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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六宫无妃-第393部分

小说: 六宫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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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逐渐冒出光来:“等他们来请我?”

  “对!一定要他们来请你!皇儿,按照乙浑捎来的消息,估计辩经会早已开始了。这场争端,不可避免。依照你父皇的脾气,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也不是不可能!然后,他们会大做文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全力准备好,等着他们的邀请!而且,一定得是毕恭毕敬的邀请,才是名正言顺!你只能低调,安安分分地在领地里等待,其他的,什么都不干!暂时按兵不动…………”

  “母妃,你别忘了,父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太子也还在,他们不见得就会邀请我,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君无戏言7

  林贤妃摇头:“如果我没有料错,陛下倒了,太子也就倒了!他们是一伙的!太子,他太像陛下的性子了!皇儿,你耐心一点,机会,一定会来的!”

  “可是,我不甘心窝在这里,心急如焚地等待!”

  “你必须如此!因为,如果你过早动身,反而会让他们警惕于你。你现在要做的是,尽情地吃喝玩乐,尽情地莺歌燕舞,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了!你明白?”

  三王子再也不做声了。

  透过这处路边的屋子,出门,便是通往平城的道路。

  此处,距离他的流放封地,已经有了150里的路程,正处于一个进退皆可的关隘。随时可以踏上出击的旅程,将自己的人生,彻底变一个样子。

  他深思熟虑,才带人来到这里,当然不甘白白地放弃。

  “母妃,我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待?”

  林贤妃看出儿子急切的心思,她终究是不安的。这一切,仿佛都来得太过猛烈,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了。

  “皇儿,你父皇如今对我们还保留着一丝情谊,如果他一旦发现了,也许,这丝情谊都不存在了……”

  三王子冷笑一声:“母妃,你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你难道没听说么?那个贱婢又怀了父皇的龙胎,今后生了孩子,父皇怎会还将我们放在眼里?而且,那个贱婢和太子早有私通,儿臣以前就告诉过你,她们两个有猫腻!太子给父皇戴了绿帽子,可笑父皇还不知道。也许,他就算知道了,也装不知道!我们困在这里一辈子,都是戴罪之身,永远没有了出头之日。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母妃,你就不要再犹豫了……”

  林贤妃的眼里闪出一丝妒忌之色,声音也变了调:“陛下,就是毁在那个贱人手里的!”

  “我们母子何尝不是毁在她的手里?那是个克星!”

  “这一次,只怕她在劫难逃了。”

  君无戏言8

  三王子的眼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只怕,她这一次还是必须被送上火祭的祭祀台。哈哈哈,真不知道,陛下大人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绑在高台上焚烧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哈哈哈……”

  这场景令得林贤妃也急切起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陛下,到底是牺牲她还是牺牲他自己!”

  但是,心底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语重心长的:“皇儿,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了解你父皇的性格!如果这一次,他没能被绊倒,只怕,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会手下留情了,绝不会留情了!”

  三王子也有一刹那的犹豫。

  但是,要翻身的欲望,强烈地压制了那一丝理智,恶狠狠地:“这一次,只怕他自己都翻不了身了!母妃,我就留在这里,随时可以上路。”

  林贤妃点点头:“可以!但是,你要随时注意,一旦有人出现,无论是哪一方的,你都必须避而不见,他们要找你,必须到封地的住所。”

  “是,儿臣明白了!”

  母子俩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移开目光。此时,天色已经明了,远远地看去,平城还那么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辩经会,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属于自己的那一天,终将到来。

  三王子牢牢地握着手里的宝刀,这一刀下去,到底是该先取谁的人头?太子?还是那个女人?

  他们,都得死!

  他从马的背面上看过去,清晨的农夫们已经开始耕作了——从四面八方的出来。

  每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锋利的锄头——榔头!

  都是锋利的武器。

  对于这些人,自己不知耗费了多大的苦心加以训练。

  为此,甚至不惜卖光了母妃的所有值钱的首饰。

  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君无戏言9

  这一夜,红烛高烧。

  蜡烛在烛台里,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却又是红色的。高高的烛台那么精美,这让罗迦想起自己立昭仪的那一日——记忆里,很深刻的自己跟她的大婚。当时,便是皇后的规格。一切都那么新鲜,充满了期待。

  仅仅是换了一个地方,就多了一份新鲜感。

  仿佛新婚的时光。

  二人并排地躺在床上,芳菲闭着眼睛,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陛下,我好困了耶……”

  他的声音温柔得出奇:“小东西,睡一觉就好了!明晚,朕还陪你去‘偷情’……”

  她吃吃地笑:“那是约会,陛下,那是约会好不好!”

  他也笑,手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柔软的腹部,摸着那慢慢跳动的心律。那么奇怪的感觉,一个女人的身子里,孕育着新的生命。而且,这生命,是自己和她共有的,共同制造的。

  大自然再奇妙的造化,又岂能比得上这一个的造化?

  这难道还不令人欢欣鼓舞么?

  “陛下,明日要辩经会了耶……你也早点睡吧。”

  “好的,小东西!”

  她习惯性地枕在他的臂膀上,一会儿,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

  他在黑暗里笑了一下,轻轻抚摸她的温暖的脸:“小东西,别害怕!朕不会让你有一点事情的。好好睡吧。”

  他说完,才闭上眼睛,很快地,便沉沉地入睡了。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彼此,甚至都没做梦。

  那是一种深度的熟睡。自从担忧辩经会这件事情以来,两人许久都不曾这样熟睡过了。

  黎明,悄然地到来。

  一缕晨曦洒在花台的大理石地面上。

  皇宫里,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各宫的宫女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打水,梳洗,洒扫,修剪……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

  君无戏言10

  深宫里的女人,是不许过问外事的。

  她们安然地在这里,如笼子里的金丝鸟,梳妆打扮好,开始在院子里走动,散步,在萧瑟的秋风里,玉容阑干,无限地虚度年华。

  而一些老太妃们,则开始玩纸牌了。

  宫里,本是明文禁止玩牌九或者赌博的。但是,对于那些老太妃,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左淑妃这一日也起得特别早,没来由地心慌慌的。

  对镜自照,但觉镜中之人,眼皮浮肿,面色晦暗,因为这一夜的辗转反侧,竟然无限地憔悴。

  到用过早膳,这种心慌就更加强烈了。

  一名宫女擦房间的花瓶时,发出了一点声音,惹得她勃然大怒,一耳光就挥过去,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所有人立即出去,大气也不敢出。

  唯有映蓉悄然侍立在她的身边,低声地劝慰:“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颓然地坐下:“本宫也不知道,昨晚一整夜都在做恶梦!完全睡不着……现在头晕得要命……”

  “娘娘,要不要再去歇歇?”

  “不用了。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消息?”

  映蓉小声地:“回娘娘,没什么其他消息。只是陛下出宫了。”

  她很是不耐烦:“这是旧闻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了。”

  “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映蓉摇摇头:“奴婢也打听不到了。立正殿的许多宫女都随着出去了。”

  “哦?是这样?”

  张婕妤了然地一笑,掐指一算,辩经会过半了。陛下等大规模地出去,显然是参加辩经会去了。

  她忽然想起映蓉说的,急忙问:“皇后也出去了?”

  “对!皇后也一起去了。就因此,立政殿的宫女才跟去伺候的。”

  张婕妤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那个死肥球,她还敢去辩经会?难道是去主动送死的?

  君无戏言11

  自己怕的就是她绝不出皇宫一步,这样,便谁也对她无可奈何,不料,她竟然主动前去。

  越是如此,张婕妤却越是不放心。难道那死肥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神殿暴露?都已经见过阿当祭司和大祭司了,她还是如此有恃无恐?

  按照她对皇后的理解——这个死肥球是典型的面带猪相,心头明亮!

  什么事情,算计得比猴子还精!

  该不会是陛下给她做了什么诡计?

  她心跳得咚咚咚的,恨不得插翅飞出去。可是,这深宫重重,没有天子的允许,怎敢随意踏出去半步?

  许多女眷,一生进了后宫后,至死都不曾再踏出过宫门一步。天家的规矩,一直是非常森严的。就算北国民风开放的,但皇宫的女子,较之民间女子,也不能太过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紫色的人影急匆匆而来。

  那是左淑妃,穿着一件紫色的貂皮大氅,脸上都是倦容。

  人未到,声先到:“烦死了,本宫昨晚一夜不舒服,今日却连大夫都找不到一个……”

  张婕妤进去,关了门,让她坐下,才低笑道:“妹妹,你就不要太追究这些了。御医们都随皇后出去,为她保胎,安胎护驾了,怎会有心思关注到我们?”

  “宫里那么多御医,难道都去了?”

  “再多又如何?今日当差的8名御医,全部护驾去了……唉,这是命啊,现在宫里,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这已经跟冷宫差不多了!”

  张婕妤冷笑一声,这其实,已经是冷宫了。

  年轻的妃嫔们,都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禁闭着。

  左淑妃好奇地问:“他们去做什么了?需要这么多人?”

  张婕妤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淡淡道:“听说是神殿的辩经会,陛下带了皇后一起去看……”

  “天啦?辩经会?

  君无戏言12

  左淑妃捂着嘴巴,不敢置信。

  那个死肥球,竟敢去神殿?还是挺着大肚子去的?

  难道她不怕大祭司?

  “皇后……她,她不是受伤了么?”

  这也是张婕妤最恨的地方。

  “听说,刺客只伤及皮毛,太子舍身救了她……”

  “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谁知道呢!”

  左淑妃漫不经意地敷衍几句,但见张婕妤的脸色,始终透露出一种极其微妙的诡异。她心里颇为不安,尤其是今日的天色,也是阴沉沉的。真是令人非常不爽。

  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一次,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她不安地看看张婕妤,连不舒服也不敢再提了,急匆匆地起身:“我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妹妹好生休养着,这身子,还是要爱惜的。”

  左淑妃但觉张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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