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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霸海风云-第202部分

小说: 霸海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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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有如雷飞瀑声之外,一些不知名而羽色奇丽的禽鸟,发出婉转悦耳的鸣声,并不时在空中欢鸣轻舞。  
葛如山流血过多,已入昏迷之境,这时神智一清,突然挣扎着站稳,叹口气说:“好一处洞天福地,身临此境,我已不复眷念莽莽红尘,我愿终老是乡,埋骨于此……”  
话未完,他心神一懈,扑地便倒,铜人跌在脚旁。  
叶若虹也已至油尽灯枯之境,心中一惊,叫:“如山,你……”他抢前去扶,只觉眼前发黑,“砰”一声也摔倒在地,立即昏厥。  
他一倒,背囊扔出,囊盖一破,九天玉凤便跌出囊来,她在牛鼻子死时,在倒地之际被控得人事不省;由于经脉被制过久,体内人去楼空,十分虚弱,一直未曾苏醒,经过这一跌,反而悠然醒来。  
她仍可勉强移动身躯,便费力地坐起,终于看出了地下的两个人,正是叶若虹主仆。她看了两人浑身浴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细想昏迷前的景况,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便幽幽一叹道:  
“他冒险成功了,也将毁掉了他一生,武当派怎会就此甘休,又怎会放过他的师门?唉!这风险太大了,他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她想走近他们,可是走近又能怎样?她目前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救他们呢?  
但人不能不救,地下潮湿,他们力尽受伤,绝不能往下拖延,风湿人体,这一辈子完定了。  
她手脚并用,向两人倒地处爬行,总算是被她爬近叶若虹身边,已经力尽身疲了。  
武林人的百宝囊,其中定然藏有刀创药和护心丹一类药品。她歇息一会儿,便动手打开他胁下的百宝囊,拣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五六颗蜡丸,捏破一颗放在鼻端轻嗅。不错,清香直透心脏,不会是毒药。武林中人,对配制丹丸各有秘方,日常自己服用,对药性十分敏感,也适合自己的体质。  
她想:这对他定然无妨,且试试看。  
她先捏破一颗丹丸,塞人叶若虹口中,取他的水囊倒水入他口中,送丹丸下喉。  
丹丸入腹,叶若虹便缓缓苏醒,他挣扎着坐起,长叹一口气,苦笑道:“周姑娘,谢谢你。”  
九天玉凤脸色苍白,眼眶下陷,她渐渐枯萎了,嘴角略一牵动,说:“叶公子,我才该谢谢你。也许在我这一生中,你们是我看到的唯一好人。两位的古道热肠,我心感甚,只恐怕这一份情义,将成画饼,不但我将抱恨而终,两位也将遭累及,他们不会轻易地放过你们。”  
叶若虹挣扎而起,接过她手上的丹丸,着手救醒葛如山,一面苦笑道:“只怪在下修为不够,功力不如人,虽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公子目下如何打算?”  
“目下唯一的生路,就是觅路出华阴,东下金陵,也许我师父可以替姑娘疏通经脉。或许少林的碧眼行者,能为姑娘尽力。”  
姑娘摇头苦笑,叹口气说:“不可能的,武当派的长老亦无法可施,束手无策,碧眼行者更无能为力。看来,我已挨不过多久,趁你们还有余力,早些脱离危境,别管我了。”  
“周姑娘……”  
“请叫我的夫性,叶公子。”九天玉凤冷然阻止他往下说。  
叶若虹心中一震,吁口长气,说:“见危苟且,事无始终;不是侠义门人所应为之事,在下更非这种小人。华夫人,请定下心,等会儿就觅路出山,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请相信在下,即使是锋镝加身,在下亦当维护夫人安全,死而后已。”他将三颗丹丸递过,又道:“这是本门圣药万护心丹,请服下保全元气,能保得性命元气,咱们仍大有可为。”  
姑娘接过丹丸,捏破蜡衣将丹丸吞下。叶若虹将水囊默默地递过,深深注视她一眼。  
葛如山已经醒来多时,缓缓坐起,突然抬头,向南面古林上看去,虚弱地说:“公子爷,该找地方躲上一躲了。”  
“有何发现?”叶若虹惊问。  
“瞧那儿。”葛如山从松技缝隙中向远处山峰上一指。  
山脊选题之下,古林参天蔽日,山麓伸至潭畔,约有七八里高下。在峰顶下里余,一条淡红色的人影,正由西而东横过峰下密林,像一头粉红色的大鸟,奇快地掠林梢而过,轻功之佳,骇人听闻。  
“糟?是她?”叶若虹变色叫。  
“谁?”姑娘问。  
“太叔权之女,缥缈春鸿太叔霓裳。”  
“唔!轻功已人化境,比我九天玉风的绰号益形过之。”  
葛如山凛然地说:“咱们得躲上一躲,也许她会寻到这儿来。这丫头功力之佳,令人难以相信,据神剑蔡老爹子说,她竟能在巨上山上,接下了山海之王四招神奇剑法。”  
叶若虹也点头道:“是的,这丫头可怕得紧。据说,早年在桃花宫前,桃花仙子曾接下华大侠三招,最后一招自认不行。而山海之王比华大侠的艺业,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丫头竟能接下四招,可怕得紧。你不见掌门仙长么?两招之下,九梁冠竟被山海之王的剑贯穿,如无七老抢救,定然一命难逃,可见这丫头是如何可怕,咱们得躲。”  
提起华逸云,姑娘只觉心中一阵绞痛,肝肠寸断,眼中现出泪光,等叶若虹说完,她低声问:“叶公子,山海之王是谁?”  
“乃是仙海附近的一个野人,这人功力之高骇人听闻,力可降龙伏虎,剑术通玄,以气驭剑术天下无双,在天下黑白道上百群围困之下,竟敢现身叫阵。他也是要抢夺姑娘的人,不知有何图谋。咱们先找地方躲避,快!”  
葛如山施起铜人,向瀑布下一指,说:“瀑布下定然有岩洞,只有那儿可以藏身。”  
叶若虹取来背囊,歉然地说:“请姑娘……”  
“别叫我姑娘。”姑娘凛然地抢着答。  
叶若虹苦笑道:“称姑娘顺口些,不然不太方便,姑娘休怪。请先入囊,在下带姑娘到瀑布下暂避。”  
他三人消失在瀑布下不久,西南角石门右面巨石上,突然现出仙海人屠和喇嘛僧拉卜活佛的身影。老魔向潭左右用目光搜寻可疑事物,一面说:“那小狗竟在这山区百十里地穷按不舍,苦也?和尚,咱们得先找处隐秘处所藏身,休让他撞上。”  
拉卜活佛咬牙切齿地说:“这儿不成,咱们绝不放过他,且找处有退路之地,等那小狗经过时,从背后制他死命。”  
“和尚,他有神奇的功力护身,暗算是卜可能的。”  
“正相反,任何神奇的功力,皆有可乘之时,如果能让我在他不防之时,从后全力给他一记大印掌,任何神功也保不住他的狗命。可惜!我没有淬毒暗器,不然从后面射他,省事多了。”  
“只怕暗器无法攻破他的护体神功。”  
拉卜活佛再笑道:“老兄,请问,当你未运动护身时,我用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在近距离中伤射你的穴道;阁下?如何。”  
“这……这……”仙海人屠不住点头。  
“别这样,暗器须小,并可旋钻以增力道;淬以奇毒,沾身即死,即使练有少林的十成菩提禅功,在猝不及防之下,也保不住性命。”  
“咱们可前往阴山,请阴山双鹰的师弟下山。”  
“你是指独角山魈季允炎?”拉卜活佛问。  
“正是他,他的离魂魔罡已练至化境,比他的两位师兄更为精纯,离魂毒针可穿尺厚金铁,有他出面,山海之王不死何待?”  
拉卜活佛点头道:“这人确算得是武林第一高手,但是他不会离开阴山。听说,三年前太白山庄盛会;阴山双魔应金面狂枭之请下了阴山,独角山魈就极不高兴,请出师门信令,罚两位师兄面壁一年呢!”  
“你错了,和尚,那定然是老山魈恼两位师兄丢师门的脸面,所以罚他们苦练阴山绝学,只消咱们将山海之王的艺业如此这般一夸大,保证他三人就会下山,找山海之王一决雌雄,岂不妙哉,咦!那淡红色身影是人是鸟?”仙海人屠用手指向东北山林中,向这儿飞降的绯色身影叫。  
桃红色的淡淡身影,晃如惊鸿一掠,踏着树梢急降而下,渐来渐近。  
拉卜活佛好色如命,喇嘛庙中,春宫壁画天下闻名,淫秽得不象话;他对女人特别敏感,脱口叫:“老天!我佛有灵,是个令我和尚不想成佛的大妞儿,妙咦!”  
仙海人屠喳喳笑,说:“真是个令人销魂荡魄的妖精,真妙!唔!她的轻功不等闲,是一朵带刺的花朵儿。”  
和尚眼中淫火炽盛,紧了紧腰带,喜悦地叫道:“咱们下手拔掉她的刺儿,乐上一乐。”  
“可惜,只有一个。”仙海人屠说。  
拉卜活佛不管他,突然向掠降的绯色身影大叫:“喂!妞儿,这儿来,佛爷有事请教。”  
“来了,大和尚。”绯色身影用美妙的甜嗓子回答,身形如电,从南面绕过直扑左面右顶。  
人影乍现,卓立石顶,喝!真是个美艳出尘的大妞儿,秀颊泛霞,比花花解语;玉肌如凝脂,比玉玉生香,那丰盈的曲线,令人顿生非非之想,她那一身排色紧身薄裳,真教人不克自持,背上古色斑澜的宝剑,却又令人心中发紧,没问题,能在这无边丛莽中出现的女人,花刺儿定然扎手,绝不是善男信女。  
两个凶魔胆大妄为,不怕花刺儿扎手,目灼灼张口伸舌,呆住啦!天下间尤物多得不可胜数,只有这妞儿真正教人心里麻痒痒地。  
妞儿身形一止,脸上泛起淡淡的春情,媚中略带庄重,花般笑意又带三分羞涩;也唯有这若无以实又虚的风华与倩意,方能令人心弦为振,情难自己,却又不敢太过亵渎,更不愿放手不要,真是欲罢不能。  
拉卜活佛喳喳淫笑,说:“妞儿,过这面来。”  
“这儿更好,大和尚,有何见教?”妞儿媚笑着答。  
“过来,免得说话费劲,咱们也可亲近亲近。”  
“大和尚,你说亲近,好意思?”她像朵迎风款摆的枝头小花儿,掩口噗嗤一笑。这一笑,风情万种;话也说得够轻佻,太不道学啦!  
“那咱们就过去。”大和尚骨软筋酥地说。  
“悉从尊便,本姑娘管不着你的腿。”  
“哈哈,你快管得着了。”大和尚下流地笑,像一朵轻云,飘然过了三丈余的缺口。  
仙海人屠对女人不陌生,他阅人多矣,眼光自不含糊。瞧这鬼女人轻佻中带有阴森之气,媚态中暗藏玄机,那一双水汪汪的星眸,虽表现于外泛出万种媚力与风情,但眸正神清冷电隐闪,显然是学得不高明的迷惑伎俩。除了天生淫贱自小饱受熏陶的荡妇淫娃,这种伎俩是不容易学的,其中老手只消媚眼儿一瞟,男人就会失魂落魄,拜倒于裙带之下。  
可是这妞儿不高明,显然是生手,也不是荡妇淫娃,而是装做出来的媚态。仙海人屠暗中留了神,警惕着飞掠而渡,站在大和尚的左首,稍错一肩,暗中已运功戒备,抱定看看风色来上当的心情,也等着拾便宜。  
拉卜活佛直走近姑娘八尺之内,一阵醉人而品流极高的幽香,直往他鼻中猛钻,他晕头转向啦!  
妞儿是卓立不动,媚笑着说:“大和尚,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是出家人?按理你不该直盯着我哩?别走那么近好不?”  
大和尚伸伸舌头,在五尺外站住了,淫笑道:“妞儿,和尚也是人哩,不走近就不走近,如何?妞儿,女施主,看你身背宝剑,轻功了得,人出落得如花似玉,美艳媚人,定然不是等闲人物,请见示芳名。”  
“唷,又是妞儿,又是女施主,又是如花似玉,又是美艳动人。大和尚,你怎么说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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