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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151部分

小说: T台上的管家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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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情。既然不是骆林的服务对象,又莫名其妙的态度恶劣,这些媒体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们会怕?nightfa11的众人在军团领导人张奕杉的领导下奋力反击了回去,誓死保卫公司头号大天使的名誉。尤其是张奕杉,也许是对骆林心怀感激和愧疚,不惜脱了马甲真身上阵,在微博平台上接连咬死了三方门户媒体的娱乐总编,并且在超恶毒人身攻击的前提下得到了广大网民的绝对支‘持。
    只要是和骆林合作过的人都领教过他的敬业精神,所以国内给他添的麻烦越多,国外得到风声了就愈加地对他同情;一个月才过半,骆林就已经飞来飞去拍了六场大片。他又是欣慰又是头痛——毕竟段非的干细胞注射不久就会进行,他做什么还是悬着一颗心。
    而在注射的前一周,nightfa11内部有了一个大动作。
    何式微正式接管了他父亲何展砚名下的两个公司,宣布于此同时淡出nightfa11的经营。公关和业务交涉一并下移交给了张奕杉,财务的绝大部分由陈慎接管,但是最令人意外的,是何式微让骆林接手了新人选拔这一块。
    这一部分向来都是何式微之前亲力亲为去做的。毕竟“人”是模特公司的血脉,更是公司的实权中心。真正说来骆林到nightfa11才一年,虽然他创下的成绩短时内已经再无人能超越,这样的安排还是会让人大跌眼镜。
    何式微解释很简单:不服的话,你找一个像他一样见过世面又混得好的模特出来。
    这样的回应虽然狠简单粗暴,却令人意外地信服。众人理解之余反而开始猜测,这是不是nightfa11为了绑牢骆林这棵摇钱树的特别动作?
    只有两个当事人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骆林的年龄放在那里,纵然是再显年轻,高峰低峰加起来满打满算,纯模特撑死了只能当六七年。七年间他如果能够转型做艺人最好不过,但是国外圈子水深,国内风向险恶,骆林的性向一旦公开,又是一个炸弹。何式微这么做,不外乎是在给骆林铺一条退路。只要是骆林一朝不离开nightfa11,他就一朝能有个落足之处。
    何式微的良苦用心,骆林不可能不懂。当月nightfa11有个半年一度的酒会,骆林因为段非的病情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过这样的活动,却还是在那个酒会露了个面。
    何式微要退的风声已经传了出去,这场酒会里的生面孔瞬间翻了一番,人人都把何式微围着,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骆林想上前打个招呼都难以做到,更别说是找个时间好好说话。
    他只能站在会场的中心,看着台前被人众星捧月的何式微。
    远远地,何式微似乎瞧见了他。他对着骆林遥遥地一举杯,香槟在耀眼的吊灯下反射出刺眼的光,那道光一直落进了骆林的眼底。
    骆林也把杯子举了起来,杯口微微斜出一个角度。
    何式微仰头,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对骆林笑了笑。而后他回过头来,重新加入众人的谈话中去,眼神再没落向骆林的方向。
    骆林抿了一口酒,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转身离开,到门厅出去取自己的外衣。
    所谓江湖再见,大概也不外乎如此——纷杂的谈话声响在何式微耳边,他想的却是这一句。
    他和那些书里的末路英雄并无不同,所有的壮志到了头,也就只剩下护着一个人周全而已。
    ……
    干细胞注射的日子就在明天。骆林站在探视过道里,看着玻璃后面段非的脸。
    这样相隔着看着对方的时间,一天也就只有一个小时而已。注射后的两周是关键期,医生建议段非好好休息,不再接受探视。因此今天之后,他们就有整整十四天见不到面。
    骆林在走廊这头,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写好了字对着玻璃贴过去。段非进仓时没带手机,两个人隔着玻璃听不见对方的话,就只凭这本本子交流。骆林把字写好了,段非看过一遍,对着嘴型跟他回应。
    本子他已经用了许多许多页,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句子。最多的大概是问询和鼓励,类似于“今天感觉怎么样”“加油”以及“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另外一些句子也时不时地重复,比如“在想什么呢”“会不会觉得无聊”“我很好”。
    今天骆林的问话是——“明天就要移植了,是不是很紧张”
    段非摇摇头。
    骆林低下头想了想,写道:“我快紧张死了”
    段非笑了。可能是因为他从没听过骆林在现实里用这样的口吻说话。
    “真的”,骆林写完这一句顿了顿,补了一句“你千万要好好的”。不过似乎是觉得不太吉利,他把整个句子涂掉了,又把本子合起来收好,放回裤子口袋里。
    段非在窗户那头敲了敲。这是多层的玻璃,声音传过来显得极其的轻,闷得几乎听不到。骆林因为那细微的响声抬起头,看见段非抬高了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贴在了玻璃上。
    骆林怔了一下,然后垂着眼睛慢慢地凑近窗口,微微低了头,将额头贴在了玻璃上。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他不敢抬眼去看段非的表情。
    隔着厚厚的几层玻璃,段非的手指点在了骆林的眉心。
    如果可以的话,一个切实的握手或者拥抱都要比这样的接触要好。只是在这个无声的场景里,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可以给他们很多的安慰。
    ……探视的时间到了,骆林在本子上写下:“我走了。”
    段非点了点头。
    “你要加油。十四天以后见。”
    段非笑了笑,然后张开嘴——
    我很想你。
    骆林读懂了那四个字,鼻子瞬间就酸了。
    在他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里,连话都说得不多。除却相互坦白的那天,那些喜欢和爱的字眼再没有在他们的交谈里出现。也许别人口中的“我想你”可以轻易地说出口,但是对于他和段非来说,就连这三个字的分量也太重了。
    这是段非住院以来,第一次跟他说想他。
    骆林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单单一句话里包含着太多隐忍的感情,如果只是一句“我也是”,似乎不足以回应。
    他看着段非,想要开口,却还是没有办法想出一句好的句子。有人从旁催促着他离开,他几乎是露出了一个无措的表情。
    段非看见他的样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在骆林给出他回答之前,他又对骆林“说”了两个字:
    ——去吧。
    骆林怔了怔,然后努力地对他笑了笑,抬起手做了个道别的手势。在转身离开之后,骆林闭了闭眼睛,不想让自己有进一步的失态的表现。
    ……其实段非都明白。就如同他了解段非一般,段非也明白他的想法。
    在语言无法交流的情况下,他才终于了解到自己和段非之间的联系。那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对中,用时间堆积起来的,潜移默化而又无声的默契。
    距离他和段非初相见的那天已过去将近四千多天。时间将他们打碎成完全不同的人,让他们经历难言的悲喜离合,也许只是为了留下这个他们在沉默中道别的瞬间。
    但这是值得的。骆林想,这都是值得的。
    ……
    三十天之后,段非出仓。又过了二十天,段非正式出院。
    骆林请了一周的假出来,特意去接段非出院。段长山和医院方面打点好了一切,嘱咐了两句,便把空间让给了段非和骆林。他这一切都做得自然,反而让骆林觉得不好意思。段非从来没有和骆林确定下关系,更没有跟段长山摊过牌。但是有很多东西就算不出口,也会沉甸甸地被人看在眼里。骆林对于段非的意义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男朋友,比起把两个人往同性恋搞对象的方向凑,段长山觉得这两个人更像是相依为命的样子,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一起,分不开了。
    既然分不开了,他何苦再试着去把人分开。就算是以后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也不想管了。他那为数不多的面子早在旧事闹大时就荡然无存,现在被人戳脊梁骨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段长山想明白了这一遭也就摆摆手走了,司机在一旁候着,接他去邻省去看地皮。
    段非终于换上了一身便服,走出了医院的大楼,走到了阳光底下。一辆黑色的acura mdx在他面前停稳了,段非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的不是骆林又是谁?
    因为狗仔们还没消停,骆林和段非在医院里见面之后就先行绕去车库取了车。现在骆林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深灰色的渐变飞行员镜,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开襟连帽衫,帽子拉上去压着头发。段非坐上副驾驶之后打量了他一番,看见骆林少见的穿了一条黑色牛仔裤还配上一条蒸汽朋克风格的铜腰带,不由得调笑他:
    “怎么穿的这么隆重?”
    骆林侧过头看看后视镜,无奈道:“不换风格,躲不过媒体。”说完了向后左方打了个弯,又拉直了方向盘,载着段非出了医院的大门。段非则弯下腰,翻出一副墨黑的基本款ray ban给自己戴上。
    骆林自己没有自觉,他这一身变装似的休闲装让他又硬生生地年轻回去五六岁,所以不怪得段非的眼神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等到了段宅,骆林正要侧身去解安全带,段非却把手搭上了他的肩。骆林回过头去,还没有反应过来,段非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段非的身体并没有痊愈,这个吻也没有太过深入,骆林却感受到了这一吻里微微的焦虑的情绪。那正是来自于段非心里隐隐的不安——骆林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难以移开眼睛,若是不用一个吻来烙下印记,他怕骆林会被人抢走了。
    虽然不明所以,骆林却还是温柔地回应着,像是安抚般地使用着自己的唇舌。慢慢地段非也不再胡思幻想,只是专心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
    一吻结束了,两个人回过神来,脸上竟然都是有些怔怔的表情。
    提心吊胆的日子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又该怎么相处,他们还没有想好。
    两个人对望了片刻,似乎是同时觉得无解,相对着笑了笑,干脆又放弃般的吻到了一块去。
    烦恼的事情那么多,不急着这一会儿。
    ……
    出院那天的晚饭是骆林做的。
    出仓后的饮食必须特别注意以防感染,生食和新鲜水果都会带来风险,骆林便煲了汤。他怕现煲的时间长又不入味,自前一天起就开始熬了高汤。到了晚餐前,他仔细将新鲜蔬菜另起水焯好,和带来的高汤一起,复又过一遍火。
    段非坐在餐桌旁等着,见到骆林一身前卫的打扮,却在腰间为了围裙,弯下腰去取带来的保温箱。这让他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往复来回,却最终没有成为一句出口的句子。
    开餐的时候段非异常地沉默,只是看着骆林,表情晦涩不明。骆林忍不住,终于问出了口:“不舒服?”
    段非摇了摇头:“没事。”
    骆林想了想,似乎是发现了问题所在,“可能味道是清淡了一点,你等一下我去加盐。”说完了就要起身回厨房去。
    段非拉住他的手:“不用去。跟吃的没关系。”
    骆林这才坐回来。忙活了这么半天他还把围裙穿在身上,现在才得空把手伸到背后,去解围裙的带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打了死结,竟然扯不开了。
    段非放下筷子站到骆林的身后,弯下腰帮着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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