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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部分

大宋的智慧-第699部分

小说: 大宋的智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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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狩猎!”
  “他希望我到处跑,就像狼群戏弄包围中的羔羊一般。”
  张虎知道自己中计了,临来的时候岳父和二叔都说过,父亲的问题就在这次的谈判之中。什么都要听从左都御史韩璜的,他才是这次重要谈判的主事人,只要西夏国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父亲的尸骸一定能够接回来的,自己的任务就是迎还父亲回家。
  自己太莽撞了,怎么就会脑子一热就去云家闹事呢?那些看起来非常关心自己的大宋勋贵,这时候为何一个都看不见?
  一柄烤肉的铁叉飞了过来,张虎竭力的向左边闪避,铁叉带着呼啸声从耳畔掠过,钉在青石墙面上嗡嗡作响。
  战马选了一条街道就狂奔了下去,张虎已经能够听见战马急促的呼吸声,这匹马看起来非常的雄峻,却不是一匹适合作战的骏马,只适合文士偏腿坐在马背上做逍遥游。
  云钺胯下的却是正宗的西夏骏马,这种有高昌汗血马血统的战马,在西夏都不多见,不论张虎如何的催促战马,云钺都能气定神闲的咬在后面,还不时地向张虎投掷一些随手捞到的武器,有些射中了,有些落空了。
  东京真的好大啊,张虎不知道自己穿过了多少坊市子,直到战马扑到在地上的时候,他才看到眼前有一座非常大的高楼,樊楼两个字张虎还是认识的,刚才他就在这里被众星捧月的坐着喝酒。
  当他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樊楼,然后就看见了那些不久前还在和自己宴饮谈欢的勋贵们,其中就包括那两个说宴饮过后就要闭门为自己父亲张陟作传的家伙。
  “救命!”张虎本来不屑说这两个字的,看见这些人之后,他忽然就严重的认为自己不能死,至少在弄死这些害了自己的人之前,自己不能死。
  血流满面的张虎孤独的站在金碧辉煌的樊楼大厅里,仰望着那些坐在包厢里看美人歌舞的勋贵,那些勋贵们也惊奇的看着张虎。
  他们根本就想不到就因为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就让这个彪悍的西北汉子落到了如此田地。
  东京的勋贵们都清楚,酒宴上说的话基本上都等于放屁,我说说,你听听,我说的痛快,你听的过瘾就成了,如今猛地出现了一个把酒宴上的话当真的人,着实让他们惊讶。
  酒宴上用甜言蜜语来哄骗美人,美人儿是不相信的,哪怕你用祖宗三代发誓,该给的缠头依旧不能少。
  酒宴上的信誓旦旦的话语说给同僚听,同僚也是不会信的,随着酒意散发干净,那些话语也就随着酒精飞走了。
  “救命!”张虎伸出双手向楼上的诸位勋贵们求救,他已经走不动了,大腿上插着一根勾杆子,不知是谁家挑门帘用的勾杆子,上面镶嵌着锋利的勾柄,嵌在大腿里每动一下鱼钩装的锋刃就让张虎疼痛的几乎快昏过去了。
  楼上的那些勋贵们惊恐的看着樊楼大门口,云钺提着一柄破甲锥凶狠的瞅着楼上,他并不忙着对付张虎,他非常的希望有一个勋贵能够主动跳出来救援一下张虎。
  大将军侯之坦的儿子候俊义见云钺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把头缩回去,胆战心惊的招呼已经被吓坏了的歌伎继续唱歌,发现歌伎吓得唱不出来,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歌妓的脸上,咬着牙道:“快唱!”
  云钺从一楼的一个果盘里取过一颗青色的梨子,咬了一口之后,就狠狠地扔了出去,砸着侯俊义那张俊美的脸上,然后一脚踢在那柄勾杆子上,让勾杆子带着倒刺的头从大腿的另一侧穿了出来。
  张虎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云钺拿脚踢一下张虎的脑袋道:“怎么,觉得上当了?不会是这群杂碎蛊惑你去找我家的麻烦吧?”
  云钺说完就抬头瞅瞅楼上的那些人,刚刚被一颗梨子砸的鼻血横流的侯俊义咯喽一声就把脑袋缩回来了,尽量的把脑袋藏在歌伎丰满的胸膛里,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起来了。
  云钺现在的样子太恐怖了,俊美的脸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身雪白色居家常服如今变成了暗红色,袍服的下摆处还有粘稠的发黑的血液不断地从哪里坠落。这就是最恐怖的修罗模样。
  歌伎总算是弄清楚局面了,也总算是认清楚底下的凶手是云钺,认出了云钺她就不太害怕了,云钺多情公子的名声要比这里所有的勋贵子弟的名声加起来还要好。
  早就听说云二公子是一位怜香惜玉的多情公子,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那个侯公子抽了自己一记耳光,云二公子立刻就用梨子把侯公子砸的满脸开花。
  歌伎很想把侯公子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退出去,只是不敢而已。
  张虎把身子翻过来,瞅着楼上的那些缩头缩脑的勋贵悲愤欲绝,救命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云钺俯视着张虎道:“一个月以前,庞相问过我大哥,可不可以把你父亲的尸体还给你们。
  我大哥说可以,只要西夏人付出足够的代价就没有问题,你父亲是战死在沙场的,就算有无数的恶迹,即便是吃了人肉的恶魔,他能在临死前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残军的生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依旧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军人。
  所以云家并未在你父亲尸骸还乡的路途上设置障碍,至于索要代价,这是战场的常例,并不算羞辱。
  你父亲的尸体可以回乡,你的尸体回不去了,既然你敢在云家的牌匾上把你们西夏的狼牙箭钉上去,那就要做好尸体被悬挂在云家大门前一年的准备,无此,不能立威!”
  跟随云钺来到樊楼的老何和老苟,已经熟练的把绳扣拴在张虎的脚腕子上,用战马拖着回去,这是云家另外一种立威手段。
  “我岳父会为我复仇的。”张虎这时候显得很是平静。
  云钺笑道:“不会的,你岳父会忘记你的存在,我大哥早就说过,没藏讹庞是一个冷酷的令人发抖的实用主义者,你犯了这样严重的错误,差点因此影响到两国的谈判,即便是我不杀你,你岳父也会那你的人头来云家谢罪!”(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二十四章已经枯萎的西夏雄心

  “我付赎金!”张虎看着云钺大声道。
  “我拒绝,云家不缺少钱,只缺少一个立威的靶子,你不大不小的正合适,原本我想找机会把这些杂碎的腿打断,结果人家把你给推出来了,我也只好笑纳了。”
  云钺指指那些快要缩起来的勋贵们笑着对张虎道,耿直如张虎这样的人他非常的喜欢,揍起来解恨,杀起来没麻烦,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冲击白虎节堂的人还真是少见。
  勋贵们的办事效率很高,开封府的捕快和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兵丁到现在都看不见踪影,挺着张虎的惨叫声,云钺第一次发现东京城的夜晚并不是总那么的无趣。
  路过马行街的时候,这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繁华,刚刚的惊扰对喜欢宴饮的东京城造不成什么冲击,即便是那些受了伤的人,也没有那么气愤了,因为云家的官家老廖来到街上说云家在擒拿盗匪,诸位相邻受到的损失尽管在明日去府上结算。
  滁州太守此时已经有些醉了,老家伙自打从滁州回到东京之后,就消停了很多,对朝堂上的政事也有些漫不经心了。
  滁州的山水让老人家有了不如归去的想法,只是现在因为皇帝病重,实在是张不开这张嘴罢了。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
  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老欧阳酒性大发,扯着嗓子在酒楼上大声的吟诵自己的名篇《醉翁亭记》,云钺自楼下经过,不由的赞叹道:“心负太重,不如归去哉!”
  醉醺醺的欧阳修朝楼下瞅瞅。见是云钺,就皱眉道:“逸马伤人于道。不是君子所为。”
  云钺抬头笑道:“捉贼,一时管不了那么多。”
  “贼人何在?”
  云钺指指已经没有了声息的张虎道:“贼人在此。”
  欧阳修叹息一声道:“私刑杀人,权贵啊!大宋之弊也。”
  云钺有些委屈,抬头道:“西夏野人而已,太守何故怜惜过甚耶?”
  欧阳修哈哈两声道:“权贵杀权贵,老夫乐见其成!只是庞醇之要头疼了。明日倒是可以看看他的颜色。”
  说罢就挥挥袍袖继续去和自己的学生友人共饮。
  老头子人不坏,还知道提醒云钺去找庞籍求救,或者讨一个说法,毕竟云峥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云钺这时候又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云家总是要吃些亏的。
  像老夫子这样的人对夷狄的看法非常的清楚明白,他们习惯性地不把这些夷狄当成正常人看,他刚才之所以发问,就是想看看云钺马后拖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大宋人,即便这人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他也会仗义直言几句,在听说马后拖的是西夏人之后,他就不愿意理会了,只是简单地把这一幕看作是云家的立威之举。
  长街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张虎的铠甲被磨破了,接着磨破的就是他的衣衫,衣衫碎裂之后就是皮肤了……
  等云钺从樊楼回到宣武门外的家门口的时候,张虎早就气绝身亡了,十六具西夏人的尸体被悬挂在云府门前的木头架子上,晚风吹来就像风铃一样的胡摇乱晃起来。
  云府门前非常的安静,但是左右两边的巷子里却挤满了人群,其中一条巷子里的西夏人怒火填膺,却还能原地跳脚,不敢过来。
  两具巨大的八牛弩就面对着两边的巷子,上面寒光闪闪的弩枪头,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战场上最具杀伤力的八牛弩的威力,尤其是在这样的小巷子里它的杀伤力更是惊人,一旦手持木槌的力士敲下八牛弩的机括,四根粗大的弩枪就一定会在小巷子里造成恐怖的杀戮。
  西夏的左都御史韩璜就坐在小巷子里心如油煎,张虎这个没藏讹庞的爱婿死了,自己难辞其咎!
  对于云峥的霸道宋人的感觉并不深,只是知道他以前殴打过几位御史,开了几家酱料铺子恶心人,其余的并算不上出挑,这几年全东京的人都知道云家过得并不顺利,才从穷山僻壤之地回来就被关进了天牢,在东京人的眼中,云家基本上是个悲情家族。
  韩璜却知道云峥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当年李元昊在世的时候,他已经是西夏国的一员都统了,太子府的惨案他是亲身经历过的,经历了那一场劫难之后,他从此就没有少过噩梦的元素。
  刚刚进京的时候,还希望张虎能够和那些勋贵们交好,为马上就要开始的大宋和西夏的互市谈判打好根基。
  谁料想张虎去参加酒宴,半路上却跑去云家闹事了,看着那几枝钉在牌匾上的长箭,韩璜痛苦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家的所在地就是白虎节堂的驻地,他家的隔壁就是大宋另外一个白虎节堂的驻地,宣武门外巷子这片地方,即便是盗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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