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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半面天使-第32部分

小说: 半面天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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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我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他万分了解地过来搂住我,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泪水。
我忽然心里一颤,泪眼朦胧中什么也看不清,只好也伸手摸摸他的脸,发现也是一手湿漉漉的,顿时一片钝痛从心底破裂蔓延。
我们俩就那么紧紧相拥着,不好意思地笑着流泪,因为毕竟只是这么短短几天的分离,我们却像小孩子一样兴师动众地当作生离死别来哭。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是真的一天也不想分开。

那样抱着抱着,我们开始不约而同地摸索着在对方身上忙乱而仓促地搜寻,因为穿的都是家居服,很容易就被扯得一件不剩,窄窄的沙发勉强容下两具四体纠缠死死交叠的躯体。他带着我向最欢愉的顶峰攀上去的时候,像惩罚也像发泄地用力吸着我的舌头,牵动得我的舌根隐隐发疼,而他喘着气吐字凌乱地对我说:“以后那种诬蔑我会找别的女人的话不许再说了!你明知道我死也不会的,如果可以,我真恨不能把我的那个留下来给你,如果还可以装得回来的话……”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娇喘着道:“你把套套摘了好不好?我想让你射在里面,这样明天一天,我上厕所的时候都能闻到你那个的气味,我好喜欢……也可以假装你还在我身边……”

他的面孔顿时从通红变为紫胀,低吼着用力答应一声,匆匆抽出来把套套取下一扔,便嘶吼着冲进来,狂泻如瀑……
然后,他伏在我身上,虚弱地苦笑:“你这个小坏蛋,居然害我忍不住,我原本还想再享受一会儿的……不行,再来一次!”




、第三十六章

肖蔚洋的第一次出差着实把我们俩都郁闷坏了。也许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们俩能夸张到那种地步:他在家的时候,我在睡梦中傻呵呵地笑出声来这种事常常发生,而一个人在家的第二天,我居然是从睡梦中满脸湿答答地哭醒过来的。正不好意思着,就接到肖蔚洋打回来的电话,说他也才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不过因为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好在梦里不停地劝自己要坚强。
当时虽然伤于离别,我们却还可以安慰自己:以后习惯了就会好吧?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对于有些人来说,有些事是怎么也没法习惯的,譬如我们俩,就是没法习惯别离。

肖蔚洋第二次再去出差,时间稍微短一点,只有五天,而我也还是噘着嘴舍不得。他为了哄我,临走前给我买了盒派,外面包着层粉白两色的巧克力,做成心的形状,非常漂亮,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好温暖而自己好受宠爱;而且它们在大包装盒内是被分成一小袋一小袋独立包装的,每一小袋装两颗心,乖乖地拥抱在一起,十足一派彼此陪伴的样子。
我很爱它们,每天吃一个,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可以假装把一颗多的心藏进自己的心里,在最体贴的地方,也有陪伴。

独自在家的周末,吃完早餐,我把他留在家里的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洗了,却特意留下一件T恤套在身上当作家居服,让因熟悉而温馨的味道温柔地包围着自己,假装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而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穿一件宽宽大大的半袖长衫的模样,有那么几分滑稽,只是遗憾不能立即听到他爱意盎然的评论。

于是那天晚上和他视频的时候特意仍然穿着那件T恤,退远一点,对着摄像头转个圈,让他尽可能看到全身。
他在那头压着声音哀求:“老婆你好性感!别引诱我了好不好,快受不了了……”
我笑着坐回电脑前:“那你就快回来呗!”
他“嗯”了一声:“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们经理说让大家这几天都加把劲,争取提前一天把活儿干完,最后一天就可以出去玩了,毕竟来趟杭州不容易,不去玩玩太说不过去了。不过我已经把机票改了,他们去玩的那天我就回家了。”

我高兴坏了,却迫于要当贤妻的道德压力而不得不先作出一副温良贤淑的姿态:“不要吧,那你多亏呀,而且你不怕你同事笑你是老婆奴吗?”
他摇头道:“晚一天跟老婆团聚我才亏呢!我老婆的美色哪里是那些所谓的风景名胜可比的?再说了,那些人也就是表面笑我老婆奴罢了,心里不知羡慕成什么样,他们倒是想当奴,可惜没老婆啊!”
我扑嗤一笑,不装了:“那你干完活儿当天就回来,别傻乎乎地等到第二天啊,白白浪费一个晚上!”
他嚷嚷起来:“那还用说?我说了机票都改好了,当天晚上九点多的。你那天晚上就穿这件衣服,嗯?”
我点头答应。
他哀叹起来:“想死我了老婆,本来就想死我了,现在我都死透了!你不该这么引诱我的,可让我这几天怎么过呀……”

我笑起来,顺手发给他一个链接,让他去看网上一个帖子:“男人出轨的原因不外乎就那几个,嫌弃跟她久了没激情、嫌弃她不够主动、嫌弃她不懂得讨好、嫌弃她打扮不够潮、嫌弃她说话不够嗲、嫌弃她床上不够骚……”
我托着下巴对肖蔚洋说:“怪不得你这么爱我,我又主动又嗲又骚,对吧?”

他也笑了,无法否认,却又不愿承认,想了一会儿,给出一个努力顾及两头的回答:“我爱你的全部,只要是你,怎么我都爱,以上所说既然也是你的特质,那当然也是我爱你的一部分啦!”

每一个他出差归来的次日早晨,如果正好是周末,我们俩一起醒来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将近中午了,窗外早已嘈杂了半晌的人声车声、还有透过窗纱满屋子灿烂绽放的阳光都没能吵醒我们。两个睡了大懒觉的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伸舌头淘气地笑,然后他问:“睡得好吗?”
我说:“非常好,你呢?”
他说:“我也是,非常好!”
当然好啦,因为我们又找回了彼此,又在一起啦。

到了他工作的第二年,终于开始有年假了。
当然,在他们那种公司工作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所有年假休全的。肖蔚洋为了休年假陪我,足足卖了一个月的命,才终于挤出七月份的一周。此时学校正值暑假,我虽然仍旧要上班,到底没了带学生的活儿,事情少了很多,可以请假走开。
肖蔚洋原本的提议是我们到欧洲旅行一周,我神往了半天,想想还是算了——这回我是真的温良贤淑:“那多累呀,你好不容易能休息,咱们还是以在家里宅着为主,每天出去逛逛公园散散步,我多多下厨给你把平常的损耗都补回来,顶多到附近的旅游城市去一两天也就是了。”

于是,最开始那两三天,我们白天都是睡懒觉,快中午才起来,或自己做或叫外卖或下馆子,总之随心所欲地吃一顿饱饱的早午餐。如果这顿饭是在家吃的话,饭后保不住就又睡过去了,如果是在外面的话,饭后就在附近逛逛商场或者看场电影什么的。晚饭一般都在外面吃,补课般地一家家品尝这一年里崛起的口碑不错的新馆子,饭后就去我们最爱的河边、或是婚礼那天乘马车走过的风光大道上散步,一遍一遍百试不厌地重温那一幕幕或温情缱绻或青春飞扬的往昔。

男人大多爱车,肖蔚洋也不例外,总是指着路上开过的某辆车子问我:你觉得那辆小跑怎么样?那辆越野好不好看?还有那个呢?
这天他问我的居然是一辆那种箱形客货两用面包车,虽然尼桑这牌子还不错,我也还是兴致缺缺:“这种车都不好看……”
他笑道:“可是等有孩子了还是开这种车方便啊!”
我苦了脸:“啊?”
他赶紧宽慰我:“好吧好吧,以后给你买辆酷小跑,就算当了妈,你也还是开你的酷小跑,我来开这种奶爸车,我带孩子,行了吧?”
我赶紧鼓励他:“就是,你这样人家女孩子可喜欢了,觉得你又性感又有爱心!”
他备受鼓舞:“嗯,我就是辣爸啦!”

士气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此消彼长的,二十多岁的女人都不爱展望未来了,一展望未来就容易泄气:“唉,到时候我就是黄脸婆了……”
他“切”了一声:“你明明是辣妈……不对,你连辣妈都不是,到时候你又不开奶妈车,又不带孩子,人家还是只会觉得你是辣妹!”

那天晚上有场球赛肖蔚洋想看,所以我们没在外面耽搁太久,吃过晚饭散着步扯着皮就走回家了,到楼下的时候天还没黑,远远的有个人朝我们迎面走来。
刚开始我们都不以为意,待我从肖蔚洋的表情上发现情形不对,扭头定睛一看,才顿然明白他那种见鬼的神情从何而来——
萧然!!!

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萧然了,他没怎么变,只是朴素的学生装扮变成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此时天气正热,因为是在室外也因为并非正式场合,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着衬衫,另一手拖着一只拉杆箱,不知是要出远门还是才从外地回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巧?他也住这儿?还是来找人的?

这个疑问的答案很快就被揭晓了,他显然是来找人的,而且……
显然是来找我们的!

只见他铁青着脸,在靠近我们的时候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冲过来的。只剩最后几步时,他把西服外套和行李同时一扔,一个箭步跨过来的同时,一记重拳就狠狠地挥在了肖蔚洋脸上!
我大惊失色中还没惊叫出声,就呆在了原地。
因为萧然率先吼了出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咆哮得似乎连喉咙也要撕裂:“把我的娆娆还给我——!!!”

我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扶住肖蔚洋不让他摔在地上,然而萧然一伸手就把我狠狠拽到他身边去:“你不会想再碰他!娆娆,我告诉你,你不会想再碰这个衣冠禽兽!”

我气极了,怒喝一声:“萧然你有病吧你,凭什么打我老公啊!”赶紧又去看肖蔚洋。他刚刚站直身体,两道浓浓的血浆正从左边鼻孔和嘴角同时缓缓流下来,而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只是煞白着脸,面对着不如他高大魁梧手里还拽着他老婆的昔日情敌,居然并不还手!

萧然嘴里冷冷地发出一阵呵呵的怪声,听起来既像笑又像哭:“我有病?有病的是他!你还当他是你老公?娆娆,他是个罪犯,他是个变态,当年就是他糟蹋了你!”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顿时把我雷焦在当地,动弹不得。

我怔怔地看着萧然的嘴唇在我眼前一张一合,他的话一字一字机械地从我的耳朵里挤进来,像一枚一枚钉子一样硬生生地扎在我的脑子里:“我去外地开会,遇到了顾晓宁,今天中午我正好有空,就约她一起吃饭。饭桌上她突然向我表白,说她要结婚了……然后她向我忏悔……她说没想到失去你会让我痛苦这么久,痛苦这么久都没有好起来,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告诉我,当年就是她,和这个畜牲合谋,趁你们宿舍另外两个人不在,在你的水杯里下了迷药,让你昏睡不醒,然后她把钥匙给了这个禽兽,放他进来奸污了你……”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的耳朵里嗡嗡轰鸣,木然回头,肖蔚洋——我的丈夫,我最最亲爱的丈夫,我的爱得恨不能互为血肉融为一体的丈夫……——他的脸怎么忽大忽小,一会儿变方一会儿变圆,像野兽,像妖怪,像魔鬼……
而这个野兽妖怪魔鬼一样的他,正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无助地张着双手,脸上的表情仿如痛苦到垂死,望着我的样子像是溺水的人望着茫茫大海上唯一一根浮木:“老婆……”

他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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