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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逼良为夫-第47部分

小说: 逼良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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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尚书一听这话,气得双目欲炽,陈升的话撕裂了他文质彬彬的表象,让他一瞬间面目狰狞,他一脚踹开抱着他的腿的黄氏,使了全身的力气,手持竹杖,往陈升背上打去,那两下看来极重,陈潜看到陈升的嘴角有血溢出,可陈升还是不管不顾的在那儿痛骂。
    这时,陈夫人与刘氏也都赶了过来,见此阵仗,劝的劝,跪的跪,整厅乱成了一锅粥。
    可仆役们谁都不敢上前下了陈尚书的棍子。
    陈潜见老祖宗还没有赶过来,又见陈尚书满脸狰狞,心想只怕他一气起上来真会打死了陈升,忙跑过去,手一伸,拉住那棍子,阻住了往下挥的手,道:“父亲大人,弟弟再有不是,生气,府内人多口杂,知道您这么教训弟弟,传了出去,只怕不好。”
    多年前发生的事,本来就仿如一根刺般扎在陈尚书的心底,让他愧疚难安,如今被陈升一口道破,那如针扎一般的愧疚让他恨不得打死这个敢揭他逆鳞的逆子,可是,被陈潜一阻,手里的竹棒却如千斤重一般,再也举不起来,他想起了当年那名女子,巧笑嫣然,歌喉婉转,他们也曾红袖添香,雨夜小酌,留下满屋馨香,可因为了那人的命令,自己却亲手将她钉在了棺里。
    这么多年了,自己心中的怨恨何尝不像这趴在凳子上的逆子一样?
    绣杖从他手里跌下,摔在陈升的背上,又引起他一阵惨叫。
    陈尚书几步倒退,跌坐在椅子之上。
    陈升被打得气焉焉,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黄氏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的走到陈升身边,趴在他身上大哭:“我的儿,你怎么样?老爷,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陈尚书冷冷的道:“你的儿,干的好事!这世上有听说父送子入罪的,他倒好,大义灭亲,要把老父送入刑堂!”
    陈升嘴角有流出,有气无力的道:“你杀了青青,是你杀了青青!”
    权叔在陈潜耳边附耳告,陈潜这才明白,原来这陈升大清早的居然去大理寺鸣堂击鼓,状告自己的老父毒杀青叶一干人等,还状告他几年前钉死花魁柳问兰,把大理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还好那大理寺都察尚有几分理智,马上通知了陈尚书,让他把陈升领了回去。
    陈听了,只感觉难以置信,陈升平日里对谁都满不在乎的,房里头通房丫头也收了不少,想不到一认真起来,却不管不顾至如此的地步?这么一来,这件事如传了出去,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却是落实了的,富国以仁孝为本,讲究的是君君臣臣,子子父父,这陈升如此一来,实属逆之罪,以陈尚书的手段,自然不会让这件事扩大,但是,其它的人怎么不拿此做文章?
    而且,陈升这一番作为,只怕又会成富国名门大阀之中的笑柄。
    陈升与父亲之间的裂痕与意,只怕因此而种下了。
    陈潜本就感觉这件事儿来得蹊跷,仿佛有人在后暗暗操纵,他想起青叶死的时候,明三少这名极品纨绔子弟在一旁出现过,难道这一切又是他安排的?让陈府父子反目?
    如果是他,那这位明言当真可恶之极!
    厅里面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只听到陈尚书微微的喘息之声,终于,厅外传来笃笃的拐杖触地声,有人在门外大声道:“让我看看,谁敢打我的孙子!”
    门帘揭开,老祖宗出现在门前,屋里头跪着的,坐着的人全都站起身来,向老祖宗施礼。
    老祖宗却不理他们,巍颤颤的几步走到趴在条凳上的陈升前,见陈升被打得嘴角流血,当极大怒,嘴唇直哆嗦,拿着拐杖就往陈尚书的身上挥了过去,啪啪两声,打在他的手臂上:“孽障,叫你打我的孙子!”
    陈尚书一边躲避,一边道:“娘亲,你不知道,这个逆子做了什么!他居然去大理寺击鼓鸣冤,要状告自己的父亲!”
    老祖宗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指着他道:“他有错,那也是你教得不好,也不该往死里打他,黄氏,还不快叫人扶了他起身,找大夫来看看?瞧你那个蠢样,也知是不是当娘的!”
    黄氏忙急急的叫了左右的丫环扶了陈升起来,这一搬动陈升,又引起他嘴角鲜血直流,看得黄氏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边陈夫人忙叫人搬了竹椅,扶了老祖宗坐下,刘氏则在一边小意儿的轻声劝慰,厅内又是一阵忙乱。
    陈升被扶入内堂休息,陈尚书被老祖宗一顿好骂,这件事过后,陈府之内好几天都处于低压中,进进去去的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而又过了几天,朝廷特地颁下了斥状,训斥陈尚书教子无方,将家事与国事混为一谈,浪费大理寺的人力去处理家事,特罚俸一年,以敬效忧。
    果不其然,这件事成让陈府成为了整个富国名门贵族间的笑柄,但除此之外,由这件事挑起来的父子之间,母子之间那深深的怨恨又怎么能从外表上看得出来?':。。'
    
    第七十七章  月之影斜
    
    月山庄。
    玉师傅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尚未进门,就听见屋内有物撞击落地的声音,她冲了进去,看见地上摔落地的盘子,满地的碎片,散在地面上的水渍冒着冉冉的热气,月公子面色苍白的斜倚床头,她急道:“公子,你的病又发了?”
    “玉娘,不要紧,你别担心……”他勉强的撑了起身,脸色由白渐渐转为红润,却问道,“玉娘,那边,成功了吗?”
    玉师傅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却无喜色,满是悲悯:“公子,既如此,我们不如回去吧,等你的病治好了再回来?”
    月影斜摇了摇头,苦笑:“玉娘,你还不明白,如果没有艳知红,到了哪里,我都会命不久长。”
    玉师傅沉默不,走过去,用木盘拾起跌落在地的碎片,默默的放下,她知道,自己公子发作越来越频繁,却不是因为病情恶化,却是因为每一次的成功,他已然猜测到后面的结果,猜测到要死人,死很多人,可是,他的内心却接受不了这结果。
    她想上前扶了公子,可是,他端坐在了塌上,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的脚步,微微的笑着:“他们果然都死了吗?那位当年逃得无影无踪的小丫头?那些仆从下人?”
    玉师傅了点头:“公子爷应当知道,这个计划一开始,就不能回头,青叶和她的小姐一样,有颠倒众生的魅力,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陈升?一切如公子所料,陈升为她赎身里闹翻,陈潜不可避免的卷了进来,自会引起那位的注意不其然,青叶被查清了身份次她没有逼任何人动手,自己派人动了手,我派出的人在青叶吃下毒药的时候,给她减少的份量,总算是让她把所有的事向陈潜和盘托出了只不过,想不到的是,那陈升反而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居然击鼓鸣冤,告起了自己的父亲。”
    月影斜冷冷的笑了,苍白的脸带了:微的红色玉师傅把茶几上的茶递给他,他饮了一口,才道:“想不到陈府,还有一个有良心的,这倒省了我们很多的力气道,不管什么东西,从内部开始腐乱是快一些的。”
    玉师傅迟疑道:“只不过,子爷与陈公子一见如故……”
    月影斜吹了吹杯面地浮叶。饮了一:“只可惜出身于陈府!那个龌龊地地方!那个地方出来地人。怎么会干净?”
    玉师傅轻叹了一声。道:“陈公子问过我公子地病。我告诉了他。您独缺了一味药。艳知红……”
    月影斜手一颤。那茶盖咣地一声盖在了茶杯之上。溅起些许水花。停了良久。他才道:“跟他说了。也好。”
    “公子爷。陈公子会不会向她提出。要那艳知红呢?如果他真地提出了。再加上这次地事件。她会对他心更重地。”
    月影斜抬起眼眸。望向窗外:“地确。以她地心。为保陈家。会对陈潜做出什么事来呢?我当真很期待。她不止一个孙儿。而陈潜并不是她喜欢地媳妇生地……”
    玉师傅看清他地眼中有痛苦地神色一闪而过。转瞬间却神色坚定仿如磐石。冷冷地望着窗棂。暗暗叹了一口气。拿起床塌上地丝巾帮他擦了擦手臂上溅落地茶水。道:“陈府地另一位来了好几次了。求您继续治好她弟弟地病。您看?”
    月影斜笑了一笑,神色冷漠:“还未到时候,先晾一晾她吧,唯有这样,这个计划才能继续得了。”
    玉师傅不由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可怜陈府的,而是可怜自己的主子,总是徘徊在良心与报仇之间,他对那位女子,又心软了吧?
    可她知道,他最后,还是会一定进行下去,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深入骨髓的仇恨。
    可苦的,始终是他自己。
    ……
    翠依走进老祖宗的屋子里的时候,老祖宗正歪在塌上打瞌睡,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帮老祖宗盖上了绣锦薄被,走到门外,却见到小丫头手里拿了一方托盘,上面放碗莲子羹,她忙向小丫头摇了摇手,告诉她:“老祖宗正睡着呢,可有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那小丫头讨好的道:“可辛苦翠依姐姐了,您不也跟着好几天都睡不好?”
    翠依皱了皱眉头,骂那丫环:“这可是我们做下人该说的?”心想自小少爷那件事儿之后,老祖宗最近几天也不知怎么啦,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的,也不让自己进内屋侍候,嬷在旁跟着?今儿个白天才又睡着了?
    几天的不眠不休,她也略略有些疲倦,可不知为何,想起春兰隐隐约约的提点,却怎么都没有睡意,心中俱是甜蜜,那个人,心中终于装了自己吧?就算以后和春兰一起侍候,那又如何?她这样的女子,以后的命运,不是当姨,就是配了小厮,哪有自己的选择余地?可那么温和的主子,当真是自己前世修来的吧?
    所以,当她又走到老祖宗的门前,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谈话之声的时候,便不再和以前一样漠不关心,因为,她听到里面提到了他。
    用的却是那样冰冷的口气。
    “最近几天我老在想,那件事儿怎么到了最后,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四小子会这幅样子?”
    “禀老祖宗,老奴有些怀……那一天老奴办成那事儿之后,看见陈潜小公子又出现在了附近……”
    “什么?怎么哪里都见了他?”
    “是啊,老奴也感觉奇怪,原本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
    “你说……他不是真与以前不同了?”老祖宗略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
    “也许,是吧?”
    “他到底是我的孙儿,哎……”
    翠依听得浑身冒出了冷汗,她明白语气代表的意思,当老祖宗要处理老爷院子里不听话的那些无名份的妾室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语气,过了几天,那些妾室便被卖的卖,打死的打死了,可是,这一次,却是合府最尊贵的小公子啊!
    怎么可能?
    她身上冒出了冷汗,眼不期然的出现陈公子温和的笑容。她悄悄的退出屋外,来到长廊之上,却看见潜哥儿从远处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看见了她,朝她略一点头:“翠姐姐,老祖宗歇下了吗?”
    翠依忙向他行了一礼,道:“潜哥儿,快叫我姐姐了,叫我翠依就行了。”
    陈潜见她脸上略有慌色,微皱下眉头,却没有问她,只道:“翠依,老祖宗还好吧?”
    翠依点了点头,轻声道:“老祖宗精神不太好,好几天没睡着觉了,潜哥儿要去请安?”
    陈潜见她用异样的眼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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