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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龙在江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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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点……小……小……”
  “小什么?”马芳芳道:“好,先喘一会再说。”
  “快……要快……小……小江。”
  “江涵?”马芳芳抓住李婉如的双肩,道:“江涵在什么地方?”
  “在……在江杏的墓地中……”
  马芳芳已窜了出去。断了小江九根半指头,她还不打算放过他。这些日来,李婉如也帮她找江涵。
  但是,马芳芳迟了一步,江涵已经走了。
  江涵刚刚回到山神庙,躺在已无神像的神龛上,忽然听到熟悉的口音,尤其晕一个男人嗓音。这种变了音的嗓音,不论在何处都能听出桑。
  小江忽然跃下神龛。
  尽管在江杏生前他未尽孝道,且帮叶伯庭作尽坏事。但正如古人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大多数人都会在双亲已殁之后才想弥补,其实这是无法弥补的。
  小江近来已听说是梁不凡杀了他的母亲,如何能放过他?
  梁不凡和石丽人来到山神庙旁,忽见庙中走出一人,发现是江涵,不由心头一震。
  以江涵的造诣,他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成。
  江涵负着手,自他的手被残以后,即把衣袖加长,遮住光秃秃的双手。
  每当他看到这双手,就会想到用掌杀人如何用劲?有指和无指是不同的。用无指的手掌杀人,像用苍蝇拍拍苍蝇一样;至少剩下半根指头已无法施展“一指禅”了。
  “姓梁的,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世界有时会变得大小,走路都要小心会碰上鼻子!”
  小江的笃定并不过分。
  梁不凡道:“江涵,你该痛悟前非。”
  “的确,我一定会的,一个人总不能坏一辈子,只不过是在宰了你之后。”
  “这大概正是你我会弄到这般田地的原因吧!”
  石丽人道:“江涵,你最好离开这儿。”
  江涵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要面对而不逃避。你不就是统一会中的四夫人?”
  “是又如何?”
  “那主儿可不大好对付。”
  梁不凡道:“有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却以为他是个讲理的人。”
  “讲理?”非但小江不信,石丽人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梁不凡自然不便说出蒙面人去找他的事,道:“不错,就是遇上了,我们都不怕。”
  小江道:“少在这几吹大气。他要是在此,你的小腿肚不抽筋才怪。梁不凡,跟我走。”
  “到哪里去?”
  “到我娘墓上去。你不否认杀了我娘吧?”
  “不否认,我当时把她当作了你,那是因为她在麻袋之中。事后我仟悔过,凌鹤等人已经原谅了我。”
  “他原谅有用吗?”
  “不涵,痛定思痛,你现在就该痛悟前非,要不,你的下场恐怕要更惨。”
  江涵含怒动手,其疾如电。梁不凡接了两招,石丽人一看不妙,立刻扑上。
  江涵是个天生练武的胚子,为人聪明,只可惜心术不正,要不,他的造诣应能与凌鹤相颌顽。
  掌指头虽有不同,但功力到了这种境界,自能触类旁通,灵活运用。所以他那苍蝇拍似的手掌发出的威力,并不输于“一指禅”。
  梁不凡和石丽人虽不至一二十招内落败,全力施为,估计也搪不过三四十招。
  江涵毕竟也涉猎过巨书上的武功。
  果然,在第三十一招上,石丽人臂力不足,被小江一掌震得马步浮汤,梁不凡驰援之下,自己的防守不免疏失。“啪”地一声,竟被砸出五步。
  稍后,他们被弄到郊外的江杏墓前。
  香花素果摆在碑前石桌上,凌鹤等人为江杏营葬,相当隆重。墓地颇大,还有石翁仲等罗列两侧。
  小江在烧冥纸,这小子总算还有人性,边烧边流泪,而且还在祷告:“娘,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害了你!娘,我总算把仇人抓到,可以为你报仇了!”
  梁不凡和石丽人躺在地上,可以互视,他们都知道,在阳间重聚的机会几乎已绝灭,此刻只有多看对方几眼了。
  他们的眼神中有歉意,似乎梁不凡以为他拖累了石丽人,石丽人则以为如不是为了她的话,梁不凡不会有此下场。
  此刻附近有人泪眼相望,这个人一生中没有流过几次泪。他本想出面抓住小江,见他孝心未泯,又有点不忍。
  他的不幸只是十指全折,似乎忘了梁不凡目前比他更不幸,只知道他的十指齐全,比他幸运。
  杀了他似乎对他大仁慈了,他尚在犹豫。
  最后,他终于决定,断指而不杀人。他走向梁不凡,道:“我不杀你,也不妨碍你和石丽人好合,只要你和我一样。”
  江涵蹲下来,抓起了梁不凡的右手。
  梁不凡想狂喊但喊不出来,石丽人也是如此,她希望她能为梁不凡分担一手的不幸,那就是折她五根指头。
  这种如意算盘,小江当然不会欣赏。
  看到这么修长而完整的指头,小江眼前映现了他那美好的十指,被硬生生折断的景象,他忽然发出一声怒啸。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破锣似的吼声,道:“小子,你敢……”
  两条身影如大鸟临空,疾泻而至,男的是“鬼手丹青”余大彩,女的是“八曾嫫母”
  高丽花。
  但在此同时,梁不凡也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右手拇、食二指己被小江弄断。
  小江回身见是这两个人,并未放在心上、冷笑道:“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高丽花见梁不凡已断二指,怒吼着扑上。号称:“八臂”,臂力自然过人,小江硬接了一掌,竞被震退那大步。
  只不过小江再次攻上,才七八招,也把高丽花逼退了两步。
  高丽花道:“小江,我不行,让余大彩这老小子来对付你……”她立即疾退一丈。
  余大彩接了小江三掌,心头骇然。
  他已听说凌鹤在受尽析磨之后,已入顶尖高手之列。而江涵居然也不逊色,所谓“八大”真该退休了。
  但余大彩比李占元及郭家驹等人高明得多,十五招以内,小江占不到他的便宜。
  哪知高丽花可不讲什么身分,她说让余大彩对付小江,是想联手生擒小江,只是不便明说出来。
  现在她又出手了。
  小江以一对二就吃力了。高丽花的身手不逊八大家任何一位,小江自忖取胜不易,万一被制穴道的石丽人及梁不凡二人,有一人自解道脱困,三对一是脱不了身的。
  小江窜出墓地对,在暗中流泪的人本想生擒他,终于看在江杏面上,放他一马。
  在此同时,娟娟和奶娘在隔壁另一幢民房中照料孩子。凌鹤和姜不幸在小酌,他希望能尽快使她康复,爱妻遭此不幸,他不能不引咎自责。
  “不幸,你尝尝这烧鸡,是不是风味无殊麟脯,色香倍胜鹅黄?”这本是姜不幸最近说的。
  姜不幸没有吃,却哼起儿歌来。她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正常人差不多,坏的时候就会唱歌。
  凌鹤脱了上衣,道:“不幸,你看。”他身上的伤疤是她百看不厌的,他希望藉这伤痕唤回她的记忆。他们初相识时,她曾为他解困,也曾要求看他身上的伤痕。
  这记忆是深刻的。任何一件男女初相识时的事,都能终生不忘。
  姜不幸望着他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记忆之门又逐渐开启,她忽然伸手去抚摸,道:“阿鹤,这是多少疾苦编织成这么美好的图案。”
  凌鹤心头一动,这正是正常人所说的话,他握住她的手,道:“阿幸,还记得在那小破庙中,你曾摸过我伤痕的事吗?”
  姜不幸想了一下,道:“很久了吧,我记得一点,阿鹤,你的武功……”
  凌鹤本要叹气,他忽然警觉,阿幸的失常不正是为了这件事?怎可再提此事,他道:“阿幸,我的武功虽失,也并非全无希望。”
  “你认了吧!”李占元竟站在门外。
  凌鹤道:“李占元……”
  李占元挥挥手道:“跟我走吧!”
  “跟你走?到哪里去?”
  “你现在只有服从的份儿!”
  “那可不见得!你他娘的老来变节,甘为邪魔歪道跑龙套。你说,你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
  姜子云站在李占元身后,李占元如今可不怕残了一条腿及一臂的姜子云,冷峻地道:“姜老贼,你自身难保,还要管闲事。”
  姜子云道:“你要能分辨出何为正事,何为闲事,也就不会为虎作伥了!”
  李占元道:“姓姜的,如果十招内我撂不倒你,姓李的掉头就走。”
  姜子云道:“是哪个师娘又教了你几手?”李占元滑步欺近,劈出一掌。
  姜子云独臂一撩,立被震退步。
  四肢齐全的人,总是占便宜,姜子云反攻过去,李占元再狂击三掌,又把姜子云震退了两步。
  巧的是,“恶扁鹊”师徒又不在家,事实上这不是巧合,他们师徒在家他也不敢来的。
  未出五十招,姜子云竟被击昏在地。
  李占元拍拍手道:“凌鹤,带着你的老婆和孩子跟我走。”
  凌鹤为了阿幸,他不能不忍,道:“李占元,你真的不信有所谓天理吗?”
  李占元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凌鹤,你以为今夜可以不跟我走吗?”
  凌鹤说道:“李占元,我知道你还记我的仇,以前我曾污辱过你,但那只能怪你的武功不济。”
  李占元冷笑道:“你现在能接下我半招?”
  凌鹤道:“不能。”
  李占元道:“半招都接不下的人,自然要听人摆布。”
  凌鹤漠然道:“那可未必。”这时姜子云动了一下,即将醒来,李占元又一脚把他跺昏过去。
  李占元道:“这样吧!你若能自我胯下爬过去,我就放过你的老婆和孩子。”杀人的方式之中,这是最冷酷的一种吧!
  姜不幸道:“我爬行不行?”
  李占元道:“你是女流之辈,你爬没有用。”
  凌鹤冷峻地道:“作人不可过分,李占元,我的骨头没有你的那么软。”
  孪占元上前揪住他衣领,耙他掼在地上,道:“爬不爬?”
  姜不幸大叫一声之后,怔忡了一会,又哼起几歌来;凌鹤不由切齿,刚才李占元若是不来,说不定阿幸会就此清醒过来。
  凌鹤道:“你可以宰了我,但你不能使我变成懦夫。”
  “我以为能!”
  “那是因为你自己的善变,随波逐流、以致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
  李占元上前一掌把他打出五六步,姜不幸“嘻嘻”笑着上前去拉他,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李占元撩出一掌,居然被姜不幸挡开,这正是一种自卫本能,因为她的身手本来就高于李占元。
  只是李占元近数月来功力大增而已。
  李占元冷笑道:“好!我就给你一次自卫的机会。”但姜不幸并未攻上,似想去拉尚未爬起的凌鹤。
  李占元又是一脚,竟把姜本幸踹出三囚步外,这当然是由于她根本未提防之故。
  姜不幸刚站起来,李占元又是一脚踢去,哪知昏迷已醒的姜子云忽然抱住了这只脚。
  他本想扭断他的脚踝,却低估了他,大力一喘,妻子云的腹部被湍中,口角渗出血丝,滚出三四步。
  但姜子云只要还能爬起来,就不许任何人动他的少主人和侄女,他厉声道:“李占元,你不是人……”
  李占元揪住凌鹤的头发,拖到姜不幸身边,想把他们的头发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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