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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春色如锦(女尊)-第24部分

小说: 春色如锦(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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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遥目瞪口呆,虽然余同做锦儿的妻主她是无话可说,但是她也知道锦儿心里只有平王,女帝怎么可以这么指婚?这么强迫锦儿于心何忍?

    郑文书微叹一声,道:“江大人,下官皇命在身,无可奈何。下官也知令郎与平王情投意合,只是命不由人啊。前几日朝中有传言说平王还和江公子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景侯年事已高,膝下只彤公子一个独子,自然怕彤公子以后受委屈,便向女帝请求,给江公子赐婚,以断了平王的念头。陛下已经恩准,好在余将军人品敦厚,是个好妻主,江公子日后做了将军的夫郎,也是美事一桩……”

    如锦只觉身上一阵紧似一阵地发冷,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生不能和她相守也就罢了,又何必给他随便安个女人?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叫别的女人碰他。兮儿,今生,不得再见了……

    郑文书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喜服和饰物。南夏心里五味杂陈,既希望锦儿以后果真忘了平王,好好跟着余同,一面又担忧锦儿这刚烈的性子,只抱着如锦痛哭了一场,如锦却一滴泪没掉,僵硬地坐着无语。

    次日,如锦穿好喜服,外面已经催着上轿,如锦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铜镜,凄然一笑。

    秋雨突然跪地,哭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公子没和平王书信往来,都是我,是我,是我不好,我和那个叫红銮的侍卫在通书信,她说她要娶我,我本不理她,可她一直一直地老寄书信来,我就回了几封,没想到却害了公子……”

    如锦闭了闭眼,是不是他在通书信有什么要紧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过了今天,她就是别人的妻主了。

    “秋雨,你起来罢,我不怪你,这书信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没有这回事,她也……她也是别人的了……”如锦淡漠地说了一句,袖中握紧了那把铁剪,既然生无可恋,不如死了干净……

    秋雨泪眼婆娑望一眼双目无神的公子,那分明是寻死的模样,当下抱住如锦哭得喘不过气来。他打小跟着公子,知道公子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公子,公子一定是不预备活了……

    喜轿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出了辛洲城。官道走过去一马平川,大片的开阔平地一直延伸到山谷中。

    这一带很是富庶,民风淳朴,地面很太平。

    可是送亲的队伍刚走上山道,从密林横地里就忽然蹿出一匹红枣骏马,驮着一个蒙面人,穿着精练的劲装,直直打马冲向轿子。

    轿中的如锦只惊呼了一声就被抢上马,那蒙面人狠抽一鞭,马竟快如闪电,眨眼奔进林子里。

    因那人速度太快,且是突然出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郑文书惊得魂飞魄散,先回过神,惊慌地高呼道:“快追!”

    众人这才惊慌地打马掉头追赶,然穿过林子,只远远看见前面平地里,那匹马甩了个背影,便消失在土丘后。

    郑文书一愣,这马好生快,哪里会是普通的好马,也只有——那个人府里养的千里马……她左右看了看,慢腾腾跟在后面去追赶。

    果然不出所料,等众人赶到土丘后,哪里还有人影?

    那马奔跑起来如风驰电闪,只觉耳旁狂风乱。

    如锦在马上拼命挣扎,那人忽然低声道:“锦儿,别动。”

    如锦一下怔住,恍如在梦中,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沾满了泪,那人将他搂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马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子,速度渐渐慢下来。

    那人扯下蒙面的黑布,焦灼地问道:“锦儿,你没事吧?”

    如锦看了她一眼,恍惚抚上她的脸,小混帐不是一向花颜如玉的么,怎地会憔悴如斯?当下垂了眼帘轻轻一叹:“怎地瘦成这样?”

    羽兮怔怔地望,如锦清雅如玉,眉宇俊朗,才几个月不见,却恍如隔世……可是,不管天塌地陷,不管世俗伦常,自己没有白来,终于,又能看见锦儿,锦儿又在眼前了……

    羽兮抱紧他,红了脸道:“以后你做了我的夫,自要好生的伺候我,我自然,就圆满了……”

    四面绿树葱茏,景象繁华,虽已近秋,却花开锦绣,如似春景。午后的阳光泻下来,一地辉煌。

    如锦也红了脸,压住心跳,迎着跳跃的阳光,极力用淡然的语气道:“你不去娶彤公子,来此作甚?”

    羽兮低头不语,如锦心揪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衣角,生怕这梦境破碎了。

    却听她低声道:“锦儿,除了你,我不要别人……我本来预备今天晚上才出走,但是昨天知道你要嫁余同的消息,就立刻连夜赶到这里。锦儿,我们什么也不要管了,不去管皇姐,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安安生生在一起,好不好?”

    如锦心里酸的甜的喜的全涌上来,一时找不到宣泄的地方,只攥紧自己的衣袖,脸白得没了颜色。

    羽兮见锦儿不语,慌张地扯着锦儿的袖子结结巴巴道:“锦儿,我,我已经放弃了爵位,从此以后是个平头百姓了,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好,可是,可是,我,我会好好待你,我可以养活你跟孩子。你,你会不会嫌弃我?”

    她着急地望着如锦,如锦慢慢眨了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羽兮,手抖起来,口中却淡漠道:“你走了,景侯会罢休么?你不怕朝局又乱么?”

    羽兮摇摇头:“不会的,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平王府失火,平王葬身火海。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羽兮这个人。我想,景侯总不会跟一个死人为难。”

    如锦一怔,有些失神,唇角弯弯地笑,眼中却忍不住酸酸涩涩:“那,彤公子呢?他对你痴心一片,你这一去,彤公子岂不是也伤心?”

    羽兮一笑,揽过如锦,凑近了在他薄唇上亲了亲:“轩儿自小与我相伴,对我想必是眷恋多些,却算不上男女之情。他早晚会明白。”

    如锦怔忪看羽兮,眼泪掉下来,扑进羽兮怀里哽咽。羽兮心头酸涩,搂紧了他,低头舔去他脸上的泪,咬着如锦的唇便叩开牙关侵进去。如锦被她弄得透不过气来,鼻息间尽是小淫贼的喘息,人也被她整个禁锢在怀里,在马上滩软无力,跟着浑身发起烫来,不可自抑地想抱紧小淫贼。

    羽兮松开的时候,如锦迷蒙了眼神,只怕是做梦,极力克制着颤抖,喘息着看向树林上空的艳阳,却忽地一僵,登时醒过神来,羞愤地推开羽兮滑进喜服的手,整好衣衫和发上的冠带,回头娴雅瞥她一眼,不急不徐道:“那我们去哪里呢?我今日被你抢走,朝廷一定会来搜查。”

    羽兮干干咽一口口水,望望如锦,小声道:“我们先成亲,叫他们搜到也晚了。然后去梁洲,我知道那里有个地方景致宜人,没人去过,我们隐居在那里,可好?”

    成亲……如锦心里忽然甜得似灌了蜜,满世界的花都开了,转过脸静静地看羽兮,羽兮红了脸,更加小声地道:“我已经在前面小镇的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恩,你先穿件衣服遮一遮喜服,我们,我们……”

    如锦抿起唇,眉眼弯弯看羽兮,羽兮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已经被我看过了,亲也亲过了,就是我的人……”她干干吞下口水,不敢说下去。

    如锦莞尔,垂下眼帘,挣开羽兮的怀抱在马上坐稳了,微微地笑,如春光明媚:“衣服呢?”

    羽兮局促地从马上拿出一个小包来,里面果然有件男子的淡青衣袍。如锦伸手接过衣服,袖中陡然跌出一物,正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羽兮跳下马拣起来一惊,悲喜交加,锦儿上花轿却随身带着一把凶器,定然是早预备好了,锦儿怕是早预备一死,幸而,幸而自己来的及时。

    如锦看她怔怔望那剪刀出神,心中明白,但见她满面凄然,便安抚道:“你倒来的果真是时候,现下有了你,此物自然用不着了,你,你又有何担心的?”

    羽兮看如锦一眼,将那物扔得远远的,忽然道:“今生今世,不许你再想这轻生的念头!”

    如锦心头一颤,眉眼弯弯:“我几时想轻生了,却是你胡思乱想罢了!”小混帐果然疑惑无语。

    不知为何,如锦忽然心情大好,拿着衣物穿了,又想起娘和父亲,不由一顿,低声道:“恐我娘担心,还是先回家里告诉娘和父亲一声。”

    羽兮摇摇头,道:“你家里养的廉子夫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皇姐的人,如果我们回去,再走不脱。只日后叫红銮暗地里告诉一声江大人便是。”

    如锦心下一寒,这才想起为何秋雨暗中通的书信,京城里竟有人知道,那廉子夫当初是娘救回来的,没想到,却是女皇暗中安插的眼线。朝廷的是是非非,太累人,自己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只望娘和父亲能明白自己。

    这样隐秘的小镇,不如说是一个村子,晚上,只有星星点点几盏灯火。客栈很小,房间却雅致得紧。

    如锦推门一进房中,立时呆住,只见房中挂着红色的喜帐,连床上,也是铺好的红被,还有……鸳鸯交颈枕……如锦腾地红了脸,眼见房中到处贴着大红喜字,台几上燃着两根红烛,桌上,桌上摆着交杯酒……

    怪不得她说先成亲,原来这小淫贼早做好了打算。

    如锦立在当地,莲花曼妙斜了羽兮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羽兮讪讪站在一边,勾着头不敢做声。

    店中跑堂的老女人跟在后面,一脸笑容,问道:“两位要用饭的话,喊一声就是,小店里宵夜也做的。”

    羽兮慌张地看看如锦,回道:“晓得了。”

    那老女人嘿嘿道:“客官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俊美的夫郎,恭祝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添女丁。”她笑咪咪回头关紧房门去了。

    如锦红了脸,褪去了外面的淡青衣袍,露出大红的喜服,端坐在床边。羽兮怔在当地,脸红如霞,雀跃地握住如锦的手:“锦儿,你,你是应了么?”

    如锦瞪她一眼,含笑点头,火红的喜烛在他眼中跳跃,波转神流,俊秀无双。

    羽兮高兴地跳起来,叫道:“锦儿,你等我一下!”她飞快地跑进屏风后,片刻出来,也穿了一身火红的新服。

    如锦心头砰然大跳,撇过头红了脸,这小淫贼,她果然是早就预备好了,世上的女人,果然都是,都是淫贼……

    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欢喜,轻声道:“傻子……”不由莞尔淡笑,眉眼如诗如画,真个俊雅无双,羽兮看得心如雷鼓,果然倒了桌上的交杯酒,这是早就让客栈准备下的,一切便如新婚布置,只怕委屈了锦儿。

    锦儿接过酒,一饮而尽,容颜如玉。

    羽兮看得挪不开眼,咕咚灌下酒,忽然低了头又问:“锦儿,你,你不后悔么?”锦儿却横了她一眼,羽兮欢喜地凑上来亲了几口,锦儿见她这轻浮急色的模样又上来,不由羞恼地挑起轩眉:“烛花还没剪灭呢,你先……”

    羽兮紧紧抱着他,轻轻浅浅咽了他的话语。锦儿俊脸通红,却推不开去,心下隐隐地欢喜,父亲说得对,男子是不能主宰自己的身子,可是若和自己心仪的女子……

    不由自主抱紧了身上的人,任她主宰沉浮,生也好,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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