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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部分

六宫无妃-第656部分

小说: 六宫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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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了儿子躺在小床上,可小孩子不罢休,依旧抱着父皇的脖子,磨磨蹭蹭的:“父皇,你也睡。”

  “好好好,父皇也睡。”

  手伸出去,让儿子的头躺在臂弯里。那温暖的小肉球,真正的血脉之亲。

  “宏儿,睡着了没有?”

  “没有,父皇,你给我唱歌儿……”

  “哈,父皇不会唱。”

  情潮汹涌8

  “为什么都不会?太后就会。太后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唱歌儿。”

  “太后都唱什么?”

  “唱小老鼠,偷油吃。”

  “哈,这个啊?父皇不会,但父皇会其他的。”

  “父皇,你快给我唱一个……”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满街走……”

  歌声里,小孩儿已经睡着了,小小的鼾声,幸福而得意。

  这时,才听得小小的声音,是芳菲,轻轻的,低低的:“陛下,你回去休息吧。”

  弘文帝侧身,孩子的床小,他的腿不能完全伸直,这时,已经感觉到稍稍有些发麻了。他坐起来,悄悄地关了门,走出去。

  外面,就是芳菲的房间。

  本是睡意朦胧的,忽然就觉得,玄武宫的路那么远,不想走了,太累了,很想在这里躺一躺。哪怕就是一晚上也好啊。

  腿是情不自禁的,不知怎么,就坐到了那床上,身子一歪,就倒在软软的枕头上,声音里含着笑意,也是甜蜜:“芳菲,我就在这里住一晚,行不?”

  芳菲好生尴尬。

  弘文帝来慈宁宫看望儿子,如何的探视,都没有问题,合情合理;可是,如果留宿慈宁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纵然自己答应了他,可是,在一切都尚未名正言顺之前,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芳菲……芳菲……我想留在这里……”

  灯光下,弘文帝的脸,带了几分沉醉,几分柔情。因为这些年岁月的磨砺,昔日的青涩早已褪尽,完全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甚至力量,足以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罗迦。

  情潮汹涌9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罗迦。

  当年的罗迦,18岁的时候,再次重逢,第一次见到的罗迦。

  也是这般样子。被许多的大事焦虑:神殿,瘟疫,战争、儿子的病情……他忧心忡忡,整日整夜地看奏折,操劳,但是,什么都压不跨他!他总是那样站立着,仿佛整个人,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生来就是被人依靠的。

  心里如针刺一般,竟然腿脚酸软,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仿佛他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画像,吓了她一跳哪么像他的脸。

  罗迦,弘文帝,一时竟然分不清楚。

  她眼眶酸涩,一时,竟然要忍不住哭出来,仿佛心口的朱砂痣,忽然被谁戳破了,狠狠地,滴出血来。

  弘文帝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倦意,欲望……一个男人所禁受的许多年的煎熬,等待,仿佛到了一个临界点,再也等不下去了。

  “芳菲……芳菲……”

  见她不动,他起来,没有喝酒,人却很醉:“芳菲,我们……”

  她被忽然抱住,却不动,一动也不动。

  “芳菲……我想要你……芳菲……”

  一股热烈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狠狠地将她搂住,手上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一把就将她楼到了床上。

  “芳菲……芳菲……”

  欺身压上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贴上来,火热,滚烫,一个男人能有多大的热情,就爆发出了多么巨大的热情。

  她于纷乱酸楚里,竟然回不过神来。只是不停地流泪。也不知道为何此时会想起他,明明不该的!

  很久了,很久很久了!

  自己从未再想起他,从未再去咨询他,甚至连通灵道长,都不再折腾了。他能做到的,自己统统都能做到!

  他不能做到的,自己也都能做到。

  何必再想起他呢?

  情潮汹涌10

  为何还会想起他呢?

  在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母亲,又快成为别人的妻子的时候,为何会想起他呢?一如他的心情,是否就如当时,自己得知他宠幸了小怜,宠幸了张婕妤,那样的辛酸悲楚?

  她不可抑制,眼泪狠狠地掉下来。

  那滚烫的眼泪滴落到弘文帝的嘴里,他惶惶地住手,如此不安:“芳菲……芳菲?”

  她扭过头去,在被子上擦掉了自己的眼泪。脸上立即恢复了平静。许多年了,再也不是随意悲悲戚戚的小女孩了。

  动作那么快,甚至弘文帝几乎都在疑惑,滴入自己嘴里的苦涩,是自己瞬间的错觉。

  不,没有哭,芳菲,她怎么会哭呢?坚韧不拔的冯太后,怎么可能哭泣?

  “芳菲?你不舒服?”

  她微笑起来,手不经意地,已经和他保持了距离。身子也坐正了,柔声道:“陛下,太晚了,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弘文帝心里一震,面上一红。

  是的,这里是慈宁宫!

  自己岂能在这里乱伦败德?还有自己的儿子……还有父皇的在天之灵!

  他如被什么烫了一下,几乎仓促地跳下床,站在一边,顿时,手足都没地方放。语无伦次的:“芳菲,又是秋天了,干脆,你和宏儿这一次就先回平城好不好?”

  心里那么急切,必须回到平城。北武当,父皇的灵魂无所不在。唯有回去,回到平城,那才是自己的天下。妻子,儿子,才真正是自己的。

  芳菲还是温和的:“陛下,何必急于一时?明年春日,不也可以?”

  “可是,我一想到要离开你和宏儿,就完全无法忍受。”那是真正的煎熬,享受过家庭温馨的人,再回去立政殿,终日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御膳,没有孩子的笑闹声,没有她的温柔声,不行,真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情潮汹涌11

  “芳菲,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实在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了。”

  “不过几个月而已。陛下,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怎会反悔?”

  她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几乎要滴出血来。是啊,承诺出口,已经不代表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冯太后!就如这些年,围绕在身边的汉臣,她听取的意见,做出的结论,从来没有轻易反悔的时候。纵然要付出代价,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弘文帝怏怏的,为什么就几个月而已,偏偏要等那么久呢?

  “陛下……你,是不是不高兴?”

  “唉,芳菲……我真的太离不开你们母子了……也罢,反正就几个月了……我就再等等吧……”

  但他还是竭力保持着笑容,不愿意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和睦。就连芳菲也没看出来,他心里压抑了太久,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情欲在悄悄地转化为不耐和愤怒——太过的压抑,人,总是急于想发泄的。

  这一日,并没有月亮,天上的星星都很黯淡。

  弘文帝也不带随从,悄悄地一个人往山上走。黑夜里,父皇的陵墓孤零零地在秋风里。他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坐下去,心里火一般滚烫。

  多久了?一直不敢来这里,心里不是不藏着愧疚的。惟其如此,才害怕别人稍微有任何的不轨。

  终于等到这一次,要带妻子儿子回去了。这是否算一个提前的告别?一次愧疚的忏悔?

  父皇的在天之灵,但愿不会震怒。

  所以,才急切地,希望一个最最合情合理的方式和借口,不再有任何的伤害和抵触。只要回了平城,一切,便会烟消云散了。

  良久,他才站起身,往山脚走。这一次,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不料,玄武宫,等着不速之客。

  情潮汹涌12

  两位老臣跪在地上,源贺,陆泰二人,手里拿着厚厚的奏折,一见了弘文帝,立即叩头:“陛下,臣等有要事禀报。”

  弘文帝想起陆泰的那番话,知道他们来者不善,这一次,肯定又是搜集了更多反对意见,集体来施加压力的。他心里很是不爽:“半夜三更的,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

  陆泰十分狡猾:“朝堂上,有些事情不好说。”

  弘文帝怒了“朝堂上什么是不能说的?陆泰,你们不要鬼鬼祟祟的。”

  陆泰见真正龙颜震怒,还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以目光示意身边的源贺,让他赶紧解围。毕竟源贺两朝元老了,弘文帝再不济,也得给一个面子。

  源贺接口:“陛下息怒,臣等今日还真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公心,出于对国家的担忧。江山是陛下的,但是,臣等是国家的大臣,所以,看到不利于国家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否则,便不是人臣之道。”

  先搬出一通大道理,大帽子倒是戴得高高的。弘文帝还是强耐着性子:“你们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谁要是危害了国家,朕当然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老臣等不敢在朝堂上公然提出来,实不相瞒,是怕得罪一些人。”

  “哈,源贺,你这是什么话?谁你得罪不起?”

  陆泰见弘文帝面色不善,不敢再煽风点火,只恭敬地将奏折递上去:“陛下,这些日子,不是要整顿吏治么?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发现好些汉人,贪赃枉法,目无君上,所作所为,真正令人齿冷心寒……这些,是臣等从御史那里得来的数据,请陛下过目……”

  数据很厚的一摞,看样子,已经有几年了,纸张都微微泛黄了。弘文帝翻开来看,脸色更是不善:“什么证据?”

  “陛下看仔细了,一看便清楚。”

  情潮汹涌13

  弘文帝仔细一看,勃然变色:“你们是怎么弄来的?”

  “回陛下。这是内务府给出的数据。陛下您去年自己提供的。”

  弘文帝哑口无言。

  这是一份北武当行宫的修建报告费用账目。

  “前几年,李奕为工部尚书,主持修建北武当的行宫。按照我们往日的规矩,花费国库一半的银子是合适的。但是,李奕负责期间,几乎将国库的银子耗费了八成。这多出去的三成到哪里去了?”

  “是啊,陛下,看来有人中饱私囊。李奕兄弟素来贫寒,但是,仗着太后赏赐的封地还不满足,又在工程建筑上做文章,大肆贪污腐败,这些钱,肯定是落入他们的口袋了……”

  “对。既然要整顿吏治,就必须先拿李奕开刀,否则,不足以平息众人的愤怒……”

  ……

  弘文帝看得分明。

  这账册,的确是亏空了三成多。这是怎么造成的呢?

  他寻思,按照李奕的为人,当不至于如此。

  可是,现在鲜卑大臣们拿了这个作为攻击的把柄。他居中在上,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来,这些大臣们,一刻也不曾闲着,结党营私,互相在捉拿别人的把柄。

  果然,是陆泰恭敬的声音:“臣等怕太后处为难,所以,先将奏折呈给陛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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