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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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摇头苦笑:“不让你去,还不是因为你在官渡玩命,受了伤的。你放心,以后有机会给你的。你也跟着学学怎么打仗,不要老是当冲锋卒子,我们一说军务,你就躲开。”
甘宁不肖地说:“有那么多动脑筋的人啦,我懒得去管,还是养足精神,冲锋陷阵来的痛快。你们快说,这仗什么时候结束?”
徐晃看着他笑:“这仗还没有打,你就想着结束了?”甘宁不解地望着他:“你们不是说什么开关投降吗?既然他们已经投降了,这仗不是结束了,是什么?”
张辽和徐晃哈哈大笑起来,张辽这才把刚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仗还是要打得。明天正式发起攻击,争取两天之内,拿下虎牢,然后进兵上党。”甘宁这才笑了起来:“早说嘛。既然明天才发动攻击,那我去休息了。”不等张辽出声,他是拔腿就跑,生怕张辽叫住他似得。张辽看看徐晃,两人都无可奈何。
张辽和徐晃这两日已经在搜索到的当地人口中,基本了解到了虎牢关的情况,此关两侧,高地对峙,形成自然的隘口,东南方的守军营寨高地有数处绝壁;西北侧的邙山原头,除几条隘道外,余多绝壁;北面则是黄河;西南为红沟,沟壑纵横。此关只能强攻,要想不付出代价夺取此关,除非守军能像当年董卓一般,主动放弃此地,张辽他们就是希望彭安知趣些,早点开关的好。
没有太多的犹豫,曹军开始了猛烈的强攻。徐晃是从中牟直接北上的,他的军队以步兵为主,就是为了攻城而训练的,张辽从许都带来的一万人马,除了三千虎豹骑,剩下的也是攻城部队,而且带来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曹操他们也明白虎牢易守难攻的特点。
改进过的投石车,第一次在攻城战役中使用。相比当初刘晔的设计,现在的投石车车身加长,加大,可投掷的石块从小到大都可以不说,投掷的高度和距离大大增加了。虽然,狭隘的场地限制了投石车的展开数量,可是,十来块大石头呼啸而至的声势依然强大。随着每一次呼啸而起的声音,关隘上的袁军都躲避不及,鲜血在一波波石块的攻击中绽开,让人惊心。
十轮打击过后,关口上的袁军都避到了城垛下,不敢抬头,而曹军已经趁势将云梯拉近了城墙下,而撞车也推至了关门口。只是,投石车投出的石块并不是全部飞上了城墙上,没有上去的石块落下来,也砸伤了不少曹军士兵,不过,除了迅速把受伤人员架离战场外,没有人为此伤心痛苦,战争就是这样无情。
彭安好不容易等到没有石块飞上城墙,急忙探头来看,只见密密麻麻的曹军已经开始攀登云梯,而撞车撞击关门的声响也传了上来。彭安急忙命令士兵开始反击,大量的弓箭,枕木从城墙、关口倾泻而下,顿时把曹军登城部队压制了下去,同时,裹了松油的火把也被成束扔下,目标全部对准了撞车,无论曹军如何抵挡,撞车不可避免地起火了。张辽他们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惨烈,想了想,还是鸣锣收兵了,曹军这一轮的攻击被击退了。
张辽和徐晃并没有同意甘宁连夜攻城的要求,他们虽然也想一鼓作气拿下这里,可是,虎牢的地形如此艰险,夜晚攻击,付出的代价更是多,他们还不想浪费有限的兵员。毕竟拿下虎牢只是第一步,等待他们的事情还多,他们可是孤军奋战,保存实力是很必要的。
在进行了一夜的准备后,曹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鉴于投石车的威力,张辽他们今天把所有的车子全部用上,虽然地形狭隘,可也勉强放下了。十五辆车同时将准备好的石头投上了关墙,这次,已经有所准备的袁军躲避的很快,伤亡也比昨天少了很多。不过,今天石块攻击的目标不仅仅是人,还有城墙,所以,投石车的攻击力度比昨天大多了,时间也长了很多,大量的石块飞上墙口,猛烈地撞击着墙体,漫天的尘沙飞舞,带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萦绕在城墙上。那石块撞击在墙体上,咚、咚、咚的声音不像是打在城墙上,而是像直接打在袁军士兵的心头,不少人的脸色都变的苍白起来。
彭安的心中也是懊恼得要命,由于袁绍和高擀对虎牢的天险甚为清楚,再加上这些年都没有战火波及此处,因此,这里的防守力量是很薄弱的。他非常后悔没有在曹军到来之前,派人给袁绍报信,高擀又没有影子,他手上兵只有三千多人,守城的器械也不多,全靠关口周围的树木和山石来替代弓箭了,不知道在曹军如此猛烈的打击下,能坚守多久,眼下也只有尽力而为了,守到高擀的部队前来,就好了。
在投石车把准备了一夜的石块全部投完后,徐晃一声令下,攻城部队冲了上去,张辽也指挥骑兵站在了原来投石车的位子,弓箭齐开,对准了城墙。虎牢关的确是易守难攻,而且关口修建的特别高大,普通士兵从下往上射箭,根本就到不了城墙上,所以,张辽才把三千骑兵派成弓箭手了。
投石车虽然很有威胁力,可是虎牢地势上的优势,使得它的城墙高大坚固异常,从下而上的打击,并没有对墙体造成毁灭性的破坏,只有两处墙体出现了缺口,范围都不大,就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曹军攻城的兵士,很快把云梯架在了有缺口的墙体附近,开始向上攀爬。
关门在石块的撞击下也没有昨天那么坚固了,曹军的撞车又开始了用力,五十个小兵在两边使劲推着撞车,前进、后退,一下又一下,撞得关门四周墙上的砂石纷纷落下,在关门处形成了一片扬沙。只是,这虎牢的关门是用非常厚实的原木做成的,外面还包了铁皮,经过了这么多打击,依然没有任何断裂的缝隙,曹军只能继续撞击。
彭安窥视到投石车退下后,就冲到了隘口,指挥着袁军进行反击。看着一架架云梯被推翻,看着袁军的火把又开始往下扔,张辽大手一挥,三千骑兵手中的弓箭飞上了城头,城墙上的袁军顿时发出了一片惨叫声。彭安算躲得快,差点挨了一箭,而他身边的亲兵已经在这一轮的弓箭袭击下,倒下了近一半儿,正在还击的袁兵更是死伤一片。
虽然对曹军这样的弓箭攻击还是很害怕,可在彭安的督促和威逼下,袁军还是尽力地发起了反击。起身射箭是困难点,可是,往下扔滚木和石块还是很容易,掀翻云梯也困难不大。在他们的顽强反击下,曹军的损失也大了起来。看的张辽和徐晃直皱眉头。
彭安也不好过,他明白,眼前的局面对他十分不利,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做考虑,虽然本事欠佳,可袁绍把虎牢交给了他,他就不能这么放弃了,再说,依他所想,高擀应该快到了,他的信使已经出发了三天了呀。坚持,再坚持,只要再坚持两三天,就好了。彭安不停地用这个为自己,为士兵打气,鼓励他们再坚持两天,一切都会好的。
近一天的攻防战就在惨烈中交替进行着,袁军坚守的力度超出了张辽他们的想象,望着被抬回营地的伤兵,他们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在没有完全绝望前,想袁兵开关投降还是很困难的,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攻击,攻击,不断地攻击,彻底打垮袁军坚守的信念。傍晚收兵后,曹营清点了下损失,还是很重,一天的强攻,只有几十人攻上了关墙,自然全部殉职,死在墙下的人也有一千余人,虽然是心痛,可也无可奈何,这就是战争。
第二天,第三天,同样的情况依旧发生着,曹军在付出了死亡四千余人,伤二千多人的代价下,依然不能攻上关墙。关门则明显被加固了,而高大的用大石头砌成的城墙在投石车三天的轰击下,依然没有太大的损伤。双方都在进行着性命、耐心、勇气的比拼。攻击、攻击、再攻击,对上的是坚持、坚持、再坚持。秦勇第二次见到张辽他们的时候,就面对的是这样惨烈的情况。
张辽他们坐在营帐中,郁闷地低着头:“秦勇,看来拿下虎牢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容易,我们的兵力已经损失了三成了,你回去给子云说说,让他暂时延缓进攻壶关,短时间里,我们怕是无法配合他兵逼上党了。”
秦勇想了想:“我现在就是赶回去,恐怕公子他们也已经拿下壶关了。公子定好了计谋,不是攻击壶关,而是奇袭,那里不会有这么麻烦。这样,我还是连夜赶回去,看看公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或准备下步怎么走?有了消息,我马上赶回来。这一来回,我会尽快,争取只用一天时间。这里还是要麻烦将军们多用心了。”张辽他们也只有点头的份。
关中的彭安也坐卧不安。四天,仅仅过了四天,在他看来,就像是过了好几年了。守关的士兵已经伤亡大半,剩下的人也都缺少了坚持下去的勇气,虽然他今天斩杀了几名装病装伤不肯上前的士兵,可其他的士兵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被激起斗志,反而,他从大多数人眼中看到的是绝望。他狠心不去看那些绝望的眼神,他自己心中又何尝不绝望,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军人的天职,是命运的安排。强压下心中的痛苦和不安,他走上了关口。
第二天白天,张辽他们只进行了半天的石块攻击,尽量消耗敌人的防守力量,争取机会。另外也要仔细观察一下敌人有没有薄弱的环节。可惜,虎牢实在是易守难攻,张辽他们实在找不出速战速决的办法。
只是,张辽他们还是很着急,因为,张燕和我马上就要攻击壶关了,万一高擀得到了消息,我们就会很危险了,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无论如何也要在高擀出兵以前拿下虎牢。当甘宁再次提出连夜进攻的时候,张辽他们不再反对,只是嘱咐甘宁一定要小心保重,拿下虎牢是早晚的事情,不要过急了,陪上大将的性命,不合算。
经过半天的休整,投石车已经准备好了夜晚的攻击,与白天不同的是,这次投掷的石块不是那种大石头,而是小了很多的石块,目的也由城墙改为了人,一次投掷二、三十块石块上城墙,不需要瞄准,也不需要目标,完全是乱投,砸死一个算一个,特别是火把所在处,几乎所有的石块的目标都是那些手持火把的人。在两轮过后,袁军也意识到了这点,城墙上的火把明显少了很多。
甘宁感觉到机会来了,立刻下令开始登城。云梯又架了上去,曹军在呐喊声中扑了上去。彭安在投石车的打击下就明白今天晚上不好过了,在听到曹军扑上来的声音后,他是红着眼睛,高举手中的刀,与其说指挥,不如说是强逼着袁军开始反击。
守关的袁军几乎已经崩溃了,有彭安和他的亲随拿着刀剑在身后威逼着,前也是死,退也是死,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去看下面的曹军位置,就将手中所有能用上的武器全部用上,机械地往下砸,看见梯子就推,人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灵魂,就那么机械地动作着,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因为下一个就可能是自己。
整个关墙的上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血迹,有曹军的,也有袁军的,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诡秘。不少袁军死在关口上,尸体就挂在那里,不时有鲜血从关隘上一滴一滴地滴下墙头,甚至就滴落在攻城曹军的头上,身上。而带着这鲜血攻城的曹军士兵,也会从高高的云梯上摔了下去,或者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