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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部分

超级穷人-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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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像厅有三个小房间。每个房间有三到四个大彩电。里面的人倒是不少,坐的满满的。

    陶毅进去的时候,正在放映《阿朗的故事》。已经放了大半了,不久录像放到了末尾。阿朗的摩托被撞倒了,阿朗受了重伤,但他还是扶起了摩托。那满脸的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可是他仍然坚持要赛完全程,他推着摩托车缓缓向前。在一声爆炸声中,传来波*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

    这部电影陶毅看过多次,可是这次还是忍不潸然泪下。录像厅里也到处是轻轻的泣声。

    此时音乐响起。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顿时,录像厅里一片哭声。阿朗的善良、坚强及那深深的父爱感动着每一个人。

    赛车手阿郎和波*摆脱种种困难,终于走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快乐的相爱。可是时间却是那样的短暂。最终那熊熊大火吞噬了阿朗,也吞噬了三个人的幸福憧憬。

    人原来真的不能做错事,否则就会永远翻不了身。陶毅自言自语:上辈子的我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我不会再错过了。既然苍天要让我成为白小天来重续人生,那就让我做一个了无遗憾的白小天吧陶毅不,白小天满脸泪痕,捏着小拳头走出了录像厅。

 外卷甲二

    外卷甲二

    第三章九十年代第一天

    生活一直在变,不变的永远是曾经的经历和那些听过的歌。别忘记了收藏本小说章节,方便下次访问。jlgcyy。

    ……………………………………………………………………

    走出录像厅。白小天坐在街心花园里盘算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回家,确切地说回上辈子的家去看看。

    刚才在录像厅里,他听别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原来今天是1990年的元旦。

    他腿狂奔。又一次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安城并不大,很快他就跑到了陶家所在的那条街上。陶毅的父亲陶国强原来是个铁道兵。八二年复员后分到了煤矿上。他胆子大,人上进肯学,脑子也活络。三年后技术过硬被提了干。后来矿上开了新井。有口老井产煤已经不多了,矿上就决定把它包出去。当时大家谁也没这个胆量,矿领导找到陶国强,陶国强想了想就答应了。从此就走上了陶家的兴旺之路。前年,陶国强又在离矿上一百里的山里面发现了两口小煤矿。小煤窑一开,这日子就更是蒸蒸日上了。陶国强常年呆在矿上,不过陶毅和妈妈张秀芬则就住在了市里。那还是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

    老话说近乡情怯,对于此时的白小天更是如此。他慢慢的在街上行走着。这条街上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到了96年这条街就全部拆迁了。而陶家更是在94年就在城郊盖了一栋别墅,而陶毅也在94年去了美国。而等到他回国的时候,陶家已经破产了。这条街重建后,许多老住户都回迁了。而他也再也没有来过新街。他实在是缺乏这个胆量。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条街。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只不过是自以为忘记罢了。街边上煎油饼的六婶、开茶馆的赵老头、开着小商店的李大妈……再前面就是斜对着陶家的建军理发店。

    那个理发师林建军是个复员兵,跟陶国强还是同年的兵呢?不过后来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厂里清退了。至此就在这里开了这个理发店。那个时候,陶毅第一害怕的事情是打针,第二就是理发了。准确地说是被林建军理发。每次理发感觉就是一次蹂躏。林建军不断的用手把你的头拨来拨去,不时的用手大力的按着他的头,嘴里吆喝着:“低点、低点。”至于理发期间,那无数的碎发顺着脖子潜入身上各处的难受劲就不用说了。而最难受的就是,理发途中,林建军还要给你洗一次头。那水可以是顺着脖子流到你身上的任何地方,尽管数量有限,也让你难受之极。而且你还无法挣扎,因为他死死的按着你的头,而他的手劲对于那时的陶毅来说简直是不可撼动。由于有了这样的阴影,所以成年后,陶毅从来不让别人给他洗头。在美发厅里也是干剪,剪完就走。

    一直到了92年,街上又开了好几家温州美容美发,林建军的理发店这才歇业关门。可惜林建军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林霈霈的父亲。因此虽然他和林霈霈、白小天是高中同班同学,初中以前既不同校也不同班,但是他却早就认识了林霈霈。这个父女身份的事实一度让他郁闷不已,准确地说是痛并快乐着。

    白小天瞟了一眼,理发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林建军正在给人剃头。(成年后,陶毅坚决的把林建军的手艺坚定的称之为剃头而不是理发。)没有看到林霈霈的身影,让白小天有些失望,继续前行,才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了他家。不,应该说陶家。

    大门敞开着。

    陶家和街上大多数人家一样,还是那种老式的门,要锁门就必须在门上加上一把挂锁。由于街上住的大多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邻居,所以如果不是出远门,一般大门都不会上锁,只是把门带上也就是了。

    不过,如今大门敞开着。应该是家里有人,或者就在隔壁家短时间的串门。

    白小天忍不住踏前几步,站到了离家门口两、三步的地方,向里面打量着。

    房子面没有开灯,有些暗。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厅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旁边四张木凳,再过去就是一张竹摇椅。记忆中,父亲回家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泡一壶茶,然后拿着份《参考消息》靠在躺椅上摇啊摇得消磨时光。再过去就是一溜长案桌。或者说神龛更合适,因为那里供着爷爷、奶奶的画像。一切和记忆中没有两样,只是没有看到人。

    “秀芬,你们家来客人了。”左边邻居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大嗓门。白小天听出来了,那是隔壁的三姐。

    “谁呀。”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从右边麻姑家走了出来。

    白小天的心狂跳:是妈妈。陶家破产之后,等到他知道消息从美国赶回来,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而第二天妈妈就割脉自杀了。临了他没有见上母亲的最后一面。

    白小天的心狂跳,他想直接扑到妈**怀里。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照直说?爸妈会相信吗?可能相信吗?有理由相信吗?而且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打垮祖云生。父亲陶国强当年煤矿生意越来越好。于是没过一年,就干起了运输。又过两年去了广州开电子厂。再之后逐渐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了香港。可是一场金融风暴把白家弄得大伤元气。尔后祖云生对陶家的各个产业开始全面阻击,直至破产。由于爸、妈一个疯了、一个去世了,祖云生和陶家到底有什么过节,白小天并不清楚,而且后来几年间他也多方打探祖云生,可惜一方面他没什么实力因此消息渠道有限,另一方面祖云生这个人似乎很低调甚至有些神秘,只是知道他是美国华人,旗下有好几家基金。是一个无数人痛恨的金融大鳄。其他一无所知。

    就在刚才他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和家人相认,因为他认为最好解决敌人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而最爱亲人的方法应该就是让亲人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幸福地生活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去解释这个问题。

    白小天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终于强忍住没有流出来。

    “你找小毅吗?你是小毅的同学。”张秀芬抬起头对着二楼大叫:“小毅,你同学找你。”

    “谁呀?”二楼的窗户推了开来,伸出一个小孩的头:“妈,谁找我?”

    尽管白小天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当他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从二楼探出头来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连心脏似乎也瞬间停止了跳动。

    “小毅,快下来。你同学找你。”张秀芬用手指着白小天,然后一脸慈祥:“你叫什么?进屋坐。老陶,去把巧克力拿出来。”说着拉着白小天走进屋子。

    “来了、来了。”

    “啪哒”一声灯亮了,陶国强手拿着一个饼干箱,笑笑:“家里光线暗,不开灯,连脸都看不清。”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陶毅正在下楼。

    白小天望着陶国强。眼睛有些发红。自己回到了1990年。那原来那个世界还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个世界的自己会怎么样?从记忆中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存的可能了。而且自己也来到了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从自己能够理解的答案应该是灵魂回来了。应该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亡了。那么还在精神病院的父亲以后会怎么样?月馨会照顾他吗?虽然她不缺钱,虽然她心肠很好,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自己,可是父亲还不到六十岁,虽然精神不清醒,但是身体还不错。未来也许很长,十年、二十年、都要依靠一个从事实上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是不是对蓝月馨来说有些太残忍了。尽管他和她之间有一张结婚证。

    白小天的头高速运转,太阳穴涨得有些痛。

    “你……你是谁?”直到陶毅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并发问时才打消了白小天这一次的魂游天外。

    他冲着陶国强猛的一鞠躬:“不好意思,打搅了。”然后迅速跑出门去。

    张秀芬追了几步,可惜白小天跑的太快。她看着他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消失在街口。心中莫名的怅然若失:“老陶,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这小孩……这小孩……这小孩的眼神怪怪的,看的让人心酸。还有,他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谁抢了我的东西一样。”

    陶国强也是一直盯着白小天的背影:“是啊,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爸,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陶毅一边大嚼着巧克力一边说道。

    “兔崽子,你说什么呢?”陶国强被这句话弄得气不打一处出,待看到张秀芬紧盯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可能呢?那小孩大概也就和小毅一般大。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还在部队上呢?”

    张秀芬撇撇嘴:“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部队上对你们这些志愿兵一向松得很。何况你们经常在二、三个人出外护路,就在外面住宿。你干了什么,谁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陶国强一把将陶毅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自己也半蹲着,两父子的头靠在一起:“你看。我和儿子都是圆脸,那小孩长得一张长脸;我和儿子都是高鼻梁,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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