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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部分

六宫无妃-第772部分

小说: 六宫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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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山脚下,是贵族的狩猎区。

  她定睛一看,看到那些王公贵族们,一个个骑着良马,手里拿着一些山鸡之类的野物。冬日严寒,看样子,他们没猎获到任何像样的大动物。

  和罗迦作别5

  奔在最前面的是陆泰。他的运气貌似很不错,打到了一头稍大的不知名的动物。

  众人也许都看到了半山腰上的那个女人。不知是谁一声呼喝,众人都停下来。

  然后,往前。

  大家都下马,一起行礼:“参见太后。”

  芳菲的目光,扫过这一行人。这是典型的鲜卑内臣的集会。在平素的私生活,私下娱乐里,汉族大臣,是很少和他们一起参与的。

  这还是她中毒后,第一次跟他们见面。虽然是不期而遇,但是,大臣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揣测之色——小皇帝登基了,冯太后的权势,便是更加巩固了。谁敢在这个时候,再露出对她半点的不敬?

  要知道,就算她中毒的时候,李欣家族,也逃不了株连九族的命运。

  尤其是陆泰,因为心里有鬼,而且,跟李欣又有莫大的关系,此时,跪在地上,简直是硬着头皮:“太后,凤体恢复没有?”

  她淡淡道:“各位今天收获不错啊。陆泰,你猎获的东西最大,看来,你的射猎果不愧鲜卑族里,最杰出的。”

  “多谢太后夸奖。臣愧不敢当。”

  陆泰回答的时候,不停地悄悄地打量她。

  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冯太后——小皇帝——

  可是,越看,就越是迷惑。

  当看到小皇帝的时候,想起冯太后的样子,非常模糊;当看到冯太后的时候,想起小皇帝的样子,也非常模糊。

  他非常沮丧,为什么就不能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呢?

  若是如以前那样,和小皇帝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那样,岂不是很好观察了?

  芳菲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神。

  对于这个人,仿佛是皇室的一根刺。无论他如何花言巧语,她对他的恶感,对李奕的死,对于弘文帝的那些处置……

  她都抱着保留态度。

  此时,她并没有心思去追究陆泰的好坏。也无心猜测他到底有什么险恶的用心。只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不必请安了。”

  和罗迦作别6

  “臣等告退。”

  众人鱼贯退下。

  心里都唧唧咕咕的,冯太后,精神矍铄,看不出任何卧床不起的样子。

  终于,奔到山脚下,远远地避开了冯太后,冯太后的侍卫,宫女,势力范围的时候。一位大臣才忍不住道:“明日,冯太后也要一起回去平城?”

  “她多年没有回平城,这一次为什么要一起回去?”

  “这还用问?小皇帝登基了。小皇帝是她抚养长大的。以前她是太后,现在升级为太皇太后了,当然更加要回去了……”

  “这可怎么办好?如果她回到了平城,只怕,所作所为,就比在北武当更加方便了……”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利用小皇帝做文章,可比通过弘文帝的手,再来中转一番,更加方便了。

  要知道,小皇帝直接掌握了朱红大印。

  那一方皇帝的玉玺一下去,就是直接生效。

  冯太后的手续,更加简便了——小皇帝,只听从于她一人。甚至,根本就不用再和弘文帝发生任何第三者的冲突了。

  多么简便的道理。

  众人多时积累的惶惶不安,终于爆发了。仿佛,即将遇到的一场极大的清算。就算把弘文帝,扶上了太上皇帝的宝座,也压抑不住。

  陆泰冷笑一声:“你们别忘了,一切还有太上皇帝。”

  “有人反驳:“如果不是太上皇帝,谁会邀请冯太后回平城?”

  陆泰一时哑口无言。

  大家这才意识到,最近,要见到太上皇帝,都非常困难了。

  太上皇帝,借口自己已经退位了,整日的修身养性。昔日,他非常青睐的鲜卑大臣们,也陆陆续续地,并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很久,都不会跟他们见上一面。甚至递上去的奏折,都是让直接送小皇帝处。

  那些秘密的奏折,秘密的建议——鲜卑大臣们的心腹话,怎么能交给小皇帝——交给那个女人来处理呢?

  ——————今日到此。周一上午12点之前更新,嘻嘻,争取10更以上:)多点。

  最后的平城1

  那些秘密的奏折,秘密的建议——鲜卑大臣们的心腹话,怎么能交给小皇帝——交给那个女人来处理呢?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仿佛到了小皇帝手里的奏折,批阅的,一定是冯太后。

  这个权势熏天的女人,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现在,她到了平城,一切,岂不是更加方便?

  芳菲当然并未在意这干鲜卑大臣们的腹诽。

  除了他们,谁也不敢在这里打猎寻欢。纵然是汉族高官,也谨守着身份。所以,她心里,对这群人,不可能不厌恶。

  但是,此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再次往半山腰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棵古松。

  古松竟然也是熟悉的。

  一阵风起,雪簌簌地掉下来。

  “小东西……真是想死我了……”

  她悚然心惊,谁在耳边说话?

  那是罗迦啊!

  是自己和他翻脸诀别后,他先斩后奏,立了皇后,来到北武当,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那么厚颜无耻地抱着自己,企图“非礼”——

  哦,一直都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一个人。

  她忽然无法压抑,也无法忍耐,瞬间回头,看着小木屋的方向。

  没有影影绰绰,没有。

  什么都没有。

  罗迦,早已死掉了。

  一个女人,不该留恋早已死去的人,只能向前看。

  只能这样选择——她并未试图安慰自己,而是抽出刀一般,生生地,把自己的一切犹豫,彻底斩断!将他也彻底从自己的心口斩断!

  她没有再停留,大踏步就离开了。

  直到她走了很久很久,最高处,一个人才居高临下。

  他已经寂寞得太久了。寂寞得对于这一次的作别,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悲哀——仿佛是一种既定的事实和命运。完全不值得悲哀和恐惧。

  最后的平城2

  他亲眼看着她走进小木屋,看着她站在古松下……

  一点一滴。

  甚至还有银月湖……还有当年策马狂奔,花前月下的一草一木。那时,如何的相拥?如何的亲吻?如何的在夜色下,肆无忌惮的挥洒激情?那是一种让灵魂都要震撼起来的热烈,一辈子最是灵肉契合的互相拥有……

  那是多么旖旎,浪漫的一段岁月?

  只有自己,只有她,只有恩爱,只有自己和自己的花儿……那时,从未出现儿子的影子,没有宏儿……没有一切的阻碍……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一切,又都已经过去。

  他身上的斗笠很大很厚,黑黑的,仿佛将他笼罩成了一尊黑夜之神——一尊再也见不到天日的天神。

  那是一生所付出的最最的惨痛的代价,纵然交给时间,也无法裁决。

  也无能为力。

  然后,他看着启程的队伍。

  在北武当的半山腰,并没有什么太过严苛的礼仪。先是开路的宗子军,仪仗整齐,鲜衣怒马。那是北国,荣誉最高,待遇最好的军队,装备的都是精弓良马。

  然后,是小皇帝的撵舆。

  明晃晃的黄伞盖,但是,小皇帝骑马——和所有鲜卑人的子弟一样,他并未因为是小皇帝,而有任何的特殊。尤其是当他作为小皇帝回到平城的时候,更是一丝不苟。

  他骑的是雪里红——正是弘文帝最喜欢的一匹马。这匹马也是万里挑一的名驹,是弘文帝登基后,一次得到的贡品。

  他把自己最好的马,给了儿子。

  然后,才是冯太后的撵舆。

  冯太后也骑马。

  当他看到那匹马的时候——真是心如刀割。

  那是自己的马——已经有点老了——是自己当年送给她的马。在三匹马里,选了一匹赤兔马送给她。

  最后的平城3

  她曾经骑着这匹马,怀疑自己不忠的时候,在平城的皇宫,肆无忌惮地驰骋……几乎要踏破皇宫的围栏……其实,那次,自己不过是得了寒症,一个人躺在御书房疗伤……所幸,她发现了,冲进来……

  他在这时,想起她当日疗伤的旖旎——那种身子的温暖,少女的芬芳……哦,在自己心目中,她竟然一直是一个少女——仿佛从未长大。

  甚至呼喊都没变过:“父皇……父皇……你不要这样……你不要那样……”

  每一次,她处于弱势,她要求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便总是这样,娇嗔的,撒赖的,一直一直软语温求,直到自己答允……也必须答允……反叛的小东西,知道自己被爱,被深爱后,便放弃了对抗,学会了撒娇……那种娇嗔入骨的妩媚……

  这一辈子,都不曾真正违逆过她。

  此时,他看得分明——她就坐在马上,坐在自己马上——只是,那一身厚重的衣衫,皇太后的衣衫,让她平添了几分威严,肃穆——再也绝非昔日的少女了。

  娇嗔也彻底不见了,绝迹了。

  他却心跳得那么快,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甚至不经意之间,她扬起的手。

  那么红色的闪耀一下。

  红宝石的戒指——那么红,那么鲜艳。

  以至于,他在高山之巅,也看得那么。

  她竟然带走了这个戒指。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见到她戴这个戒指了——从来从来不曾……自从她生下了宏儿之后,就再也不曾戴过这个戒指。

  但是,现在,她骑自己的马,戴自己的戒指……她回到平城的时候,她将自己如此的装扮——

  他眼眶湿润,无法自拔。

  竟然因为她这样小小的举动,而觉得无限的欣慰——纵然再想成全儿子,也觉得那种不能自已的欣慰之情。

  最后的平城4

  然后,他看着她走过去。

  才是儿子。

  儿子的太上皇的仪式。

  儿子没有骑马——他坐的是马车。

  儿子竟然坐的是马车——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震惊,颤栗。

  仿佛刚刚些微的兴奋之情,已经失去了。

  儿子在最年富力强的时候——第一次破天荒地坐马车。他记得清楚,在儿子十八岁的时候,曾经几乎卧床不起,而去北武当度假的时候,也坚持骑马,绝不坐马车。

  现在,儿子竟然只能坐马车了?

  他真的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病入膏肓?

  他很想冲下去,看看儿子——就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祖先的宿命,自己带给他的宿命——这些,能怪谁?

  他满眼热泪,不知是怜悯自己还是怜悯儿子。

  他悄悄地往下,自己的斗笠雪白,已经变成跟雪人一般,就在古老大松树的背后,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过去……

  儿子的马车敞开着,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他的脸上,竟然满面微笑,一直看着前面的马车:芳菲,小皇帝……

  儿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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