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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离奇的恐怖袭击案件:美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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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我将担任他们的联络员。”梅斯纳尔想了一会儿之后,自己用西班牙语把话清楚地复述了一遍。接着他冲健笑了笑,用法语说:“我不该尝试的。我会把有些事搞砸,那么我们就都有麻烦了。”
“西班牙语,”阿尔弗莱德将军说。
“他说,他讲西班牙语很别扭。”
阿尔弗莱德点了下头。
“当然,我们想到的结果是无条件地释放所有的人质,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目前嘛,若能释放几个不必要的人质,我们就满足了。”梅斯纳尔瞥了一眼自己脚的周围,衣冠楚楚的嘉宾构成了一张人毯,还有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他们都朝他伸长了脑袋。这幅图景显得十分不自然。“这里人太多了。你们现在可能已经断粮了,或者最晚撑到今天晚上。没必要要那么多。要我说就放掉女人、服务人员、生病的人和那些你们不需要的人。我们可以从此开始。”
“作为交换呢?”将军说。
“作为交换,有足够的食物、枕头、毯子和香烟。你们需要什么?”
“我们有条件的。”
梅斯纳尔点了点头。他神情严肃,却一脸疲惫,仿佛这种对话他每天要在早餐之前说上十遍,仿佛其他所有的宴会都是以这种复杂情况收场的。“我确信你们有条件,我也确信他们会听到你们的条件。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里”——他向前展开手臂,让大家清楚他指的是躺在地上的人——“挤不下这么多人。现在就释放多余的人吧,那些你们不需要的人。他们会理解为一种友好的姿态。你们表明自己是有理智的人。”
“谁说我们有理智?”本杰明将军问健,健把话翻译过去。
“这所房子已经被你们控制十二小时了,无人身亡。无人身亡,难道有么?”梅斯纳尔对健说。健摇了摇头,把前半句翻译了出来。“按我的理解,这一点就说明你们是理智的。”  
                  
 美声 第二章(7)
 “告诉他们把增田总统送来。我们就是冲着总统才来这儿,有了他,我们会把所有人都释放。”他张开手指了指整个房间。“看看这些人!我甚至不知道这儿总共有多少人。两百?更多一点?你倒是说说看一个人换两百个人是不是理智。”
“他们不会交出增田总统的,”梅斯纳尔说。
“我们是冲着他来的。”
梅斯纳尔叹了口气,严肃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是来这儿度假的。看来,没人能称心如意了。”
“放了他们吧,”鲁本冷静地对几个将军说,“他的话是对的。增田永远都不可能来这儿。”有趣的是,此时他想的是,来这儿吧,来这栋房子,我的房子。增田对鲁本一直颇有排斥。他不认识他的孩子。在国宴上,他也从来不曾邀请鲁本的妻子一起跳舞。希望你的候选人名单上有一个普通人是一回事儿,希望他出现在你的餐桌上便是完完全全另一码事儿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了解这些事情。给他们女人、不需要的人,这便是给他们一条信息: 你们是可以相处合作的人。”当两年前第一联邦银行被劫持的时候,他们谁也不释放,既不释放顾客,也不释放出纳。他们把银行经理在门廊上吊死,让媒体来拍照。所有人都记得那桩事件的结局: 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被在大理石墙前面处决。鲁本想告诉他们的是,这些行为从来不能解决问题。条件从未得到过满足,或者说,不会被实实在在地满足。没人能带着钱离开,也没人能带着从重犯监狱里解放出来的几个同志离开。问题只不过是他们多少时间会丧失耐心,多少人会在这个过程中丧命。
本杰明将军抬起一个手指,指着副总统揿在脸上染着斑斑血迹的餐巾。鲁本颇能理解。“我们问你了吗?”
“这是我的房子,”他说道。一阵疼痛让他微微感到恶心。
“回地板上去。”
鲁本想躺下,于是什么也没说便转过身。当梅斯纳尔抓住他的手臂拦住他时,他几乎觉得有点儿难过。
“有人需要缝合伤口,”梅斯纳尔说,“我得叫个医生进来。”
“不许叫医生,不许缝伤口,”阿尔弗莱德将军说,“这张脸本来就不好看。”
“你不可以任它这么出血。”
将军耸耸肩。“我可以。”
副总统听着。他自己不便作什么请求。说真的,想到针插入的巨大痛苦,眼睛后方发烫的压迫感,好吧,他并非完全不希望恐怖分子在这场争论中获胜。
“如果他流血至死的话,一切都没得商量了。”梅斯纳尔语气平静,抵消了自己这句话的严肃性。
会死?副总统心想。
没怎么太说话的赫克托将军让家庭教师上楼找她的针线盒。他拍了两次手,就像一个教师在叫孩子们注意,然后她跌跌撞撞地上去了,她的左脚像是睡着了一样。她一走,鲁本的儿子马可——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便大哭起来,因为他以为这个雇来的女孩儿就是他的母亲。“现在就解决,”赫克托将军厉声说。
叫埃斯梅拉达的女孩儿现在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条胳膊下夹着一个柳条编制的方盒子。在这么多身穿晚礼服的女人中,她原本不会脱颖而出。她是个穿着制服的乡下姑娘,黑色的裙子和衬衫,白色的领子和袖口,她又黑又长的麻花辫子有孩子的拳头那么粗,伴随她的步伐在她背后滑来滑去。然而此刻,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看着她,她走路的样子如此舒缓,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舒服,仿佛这天和她生命中的其他日子没什么两样,不过是花点时间来干些修修补补的活儿。她明眸善睐,下巴抬得高高。突然间,整个房间的人都将她视为美的化身,她走过的大理石楼梯在她的光彩下闪闪发亮。  
                  
 美声 第二章(8)
 健一遍遍喊着,医生,医生,副总统呢,则喊着女孩儿的名字:“埃斯梅拉达”。
地板上没人举起手来,结论便是,没有医生出席。
后来就来了这个拿着针线盒走下楼梯的女孩儿,她简直就是希望的化身。她是个天使!他从未看到过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孩儿在医院里工作,从未见过能把制服保持得如此整洁、生得又如此漂亮可人的女孩儿。
埃斯梅拉达把盒子递给约齐姆?梅斯纳尔,但她没有走开。相反,她打开边上镶嵌着玫瑰图案的盖子,从土豆形状的软垫上拿下一根针,还有一个缠绕着黑色丝线的线轴,然后给针穿上线。她轻轻一咬,咬断了丝线,然后在末端打上一个整齐利落的结。所有人,甚至包括几个将军在内,都看着她,仿佛她做的是什么奇妙的事情,什么他们都做不到的、远远超越了针线活的事情。接着,她把手伸到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瓶外用酒精,把针放进去,在里面上上下下搅动了好几下。消毒。她是一个乡下姑娘。这简直是太细心太周到了。她握住线上打结的地方把针拔出来,然后把它递给约齐姆?梅斯纳尔。
“啊,”他说,把结夹在他的食指和拇指之间。
约齐姆?梅斯纳尔用左手夹紧皮肤,用右手把针刺入。他觉得动作快点儿会仁慈些,却错误地估计了手中材料的厚度,狠狠地把针刺进了骨头里。两个人都叫起来,不过还算不上是尖叫,音调挺尖锐,音量倒不大。梅斯纳尔使了点劲儿猛地一拉把针拔了出来,于是除了那个小洞正自己慢慢渗出一滴血以外,又和缝合前没什么两样了。
没人要求埃斯梅拉达帮忙,但她开始清洁双手了。她脸上的神情——副总统曾见过,她面对他的孩子时就是这个表情。他们试着做什么事,却没成,她已经无法坐视不管了。她从约齐姆?梅斯纳尔的手里拿过针线,又放到酒精里上下搅动。他挪到一边,大出了一口气。他并不在意她是什么目的或具不具备资格,他只是看着她在灯旁弯下腰来。
鲁本?伊格莱西亚斯觉得她的脸非常亲切,简直就像给人带来欢乐的圣人,尽管她并非真的是在微笑。他对她认真的、褐色的眼睛心存感激,她的眼睛现在离他自己的眼睛不过几英寸的距离。尽管闭上眼睛的诱惑相当大,但他是不会那么做的。他知道,即使自己能在这场磨难中幸存并活到一百岁,也势必再也看不到如此关注和怜悯他的脸的表情了。当针向他靠近时,他一动不动地嗅着她头发中青草一般的气息。他还真觉得自己像是她晚上缝补的童裤上一颗松了的纽扣。这裤子就摊开在她温暖的膝头。感觉不坏。他不过是又一件被埃斯梅拉达缝合的东西罢了,一件需要修补的东西。痛,小小的针。他不喜欢看到它在自己眼前来来去去。他不喜欢每一针的末尾都得稍稍扯一下子,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条被逮住的鲑鱼。然而他却为能如此接近这个每天看到的女孩儿而感到庆幸。她和孩子们在草坪上,坐在树下的一张餐布上,往他们缺了口的杯子里倒茶,马可坐在她的大腿上,他的女儿罗莎和艾美达举着洋娃娃。她往后退到走廊里,晚安,晚安,她说,别再喝水了,睡觉吧,闭上你们的眼睛,晚安。她神情专注,什么话也不说,但是一想到她的声音他就觉得放松。尽管疼痛,但他知道一旦结束,一旦她的臀部不再压在他腰上的时候他又会觉得遗憾。随后,她大功告成了,又打上一个结。她朝他俯下身子,咬断了线,像是接吻一般,她的双唇别无选择,只好轻抚过亲手打好的线结。他能听见她牙齿干脆利落的咬断声,听着将他俩之间的维系就此断开,接着她又坐直了。她的手抚过他的头顶,安慰他所遭受的一切。漂亮的埃斯梅拉达。  
                  
 美声 第二章(9)
 “真勇敢,”她说。
“你们两个,”将军对梅斯纳尔和健说,“去躺下来。我们会讨论这个的。”他用枪指着地上一个不怎么近的位置。
梅斯纳尔没打算恢复谈判。“我不躺下,”他说,但他的声音很疲惫,以至于人们或许会觉得他其实挺想躺下的。“我在外面等。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来。”言毕,他对健礼貌地点了下头,自己打开门就出去了。健在想自己能不能也这么做,说自己会在门外等。可健知道自己不是梅斯纳尔。没人对此事有意见,不过对梅斯纳尔开枪似乎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看起来像是个生活中每天都要挨枪子儿的人,已经习惯了。另一方面,脑海中还全是针脚的健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抱着必死决心、忠心耿耿的他在细川先生旁边找了个位子。
“他们刚才说什么?”细川先生问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想他们会放掉女人。这还不是最终的决定,但他们看起来有这个意思。他们说我们人太多了。”他的两侧都有人,隔着不到六厘米的距离。他觉得自己像是清晨八点乘坐在开往东京站的山手线上。他伸出手,松了松领带。
细川先生闭上眼睛,感到平静如一张柔软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真好,”他说。罗克珊?柯思会被释放,能安全及时地赶上她在阿根廷的表演。不出几天,这件事情留下的恐惧感将离她而去。她会好人好命的,报纸会报道她的平安。她会在鸡尾酒宴会上讲起这个故事,人们会非常好奇。不过人们总有好奇之心。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第一周,她会演唱《吉尔达》。她的声音振动着他耳朵深处的小小骨头。她的声音在他体内逗留,成为他的一部分。她正向他歌唱,向成千上万的其他人歌唱。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平等地被爱。
神圣罗马天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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