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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如安心做鸳鸯-第17部分

小说: 不如安心做鸳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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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油灯,两幅心肠,各有别情,只闻灯花噼叭作响,再不闻人语之声。
  谢描描这夜得了秦渠眉传信过来,只道今夜宿在了听雪轩,她与敏儿早早关门睡下,辗转反侧,一时想着怎样避开雷君浩,一时又想着秦渠眉今日听闻自己的话,也不知心中作何想?一时又为自己的大胆羞愧,夜深人静,面上作烧,忧肠百结,至五更方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床,秦渠眉便将各院中奴婢召集在中庭,只除了谢描描身旁的敏儿,连秦母与苏宁身旁的丫环都全召集在了一处,着人将红玉拎到了中庭当院。红玉昨夜在院中冻了一夜,肋骨也不知道被秦渠眉踹断了几根,神识早已不清,此时春光大泄倒也不曾作出激烈反搞,一众仆人远远散在四周,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这些人之中,就有翠玉福玉等人。蓝玉是个胆小的,昨夜一晚不曾入睡,此时双眼布满血丝,全身仍是哆哆嗦嗦,说不出多余的一句话来。福玉心肠宽厚,暗暗叹息一声,惟独翠玉冷冷一笑,低声道:“没本事的东西,打死活该!”她只道昨夜庄主在山石子后面听到了她的话,却没有立时发作,定然对自己也有三分意思,她向来自恃容貌不逊于苏宁,行动间更是小姐作派,苏宁虽知这丫头心思不纯,但寄人篱下,她又哄得秦母极是欢心,倒不必为了自己在姑母心中的形象徒惹她不开心,平日也只是丢开手去,不多作计较。
  秦渠眉见仆人到齐,冷冷开口:“昨晚红玉这丫头轻狂无度,作下了伤风败俗之事,今日便按例撵出山庄去!”众仆闻言,虽碍于庄主之威不敢出声议论,各人眼神交汇,也知若教人知道是紫竹山庄弃仆,怕是连容身之处亦无,形同死路,不由面色惨然。蓝玉早吓得身形摇摇欲坠,面白似纸。唯翠玉目中微含了讥诮之意,望向不远处的红玉。也不知是哪个属下发了慈悲心肠,将一件男式粗布长衫随意穿了给她,拿草绳在腰间随意一束,虽露出粉藕般的玉臂小腿,总归聊胜于无。她静静伏在那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秦渠眉平日难得整顿内务,此时雷厉风行,正在气头之际,中庭竹丛之后转出两人来,正是苏宁扶着秦母。原来是秦母一早起身,近身丫环皆被秦渠眉中庭训话,好不容易苏宁侍侯她梳洗已毕,忙忙的来到中庭,耳边只听得秦渠眉训斥之语,一从人等皆战战兢兢,更何况地下躺着的女子衣衫不整,她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遂显出声来,道:“不知道红玉这丫头做了什么错事,把庄主气成了这样?”
  秦渠眉素知母亲为人,若她叫一声“眉儿”,那便是此事尚有转寰余地,若她叫一声“庄主”,那定然是心中有气,也不管有理无理,这事她定然要同你拧着干到底。但红玉做这事,确是落了下乘,他向来最恨被人算计,眼睛里面自然容不下这粒砂子,语声虽恭敬,却也不容违拗:“母亲,红玉昨夜趁着君浩酒醉,爬上了他的床,只是未能成事罢了!我紫竹山庄,也不能收留这种不顾廉耻的丫头!今日母亲既然来了,儿一并回禀了,改日再挑了好的来给母亲使!”
  秦母满如圆盘的面上浮上一丝冷笑来:“青春幕少艾,君浩年纪轻轻,你焉得不知是君浩要这丫头去陪他呢?奴婢虽卑贱,到底也是人,一头污水泼下来,莫非真要她的命?”底下奴仆已是窃窃私语,大有信了老夫人此言之势。
  秦渠眉微皱了皱眉,硬声道:“母亲此言虽不错,但事发之时,儿恰恰有事找君浩,闯进了听雪轩,君浩醉成了烂泥,这丫头□伏在君浩身上欲行苟且之事,莫非母亲是认为儿子有眼无珠,连眼前真假也看不出来?”
  仆役之中已有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同情红玉运气不够好,此事竟然被庄主撞破的,有痛斥红玉不知廉耻的,有心里暗暗钦佩红玉胆色过人的,拼着一身剐也能一亲君少芳泽,总比远远看着君少抓心挠肝的强。
  秦母闻言语塞,心内虽气急败坏,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只云淡风轻道:“只不过是个丫头想找个如意郎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秦渠眉面沉似铁:“母亲岂不闻,名不正则言不顺,一个丫环也敢做出这种事端来,教人知道了,岂不道我紫竹山庄礼教败坏?”
  秦母冷笑一声:“哎哟喂,我的儿,你居然也知礼知节?既然要将这丫头赶出去,那首先应该赶出去的,便是紫竹院内的那一位了吧?这名不正言不顺,合该用在她身上才对,小姨子不明不白跟姐夫拜了堂,难道就名正言顺了?”
  秦渠眉目中冷色愈盛,连苏宁也觉察到了他的不悦之气,偷偷拉了拉秦氏的衣袖,秦氏将衣袖猛然甩开,道:“宁儿,姑母生了个糊涂儿子,莫非你也糊涂了不成?紫竹山庄偌大家业,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来作主的!本来顾氏既是你姑父在世时订的亲事,姑母自然不能不顾亡夫遗训,迫不及待的退了亲,只是如今顾氏一去无踪,悔婚在前,莫非他们随便塞个小毛丫头前来,我们秦家就得认了作这山庄的女主子?”
  底下仆人这两日本就在议论此事,眼见着老夫人在此质疑,对于这位少夫人的来历也不由存疑。秦渠眉面色几变,眼角忽然瞄到一片浅紫色衣角一闪,随即消失无踪,猛然想起那颜色正是小丫头这两日刚上身的大氅的颜色,不由暗暗叫苦,只恨不得丢下此间事务,立时追上前去解释清楚,奈何母亲虎视眈眈,一副定然要他今日给个说法的架势,一时之间也走不开,那脸色也就越发的不好看了。

  亲狼舅

  ˇ亲狼舅ˇ 
  谢描描昨夜知道秦渠眉与雷君浩歇在了一处,一大早起床巴望着能看到秦渠眉的影子,详细询问一番雷君浩的打算,哪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得了仆人前来报讯,方知道他一大早便将仆人集中在一处训话,据说昨夜有位婢子爬上了雷君浩的床,她心下大喜,只觉这真是天从人愿,曙光一线,不由兴冲冲寻摸了过去,哪知听在耳内的却是秦母一番不堪入耳的话。
  她心下极为气恼,一时之间也确实想到了离开紫竹山庄。只是来到庄中以后,最远的距离便是站在山庄门外安顿过那些灾民,此时天气寒冷,门外灾民有增无减,内中许多人都已认识了她,她若出去了,定然要惹得这些灾民拿出感激之态来,跪拜叩首,情形十分之恐怖,搞的最近她都不曾在大门外施粥,只分派给府中几个膀大腰圆又有些体面的媳妇婆子们去做。
  她从中庭跑开以后,想了个借口将随侍的丫环萍儿支开,便向着庄内最僻静之处而去,一口气跑过四五个院落,到了后园子某处,轻轻一纵,便跃上了墙头,举目四顾,只见山高地阔,枯树压雪,青松苍翠,偶有小兽四顾寻觅,也是“吱儿”一声便不见了踪影。她飘然而下,脚踩广袤的天地,只觉山峦粗犷,地貌苍茫,比之家乡郫城一年四季秀绿如荫,山水巧致又别有一番不同之处。正沿着山庄围墙新奇万分的打量,突听得另一边也有脚步窸窣之声,一个人边走边骂:“偌大山庄,装的跟个穷鬼一般,秦渠眉你个王八羔子,哪天别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定要将你扒皮拆骨……”踢踢踏踏走了过来。不防正看见谢描描探头四顾,气不打一处来,牵三扯四骂道:“你看这山庄周围,大白天的也有野货围着墙角转悠。秦渠眉你这个王八羔子,定是招蜂引蝶狂浪的过了头……”
  谢描描起先只听到这人在骂秦渠眉,虽有丝不悦,也只觉得此人明显是活得够了,胆儿忒肥,竟然在山庄围墙外骂庄主,也不怕被巡逻的护院给逮着了,细细侧耳去听,差点气炸了肺,直将近日来的一腔怒火给引爆,指着过来那人怒道:“喂, 老头,你嘴里不干不净骂谁呢?”
  过来的那人看年纪约在四旬开外,穿一身半旧的棉锦袍,领口袖口镶的狐毛稀稀拉拉,似掉了不少,他将双手焐在袖筒之内,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骂道:“哪里来的小贱人?竟敢挡大爷的道?”
  谢描描口舌向来拙笨,此刻怒意填胸,出于本能,拳脚生风便招呼了过去,那老头倒甚是机警,侧身避过了谢描描的拳头,她与这老头敌对之时,只觉他出拳颇有几分老练,可惜下盘虚浮,似久已怠拳之人,心下大定。那人一招黑虎掏心紧随而至,眼见着便要贴上她的衣衫。
  “下流!”谢描描怒不可遏,概因这招若中了,正在心口敏感之地,她退如箭,疾如风,见力生力,借力打力,得力弃力,三十招内一脚将这人给踹倒在地,扑上去就是一顿好打。她深恨此人嘴上刻薄狠毒,不干不净,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先是专捡他面门打,只避了要害或留了余力,不致打出人命来,拳脚急密如雨,那人吃痛不住,不住哎哟:“姑娘,姑奶奶,祖姑奶奶,饶了小人罢?小人不该信口雌黄……哎哟喂……可疼死了……”
  谢描描见得他讨饶,面上已被自己打的青紫,心下也略有不安。她学武以来,还从未将人打成这般模样,收了拳脚立于一旁,问道:“你当真不再骂人了?”
  那人连连点头,“姑奶奶,小的决不敢再骂你了!——秦渠眉你个王八犊子,还不快出来?”他本意只是恼自己在此处挨打,竟不能招来山庄里一个人影,随口一骂,哪知给谢描描听在耳内,只当他口是心非,上去就是一脚,怒道:“你不是说不再骂人了吗?”
  那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答应的不过是不再骂这女子,见她衣衫华丽,想来定然是哪个武林世家的千金,爱慕秦渠眉而又不得其门而入,方才在此墙角转悠,自己骂骂也不打紧。今日手气太背,将家中一月吃食银钱输了个精光,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哪知道这丫头拳脚厉害,稳打稳扎,不但没泄了火去,反倒招来一顿好打。这会骂了秦渠眉一句,见她又补了一脚,方才明白,这丫头原来是恼他骂了心上人,才来动手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想通了此节,他直着嗓子喊:“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秦渠眉他亲娘舅!凭什么不能骂他个小兔崽子?”其实秦渠眉的年龄,早过了被人称“崽子”的岁数了。
  谢描描将他上下打量,直言觉得这人是个骗子,打不过她,此时不过另生一计,好教她生出畏惧之心来,再次大怒,扑上去又一顿好打,边打边骂:“你是什么东西?猥琐鼠辈,打不过我竟然想着沾秦庄主的便宜!哪里来的便宜娘舅?若是秦庄主的秦娘舅,定然是体体面面的人,大大方方从前门通报而入了,哪里能在围墙外面鬼鬼祟祟的转悠?”她只觉此人愚顽不堪,冒充谁不好,偏要冒充秦渠眉的亲娘舅,苏宁的父亲。苏宁娇娇弱弱千金小姐样,怎么会有这种父亲?简直是不可能嘛!偏偏自己这庄主夫人也是冒充的,自然不敢在外人面前枉称“相公”,万一被别人知道秦庄主的夫人在外打人,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因此她也只称秦渠眉为庄主。
  那人边躲边叫:“哎哟,我真是秦渠眉的亲娘舅啊!真的真的,决不骗你!”
  谢描描怒道:“你若是秦庄主亲娘舅,我还是秦庄主他夫人呢!骗谁呢你?”却下连踢带踹,只踢的那人连连打滚。
  墙内暗卫闻得此语,差点笑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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