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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48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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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搭了一次,倏然收手;结果趁着兰芽起身,便又悄然搭了一回。

    兰芽纵然吐得难受,可是也觉得此时的大人有些奇怪。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而且为什么面色这么严峻?

    她便扬手在他眼前晃晃:“大人在干嘛?真当我没感觉出大人是在悄悄给我把脉么?怎么啦,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司夜染这才忍不住了,伸手啪地拍她脑门儿一记:“休得胡说!”

    说罢竟是扬声大喊:“煮雪!快下来扶你家兰公子上车!”

    兰芽赶紧拦住:“大人这是干嘛呀?我也不是走不了了。吐完了已经好了。再说煮雪在车里抱着孩子呢,怎么下来接我?”

    双宝闻声赶紧跑上来,伸胳膊想要去扶兰芽:“大人,奴婢来。”

    双宝本就是兰芽身边的人,他来扶着自然没什么说的,从前司夜染也没什么不让的;可是今儿,奇了,司夜染竟然一挥袍袖,将双宝个挥一边去,低叱:“岂容你胡来?!”

    整个队伍里,出了兰芽之外,就只有煮雪一个女子。煮雪一看情形不对,便赶紧下了马车,将孩子递到双宝手里,祝福他:“你抱着孩子吧,抱稳妥了。”

    煮雪说罢走到兰芽身边来,先紧盯了司夜染眼睛一回,才抿嘴一笑,伸手扶住兰芽:“大人这回可放心了吧。”

    兰芽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只得顺从着煮雪,随煮雪一同回了马车上。煮雪先让兰芽上车,她自己留在后头,待得兰芽进去后,才冲外头的风、花等人做了个鬼脸。

    风那么严肃的人,这一刻也忍不住面颊肌肉抖了抖;藏花则就当没看见,傲然地扭回了身儿去,看不出喜怒。

    而司夜染则一副很懊恼很想抓狂,却又一副想要在驿路上狂奔一下的模样。

    当这些都落在双宝眼里,那孩子抱着更小的月月,就有点发傻。

    心说:不会是这些位爷们,终于安全回到大明土地上来,所以都傻了吧?

    马车上,煮雪也抱回了月月。

    兰芽瞧煮雪那么细心地照顾月月的模样,便忍不住笑:“煮雪师太,瞧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不如就还了俗呗。”

    煮雪被吓了一跳,抬眼瞪着兰芽,忍不住红了脸。却气呼呼地警告:“公子别乱说!我喜欢小孩子,这本是人之常情,可是谁说我就要还俗自己生了?!”

    方才在车下,那几个人都是盯着兰芽在看,可是兰芽却注意的是煮雪——煮雪走过来从大人手里将她接过去的刹那,面上是恢复了顽皮的表情的。

    这样的表情,自从东海回来之后,这么久了未曾见过。兰

    芽于是想,也许是煮雪终于从那场魔障里醒了过来,终于找回了心的弹力。

    她只替煮雪开心,心里忍不住再悄悄盘算煮雪和息风的故事。

    总不能再叫他们两个,也如同兄长和雪姐姐一般……

    兰芽忍住难过,轻声叹道:“自己生一个该有多好玩儿呀。煮雪我不瞒你说,月月虽说是我亲侄女儿,可是我因为爱她,就也忍不住想自己也生一个呢。”

    “就像那些日子在威宁海大帐里,虽然心下苦闷,可是我却还真的是满喜欢图鲁和乌鲁斯那两个小王子的。”

    兰芽握住煮雪的手,苦口婆心地说:“咱们女人啊,其实只要一到了年纪,自己的心眼儿就会悄悄儿地改了。再不是关心小时候穿衣戴花儿,而是开始悄悄儿地喜欢小孩儿啦……”

    煮雪横眉立目地盯着兰芽。

    果然是不一样了,瞧瞧眼前这个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哪儿还是从前那个英姿飒爽的兰公子啊,现在的简直就是个——老妈子。

    煮雪想到这儿,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

    真的不一样了呢,兰公子,亏你还这么苦口婆心地劝我,你自己竟然还没省悟你自己发生了什么改变呢。

    也许从现在算起,再叫“兰公子”的时日,已经越来越少了。以后该叫什么呢?夫人?主母?咳,却总是觉得还是不如公子顺口哎。

    这一场草原之行,这一场惨烈的战斗,让很多人丧生、受伤,或者心上蒙上无尽的创伤。可是同时也对很多人来说,却是帮他们打开了心上的锁,释放了曾经无法宽恕的自己。

    便如煮雪。

    曾经晴枝的死,菊池一山一家的死,让她痛断了肝肠。她将这些都归咎于自己,觉得自己不可饶恕,纵然活下来也要终身赎罪,遁身空门替他们超度亡魂,直至生命尽头。

    可是这一场杀戮,造成的死伤比晴枝和菊池一山一家加起来还要多许多倍。那些丧生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死,都死得毫无畏惧。

    那些人里无论是文武双全的岳兰亭、一颗痴心的雪姬,死得无声无息的三阳,甚或是含笑死于心爱人之手的小宁王,还是手无寸铁的王瑾他们,以至于满都海……他们不论正邪,却都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

    而他们的信念,或是所爱的人,或是所追随的理想。

    能这样死,原来也都是死得其所,死得畅快无憾。

    她的心便于那一刻倏然开释。

    她终于明白,无论是晴枝,还是菊池一山,他们为她所做的事,实则都是他们所崇奉的信念啊。他们爱她,他们情愿为她而死,他们不是想让他一生都活在忏悔和负疚里,他们不光是想让她活下来,更是想让她好好地活。

    与兰公子一样,她也更加回想起从东海回来之后,大家悄然为她所做的一切。就连大人,也曾派初礼悄悄儿安排她住进西苑……

    她也因此而明白过来,她是不能忘怀那些死去的人,她也同样不能辜负这些活着的、爱护着她的人。

    在一场死亡里心死,又在另一场死亡里醒过来。人心便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涅槃之中,逐渐明晰,逐渐强大起来的吧?

    能修得这一场顿悟,便不枉这一场遁入空门,她已功德圆满。

    -

    【明亮一点儿,明亮一点儿~稍后第二更。】  

437。2这个孩子,该不该留下?(2更2)

    兰芽这一次出使,九月出发,回到京师已然是翌年三月。

    这七个月里,草原风云变幻,京师也早已换过了另外一番气象。

    虽说京师春寒,三月距离真正的春天还有些时日,可是远远近近的柳树还是早早地覆上了一层新绿,抬眼望去宛若浅碧色的淡雾轻烟。

    内书库里,吉祥抚着已经圆滚起来的肚子,抬眼望那一层柳烟,不觉惆怅。

    身上这颗球已然越长越大,快要遮掩不住了。先前天寒,凭着厚重的冬衣,还可遮掩说是心宽体胖;可是眼见柳树成烟,春已渐至,身上的衣裳必定越减越少,便再难遮住这肚子犬。

    且她隶属女官六局一司,每个季节的衣裳都是按着品级有着严格规定的。平素她可以躲在内书库里不见人,可是马上这就又要新的一轮量体裁衣,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更何况这一路走来,在女官局里上上下下得罪过不少人。若她们趁机拿捏,她又该如何应对踺?

    越想越心烦,她便又一次萌生了想要拿掉这孩子的念想。

    这个孽种,本来就是狗皇帝的,她早就应该拿掉,怎么能留他至今?!

    她一狠心一咬牙,便又爬上了书架旁的梯子。那木梯足有两层楼高,为了能够到高高的书架。她狠心立在梯子顶上,手扶着肚子,垂眸看向地面——

    这么一跳,便一了百了。

    可是不知道是会不是母子连心,还是那个孩子不甘心这么还没出生就夭折,于是就在吉祥咬牙横心就要跳的当儿……她的肚子,忽地动了起来。

    动的很急,已经不像是从前那种若有似无的微微一动,而仿佛是小拳头小脚丫都袭了上来,一二三四不停地推着她的肚皮。

    吉祥呆住,垂首望着自己的肚子,一时不知该做何样的反应。

    最后,还是缓缓地将手贴上了肚皮……他动得好凶啊,这么贴着肚皮便都能感受到里面凸出来的小小轮廓。左边这个小小的圆球,是拳头;右侧这个长长的凸起,是脚丫……

    他在她的肚子里,第一次完整地以人的形状表现出来,不再只是一个安静的球,而是一个——相伴而生的鲜活的生命。

    吉祥的泪便一下子滑落了下来。

    尽管从不甘心对自己承认,可是她还是——不忍心啊。

    否则又怎么会将他养到这么大,怎么没在刚刚发现他的时候就摔掉了他!

    她这一生……从五岁失去爹娘族人,就只剩下一个司夜染,后来只剩下一个废后。可是他们却终究一个一个地都离她远去。她以为她在这个世上已经孤身一人,再也没有了亲人,却不成想这个小东西竟然悄无声息地来了。

    每每夜半,她搂着自己的肚子,都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心安。

    这个世上,终于不再只是她,一个人了啊。

    正在此时,外头一阵喧嚷。

    司籍带了几个女官进来。

    仰头见吉祥正站在梯子上,便冷哼一声:“我说吉祥姑娘,给姑娘量量体做身儿新衣裳,怎么就那么难啊?话说一听做新衣裳,谁不上赶着的去,都怕被落下;怎么就姑娘三催四请都不肯露面?”

    吉祥站在梯子顶端没动。她明白,倘若下了梯子,她的肚子怕是就瞒不过司籍了。

    因为两个尚仪薛风和郭珍之间的斗法,司籍是郭珍的人,于是上次她不小心算是得罪过这位顶头上司。司籍还愁拿捏不到把柄呢,若是发现她的身子,如何能饶得了她!

    她便立在梯子上不动,特地背过身去,用高度挡住肚子。

    司籍手下的两个典籍便看不过去了,指着她斥责:“小小女史,见了本司官长,竟然敢不下来见礼?叫司籍大人站在梯子下与你说话,你高高在上,这成何体统?!”

    吉祥悄然吸气:“司籍大人宽宥。只因这书架上的一套书正整理道一半,若这么就下来,书籍怕就散了。卑职自然不敢怠慢司籍大人,只是这些书都是呈送皇上御览的,卑职就更不敢有半点疏忽,大人说不是么?”

    “你少拿皇上来压本官!”司籍一听便更气:“你当你自己是谁?不过是这内书库里一个小小的女史,还轮不到你动不动就搬出皇上来压服本官。本官说句实在话,就连本官身居司籍之位,都没多少机会面见皇上,就凭你一个小小女史,你又有什么资格?“

    吉祥只有一片冷笑。

    若是说出她跟皇上的关联来,还不吓死司籍!

    只是……算了,她自己也丝毫不以与皇上的关系为荣,反倒以为耻,她宁愿少一个人知晓。

    可是她却绝不容司籍这般在她面前趾高气扬。

    她便轻笑一声,缓缓从梯子上走下来。桌上背着茶壶茶杯,她亲自给三个人倒了茶,一一奉上:“卑职知罪了,司籍与两位典籍大人请用茶。”

    典籍冷笑:“你这里的粗茶,司籍大人如何喝得下!”

    吉祥倒是一笑:“这茶倒是从前太后赏的呢,卑职一直没舍得喝,今儿才拿出来。司籍和典籍大人自然是见惯了好的,不过太后的茶却也值得尝尝,不是么?”

    司籍和典籍这才面色一变。

    这个丫头来女官局之前,的确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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