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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部分

九重紫(吱吱)至523章终章完结-第454部分

小说: 九重紫(吱吱)至523章终章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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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安素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和宋翰和离了,她拉着窦昭不停地问“是真的吗”

    窦昭道:“宋家的那份契书在国公爷手里,国公爷出了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你那份在令尊手中,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令尊给你看看”又想到苗家的贪婪,苗安素和离之后宋翰名下的产业都归了苗安素,她又道,“顺天府那边也有存档的,要不你去让顺天府的人再给你写一份也行”

    苗安素连连点头,眼角忍不住红了起来,出了英国公府先去了趟顺天府,借着英国公府的名头让衙胥重新给她写了份和离书藏在了怀里,随后去镖局雇了几个护卫,这才回了四条胡同

    栖霞则大大方方地接过了窦昭送给她的一套银头面,恭恭敬敬地给窦昭磕了三个头,由陈晓风亲自护送,去了真定

    窦昭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派人去打听樨香院的情景

    若朱回来告诉她:“御医院来了两个大夫,也只敢用鸡皮贴在伤口上,然后开了些金创药外用,说国公爷能不能挺得过来,就看今天晚上了倒是二爷,不过是头上破了个大口子,失血过多,开些益气补血的方子就行了”她说着,语气微顿,又道,“听说二爷醒过来了就乱嚷嚷,连国公爷都骂上了,旁边服侍的吓得不得了,只好用帕子堵了二爷的嘴”

    他不嚷嚷才怪

    被自己视为靠山的父亲出卖抛弃,对于宋翰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这才是致使的打击吧?

    不过,宋翰可真是命大

    但他要是真的死在了祠堂里,那也太便宜他了

    窦昭冷笑

    晚上,宋墨没有回来,却让人把宋翰的除籍文书交给了她

    窦昭看着上面宋茂春和宋逢春的名字,暗暗松了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送去了顺天府立契

    顺天府的户房胥吏见到契书大惊失色,抬头看见严朝卿身边的同知,立刻低下了头,忙盖了顺天府的大印但等到同知陪着严朝卿一出户房,他就立刻窜到了吏房,小声地和吏房的人道:“刚才英国公府的一个幕僚由同知大人陪着,还给宋家二爷宋翰办除籍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吏房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兴奋地道:“你快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严朝卿从黄大人那里道谢出来,就看见吏房里拥了一堆的人,在那里说着宋翰的事

    那同知涨得满脸通红

    宋翰大逆不道,怎么能不让人知道呢?

    严朝卿却微微地笑,装作没有看见似的,笑着和同知道别,回了英国公府

    宋宜春却连着几天都不高热不退,情况非常的不好

    宋墨看着这不是个事,上了折子给父亲告假

    皇上向来对宋宜春就是淡淡的,可自从听说宋翰的“劣迹”之后,想到他也有差不多的辽王,皇上对宋宜春顿时就亲昵了不少听说宋宜春病了,以为是被宋翰的事气病的,就派了个小内侍来探病

    不内侍是代表皇上来的,不仅要把他领进内室去见宋宜春,还要把宋宜春用过的药方之类的给小内侍过目

    小内侍吓得混不守舍,匆匆问了几句就回了宫

    皇上火冒三丈,想到自己被辽王挟持到玉泉山时羞辱

    他为了太子的承诺不能惩办辽王,难道他还不能惩办一个国公爷的次子?

    皇上下圣,立刻把宋翰丢到城门外去,不许给他一口水喝,一粒米吃,一缕丝穿,否则就形同谋逆,诛九族

    锦衣卫现在还没有都指挥使,东厂的厂督亲自去英国公府交宋翰“请”了出来,丢在了朝阳门外

    宋翰用了三天的药就退,想喝口水都叫不到倒茶的人,更不要说吃食补品了,正饿得两眼发昏,莫名其妙地被东厂的人揪上了车,又莫名其妙地被推下了车

    他望着喧哗嘈杂的甬道,有些不知所措

    一群小乞丐跑挤了进来,围着他喊着“哥哥”,那满身的臊味,乌黑的指甲缝,让宋翰不由打了个寒颤

    “滚一边去!”他大声喝斥着小乞丐

    小乞丐们却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的,却上前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七手八脚地扒着他的衣服

    宋翰身体还很虚弱,几次都没能挣脱,他不由大声喊起“救命”来

    路人远远地围观,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为他解围的

    宋翰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牛鼻裤,那群小乞丐才一哄而散

    姐妹弟兄们,送上今天的更新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有没有和我一样还在上班的妹纸

第五百一十九章 离开

   宋翰羞愤交加,抱着胸、佝偻着身子要进城,却被守城的拦了下来:“宋二爷,不是小得们不给您面子,实是在东厂的发下话来,你以后不许进城,若有人给您一丝一缕,都视同谋逆,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

    怎么会这样!

    他目瞪口呆。

    那他以后怎么过活呢?

    宋翰慌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就想往里闯殖装。

    刚才还对他客客气气的守城却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脚:“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还以为你还是英国公府的二爷啊?竟然连爷的话都置若罔闻!不给你一点教训,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宋翰趄趄趔趔地跌倒在地上。

    四面响起一阵哄笑。

    有人道:“这位小公子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也粗俗了些!”说着,去拉宋翰,“可怜地,连衣服都被人扒了,我铺子里正巧缺个端茶倒水的,你不如随了我去,虽不能绫罗缎绸,却能吃得饱、穿得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不怀好意地高声笑道:“老赖,你那里端茶倒水最后哪一个没有变成你的摇钱树?”

    众人大笑,笑声猥琐。

    宋翰落荒而逃。

    ※※※※※

    乾清宫书房西暖阁。

    太子正在批改奏章。

    崔义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重新换过茶水。

    太子却突然放下了笔,道:“听说英国公病了?”

    “是啊!”崔义俊笑道,“宋翰和英国公的妾室有染,英国公有把宋翰赶出府去。开了祠堂问罪,谁知道宋翰狗急跳墙,掐着英国公的脖子不放……”他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现在宋翰被遂出了家门,英国公还昏迷不醒?”太子沉吟道。

    “是!”崔义俊微微弯着腰,比平时显得更恭敬。

    太子沉思良久。

    如果往常,崔义俊早就开口相问,可自从太子开始独立批改奏章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随意插言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突然道:“我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崔义俊想了想,道:“您是说宋大人和纪大人的事?”

    太子点了点头,道:“虽然说辽王的事不宜宣张,但却不能寒了地些忠心为国之人的心。现在锦衣卫没有都指挥使,我寻思着是不是让宋砚堂去,只是金吾卫也少不了他。可又从来没有人兼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和金吾卫都指挥使的,还有神机营的马友明,如果不是他无畏个人凶险,那天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既然神机营的都指挥使王旭身体恙和,恳请致仕,我想不防由马友明担任神机营的都指挥使……”

    也就是说,太子要重用宋墨了。

    而宋墨和纪咏不和!

    崔义俊心头一跳。

    太子难道要玩平衡?

    崔义俊的腰更弯了。

    他毕恭毕敬地道:“纪大人和宋大人有夺妻之恨!”

    “哦!”太子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道。“快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崔义俊道:“虽然几家都瞒着,可窦纪两家都是名门望族,姻亲众多,特别是纪大人,到如今也没有成亲,不管是谁去提亲盗运成圣。都受辱而返,有些事就渐渐瞒不住了。据说窦夫人和纪大人是青梅竹马,纪大人一心想求娶窦夫人,窦家也乐见其成。谁知道窦大人游宦京都,不知道纪家有意求娶窦夫人,而纪家以为只要跟窦阁老打过招呼就行了,阴差阳错的,窦大人把窦夫人嫁到了英国公府……”

    “还有这种事?”太子听得欢快,不由地笑了起来,“听说纪见明和窦夫人是表兄妹。两家还有来往吗?”

    “有来往啊!”崔义俊笑道,“不仅有来往,窦夫人十分磊落,纪大人去宋家做客的时候,窦夫人都会亲自出面打个招呼呢!”

    太子听得直点头,回头当成笑话讲给了太子妃听。

    太子妃没想到还有这一桩公道。道:“我看那窦夫人就不像寻常的女子,也不怪纪大人如今谁也瞧不起。”

    太子笑道:“我们要不要跟纪见明做个媒?”

    太子妃笑道:“那就看殿下准备怎么用纪大人了?如果只是想笼络纪家,给纪大人赐婚,没有比这更体面更荣耀的了。如果您是想用纪大人,我看还是别管这件事了——他如此的固执,想必不是个容易想通的人,您贸贸然地赐婚给他,只会让他觉得憋屈。”

    太子也不过随口说说,太子妃非常的关于处理亲族之关的关系,既然她说不妥当,他也就不再坚持,说起宋墨和纪咏来:“我想让宋墨兼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纪咏詹事府学士兼行人司里任司正。”

    这样一来,文武殊途,就可以互相牵制了。。

    太子妃笑道:“殿下有没有想到让宋墨兼任神机营的都指挥使?”

    太子一愣,随后抚掌:“这真是个好主意。由宋墨任神机营和锦衣卫都指挥使,马友明任金吾卫都指挥使,董其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

    董其和宋墨的关系也非常的紧张,金吾卫人尽皆知。

    太子妃微微地笑。

    太子就问起皇后的情景来:“现在怎样了?”

    前些日子听说皇后病了,但太医院呈上来的方全是安神静气的方子,让太子心生疑窦。

    太子妃低声音耳语:“太后娘娘说皇后被辽王气病了,御医们哪里敢开其他的方子。”

    太子明白过来,转移了话题,道:“眼看快到中秋了,除了惯常的碇子药之类的,英国公府那边。还赏些吃食和香露之类的东西吧,也显得亲热。”

    太子妃笑盈盈地应“是”。

    太子却在次日叫了宋墨到西暖阁说话:“国公爷的身体现在怎样了?”

    宋墨苦笑,道:“人是清醒过来,却破了喉咙,不能说话了,而且还不时高热,御医说,最少也要养静两年这身体才会渐渐地有所好转。”

    “不能说话了?”太子皱眉,“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吗?”

    “只能咦咦呀呀的。像懵懂的孩子。”宋墨很是苦恼的样子,“如果不用笔,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父亲说着说着,就急燥起来,不砸东西就是翻炕桌,偏偏御医又说父亲不能激动。我只好把从前服侍过父亲很多年的一个随从安排贴身服侍父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子安慰宋墨,“好在英国公府有世仆,时间长了,国公爷慢慢也就习惯了。”

    “臣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说了半天宋宜春的病情,太子就端了茶。

    宋墨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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