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龙在江湖 >

第39部分

龙在江湖-第39部分

小说: 龙在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人谈着出了庵门。江、马二人惊疑不止,这是什么人,居然能使叶伯庭这架做的人俯首帖耳呢?而且江、马二都对这黑衣人似曾相识。“三六九”或“四五六”又是何许人?“大娘,听到没有?他们在此谈论黄氏兄弟,证明二人不在此处,即使江涵在此,有大娘缠住他,晚辈就可以去抢回孩子。”
  “芳芳,我想问你一句话,假如在危急之中,你只能抢走一个孩子,你抢哪一个?”
  芳芳一愣,想了一会才正色道:“大娘,我会抢凌小鹤。”“不是两个孩子都叫小鹤吗?”
  “我哥哥的孩子叫马小鹤,而且将来也许会改名,凌大哥的孩子叫凌小鹤。”
  “一般来说,是不是应该抢自己哥哥的孩子?”
  “是的,大娘,我很惭愧作这种决择,这是由不得人的,虽然我不喜欢姜不幸,但只要是凌大哥喜欢的事,我都愿意为他做的。”
  江杏叹口气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丫头,这样作对你并没有好处。”
  “大娘,对凌大哥,我从不计较自己的好处。”
  “丫头,我虽不同意你的作法,却不能不佩服你。正是所谓:多情者不以生死易心,好饮者不以寒暑改量,好读书者不以忙闲作辍。”
  “大娘,想不到你这么渊博。”
  “我来自古粤一书香之家,自幼读过不少的书,但却是个败家女。”
  “大娘是好人,何出此言?”
  “我若不是败家女,会嫁给叶伯庭这种人?”
  马芳芳愣了一下,反而更佩服江杏的勇于自省,道:“大娘,我们何不趁机速去救孩子?”
  “那就快走……”
  自一个精舍前门外的屋顶上,可以看到敞着门的精舍内,有二人正在打坐疗伤,竟是黄氏兄弟。他们二人的伤势比叶氏父子还重,而江涵正站在门外护法。
  江杏扯了马芳芳一下,二人悄悄离开,循婴啼声向后掠去。原来两个保姆在两间房内看着两个孩子;屋中门窗紧闭,大概是怕啼声远泄而被人听到。这屋子门外,有十来个黄氏兄弟的族人看守,一个个右手操刀,左手握着吹箭。
  这吹箭虽厉害,但在绝崖上搏杀时,由于地方局限于一个十来丈方圆的状地带,三百余人厮杀太拥挤,加之叶氏父子、黄氏兄弟、二“龙”及四“豹”合击凌鹤一人,此起彼落人影闪电交错,蛮人不敢吹出毒箭。
  江杏低声道:“我宰蛮人,你入内抢孩子,咱们要配合才行!”
  “一切都听大娘的。”
  江杏先把屋后的二人击倒。转到侧面,再撂倒两个,还有七个,却已闻到声音。由于他们都认识江杏,正不知如何处置时,马芳芳也动上手,而且是施袭。剑芒闪烁,已砍倒三个人,其中二人正要吹箭,忽见一条红影一闪而至,一手捏住一个蛮人的后颈,吹箭落地,人未倒下,红影已掠入屋内。
  马芳芳大吃一惊,她相信这不是叶伯庭或黄氏兄弟一边的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这工夫江杏已趁蛮人犹豫不前之时统统撂倒了,却发现芳芳已不见。
  江杏知道芳芳已入室抢孩子,正要进去协助,忽见红影一闪,掠出一个红衣女子。
  江杏大吃一惊,这当然不是芳芳,而芳芳也没有这女人美好,轻功也逊于这姑娘。
  只见这红衣姑娘左臂抱着一个婴儿,右手握着一柄药锄,似怕有人阻挡。江杏道:“姑娘何人?这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她回答得十分干脆。
  “既不是姑娘的,姑娘为何……”
  “孩子也不是江大娘的,大娘又在干什么?”
  江杏一窒,对方已飘上屋面,一晃就不见了。这工夫芳芳也抱着一个孩子奔出,道:“大娘,为什么只有一个孩子?”
  江杏道:“另一个被一个红衣女子抱走了,快追!”二人上屋四下望去,只见百十丈外有个红影在晃动,可见其速度之快。然而,江、马二人不久就追上了,原来这位红衣姑娘坐在大石上等她们,要是不等二人是绝对迫不上的。
  江、马二人停下来急喘,这才看清这红衣姑娘眉目如画,抱着孩子,几疑是送子观音。
  马芳芳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李婉如……”
  “这孩子是姑娘的?”
  “当然不是,正如你抱的那个也不是你的一样。”
  “这么说来,李姑娘即使不认识凌大哥,必和姜不幸认识了?”
  “姜不幸又是谁?”
  “就是这孩子的母亲呀!”
  “噢!本姑娘既不认识凌鹤,也不认识姜不幸。”
  “既然李姑娘和这孩子及其父母全无瓜葛,何必管这闲事?”
  李婉如笑笑道:“以前无瓜葛,此后要有瓜葛不是很简单吗?”
  马芳芳道:“原来姑娘想把这孩子送给凌大哥。不知姑娘为何可以摆脱我们而不这么做?”
  李婉如道:“我只想问问,我有没有抱措孩子?”
  江杏走上三四步,打量了李婉如怀中的孩子一阵,正要出声,没想到芳芳也跟上来扯了衣襟一下,道:“没错,正是凌大哥和姜不幸的孩子……”
  李婉如站起就走,江杏正要说话,芳芳又止住了她、直到李婉如走远了,江杏才道:“芳芳,你这是啥意思?她抱走的是你哥哥的孩子马小鹤呀!”
  “大娘,我又不是不知道……”
  “自己的侄子让人抱走,而把别人的孩子留在身边,这是为了什么?”
  “大娘,这份现成的功劳,我不能拱手让人。只要凌大哥的孩子在我手中,就等于凌大哥的心在我手中一样。”
  江杏看了她一会,摇摇头道:“芳芳,你这一手我可就不怎么欣赏了,待人以诚,才是交友之道,以这手段博取男人的欢心,效果不错,但未必能持久。古人说:君子而善诈,无异小人之肆恶;君子而改节,不如小人之自新。芳芳,我已经是近天命之年的人了,作人处世的经验比你丰富得多。古人之‘文以拙进,道以拙成’的说法,确有无限之意味!”
  芳芳道:“大娘,你无法理解晚辈对凌大哥的这份情愫!”“我并不太清楚,却相信‘出污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用’的道理……”
  凌鹤赴约,姜不幸固执已出动,姜子云和曲能直以及柳闻莺也不会在家苦等,他们只有盯上姜不幸。他们相信凌鹤不会深责姜不幸的。但他们不敢距姜不幸大近,竟不知凌鹤和姜不幸的结果如何。
  他们只看到黄氏兄弟带着一些蛮人撤退,却未看到叶氏父子。当然,他们猜想凌鹤必然凶多吉少。
  当他们来到羊肠小径处,那已经是凌、姜二人落下绝崖之后不久,他们发现大石上有人高卧。曲能直一看到这老人所枕的小药箱,就不由心头悸动,这些年来他深深痛恨自己的历史,因此他拉着姜子云回头就走。
  “干啥呀?”姜子云道:“胆子那么小,怕了这个阻路的怪老人哩!”
  曲能直一言不发,就要独自离去,这工夫大石上的老人道:“能直,我知道你的心情,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个补偿法?”
  “有一天你会知道。现在我先为你做一件事,你说吧!只要老夫能办得到的,一定照办。”
  “不必!我只希望不要再见到师父,因为我的最大痛苦就是回忆……”
  姜子云失声道:“原来你就是‘恶扁鹊’……”
  “恶扁鹊”道:“以后就叫我‘猪叟’好了,猪是‘猪狗’的猪。”
  姜子云道:“一代大国手,为什么如此作贱自己?”
  “姜子云,有一段时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给我站到一边去!”
  曲能直面对的毕竟是他的授业恩师,不是“恶扁鹊”,他哪有今日之成就,然而,不是他,今日他怎会是个阉人?有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是否也有无不是的师父?
  “你说吧!要师父为你作一件什么事?”
  “不必了!”
  姜子云道:“‘猪叟’,我就替他说了吧!请你自一些坏蛋手中把一个婴儿弄回来,老曲就感激不尽了。”
  “恶扁鹊”道:“小事一桩,事实上,孩子已经在你师妹手中了……”
  姜子云道:“我有什么师妹……”
  “老夫叫你到一边凉快去,你没听到?你这老小子欠揍是不是?”
  曲能直道:“我师妹也来了?”
  “而且至少有一个孩子在她手中。”
  “谢师父!”曲能直掉头就走。
  “恶扁鹊”没有再拦阻,不久,梁不凡自大石后出来,道:“原来前辈就是数十年前一代名医……”
  “恶扁鹊,说出来没有关系。”
  “老前辈为何总是要我藏起来,不让人看到晚辈跟着你?”
  停了很久,“恶扁鹊”才道:“由于老夫昔年的行为太卑劣,老夫怕别人看出你是阉人,而怀疑是老夫阉了你……”
  梁不凡道:“晚辈刚才在大石之后偷看,令徒曲能直也像个阉人,莫非是老前辈把他阉了?”
  “不错,这也正是老夫自号‘猪叟’的原因……”
  梁不凡自然无法了解他们师徒之间这笔烂帐,而“恶扁鹊”所说想补偿曲能直也不是假的。只不过,一个人年轻时随心所欲,作孽大多,老来怎么补偿也不成的。
  凌鹤并不知道姜不幸也掉落绝崖之下,气走了娟娟,一时也找不到她,只好去找叶伯庭父子及黄氏兄弟。
  但他这一年来历尽沧桑,已不再冲动,要找那四个人,先要使自己的伤势好转才成,于是他找到一个山野中弃置的猎屋,先把身上的外伤上了药,也服了药,开始运功疗伤。
  但脑中杂念纷纷,此灭彼明,在他真是稀有的现象,这就是“我见”所致,想想阿幸生死不明,孩子在敌人手中,忠仆姜子云好友曲能直以及柳闻莺等,不知此刻身在何处?如何收摄心神?这情形持续不久,即想起译注的梵文有关参禅十要:入定本非难,打扫性中天,无有纤尘挂,此法曰自然。灌灭炉中火,切莫守丹田,抽坎与填离,最易倒灵丹。不可以意送,枢机难转旋,灵台不着相,斯法在眉尖。斯法本非法,一点丹珠圆,不可贯法相,不可用朝参,不着一点意,清净自启玄,失时本无害,得时也无欢,不着去来相,观法亦不观,此中探大道,花开自延年。五龙捧圣法,此言是妖言,一切抹煞尽,自在到泥丸……。
  这都是凌鹤亲自译注的,如诗如渴,文字优美顺畅,自也忠于梵文本旨内容精义。
  所以受益匪浅,自得此法,内功即进入另一境界层次。因而才能力敌叶氏父子及黄氏兄弟等十大高手,还要加上三百名部落中的勇士,可以说史无前例。
  这工夫他已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直到冷月沉落,朝晦初露之时,他才睁开眼睛,只见洞口坐着一个女人,身着红衣,似乎抱了个孩子。
  “阿幸……阿幸……孩子找到了?”他一时激动,意念一动,身子即冉冉升起,飘到这女了身边,连这女子及婴儿都抱了起来。
  不仅此也,经过生死死别,这是因为红衣女子按在他的“商曲穴”及“石关穴”上把他掼倒的,他自然毫未提防。
  这一摔就把他摔醒了,甩甩头一看,由于躺在这红衣女子的正面,这才看清,她虽美,身段也像姜不幸,却不是姜不幸,而是一个风姿不逊姜不半,眉宇间蕴含一抹肃杀之气的姑娘,她道:“凌鹤,摔得应不应该?”
  “应该,应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