    这下同草香田鹤子的关系也完了。她和那些随从准会在东京到处说我的坏话,
必须进行防御。他想起了枝村幸子,现在大概已飞过大阪了吧,暂时还不能扔掉她。
要消除和防御这些责难,还需要舆论界。一旦地位完全巩固,这些责难就消除了。
    有了地位,缺点也会变成好事。人们会评论说,只有天才才会那样随心所欲放
荡不羁。老实人往往被当成庸才,人的缺点反被视为高贵的个性。无论如何要取胜。
胜利可以支配一切。枝村幸子还有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道夫便不再把草香田鹤子的恼怒放在心上,甚至连回东京后去向草
香田鹤子道歉的念头也打消了。应该摆出不屑一顾的高傲姿态。
    “老师,她……”柳田看着道夫的脸色说。
    “呜,我给她打电话。”
    “可是她说过请您等她打电话过来。”
    “为什么?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不过好像有什么原因,听起来不大自然?”
    “不大自然?”
    “是啊,比如说,旁边好像有人……”柳田一面瞅着道夫的脸色一面说道。
    旁边如果有人,只能是她丈夫。波多野雅子的丈夫追着老婆到九州来了?
    柳田到机场迎接时只有雅子一人。那么,她丈夫也许是从机场上的出租汽车司
机那里打听到她去武藏温泉的。他是知道妻子的不贞,来找她算账的?雅子说打电
话过来,是想瞅丈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打来吗?
    




    道夫心里又忐忑不安了。这件事如果闹大了,那可就不像为草香田鹤子做发型
那样把她搭在一边也没关系了。
    雅子的丈夫也同别的女人有关系,因此也许会以妻子的不贞为理由,要求同她
离婚。若是那样,他就不怕事情公开。尽管对妻子没有兴趣,可是一旦知道她与他
人私通,那就另当别论了。憎恨情敌是丈夫的共同心理。若被当成丑闻传开,说不
定会被新近增加的杂志当成好材料,佐山道夫可就要大大出名了。即使不是那样,
男性美容师也是社会上好奇心的对象。
    这种丑闻若登到那些杂志上去,枝村幸子也爱莫能助。
    —
    —可是,也许这些是自己把人忧天,说不定她来这里什么事也没有。他甚至想,
不能光柱坏处想。
    “哎,我想给那边打个电话,你把武藏温泉的旅馆名和电话号码写出来。”
    “合适吗?…”
    柳田担心地在饭店的代录纸上写下“表屋”二字,又写出电话号码和房问号码,
便离开了房间。
    投转直通的电话拨号盘,听筒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旅馆帐房的总机。
    “您是哪一位?”
    “我是杉山。”
    杉山是同雅子联系时用的化名,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姓杉山的却很多。
    “喂、喂。”
    是雅子的声音。道夫心里一阵慌乱。声音一开始就很轻,好像怕人听见。
    “出了什么事?”佐山用手捂着送话器,开门见山地问。
    “柳田没告诉你吗?”波多野雅子连忙问。她的声音也像用手捂着似的。
    “听他说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
    “我说过我打电话去之前别打过来!”雅子轻声斥责。
    “哦,可是,我想早点儿听到您的声音呀。”
    这是个手腕。像以往那样对她撒娇,如果她也同他调情,说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如果仍是严肃的语调,说明事态确实严重。他在试探。
    “我也一样赚!”雅子说。道夫顿然松了口气。
    “你现在在哪儿?”
    “在博多的饭店,我刚回来。”
    “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了,您怎么没打来丁’骡子责怪他,语气似乎很匆忙。
    “对不起。我心里一直想着您,可是在后台工作的时候突然感觉不适,贫血了,
就是在柳田去接您的时候。后来我被送到一家医院,昨天晚上就在那里住了一夜。
因为收到过您的电报,虽然住在医院里,心里却时刻挂念着您。一小时前刚从医院
回来,听柳田说,您说过不能给您打电话,我就一直等您的电话,等到现在也没见
电话来,忍不住就往您那儿挂了……”道夫一口气说道。他必须先让她知道昨晚不
在的原因。
    “是吗?……现在怎么样了?”雅子问。声音不大,但听上去很为他焦心。道
夫渐渐放下心来。
    “已经没关系了,有点劳累过度,医生说是疲劳所致。”
    “那就好哇!”雅子好像愁眉舒展了似地叹息一声。道夫也觉得掉了块心病。
可是,好像有难同她在一起,还不能掉以轻心。
    “太太,能早点儿到这儿来吗?”
    道夫作进一步的试探。
    “我倒是想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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